青草草色a免费观看在线,亚洲精品国产首次亮相,狠狠躁夜夜躁av网站中文字幕,综合激情五月丁香久久

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青杏在線閱讀 - 青杏 第61節

青杏 第61節

    看著許杏臉上的笑容消失,長青拍拍她的肩膀,說:“我就知道你聽不得這個,只是你去了府城,早晚會知道的,便也就告訴你了。”

    “范大哥,你是通判大人了,能不能,能不能管管這事?”許杏咬著嘴唇問,“我知道這樣的要求有些無理取鬧,我就是想說,能不能有什么別的法子,讓這些女子有個好些的去處?”既然都出了名的“出美人”,這些“美人”若只是給人做婢女之類,豈不是浪費了?那些可憐的姑娘能被賣到什么地方可想而知。

    “在實際了解過情況之前,我不敢答應你。”長青認真道,“我只能保證,只要有機會,我會盡力。”

    因為隊伍里有許杏這些女眷,他們又不十分趕時間,路上就稍微慢了一些,第二天他們一行人才到達南龍府城。

    在驛站住下之后,長青先去府衙報到,許杏她們因為很快就會搬進通判府,便也沒有拆開行李,而是簡單吃過飯后,就在城里四下逛了逛。

    畢竟是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的,長青怕不安全,還特意留了張氏兄弟跟著許杏,反正他自己是去知府衙門,不會有什么危險。

    “說起來,兩位張先生,”許杏對張氏兄弟一直很客氣,“當初請您二位隨行的時候說好了是三年的,如今三年之期也到了,您二位有什么打算?我看著這南龍府城很有幾分繁華,不知二位愿不愿意繼續留下來呢?”

    離開安龍縣的時候許杏就問過長青了。長青說不管他們背后是誰,這二人一直盡職盡責,還救過他的命,若是直言相問,倒像是趕他們走了,還是等他們自己提出來再說吧。可是一直等到離開了安龍,也沒見這兄弟倆表態,就像忘了這回事似的。

    許杏覺得他顧慮太多,想得過于復雜了,不過又想到這事若是真如長青所料,背后就復雜了,由長青開口確實不合適,便自己問了出來。反正她作為主母,過問一下客卿的動向也是合情合理的。

    張氏兄弟對視一眼,張彪就說:“大人是個好官,也是好東翁,夫人您也是大方之人,衣食銀兩都給得寬裕,咱們兄弟就想尋個安穩之所……”

    這是不會離開的意思了。

    許杏點頭:“既如此,往后還要繼續煩勞二位。”

    這個事兒說定了,許杏也就有心思在街上逛了。之前她只覺得府城跟安龍縣很不一樣,城墻高,城門也新,街道雖然差不多,可人家兩邊的商鋪住宅明顯氣派一些,至少都是磚瓦房,顯然要富裕許多,可現在仔細看過,她才覺得也不盡然。

    她們回到官驛不久,長青也回來了,果然,他一張口就印證了許杏的觀感:“明日一早咱們就搬進通判府,據說已經整理出來了。段知府留我說了半日的話,中心就是要我想法子,讓整個南龍府的百姓都如安龍縣一樣,日子好轉起來,畢竟這里太窮了。”

    “啊?整個南龍府?你一個人?”許杏眨眨眼,又眨眨眼,“就算你要為官一任造福一方,這也太不現實了吧?真當你是財神降世?”

    長青揉揉她的頭發:“又促狹了。段知府的意思是,安龍縣那樣窮困,如今都有了起色,可見一方水土養一方人,其他地方若是找對了門路,說不得也有機會,想就讓我來找這些機會。你想不到,知府衙門里的茶水都是安龍雪芽。”

    就是讓你扶貧唄,許杏明白了。

    “不過咱們的知府大人倒是挺有趣的。”許杏道。說這人不在乎百姓吧,茶葉的事和他給長青的任務都是為百姓著想的,可說他一心為百姓謀福祉吧,也沒聽他有什么成績,他當了好幾年知府,南龍府還是個窮得掉渣的地方。

    長青的語氣就帶了幾分鄭重:“段知府出身京城汾陽侯府,不過是旁枝,在朝中也沒有什么助力,反倒是掣肘之事頗多,他這般也是一種自保。”

    “汾陽侯府?是很顯赫的吧?皇親國戚?”許杏問。

    “原本不是的,不過據說他們主枝的一位小姐做了四皇子殿下的側妃,這兩年京城里情勢越發復雜了。”長青把剛套問的信息告訴了許杏,心中卻豁然開朗,他就說這個段姓怎么隱隱有些熟悉,原來是前世四皇子登基之后冊封的段貴妃的娘家!

