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書迷正在閱讀:驚了,亡國君主做了他國寵妃、瘋批王爺的在逃小侍衛、哥哥的情敵竟然喜歡我、全能嬌妻颯爆了、佛子每晚都想渡我[沙雕]、結婚七年,都以為自己是替身、歸港有風 【1v1 高干 破鏡重圓 H】、次玉、鄰家哥哥的深夜調教、吸血鬼同桌很暴躁
“多謝楚姑娘記掛,本將軍已然大好。” 當然早已大好,重傷修養不過是陛下將他禁足后,對外宣稱的借口。至于那微不足道的小傷口,如今已然淡到連傷疤都看不清了。 “那便好?!背奶槿?,又忍不住偷窺兩眼那俊美郎君,心中頗有慨嘆。 哎!如此俊俏的郎君,卻對這宣辰王殿下情深意切,這殿下真不知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 再說這陳以容,覺人有三兩分熟悉,絞盡腦汁沉思許久,忽而憶起七夕之夜,那位手執艷紅芍藥,道要與他共賞良宵的佳麗! “你、你就是那個芍藥姑娘?”陳以容恍然大悟,驚得嗓音都提高了幾許。 “原來陳將軍還記得小女子。想必是因為小女子的傾城之姿,也讓將軍流連忘返了吧?”楚琬琬故意向他半眨美目,聲音格外溫柔。 雖知他二人關系,但是見陳以容仍記得自己,也難免心生愉悅。畢竟這可是她那夜遙遙一見、望穿人海,便一見傾心的郎君啊。 可話聽在陳以容耳中,就覺她當真是有趣之人,這樣的話都能毫不避諱說出口中。 緊接著他忽感掌間鈍痛,唇間輕呼一聲,轉首對上蕭嘉淮飽含醋意的目光。他暗道不妙,怕是又引得他家殿下生出酸意,此時心中不快了。 于是陳以容迅速斟酌言辭,飽含歉意道:“楚姑娘確實螓首蛾眉、風姿卓越,只是本將軍萬萬不敢覬覦姑娘美貌?!?/br> “什么嘛?!背齑轿⒕?,柳眉擰蹙在一處,“你堂堂一個將軍,竟如此怕他這個親王,莫不就是傳說中的懼內吧?” 陳以容心想自己可不就是懼內?尤其最怕他家殿下吃味,再以此為由頭,在夜深人靜之時,于床榻間折騰自己——那滋味可著實不好受。 楚琬琬見他不答,便知曉自己一語道中,恨鐵不成鋼般剜他一眼,又沒好氣向蕭嘉淮道:“那個殿下,你也快甭不爽了。這滿屋都飄著酸味,不知道的啊,還以為醋壇子打翻了呢!” 她說完這話,便站起身來,撫平群裳間靜坐許久而出的褶皺。 “你放心,本姑娘對您這樣溫潤如玉的親王沒有半分興趣,也不愿橫亙于你二人之中,惹得陳將軍日后心生不快?!背室庵傅执介g,向陳以容拋去一個吻,“畢竟陳將軍可是我心中梟雄,也是愛慕的如意郎君?!?/br> “使不得使不得。”陳以容連忙抬起空余那只掌擺手,艱難的吞咽下津液,“姑娘清譽重要,可莫要拿我打趣了。” 他此時只覺得身側的蕭嘉淮陰郁更甚,覺得不知為何,青天白日的,竟腰間陣陣抽痛。心道這位楚姑娘,簡直就是上天特意派來折磨他的女閻羅! 楚琬琬不解道:“什么打趣呀?本姑娘是說,會回去告訴我爹爹,讓他進宮求陛下退婚!” 她此言一出,陳以容與蕭嘉淮面面相覷,皆懷疑是自己聽錯了。 退婚?這位楚姑娘,竟也不愿做那宣辰王妃,而想要退婚成全他二人? “你是說,會回去向兵部尚書說,要請他向父皇退婚?”蕭嘉淮又驚又喜,還有幾分不可思議。 楚琬琬看他就覺得來氣,大抵這就是情敵相見分外眼紅。 她沒好氣說道:“那不然?本姑娘天生就不喜歡什么皇親貴胄,更何況,我心知肚明你與陳將軍兩情相悅,做什么要嫁給不愛自己的夫君呢?” 若是不能嫁給心儀之人,也要擇一位疼惜自己、愛慕自己的郎君,與他相守到老、舉案齊眉。這是這樣的簡單要求,這位宣辰王殿下,可是無法給她。 既如此,又何必要執拗于那一紙婚約?不如早些推拒了,省著讓她自己日后憂心。 “哦對了?!背x開王府,忽而又想起什么,回首對陳以容柔聲道:“我爹爹官任兵部尚書,在朝中也算要職。你若日后在朝堂間有什么要事、若是遇到什么麻煩,大可與他相商,他必會助你。” “他常贊你的功績,又道你與他一樣,對陛下忠心耿耿,最為他所欽佩?!?/br> 只是楚琬琬在說這話時,不復方才玩鬧般模樣,而雙眸間流露出的,是誠懇的贊許。 第40章 襄助 待楚琬琬出府離去后,殿內終只余他們二人,靜坐于椅間,執手相依卻無言。 檐上蘊存的一滴雨水悄然落下,正砸碎了滿地的深情繾綣。 窗外的雨似是漸停,這場雨將秋意洗得愈發蕭瑟又淋漓盡致。待雨水大霧散去,回想這一路坎坷,那縱橫于這愛河間的千山萬壑,就如同遠眺庭院間的凋零枯木,只待明年逢春再抽新芽。 陳以容忽又想起,一月前最后在這王府里,書房門前的那場相擁,大抵是他們那時能夠給彼此唯一的慰藉。 那日放手后,陳以容凝視蕭嘉淮遠去背影良久,方才踉蹌又故作輕松般回到將軍府。在沿途之中,他只覺京城這縱橫的道路竟是那樣狹窄。 分明道道相通,卻是道道容不得他與蕭嘉淮并肩,可謂是人世極哀。 想到這里,他不由輕嘆口氣。 “想什么呢?” 蕭嘉淮見人憂心忡忡,思慮他或許又在胡思亂想。只是眼前這局勢,雖說談不上前路坦蕩,但有楚琬琬相助,也算是柳暗花明。 陳以容意識到自己失態,松開與人相握的手,端起茶杯淺啜一口,還是昔日的西湖龍井,茶香依舊,只是心緒不似從前那般清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