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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不過初一 第67節(jié)

    話說著,電梯已經(jīng)來到一樓,電梯門緩緩開啟,進(jìn)到家里私密性極強(qiáng)的地方,她再沒什么可壓抑天性的,一個縱身就跳到了他身上,笑嘻嘻地胡亂去親他:“可以睡你了呀。”

    許聽廊下意識接住她,盼星星盼月亮終于等到開葷的信號,可他展露的表情并不是驚喜。

    鐘爾立刻意識到了不對勁,朝已經(jīng)大開的電梯門外看去。

    客廳的沙發(fā)前上,坐了一人一狗一貓,大大小小的三只穿了同系列的衣服。

    那是盛悉風(fēng)攜噓噓中中。

    粉頭不知是磕死了還是嚇?biāo)懒耍胩於疾粵]反應(yīng)。

    鐘爾:“……”

    雖然她平日里和盛悉風(fēng)什么都聊,但她還沒變態(tài)到喜歡給人表現(xiàn)現(xiàn)場版,讓人撞見私事,她多少有點尷尬。

    好在噓噓久未見她,看到她的臉第一時間就沖了上來。

    鐘爾從許聽廊身上跳下來,被噓噓猛撲在地,舔了她滿臉的口水,她沒躲,一人一狗抱著打了好幾個滾,再起來的時候,連帶著方才的尷尬也不見了,她給了盛悉風(fēng)一個熱情的擁抱:“寶貝女兒!”

    她就說嘛,這些天盛悉風(fēng)一個勁跟她打探她想要什么生日禮物,她當(dāng)時就猜到可能是許聽廊指使的,只不過她自己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盛悉風(fēng)給許聽廊出了一堆歪主意,一會說“你干脆送個戒指求婚算了”,一會說“要不你違背一下自己的原則,把妮多公開了,她肯定很開心”。

    哪個都不靠譜,許聽廊只得自己憑本事發(fā)揮,還好效果很不錯,一家五口團(tuán)圓比名貴的禮物更讓鐘爾開心。

    “是不是以為到這里就結(jié)束了?”盛悉風(fēng)給她戴好生日帽,“nonono,狼狼給你的驚喜還沒有完,生日怎么可以沒有生日蛋糕呢。”

    “蛋糕”倆字說得極重,還意有所指地沖她眨了眨眼睛。

    鐘爾立刻想到了許聽廊生日的時候,自己花了半天時間學(xué)做蛋糕的往事,難道今天的生日蛋糕也是許聽廊親手做的?

    她充滿期待。

    結(jié)果許聽廊打開蛋糕盒,鐘爾看清里面的東西就震驚了。

    許聽廊給女朋友做生日蛋糕……做了個雜糧煎餅?

    “來不及學(xué)做蛋糕了,想來想去還是這個簡單一點。我敢保證你從來沒吃過這么豪華的版本,加了三個雞蛋,而且滿料。”許聽廊一本正經(jīng)地給雜糧煎餅插上一根蠟燭,只要他不覺得搞笑,搞笑的就不是他。

    鐘爾強(qiáng)忍三秒,終于還是蹲下去捧腹大笑。

    剛才在劇組過生日,許愿只能走流程,說些票房大賣、友誼長存之類的吉利話,這會她終于可以許下真正的心愿。

    在跳躍的燭火中,她閉上眼睛,雙手交錯相握,嘴角一直漾著笑:“希望三個崽子健康快樂,常伴我身旁;希望我拍《白首相離》的努力沒有白費,拿一個重量級影后。”

    最后一個愿望不能出聲,她默許:“我要永遠(yuǎn)和許聽廊互相喜歡。”

    睜開眼睛,看著眼前的四張面孔,幸福到她都忍不住有點惶恐。

    一家五口分食許聽廊親手做的豪華雜糧煎餅,盛悉風(fēng)比兩位當(dāng)事人還猴急,囫圇把嘴里東西咽下就要回客房,還要把貓狗都弄走,噓噓哪肯離開許久沒見的鐘爾,蹲在鐘爾腳邊不肯走。

    盛悉風(fēng)心如鋼鐵,沒得商量:“去去去,今天誰都別想打擾我嗑的cp鎖死在床上。”

    狼耳:“……”女兒果然是小棉襖。

    “哦對了。”走到拐角處,盛悉風(fēng)提醒許聽廊,“狼狼你別忘了跟妮多解釋生日蛋糕的事。”

    鐘爾好奇:“什么東西?”

