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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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快步走至庭院間,看到蕭嘉淮與陳以容跪在一處,儼然一副聽旨的模樣。 太子連忙上前將二人紛紛扶起,喜上眉梢道:“快起來,這可是絕對的好消息!” 蕭嘉淮隱約有所猜測,試探性詢問:“可是關于臣弟與楚姑娘的婚事?” “正是此事啊!”太子聲音中滿是激動,“父皇下旨,你與楚姑娘的婚事,就此作罷了!而你們二人之間的事,他雖然沒有言明,但是顯而易見,是不會再管了。這豈不是,天大的好事?” 陳以容聽到這話,虛懸許久的心終于墜落,如釋重負的感覺,讓他險些喜極而泣。 “真的嗎?”他懷疑自己此番是幻聽,又難以置信的詢問確認。 太子也替他們感到愉悅,鄭重點頭道:“是真的,以容、五弟,你們二人終于也算苦盡甘來了。” 蕭嘉淮難以形容此刻的心情,似是身心飄逸,如臨云端。這半月多來的寢食難安,終于在今時圈畫上最后完整的一筆。 只因太子這一番話,如同甘霖般滋潤干涸的心田,在秋日間重現生機。陳以容再難控制住心中雀躍,他不顧旁人在側與蕭嘉淮緊緊相擁,險些淚如雨下。 他聲音哽咽道:“太好了,哥哥,我們終于、終于可以……” 蕭嘉淮將人擁得極緊,接過他后半句話:“終于可以永不分離,彼此執手相依了。” 有情人終成眷屬,再無旁人紛擾,如此看來也是最好的結局。 但是此事風波雖平,仍有始作俑者未解決,那便是將此事告知給文景帝,蓄謀計劃這一切的三皇子,蕭嘉明。 書房之內,太子正襟危坐,卻滿懷愧疚。 他溫言道:“三哥會將事情做得這般地步,是本宮沒能想到的。終究是本宮連累了你們。” 雖說此事是三皇子所為,但人亦是為了儲君之位,才對自己身邊人下手,用盡了那些下作手段。 陳以容覺得太子言重,畢竟他與蕭嘉淮之事,本就終有一日會被陛下知曉,不過是早晚而已。 “太子殿下這般說,倒是叫臣愧不敢當。畢竟為殿下盡忠,是臣應做之事。” 太子聽他客套之語,不由笑罵他:“你可少來!如若五弟真當被迫娶了那兵部尚書之女,你豈不是會記恨本宮一輩子?” “殿下好生會冤枉臣!”陳以容一聽這話,頓生不滿。 他哪里是這種人?他與蕭嘉淮在一起,本就沒求過什么名分,雖說陛下賜婚一出,他難免會心中落寞,但更多的,是擔心蕭嘉淮行魯莽之事。 “臣與殿下之間的情意,豈是隔著一個名分就能消散的?” “阿容說得對。”蕭嘉淮也附和起來,他滿是柔情的看向陳以容道:“無論之間隔著怎樣的丘壑,身心也只會屬于彼此。” 膩歪、沒眼看,他就不該說這等話! 太子看他二人你儂我儂,覺得自己在此處格外不合時宜,更思念起清音坊內的瑤娘,思慮今夜又該尋些怎樣的借口,與她相會。 不過這等風月之事,可沒有正事要緊,他輕咳一聲喚起二人注意:“不過話說回來,三哥的野心似乎早有顯現,不過是當年我們只顧著哀痛,未有察覺罷了。” 蕭嘉淮恍然知曉他言外之意,也道出自己兩年來的猜忌:“皇兄莫不是說的,是皇祖母崩逝之事?” 太子神色嚴肅道:“正是此事。” 他對此事早在心中存有疑影,只是一直未有機會訴說罷了。 “當年皇祖母確實一直有心疾之癥,可有御醫謹慎調養,也可保她萬安。若非因為三哥那時假傳的軍報,她也不會出此不測。” “什么軍報?”陳以容心生狐疑,不知他們兄弟二人又在打什么啞謎,只是事關端懿太后,他總要詢問個究竟。 “是三哥那時,說岑州送來軍報。道你深夜擅自去了南蠻軍營,整整三日生死未卜。” 蕭嘉淮提及此事還心有余悸,那時他真的以為陳以容身陷險境,有不測發生。卻后來方知,軍情為假,只是虛驚一場。 這話一出,陳以容瞳孔驟縮、耳畔嗡鳴,霎時如驚雷炸響。他僵硬的佇立在原地,滿臉的不可置信。 “怎么會有這樣的事?所以姑祖母她,就是因為此事才會……?” “是。”太子亦心中悲痛。 這些年每憶起此事,他都對三皇子多加怨恨。畢竟如若沒有他胡言亂語,他們的皇祖母就會也不會駕鶴西去。 “原來是因為三皇子,他很好。” 陳以容冷笑一聲,眸中閃過絲陰涼,名為仇恨的種子悄然而生。 第43章 鳳仙 朝堂詭譎翻涌,難知風霜幾重。 老臣們仍愛爭執不休,在陛下面前虛偽的唱著戲,似要爭辯出究竟誰更忠心一籌。 可忠不忠的,誰又可知呢? 陳以容曾經覺得丞相一生殫精竭慮,對陛下忠心耿耿。可事實上,他結黨營私、貪污受賄,更與三皇子別有他謀,身居高位,卻是jian佞小人。 他不由唾棄,唾那丞相狼子野心,唾他不忠于君,被權欲熏心,貪欲當誅! 許是陳以容目光太過凜冽,被文景帝盡收眼底。他順這位忠武將軍的視線看去,最終停駐在丞相身上,沉思良久。 早朝時辰已過,官員陸續踏出宮門,人群熙攘間,時不時的傳來三兩聲竊竊私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