    “那看來段知府不愿意趟這個渾水了。”許杏想了一會兒,知道長青肯定早就看明白了,反而高興起來,“這多好,咱們也不摻和,就守在這兒,一心一意搞建設吧!”

    第114章 安頓新家

    隔日,許杏他們就搬進了通判府。

    這座府邸比他們在安龍縣住的縣衙要大了一倍有余,雖然只是座三進的宅子,可是院落開闊,房屋也寬敞,倒座后罩一應俱全,再加上東西跨院,住個幾十口人都不成問題。房屋狀況也明顯好了許多,許杏一見就十分滿意,畢竟有條件的話,誰不愿意住得舒服些呢?

    住進了新家,長青那邊是一頭扎進了新工作中,許杏也開始正式承擔起女主人的職責,梳理通判府的后宅。通判府這邊沒有官府配備的雜役,完全是他們家個人的府邸,除了房子,什么都要自己配置,尤其是前任通判是牽扯進人口拐賣那個案子獲罪的,他家東西查抄過一次,下人也都四散發賣了,更需要她們自己來整飭。

    首先要解決的就是人員問題。從人丁這個角度說,他們這一家實在是家底太薄了,主人只有許杏夫妻兩個,下人才三個丫鬟一個小廝,外加兩個護衛,這兩個護衛還算是門客,不是奴仆。之前在安龍的時候,廚娘雜役這些人都是縣衙里的,還看不出什么,如今到了這個空蕩蕩的宅子里就明顯感覺出人手不足了。

    他們初來乍到,還沒有正式跟府城的其他官員家眷打過交道,也不好貿然去打聽什么,好在之前許杏就得了消息,董家的商行在南龍府城也開了分號,因此找他們打聽些買人買東西的信息倒也便宜。

    董家推薦的牙婆姓江,是個干瘦的中年婦人,到了通判府也不見畏縮,不過垂目凝神,并不東張西望,而且她帶來的人也都安安靜靜的,顯然是教過規矩。同貴帶著這些人進了二進院子,一邊走一邊也在心里點頭,覺得董家的生意越做越大不是沒有緣由的,來往合作的人都是像樣的。

    許杏心里也是這么想的。

    她在院子里見了江牙婆,一打照面,江牙婆顯然沒想到新來的通判夫人這么年輕,臉上流露出了驚訝的神色,不過很快就掩飾了過去,言談也很得體:“民婦萬江氏給夫人請安,夫人遠來辛苦了。”

    只字不提她的年紀,想來是把她當成了繼室之類,許杏笑了笑,當做沒看見,開門見山道:“今天請您過來,是為了給府里添些使喚的人,想來您也知道了。”

    江牙婆連忙道:“夫人,不是民婦吹牛,民婦做這行二十年了,這府城里的大戶人家買人,多半都是找民婦的,您盡管放心。”

    “旁的還好說,這人來歷可都清楚?”許杏知道她們的套路,便直接問。

    “夫人放一萬個心!這些人都是背景清白的,沒有旁人家發賣的!”江牙婆連忙指指身后的人,“也沒有拐賣的,都是家里窮,實在養不起的,就是四下縣里的孩子。上年那拐子的案子鬧得那樣大,咱們可不敢做那樣的事!要說缺點,也不是沒有,都是些鄉下孩子,沒見過世面。”

    許杏點頭:“那倒無妨。我找你來,自然是信你的,既如此,我就先挑幾個。哦,對了,我跟大人身邊都有人使喚,現在就是要些粗使的。另外,你那里是只有這些十來歲的孩子嗎?有歲數大些的婆子之類的嗎?”

    江牙婆連忙點頭:“有的有的,男女都有,因著有些腌臜,民婦把他們留在后門那里了,若夫人想看,民婦趕緊叫他們進來便是。”

    許杏就跟同貴使了個眼色。

    原來江牙婆的丈夫在后門處守著七八個人,就如江牙婆說,都是些中年婦人,還有兩個中年漢子。

    后面這些人帶進來的時候,許杏就看到有個婦人在抹眼淚。

    江牙婆十分精乖,馬上就注意到了許杏的目光,連忙道:“夫人,那個婦人的閨女兒子讓民婦領進來了,大概她是覺得一家子要分開吧,并不是故意觸夫人霉頭。”一邊說著,一邊回頭瞪著那婦人。

    “他們是一家子?”許杏皺眉,“幾口人?”