    許聽廊也是跟盛悉風(fēng)商量生日禮物的時候才知道,他生日時候鐘爾真的為他親手做了蛋糕,甚至弄傷了手,可他卻以為她滿口謊言。

    盛悉風(fēng)當(dāng)時一聽就連說了好幾聲“完了”:“狼狼,這要是我,我肯定不會輕易原諒你的。”

    聽聞了事情的前因后果,鐘爾下唇嘟出來,露出一個委屈的表情,可這種委屈,許聽廊一看便知她并未動真格,更多是打情罵俏的揶揄。

    她對喜歡的人,真的很大方。

    “對不起。”許聽廊去看她的手,早已恢復(fù)如初,可他仿佛想看出她曾為他添過的創(chuàng)傷,半晌,他摸摸她的臉,“痛不痛?”

    “忘記了。”鐘爾很無辜地回答。

    她倒也不是故意委屈自己哄他寬心,而是真的過去太久,那個時候的痛她全不記得了。

    甚至許聽廊對她冷眼相待、忽近忽遠(yuǎn)的記憶也像很遠(yuǎn)了。

    明明才剛剛互通心意。

    也許是因為他們早該這樣了。

    “那作為補(bǔ)償,你以后都得聽我的。”她不錯過機(jī)會,站上道德制高點。

    許聽廊答應(yīng)得不假思索,但有條件:“嗯,明天開始。”

    至于為什么不能馬上開始,鐘爾很快就懂了,因為這天夜里他鬧得險些收不住場,根本不聽她的話,最后她半死不活地窩在他懷里,簡直都不敢相信自己居然還活著。

    人的生命力竟如此頑強(qiáng)么。

    她一邊摩挲他的喉結(jié),一邊回想這幾個小時的種種,仍舍不得就此睡去,非要找他說話,內(nèi)容很無聊,給一家五口起外號。

    “噓噓是大狼狗,你是小狼狗。”

    “輩分亂了,怎么他大我小?”許聽廊質(zhì)疑。

    “它那么胖一個,當(dāng)然他大了。”鐘爾打著哈欠,困得一個勁流眼淚,“再說了,你聽誰夸男人夸大狼狗的?小狼狗是一個獲得社會普遍認(rèn)可的固定組合,你不吃虧。”

    行吧,小狼狗就小狼狗,許聽廊不跟她爭。

    “中中是小狼貓,悉風(fēng)是大狼貓。”

    許聽廊已經(jīng)過了不聽她話的時候,非常配合地點頭:“嗯,很形象。”

    “可我是什么呢?”鐘爾發(fā)覺到自己沒詞了。

    許聽廊給她新建一個分類:“小奶狗。”

    鐘爾沒聽出他語帶邪惡,很天真地問:“為什么我是小奶狗?”

    直到許聽廊的手從她腰間攀巖而上,意有所指地停下來。

    她秒懂。

    登時氣沉丹田地大罵:“許聽廊,去你的!”

    小奶狗。

    奶-子又小人又狗。

    第60章 結(jié)局·上

    第二天盛悉風(fēng)就回海市了。

    鐘爾睡眼惺忪,拉著她表達(dá)了自己的不舍:“不再多住幾天嗎?”

    盛悉風(fēng)一開始還愿意陪她表演閨蜜情深:“不啦,這畢竟是狼狼家里。”

    “沒關(guān)系的。”鐘爾替許聽廊做主了,“我們一家五口難得團(tuán)聚。”

    許聽廊抱臂站在一旁,同樣哈欠連天,本想做個透明人魂游天外,誰知鐘爾cue到他了:“是吧許聽廊?”

