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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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等醋意橫生之言落入陳以容耳中,倒是叫他輕笑出聲:“殿下,氣性這般大?已經三日對臣閉門不見了,今夜還要攆臣走嗎?” 蕭嘉淮見人回避自己問題,更堅信傳言為真。既然那一切都是真的,人還來管自己作甚!難不成還想貪心到將他們兄弟二人,都收入自己的……床榻之上? “本王怎么敢攆太子殿下的人?倒是你深夜翻墻而來,怕是不妥吧?到時候若皇兄怪罪下來,本王可不知該如何說明。”蕭嘉淮轉身而進寢殿,冷言譏諷著。 陳以容心中叫苦不迭,跟隨在人身后,慌亂解釋道:“那城中所傳皆是流言,這等事情,你且要容我一辯啊!” “辯什么?”蕭嘉淮的目光似月輝般冰冷,“辯太子殿下怎樣為你向陛下謀官、討你歡喜?本王是不是該向你道喜,終于得償所愿,成為他身邊的重臣,你二人終于可以比翼雙飛、舉案齊眉?” “殿下!”陳以容聽到這等諷刺般的言語,似被利劍穿心,他望著面前放在心里珍視多年的人,苦澀難以言明。 “這朝中與民間,旁人如何看我都不重要,只是殿下,臣從未想到,您竟也輕信這等流言。” 氣氛已近劍拔弩張之時。 這京城中流言漫天,更有甚者道他是‘以色侍君’之流,或許早年就不知羞恥爬上了太子床榻,成了人的玩物,出賣這張好容貌來飛黃騰達。可他沒在意這等旁人非議,因為堅信清者自清。 蕭嘉淮彼時情緒也在失控邊緣,自己心心念念多年的人,竟是與自己的皇兄有那樣的關系,他如何鎮定得下來? 他一把掐攥住面前心上人的肩膀,將人扯得離自己極近,幾乎崩潰般的吼道:“這滿京城的人都這樣說,你叫我如何不想!你怎么如此自輕自賤,為了高官厚祿就出賣自己的身體?” “我沒有!”陳以容心底那根防線徹底繃斷,他猛施力抖甩,滯步于幾尺之外,眼底露出失望與憂傷。 他再難壓抑住苦楚。直愣目光看向地面,噙淚難吞模糊視野。他不解蕭嘉淮為何這般對待自己,也難以忍耐人對自己說這等譏諷之言。 難解、難忍,也難耐,如秋雨浸寒意般痛徹心骨。 “這是我第一次,聽人站在我面前說這樣的話,可我從來沒有想到,那個人會是殿下你。” 慌亂掩拭掉眼角滴落的淚,陳以容轉身便加快腳步逃也似的離開了。在那一刻他只想逃,逃離開窒息的王府,逃離掉這個讓他徹底絕望的男人。 這是陳以容聽到過的最冰冷的話,也被這一番言語徹底刺痛了內心。 他不顧下人們是視線,逃出王府,站在宣辰王府前,昂首望著那塊匾額,拳頭攥得緊,指甲都快陷進rou里。 “蕭嘉淮,你再生氣也罷,怎么就偏生要這般說我?我與太子殿下清清白白,你怎就寧可信旁人挑唆,也不肯聽我一言?” 他呢喃低語,欲絕望般轉身離去,甚至暗自發誓,再也不會踏入這王府半步,再也不會來哄這讓他傷心的人。 “陳將軍請留步。” 就在陳以容即將遠離之際,身后傳來熟悉聲音,還帶著一路奔走后的喘息。他壓制住心底的悲傷,回首問道: “淺香姑姑?找我何事?” 【作者有話說】 我保證,馬上和好且在一起! 第17章 賠罪 淺香心緒復雜,適才二人房中所言盡數被她聽到,又眼見這陳小將軍頭也不回的跑出王府,才匆忙追趕出來。 可當她見人轉身,瞧他眼尾泛了紅,難以壓制酸澀淚意,指尖也蜷縮著緊攥衣袖時,心底便翻涌起疼惜與憐愛。 眼前的這個小將軍,是她曾經的主子、端懿太后娘娘最疼愛的人,又是被自己看著長大的小主子,怎忍心看他眼眶通紅? “淺香姑姑見笑了,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我竟這般丟臉。”陳以容別過頭去,苦澀著揉搓下眼角。 這等模樣,他當真不愿讓旁人看到。 “陳小將軍哪里的話,倒是王爺他,讓您傷心了。” 淺香心中五味雜陳,想安慰又不知該如何說起,只躊躇的向人又問了一句:“明日還會來嗎?你若是來,姑姑給你做最愛吃的梅子糕。” “這可是夏日,哪來的梅花?” “王爺知道你最愛臘梅,所以建府時,特意著人從宮中移來兩顆梅樹,整日里悉心照料。去歲冬時,臘梅開得極盛,滿庭院飄蕩著幽香,王爺時常看著它們,想著你。” 淺香一番話說到最后,聲音也逐漸微弱下去。陳以容默不作聲,任憑暄風無痕過,掀卷他衣袂翩飛,淚朦朧雙眼,渙散了多年的朝夕。 淺香見他未言,又追問道:“所以明日,還來嗎?” 陳以容仰起頭來,遏制住又要掉落的淚,“來嗎?不來了吧。以后也不會來了。” “但你們相識相伴的那九個春秋里,分明情深意重,又怎能兩相錯過啊?” 淺香苦口婆心,想要勸一勸這被傷了心的人,讓他別輕易做出會讓自己悔恨終身的決定。 “可是要錯過的人不是我,而是他!姑姑,你怎么不明白,是他不信我,而不是我真的錯了!” 蕭嘉淮的話尚且縈繞耳畔,陳以容的胸腔仍如被千刀萬剮般疼痛著,guntang苦血和酸楚難言從心窩處迸濺,渾身筋骨似扎入淬毒的鋼針,絞緊心肺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