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撿來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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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歲的小姑娘,還不太會隱藏真實情緒,臉紅到耳根,緊張到握拳掐手心;她的這些青澀反應,全被薛澤收進眼底。 變態殺手還沒被警方抓到,身為唯一一個從變態手里逃出來的幸存者,她接下來的處境無疑是危險的;不知道是異國他鄉對同胞的憐憫,還是動了不該有的惻隱之心,薛澤吐口煙圈,微瞇著眸對她說:“跟我走吧?!?/br> 他修長的手指敲打煙卷,煙灰落在一旁的煙灰缸里,“敢么?” 盛書意從來都沒見過哪個男人可以將吸煙的動作展現的如此貴氣,不是刻意的顯擺,因為他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股松弛感,尤其是他的這雙眼睛,眼神淡然的好像對一切都不在乎。 她當然知道跟一個陌生男人走意味著什么,可是只要想到那盆木炭,再加上他坐在車廂里那副那厭世的眼神,沒有一絲猶豫,再次點頭,“敢?!?/br> 像是賭上了畢生的勇氣,做了一個絕不后悔的決定。 薛澤笑了,煙卷含嘴里吸口,吐口煙圈又審視了她片刻,丟給她一句:“真是個傻姑娘。” 傻嗎? 坐在車里降下車窗任由微風吹拂臉頰,盛書意清醒的意識到:是挺傻的。 不知道對方的姓名,身份,也不知道會被他帶去哪兒,就因為被他救了一命,所有的警惕戒備,羞澀,統統都被她拋之腦后,只想寸步不離的跟著他,以免他想不開,再走向極端。 …… 半個多小時后,車子停在一棟獨棟的別墅前,盛書意雖然對這里不了解,但這里是溫西,光是社區的環境和地理位置,她租住的那個學生公寓跟這里根本沒有可比性。 院里走出來個男人,板寸頭,身形壯碩挺拔,一臉兇樣兒,“你小子跑哪兒去了!” 盛書意有點怕他,下意識的拽住薛澤的衣角。 薛澤瞥眼江雨,“嗓門小點兒,別把人姑娘嚇到?!?/br> 江雨這才注意到他帶回來一個姑娘,臟兮兮的姑娘。 把小姑娘帶上二樓,薛澤從衣帽間里拿出來一件嶄新的襯衣扔給她,“先湊活著穿會兒?!?/br> 讓江雨打電話給陳燃冉說了下情況,一會兒她會過來送幾套衣服。 “謝謝。”盛書意接過襯衣,肚子發出咕嚕嚕的響聲,她是餓了;難為情的捂住肚子,臉也跟著漲紅。 “沖完澡下來吃飯。”薛澤從衣柜里拎出來一套家居服,離開臥室把門給她關上。 江雨在一樓樓梯口堵他,“哪來的姑娘?” 薛澤:“撿的?!?/br> 江雨是相信的,因為那姑娘一身的泥和血,像是大街上要飯挨了打;不過,“大街上那么多流浪者,撿的過來嗎你?” 他倒好,回了句:“撿一個是一個?!?/br> 再受不了他這副喪樣兒,江雨也拿他沒轍,畢竟情況特殊,昨天他媽才剛下葬。 親人離世對一個人的打擊是相當大的,可是薛澤一滴淚都沒流,他越是這樣平靜,江雨越擔心他;如果撿來個姑娘能讓他開心點,就讓他撿去吧。 但是半個小時后,江雨意識到上了薛澤的當。 看眼坐在餐廳吃飯的白凈姑娘:扎著丸子頭,鵝蛋臉,雖然臉跟手腳都有傷口,但那漂亮的模樣跟氣質,別說是大家閨秀,說她出身書香門第,都得有人信。 他未婚妻陳燃冉也是這種感覺,到院子里問他:“薛澤在哪兒撿的姑娘?” 江雨吸口煙,心燥的很:“他那性子你還不清楚?他不愿意說,我問一百遍他都不帶理我的?!?/br> 薛澤下樓看到的就是這副場景:扎著丸子頭的姑娘坐在椅子上,米白色的連衣裙,皮膚白的發光,微光透過玻璃窗灑在她臉上,高挺小巧的鼻梁,眼眉精致,雖然下巴上有幾道傷口,也掩飾不了她的美;漫畫里出逃公主的既視感。 昨晚半夜像貞子,今天就成了公主,薛澤不免想笑,“昨兒你說你叫什么名字?” 盛書意喝口牛奶,用紙巾擦下嘴才回答他:“盛書意,盛夏的盛,書中自有黃金屋的書,鐘意的意。” “名字不錯,誰給你起的?” “我爸說是我爺爺。” 這姑娘太實誠,好像不管問她什么,她都會如實回答,不會有絲毫隱瞞;這樣反而襯得他虛偽。 是薛澤覺得自己虛偽。 “薛澤?!彼鲃幼晕医榻B。 結果這姑娘竟然向他伸出手:“你好薛澤,我是盛書意,謝謝你昨晚救了我,很高興認識你?!?/br> 清澈的眼睛,干凈的沒有一點雜質;太久沒見過這種眼睛,仿佛這世間的所有骯臟都能在她這雙眼睛下現出原形,薛澤沒有伸手與她握手,平靜的審視她片刻,才開口問:“要不要送你回去?” 盛書意立刻搖頭,“我不要,我要跟著你。” 意識到把心里話說了出來,她羞澀的咬住下唇,像是說錯話的孩子,摳著指甲,把頭低了下去。 薛澤站起來:“先吃飯,吃完去睡,我也困了,得先上去睡會兒?!?/br> 她連忙問:“你不吃嗎?” “我沒吃早餐的習慣?!?/br> 過會兒江雨跟陳燃冉進來,通過他倆的談話,盛書意才知道,不是薛澤沒有吃早餐的習慣,是他這一個多月,幾乎都沒什么食欲,近幾天更是沒怎么吃過東西。 “他是生病了嗎?”盛書意小心翼翼的問。 等待答案的時間里,她在腦海中構造了一個狗血的故事:貴公子身患絕癥,才開車去森林深處燒炭自殺。 “心病?!苯晡跓煟紱]抬頭看她。 畢竟涉及隱私的事兒不能跟一個外人說,萬一傳出去,被他們那個圈子里的人知道,又得大作文章。 陳燃冉問:“姑娘你跟我們說實話,你跟薛澤是怎么認識的?” “他救了我,我無家可歸?!逼鋵嵥f了謊,親戚就在溫哥華,還是隔壁的社區;她不想走,想跟著薛澤,只能把謊言繼續下去。 聽出來她這姑娘沒說實話,陳燃冉沒繼續逼問她,讓她先回房休息。 盛書意上樓沒回自己房間,拿出來個夏涼被鋪在薛澤的臥室門口,枕頭靠墻放,坐下靠著枕頭,趴在膝蓋上睡;因為她擔心里面的男人會悄悄離開,再開車去無人的角落…… (作者話:很暖的文,放心追,rou,也會很香很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