    他壓根沒聽她前面說了什么,反正點頭總是沒錯的。

    “看吧,他不介意,你多住兩天吧。”鐘爾戲癮徹底發(fā)作,說著還要去拉盛悉風(fēng)的行李箱,不知道的人恐怕真的會以為她和好朋友難舍難分。

    盛悉風(fēng)受不了了:“妮多你夠了,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巴不得我早點走,你嫌我電燈泡。”

    經(jīng)過昨晚,鐘爾肯定嘗到團(tuán)圓的甜頭,要暫時在許聽廊家里住下來了,一般的酒店沒法帶噓噓,就算讓帶,也有諸多麻煩,不若在自個家里自由。

    雖說盛悉風(fēng)這個女兒身份也是經(jīng)過狼耳雙方認(rèn)可的,但她畢竟是個活生生的人,礙手礙腳的,不比噓噓和中中。

    她得多沒有眼力見,才會和一對熱戀期max的情侶待在一起。

    鐘爾的心思被揭穿,并不尷尬,她嘻嘻一笑,不演了,松了行李箱坦坦蕩蕩地說:“但你不會生我氣,你只會嗑生嗑死,因為你是粉頭。”

    盛悉風(fēng)憋不住,嘴角險些翹到天上去:“那是,誰叫我的網(wǎng)名實現(xiàn)了。”

    送走盛悉風(fēng),倆人上樓。

    鐘爾察覺到許聽廊眼神并有深意,她先發(fā)制人,不給他嘲笑她的機(jī)會:“你是不是想嘲笑我們的友誼塑料?我們再塑料有你們男的塑料嗎,陶創(chuàng)天天盼著我們分手,你還覬覦池文彬前女友呢。”

    “……”許聽廊深感匪夷所思,他什么都沒說,就讓她炮轟了一頓,他覺得就她以上這些言論,他還是有必要解釋一下的。

    “第一,陶創(chuàng)沒有天天盼著我們分手,他要是真的不喜歡你,都懶得理你。”

    “第二,我和池文彬又不是朋友,頂多就是曾經(jīng)有過共同好友,后來見都沒見過,我干嘛要遵守不碰他前女友的規(guī)矩?”

    “第三……”

    還有第三?鐘爾服了這個人了:“所以我說兩句你頂三句唄,就真的一點都不肯讓著我嗎?”

    “你別打岔。”許聽廊斜乜她一眼,“第三,我根本沒有嘲笑你們塑料姐妹的意思,你別給我亂扣帽子。”

    鐘爾半信半疑:“那你剛才那個眼神什么意思?”

    “哦,那個啊。”許聽廊說,“我是在笑悉風(fēng)的網(wǎng)名,好像并沒有實現(xiàn)。”

    聽著一本正經(jīng)的,調(diào)-情的意味卻不加掩飾。

    他們拍戲期間閑暇時間本來很少,兩個人的休息空檔還不一定湊得上,加上身體疲憊、睡眠時間不夠等客觀因素,距離達(dá)成盛悉風(fēng)的網(wǎng)名,確實還有一段不小的距離。

    鐘爾黏黏糊糊地纏上去了,抱住他的脖子湊到他耳邊跟他耳語:“等拍完《白首相離》。”

    “拍完《白首相離》怎樣?”許聽廊分明明知故問。

    鐘爾一般情況下都不會犯慫,尤其在口頭上,既然許聽廊想聽,她就口無遮攔地說給他聽:“拍完了我們就鎖死在床上好不好?鎖起碼兩個月。”

    許聽廊手搭住她的腰,忍俊不禁:“鎖這么久,都不干活了?”

    “嗯,別干了。”鐘爾叼住他的耳廓,“提早退休吧,我有好多好多錢,我養(yǎng)你。”

    灼熱的氣息灌進(jìn)耳道,她再這一咬,男人大早上哪里受得住這種刺激,許聽廊的脊柱躥過幾束電流,無名之火直往下腹燒。

    他把她提遠(yuǎn)些:“你別招我,我得去劇組了。”

    鐘爾的戲比較晚,但一想到自己要一個人待在許聽廊家里,她還是有點慌。

    “怕什么?”許聽廊安撫她,“我媽起碼還要二十幾天才會回來,這幾天你就在我家使勁造作吧。”

    鐘爾沒法說明自己的忐忑并不僅僅源自許mama,而是待在他家里,實在太親密了,像是在一起很多年的情侶,已經(jīng)全方位滲透進(jìn)彼此的生活。

    雖然細(xì)品下來,這種感覺其實還不賴。

    她“嗯”了一聲,順勢問:“她去哪了,去那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