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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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你不知道,我們方才距離得那般近,可不知為何,卻好似相隔萬重山。是五年未見,都不復從前了嗎?” “怎么會,王爺一直盼著你回京,在你出征那幾年里,更日夜為你憂心。他對你的情誼,是更深了些,所以聽到坊間傳聞,才會格外在意啊!”淺香心下焦急,生怕人一走了之。 “那他的詰問便更為可笑,咄咄逼人道我為了權勢出賣身體,罵我自輕自賤、不知廉恥。” 陳以容說這話時,唇瓣都在細微顫抖,顯然是被氣得不輕。忽而有些頭暈目眩,足下不穩,稍有踉蹌,幸虧淺香及時攙扶,才不至于跌倒在地。 淺香何嘗不心知肚明?宣辰王殿下這話說得屬實過分,若是放在尋常姑娘家,怕是早就哭鬧著攪擾整個王府都不安寧。 可縱使陳將軍是男子,王爺也不該這般言語間絲毫沒有避諱,傷了人的心,還不是會日后自己煩悶? “可是,殿下所言,并非處于本心啊……” 陳以容身心俱疲,不愿再聽人勸,他現在只想回到將軍府里,沐浴更衣,躺在床榻間放松思緒,哪怕注定徹夜難眠。 “淺香姑姑,人間爾爾,萬事終難全,或許我與殿下便只有這樣的緣分。你,不必再勸了。” “是有人故意告訴殿下的!” 眼見人真要轉身離去,淺香心下一橫,連忙道出實情。 “自從那日殿下在茶樓聽戲,得知這一傳言后,便派了府中一婢女前去東宮打探虛實,誰知人當晚回府后,便對殿下說、說……” “說什么?”陳以容頓下腳步,心中隱有揣測。 “說將軍與太子殿下泛舟游湖、談情說愛,且當時附近并無一人隨侍!” 淺香認命般說出真相。她心知肚明,此時若被有心人知曉,便會彈劾宣辰王監視東宮,行大逆不道之事。 可如今她顧不得了,若再不說,這兩個她看著長大的孩子,就要彼此錯過一生了。 “竟有這樣的事?”陳以容顧不得方才的悲痛情緒,眉頭稍蹙,察覺到其中蹊蹺。 “可是我那日去見太子殿下,便是與他訴宮外流言之事,希望他早日查明是何人所為,還我二人一個清白。” “是,奴婢也覺得蹊蹺,您對王爺的情愫,奴婢這些年早已知曉,又怎會與太子有任何干系?只是殿下派去的那位婢女,名為若薇,在府中一向機敏能干,也忠心耿耿,故而殿下才會信她幾分。” 提及此事,淺香便有幾分自責。當初去東宮探查之事,便應由她親自前去,也不至于如今真假難分。 “況且,這幾日殿下雖表面對將軍避而不見,可奴婢心里清楚,他呀,那可是日日盼著您來。這今兒你白日里未來,殿下他晚膳都沒用兩口。依奴婢來看,殿下就是嘴硬之人,您莫要再生他的氣了。” “可他那話說得也著實過分。”陳以容氣不知為何消散大半,大抵是因為太愛,所以在蕭嘉淮這里,總是脾氣太好。 “奴婢知道,等下奴婢便去好生勸殿下一番,讓他明日去將軍府向您賠罪。”淺香聽人如此說,便知有了轉圜的余地。 “那可不行!哪有親王上門給我一個將軍道歉賠罪的,不成體統、不成規矩。”陳以容阻攔道。 “殿下哪里是給將軍賠罪呢?分明是哄自己的王妃,這件事啊,他做得。”淺香稍松口氣,唇邊也揚起笑來。 人生自是有情癡,此恨不關風與月。 即便貴為親王,欺負了自己心上人,不也得自己去哄回來嗎? 陳以容回將軍府之途,夜穹染薄霧,明月映孤影,光輝微掩,竟抬頭發覺,前路已難明。 京城中的流言,婢女的污蔑,這些事情樁樁件件,表面是毀太子與他的清譽,實則也是在挑撥蕭嘉淮與他的情感,從而蓄意離間宣辰王與太子。 這京城與朝堂的水何其深?被困入其中的人,皆好比是擺尾的魚,身陷囹圄卻不知。 陳以容回到將軍府中,整夜陷入沉思,也未能參透這其中原委,更無法知曉是何人所為。 這世上總有佞臣當道,若未能時刻提防,稍有不慎,恐朝代更迭,轉瞬滄海桑田。 翌日紅日初升,薄暮冥冥之際,陳以容照例晨起上早朝。 聽那群朝臣們因雞毛蒜皮之事爭執不休,只覺困意騰升,險些當眾打個哈欠。 工部尚書道要為百姓休整房屋,戶部尚書卻揚言五年戰役導致國庫吃緊,話里話外責怪鎮國大將軍在岑州之時索要繁多,倒引得那老將軍吹胡子瞪眼,道他們一群老匹夫,在京中過著安逸生活,不知前線戰士們的辛苦。 陳以容不禁在心中冷笑。這戰役因何持續五年之久?還不是鎮國大將軍一拖再拖,當真是年紀大了,反而成了貪生怕死之徒。 文景帝被他們的口舌之爭擾得心煩,干脆厲聲喝斥,宣布退朝,有什么事日后再議。 這陛下日后再議的言外之意呢,就是別再提了,反正他懶于聽他們爭吵,左右沒個結果。 下朝回府,踏入府門后,謝城緊隨在陳以容身側,滿臉欲言又止模樣。 “你要作甚?”陳以容知曉謝城是想問昨夜之行進展如何,可他偏不打算告知于人,誰讓他出的那等餿主意,險些讓他與殿下徹底緣散。 謝城擠眉弄眼的問道:“將軍啊,昨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