    “五口人。”江牙婆分別指了指兩個女孩和一個男孩,又指了指站在最后的一個漢子,“他們兩口子,并兩個丫頭一個小子,都是洪河縣的人。本來是光賣孩子的,這婦人舍不得,便自賣自身,只求不離開孩子,男人被兄弟們欺負得狠了,便干脆跟婆娘一起,本來說是要一家人賣到一處才肯,是民婦覺得夫人府上是個好去處,便是分開了孩子也能過好,同他們說了才來的。”

    “洪河縣出美人”,許杏忽然想起了長青帶著幾分厭惡的神情,多問了一句:“怎么一家子都賣了?還有男丁呢。”

    “是這男人和他老爹都得了病,洪河那地方那樣窮,哪里有什么銀子看呢,便借了許多錢,要賬的上門,說沒銀子就拿閨女兒子還,才有了這一出。”江牙婆早就看過了,新來的通判家里沒幾個下人,門上連個門房都沒有,就想做這宗生意,便說得格外詳細些,“他是原配生的兒子,親娘早死了好幾十年了,家里是后娘當家,老爹一好,就聽了老婆和小兒子的話,讓他們抵債。這家子都是老實的,沒得法子只能認命。”

    “可會趕車?”許杏忽然問。

    江牙婆愣了愣神,才反應過來是問這家人,連忙回頭:“胡大福,夫人問你話哩,問你會不會趕車?”

    “啊?會,會趕牛車,騾子車。”那家的男人結結巴巴的說。

    許杏聽見了,便道:“這一家子留下來吧。”并不是她被這種所謂的“孝順順從”打動了,而是覺得這一家子既然老實到懦弱迂腐,至少不會是能生出異心的,暫時可以留下來做些粗活。

    江牙婆大喜,連忙把他們一家子拽到一邊:“快跪下,夫人可憐你們,把你們全買了,往后你們一家子也不用分開了,可得好好干活,對主子忠心!”

    胡大福一家人都跪了下來,胡家的小聲的抽泣起來。

    許杏看江牙婆這做派,知道她雖然有些油滑,但是多少有那么幾分善心,便也愿意和她打交道,又在剩下的人里挑了一個會做飯的婆子,兩個十五六歲的少年,并四個十歲左右的小丫頭,一共作價七十兩銀子,當場銀貨兩訖。

    江牙婆這筆生意不如她預想的大,可是也不小,她收了銀子,交了身契,又笑道:“多謝夫人照顧生意,方才來的時候民婦瞧著這院子里空空的,若是夫人有要采買花木、家具的,盡管去東街瞧瞧,那邊比城西這邊的大商鋪賣得實惠些。”

    許杏笑著應了一聲,讓同貴送他們出去。

    家里一下子多了十二個人,人氣就旺盛起來了。許杏一一問過他們的家鄉來歷等,基本上都符合江牙婆說的,也看得出來,確實都是些鄉下貧苦人家,不是什么大戶人家發賣出來的。她叫同貴和同文給他們教一教簡單的規矩,就分派了活計。

    許杏沒有給胡大福夫妻和另一個婆子張氏改什么名字,直接指了胡大福當車夫,負責趕車和照料車馬,張氏做廚娘。胡家的兩個女兒分別改了名字叫秋月、秋雨,跟著她們的娘負責灑掃。另外的四個丫頭中,秋水會一點針線,就跟著同文家的,嗯,就是同樂,負責府里的針線和漿洗,秋菊跟著張氏在廚房干活,秋風和秋云兩個年紀小,就在院子里負責傳話,拿東西。兩個少年新安和新民待在門房,先跟著同文學學規矩,然后輪流看門和做府上的雜活。胡家的兒子改叫新平,跟在長青身邊。

    “是得把同文替下來了,今兒個真有人說要找我府上的管家,我差點就說沒有管家了。”長青聽了許杏的安排,很是贊同,“咱們白手起家的,這個時候就看出來力有不逮了,多虧你cao持。”

    許杏搖頭:“我就是個懶散的,只好摸索著來吧。”

    同文原本姓袁,現在就上下都稱呼他一聲袁管事了。自打成了婚,他越發老成穩重起來,無論是整飭宅院還是教導幾個新來的小子,他都很盡責,就是歲數遠大于他的胡大福,見了他也十分敬重,外院倒是沒幾天就頗有條理了。

