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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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以容將人緊擁懷中,慌亂的撫摸他背脊進行安慰:“殿下莫怕!都過去了,等回府之后,讓姑姑給你熬個安神湯。都是臣不好,沒有保護好殿下。” 話說到最后,竟是生出幾許自責,利齒咬破下唇咀嚼到血腥,鼻翼溢露酸楚,連言辭都帶著些許哽咽。 蕭嘉淮驚于人的啜泣,又啞言失笑,屈指刮他鼻梁,“哭什么?我好端端的在你面前呢,倒是去瞧眼那孩童,她似是受了不小驚嚇。” 陳以容眼尾泛紅,不情愿般起身去尋那孩童。 她早已嚇至昏厥,瘦弱的身軀癱倒在那蒙面賊人尸首旁。陳以容蹲踞在她旁側,伸指探她鼻息,還算平穩。 “她無礙,只是嚇暈過去了而已,找個郎中看看也就是了。”陳以容揚聲說道,又將目光投向不遠處神色怔愣的婦人。 這婦人著實奇怪,方才還叫嚷著要救她女兒,如今女兒昏迷不醒,竟只顧著恐懼,都不看近身看她一眼嗎? 這般想著,陳以容朝向那婦人喊道:“喂!這可是你的女兒?方才不是找她找得心急如焚嗎?怎么現在一動也不動!” 那婦人在他呼喚中回過神來,眉眼間又攀上悲痛,連滾帶爬的從地上站起,一步一踉蹌,直向人搖晃般沖來。那模樣,全然不似擔憂女兒的娘親,反而如同一酗酒的醉鬼。 她佯裝絕望般哭喊著:“孩子!我的孩子,你怎么就去了呢?” 澀風裹卷猛察詭秘,蕭嘉淮佇立于不遠處,斂目穿迷霧,乍覺形勢壓迫淪為湍急河流。 這婦人到底什么情況?阿容方才已然說明并無大礙,怎么偏說她不在了?到底是真的神志不清,還是另有陰謀? 婦人跪坐在孩童身側哭泣著,顫抖著手想要觸碰那地上的嬌兒,淚珠砸落在地,滾著塵埃融為泥濘的污點。 “她沒有死,只是受了驚嚇昏厥而已。”陳以容眉頭緊鎖,凝視著哭得泣不成聲的人,“而且夫人請放心,為首之人雖已被我處置,但其余人只是被打暈而已。刺殺親王是重罪,定會查個水落石出,到時有大理寺相助,也將為您和令愛討回公道。” “當真嗎?”那婦人抬起雙眸,可那原本的悲傷與驚恐竟全然不在,取而代之的,是濃郁殺意! “那如果我要她的命呢!” 婦人說罷,從袖口處抽出鋒利匕首,高舉過頭頂,猛勁向下刺去。好在陳以容早有察覺,躩步橫沖卡握人手腕,那利刃停駐在孩童胸口的咫尺距離! “住手!”陳以容厲聲喝斥,勝于力量優勢,將那無辜孩童的性命保住。 “還真是礙事。” 婦人、不,或許此刻應稱她為女刺客,她被擒住手腕,再難向下刺去,唾棄般咒罵了一句。 這顯然是一場騙局,先是她假扮可憐婦人尋得蕭嘉淮,再引人入局。那群黑衣人再借機引來躁亂,驅散街坊熙攘人群,以方便他們行事。 “所以你也是與他們沆瀣一氣之人,都是來刺殺本王的刺客?”蕭嘉淮對此早有預料,只是仍心中存疑。 如此大張旗鼓、打草驚蛇,擺明就是告訴他其中有端倪,甘入此局是因陳以容心系百姓,斷不會允許有人在街坊挾持孩童,縱火傷人。 而他也確實需要知曉一個真相,關于那人方才所言的‘替天行道’,還有那句‘讓賢給太子’。 “我等都是看不慣你被封為親王的義士,宣辰王殿下,何人不知你出身卑微,憑何你就能有此等殊榮!讓我們大皇子情何以堪?我今日定要殺了你!”女刺客面露大義凜然之態,更眼底生出鄙夷。 先是太子,現下又是大皇子,果真是蓄意挑撥!以為假借他二人之名,就可以讓他們三人兄弟離心,以便他人趁虛而入嗎? 當真當旁人都是蠢貨,會輕易被他們蒙蔽! “笑話。”陳以容冷聲哼笑,“螻蟻之輩,也敢口出狂言?” 女刺客臉色驟變,趁人不備抽出手腕,翻身后退數步。 “你等天潢貴胄,個個虛偽矯善!縱我為螻蟻又如何?也要傾碾山雨、讓他宣辰王死于我的刀下!至于你?我便也一并殺了,好送你們這對野鴛鴦去地下團聚!” 數道銀刃挑轉接踵而來,陳以容知曉,這是欲同他一絕生死。 旦見人形陰影步步緊逼咫尺,忽劍鞘沒、鋒刃顯,呈凌云之勢。抓緊人身形漏洞,見招拆招,窺見她足底不穩稍有趔趄,蓄劍聚力突擊她脖頸,更逼人難為之斡旋! 但是他沒給那刺客致命一擊,畢竟還要通過她盤問出幕后之人。 那刺客脖頸間微涼,以為自己命不久矣,卻不料人卻沒有動手。她知曉以自己的勢力,難是他的對手,干脆欲求一死。 “殺了我,否則,我就會要了你的命!” “死到臨頭還不知悔改,不過殺了你?本將軍還嫌臟了自己的手。”陳以容暗嘲她不自量力,不過是微末功夫,也想要他的命?簡直笑話! 她忽而仰頭大笑,面露兇狠,言辭間句句皆是諷刺:“臟?最臟的人,難道不是你嗎?陳以容,你乃忠武將軍,男兒之身,竟還不知廉恥的爬上宣辰王的床榻!你簡直骯臟至極!” 陳以容頭顱嗡鳴,比起被辱罵的惱怒,更多的卻是震驚。 她怎么知道?他與殿下之間的事情,除了太子、謝城,與淺香姑姑外,絕無旁人知曉實情!怎么會、她怎么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