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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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恨生 驟雨初歇,秋日的晴陽難得有幾分暖意。 蕭嘉淮正在庭院教含桃識字,陳以容就坐在他們旁側的雕椅上,撐頭昏昏欲睡。 他著實不喜背書,當年在宮中做太子伴讀,每日在御書房間,都可謂是一看書就犯困,半個字也讀不進去。 含桃歪頭看他哈欠連天,忍不住也覺得眼皮發沉,剛要學人淺眠片刻,就被蕭嘉淮輕敲了腦袋。 “好痛!”含桃捂住腦袋,略帶幽怨般看眼欺負她的罪魁禍首,隨后嘟嘴不滿道:“殿下偏心!將軍哥哥也睡得香,您怎么管我不管他!” 蕭嘉淮一言不發,故意冷下臉來,唬得含桃連忙坐直小身板,裝模作樣看著書卷,卻緊接著對晦澀難懂的詩詞愁眉苦臉。 蕭嘉淮看向此時已伏案而睡的陳以容,輕笑著搖下頭,又站起身來,將外裳罩至他身上,生怕人在外吹風受了寒。 這一幕被含桃盡收眼底,她當即把書卷丟在案間,口中叫嚷起來:“殿下不公平!憑什么將軍哥哥偷睡,您就是給他披衣裳。我偷睡,您就打我腦袋!” 蕭嘉淮心道:女兒跟夫人怎么能一樣?而且這小含桃,年紀不大,卻跟阿容一樣不好學,每日背書都愁眉苦臉。這不知道的人,恐會以為他們是親父女吧? “我不管!”含桃見他未回應,從椅間跳下來,去扯拽罩在陳以容身上的外裳,“我要將軍哥哥教我練劍,我才不要背書!” “噓。”蕭嘉淮覺她屬實聒噪,挪開人的手,令其噤聲道:“莫要吵他休憩。” 含桃只好安靜下來,隨后小腦袋里生出好奇,她詢問道:“不過將軍哥哥怎么一早起來就這么困啊?是不是昨夜沒睡好?” 蕭嘉淮聽到這話,想起昨夜的纏綿,唇邊彎起如沐春風般的笑意。 “噫。”含桃頓感毛骨悚然,略帶嫌棄般的抱緊自己手臂,“殿下你莫要這樣笑了,看起來像話本子里的山頭大王,專門欺負漂亮女娘們的那種!” 蕭嘉淮的笑意戛然而止,他冷聲問道:“從哪看的話本子?以后莫要看了,就會胡言亂語。我可對那些瑰麗女娘們沒興趣——” “是是是。”含桃鄙夷般看他一眼,毫不客氣打斷他的話,“殿下您呀,就對將軍哥哥感興趣,知道您二人夫妻恩愛、舉案齊眉了!” “你們吵什么?”陳以容聽到耳邊喋喋不休的爭論,掀開眼皮露出疲憊之色。 他沒好氣般甩開蕭嘉淮搭在他腰間的手,抬掌拎起含桃提溜到自己面前,不滿道:“我早朝時聽那群老臣們爭論不休,現在困得很也煩得很。你們倆,再敢吵本將軍休憩,就統統給我去面壁思過!” “你這是以下犯上!”含桃試圖頂嘴,“你怎么可以讓殿下去面壁思過!淺香姑姑說了,對殿下要格外敬重!” 陳以容又拽過方才被自己甩開的蕭嘉淮,強勢伸臂圈攬上他腰身,不以為然道:“話本子看少了吧?我讓殿下去面壁思過,這叫馭夫之術。他若是敢不聽不從,或是想治我的罪,那便要小心今夜上不了我的床榻。” 淺香將兩枚青云玉原封不動帶回王府時,正巧聽到陳以容說這樣一句話。 她不由暗自嘆息,這含桃姑娘還這般小,陳小將軍就愛如此胡言亂語,當真不怕教壞了她。 “小將軍。”淺香心生無奈,將含桃招呼至自己身后,“這含桃姑娘方才五六歲的年紀,您怎么說話如此不含蓄?倒不怕教壞了她。” “沒事的姑姑。”含桃全然不在意,從她身后探出半個小腦袋,“將軍哥哥說的這些話,我爹娘還在時也曾玩笑般說過。含桃只覺得格外親切。” 淺香聽到這話,又心疼起她曾經的遭遇。失去雙親庇護,在那昏暗之地摸爬滾打,連能否活到明日,都難以知曉。 蕭嘉淮察覺到氣氛凝重,一時也不知該如何言語,只覺得這小女娘著實堅強,那些難見曙光的歲月里,仍沒舍棄下‘活’的希望。 “對了,姑姑。”陳以容打破這沉重的氛圍,轉移話題詢問起起正事:“皇后娘娘那邊,怎么說?” 昨夜宮門落鑰的緣故,淺香留于宮中,又去壽安宮靜坐思念舊主,對著端懿太后畫像訴說了整夜。道那二位小主子的前路渺茫與坎坷,也道她必會忠心耿耿,遵從太后娘娘遺愿,護佑他們的周全。 淺香將那兩枚玉佩分別物歸原主,陳以容接過時,心驟然狠痛了一下。 他聲音顫抖的詢問:“是皇后娘娘沒有應允嗎?” “不是的。”淺香聽出他言辭間的焦急,連忙解釋道:“皇后娘娘愿意相助,但是讓奴婢把玉佩送回。想必她會別有他法。” 陳以容稍松一口氣,適才緊繃的心又得以舒緩:“原來如此,這倒是要多謝皇后娘娘了。” “可是母后她,當真能行嗎?”蕭嘉淮心有遲疑。 那位坐在鳳位之上的人,是他們最終的希冀,若是連她都無法說服文景帝,恐怕這婚事就真當要成定局,再無力回天。 “陛下口諭到!” 就在眾人緘默不語之時,太子忽而出現在王府門前,他面上是再難掩藏的欣喜。 一眾侍衛奴仆見到人來,紛紛跪下呼道:“參見太子殿下。” “都起來都起來,不必多禮,”太子擺手讓他們平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