    內院這邊,按理說許杏身邊應該有個管事媳婦的,可是同樂雖然成了婚,但是性子和軟,不善言辭,也只能帶個徒弟給全府上下做衣裳、洗衣裳了。許杏還是挑了同貴來做這個管事的大丫鬟。

    “同貴精明能干,嘴皮子也利索,讓她管著這一大攤子事情,她也能料理好。”許杏跟長青說著家常,“同喜就跟在我身邊吧,我看她也不愛管別人的事兒。”

    “你安排就好,若是人不夠就再買幾個。”長青翻了一天賬本,已經很累了,聽著許杏絮絮的說些家里的事情,繃緊的腦子慢慢松散下來。

    “先這樣吧,那兩個小丫頭學個一年半載的也就得用了,到時候再有什么需要我就可以放開手讓她們做。你不知道吧,你的月俸,養活上這么多人,已經不剩什么了。”許杏玩笑了一句,“家里的花銷都得我這兒出,今兒去買家具,我一口氣就出去了二百多兩,可不舍得再買人了。”

    第115章 夫人交際(上)

    許杏安排好了人力,又采買了必要的家具家居,花了好幾天才算是把府里初步整理好,當然,這也僅限于基本的居住環境,至于院子里的花木之類的,那還都沒來得及整治,畢竟眼看著就要入冬了,總得先解決這么一大家子人的衣食溫飽問題。

    這些日子,她也觀察了府里的下人,不光是新來的,也包括了府里的老人兒,畢竟換了環境,又多了那么多人手,這些人心理上會有些什么變化,誰也說不好。

    好在同文,不對,如今是袁大管事了,跟著長青這幾年是真的歷練出來了,雖然有的時候還是做不到喜怒不形于色,瞧著不夠沉穩——可那也只是跟長青比而已——大部分俗務他都能處理得很妥當了。

    同樣表現出色的還有同貴,許杏覺得這跟她身為家中長女的成長環境有關系,能cao勞,不怕吃苦不怕cao心,做事爽利,不怯場,不服輸,雖然只是個雙十年紀的姑娘,可是里里外外的事情,她都管得很妥當。

    讓她有些意外的是同喜,倒是流露出了幾分“不思進取”的態度。幾個丫鬟里,她作為起點最高、個人素質最強的一個,能認字,會功夫,一直也很得許杏信任,可是在這陣子的家庭變化中,她卻一直不爭不搶,甚至根本不露頭,每天只伺候在許杏身邊,做她的份內事,仿佛看不見同貴她們的變化一般。

    許杏便借著叫她往知府、同知等幾家人家府上去送帖子的時候,叫住她問了她的打算。

    同喜像是早就知道許杏會問似的,笑著說:“夫人,奴婢真的沒有想法。同貴同樂跟奴婢是一起到夫人身邊的,這些年來互相都十分了解。同貴的性子好,有主見也有手腕,適合給夫人當個臂膀,同樂雖然內向靦腆,可是有一手好活計,現在又是大管事的娘子,以后也很有體面,奴婢替她們高興,可是她們的福氣本事,也不是奴婢能有的。奴婢有夫人的信任,能跟在夫人身邊,這一條就夠了。”

    “可你想過日后嗎?”許杏認真道,“大人如今已經是正六品了,咱們家不大不小也能稱一句‘府里’,你不想做個管事或者什么嗎?”

    “夫人有所不知,奴婢家里當初日子好過的時候,也過過幾年嬌女的日子,只是后來才變了,所以奴婢和同貴的獨當一面是不一樣的,和同樂從小吃苦也不一樣,奴婢是主子若差遣,那就得好好做,若是主子沒有吩咐,也想混日子的性子,就想有功夫了干點兒什么喜歡的事兒。”同喜道,“到了府城,奴婢正想去尋些書來,學些個粗淺的醫術藥理,說不得哪天就能用上。”

    許杏倒也不是要壓榨她的最后一分價值,聽她這么說,便點頭同意了:“既如此,那就依你。只是現在同貴忙得很,在我這兒的時間都短了,你可不能躲懶,她不在的時候你得在我身邊。另外你得空了多指點指點秋風、秋云兩個。”

    “是,夫人。”同喜答應了,又跟許杏確認了一遍各個府邸的帖子和禮品,這才出門去。

    這次的拜訪并不需要見到各個府邸的主人,只要留下帖子和禮物就好,作用就是告訴人家,通判府的新主人已經安頓下來了,來拜拜門,請大家幾日后來我家吃飯,當然帖子上寫得要文雅些。同喜是許杏身邊的大丫鬟,由她帶著許杏親筆寫的帖子和禮物去各個府上拜門,也不失禮。

    請客的日子定在了五日后。同喜出了門,許杏就把同貴和袁管事都找來,商議宴客的準備事宜。

    “咱們初來乍到的,做不到面面俱到,而且大人的品階在這里,也不需要如此,所以主要宴請的就是知府大人、同知大人和學政大人的家眷,另外一些往咱們家投過帖子的人家我也回了帖子,到時候可能也會來,估計得有十幾人。”許杏安排了任務,“咱們院子里暫且沒什么花木景致可看,也來不及弄了,便重點準備宴席和適當的消遣玩意兒吧。”

    依著許杏的想法,跟這些官員夫人們打交道是躲不開的,但是也沒必要去出什么風頭,搞什么獨特的噱頭,只要中規中矩不出錯就好,果然,袁管事就道:“大人已經吩咐過了,說是讓夫人不必過于煩心,不失禮便可。”

    她這里緊鑼密鼓的籌備著宴席,長青在衙門里卻是眉頭深鎖,十分不快。

    段知府給他的任務首要就是提高賦稅收入,當然不是加稅,而是讓百姓多得收益,之后再征收賦稅,就像他在安龍縣做的那樣。他自然是要先從每個縣的基本情況入手,畢竟這里可沒有第二個丁家、崔家讓他先抄了,得一筆辦事的銀子。可是看了最近幾年的帳冊,他只覺得滿心郁氣。

    安龍縣不用管,他打下了基礎,只要新來的這位縣令不是個刮地皮的,哪怕他什么都不做,縣里的情況都會一年年好起來,可是其他縣的情況千差萬別,賬目清楚的縣資源匱乏,沒什么出產,有些出產的地方卻看得出官員有問題,賬目明顯是做過的,總而言之,他的任務很艱巨。

    “范大人真是勤勉啊!”陳同知踱到他值房門外,也不進來,就站在窗臺下,不陰不陽的說話,“年紀輕輕的搞那么多政績,讓人敬佩啊!”

    他嘴里說著“敬佩”,表情和語調卻顯然不是那么個意思。

    同知的品級比他高半級,長青壓下心中不快,站起來走到門口去行禮:“陳同知,不知有何指教?”

    “哎喲,我可不敢!連知府大人都贊一句后生可畏,我怎么敢指教?”如果說他剛才那句還只是讓人有幾分不舒服的話,陳同知現在就是毫不掩飾的找茬了。

    長青自問沒有得罪他的地方,便也不想一味忍氣吞聲,便草草拱了拱手道:“如果同知大人沒有吩咐,下官就失陪了。”

    “你……”陳同知哼了一聲,一甩袖子,轉身的時候撂下了一句“這里可不是安龍縣你那一畝三分地!”

    晚上回了府,長青看許杏還在為宴客的事情勞神,想起白天的事,便提前跟許杏打了招呼:“陳同知的夫人若是出言不遜,你莫要放在心上,白日里陳同知便對我有針對之意。”

    “針對你?為什么呢?他不是官職比你高嗎?你能礙著他什么事?”許杏想不通,“總不至于原來他想做這個通判吧?”

    “他當然不是要做通判。”長青若有所思,“我下午也想了,大約正如你所說,我許是礙事了。”

    “你才剛來啊,不是說什么都還沒上手嗎?”許杏皺眉,十分擔憂,“他夫人就算是為難我也不要緊,大不了不來往就是了,可是他若在公務上為難你甚至坑害你,那可怎么辦呢?”

    “想來他也不敢,不然不會這樣言語挑釁了。我雖不知是因為什么,但是就如你說的,我來了之后還什么都沒做,所以若有什么,也定然是跟我過去做的事情有關系。”長青一邊說著,一邊忽然想到了什么,卻沒有說出來讓許杏擔心。

    許杏倒是順著他的話琢磨出了點什么,不由悚然:“那他會不會報復你?”

    “他還好好的做著他的同知,自然不會鋌而走險,不過日后可能會有更多掣肘吧。”長青握了握她的手,“我不怕他,倒是你,需要小心陳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