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不過初一 第5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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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陶創先發制人,說刪照片和道歉就不計較,他沒打算這么簡單放過偷拍的人。 對于這樣的餐廳,泄露客人隱私是大忌,辭退肇事員工是最起碼的處理方式,而且從今以后當地上檔次的餐廳怕是都不敢再用她。 “得饒人處且饒人吧,又沒釀成什么不可挽回的后果。”陶創說,“人家打個工也不容易。” “既然打工不容易,為什么還要作死,連基本的職業道德都不知道遵守?”許聽廊余怒未消,說著又看陶創一眼,“少來這套,你不過看人有幾分姿色。” 陶創大笑,算是默認。 這廂他們二人有說有笑的,鐘爾心里卻始終不是個滋味。 她不是擅長瞞事的人,自己琢磨一會,想不通就湊過去挨著許聽廊坐了,抱著他的脖子哼哼唧唧。 陶創牙都差點被他倆酸掉,罵了句“我cao”就看起了窗外。 “怎么了?”許聽廊手搭上鐘爾的后背。 鐘爾埋怨:“你兇死了。”她回想著方才餐廳的事情,有種感同身受引發的委屈,“你對她這么兇,是不是也想這么罵我來著?” “你怎么了,我干嘛罵你?”許聽廊故作裝傻。 鐘爾推他一把:“你明知故問。” 許聽廊則打了一下她的背:“你還鬼鬼祟祟呢。” “嘶。”鐘爾痛得倒抽一口涼氣——演的成分居多,痛歸痛,遠沒有表現得那么夸張。 許聽廊回想她先前也說過背痛,明白過來:“受傷了?” “嗯,痛死了。” 許聽廊手從她毛衣后背伸進去摸索一圈,滑溜溜的,并沒有摸到粗糙的傷口面,于是放下心來,知道她傷的不重:“一會回去擦個藥。” 他所言所行還是很關心她,鐘爾確認他沒生她手機偷錄的氣,就又活蹦亂跳了,轉頭看一眼陶創,陶創正捂著耳朵看窗外,她回過頭嘟嘴湊過去要親許聽廊。 許聽廊偏頭避開。 鐘爾蹙眉。 難到她猜錯了,許聽廊只是假裝不生氣? 許聽廊下一句話解答了她的疑惑:“剛抽過煙。” 他以為她不喜歡煙味。鐘爾笑逐顏開:“我不介意。” 畢竟車上還有陶創在,她沒胡鬧,快速親了許聽廊一口就松開了他,然后說正事:“你們兩個待會要去干嘛?” 陶創難得回國一趟,時間不多,明天劇組回泉市進行那里的拍攝收尾,他也要回家鄉錦城探親,就此跟許聽廊別過,兄弟倆才吃了一頓飯,今晚肯定還有別的安排。 許聽廊聞言,對著陶創的背影叫了他兩聲。 陶創裝作把耳朵捂得很嚴實,沒有理會。 許聽廊無語,踢了他的椅子一下,他才假意回頭:“干嘛?” “待會去喝兩杯?”許聽廊問。 男人聚頭么,喝酒是個挑不出錯的消遣。 陶創當然沒意見:“不過你能多喝嗎?咱哥倆好久沒有喝個盡興了。” 許聽廊說:“不行,明天早班機。” 陶創就知道,聞言唉聲嘆氣:“真是沒勁。” “下次。”許聽廊說。 陶創:“每次都這么說。” 依照鐘爾的性格,她肯定不會錯過湊熱鬧的機會,不過這倆人難得見面,她經過慎重考慮,還是決定不去不打擾人家了,于是沒有吭聲。 我怎么會這么懂事這么識趣這么有眼力見?她在心里自我感動不已。 許聽廊卻在這個時候低頭看她:“鐘爾要一起去嗎?” 鐘爾沒想到他會邀請她,詫異地瞪大了眼睛。 他居然不嫌她礙事嗎?不覺得她電燈泡嗎? “算了。”許聽廊改口,“待會又吵架,喝醉還喜歡發酒瘋。” 鐘爾哪會給他反悔的機會,馬上雀躍地叫起來:“我去,我去的!不吵架也不發酒瘋。” * 喝酒的地點就選在酒店頂層的酒吧,三人挑了個綠植掩映后的僻靜角落。 陶創跟鐘爾吃飯的時候已經吵夠了,這會倆人還算安寧,能夠心平氣和地坐在一塊閑聊。 他看鐘爾黏黏糊糊地挨在許聽廊身邊,而許聽廊挺受用的模樣,有個問題實在憋不住:“當年在美國,你倆統共也沒見幾次吧,到底怎么勾搭上的?” 作者有話要說:州圍林縱橫許聽廊:喪喪又浪浪筆下合格的娛樂圈男女主都是極度討厭公開的,我們中間怎么就出了鐘爾這個叛徒? 第48章 “你倆統共才見幾面啊,而且我也都在。”陶創根本不能理解。 “三面。” 異口同聲。 陶創:“……” 果然是什么夫什么婦,那么多年前的事了,見過幾面都記得那么清楚。 不怪他困惑,因為那三面,許聽廊和鐘爾確實沒有過多的接觸。 池文彬的生日派對,許聽廊脫口而出那句“中二”后便意識到自己犯了男人喜歡調戲漂亮女生的臭毛病,但為時已晚,鐘爾已經接收到他的信號。 她更不肯罷休,糾正完自己的名字以后,問了他幾個基本問題,名字,年齡,哪里人之類。 許聽廊只給予了很客套地回應,并未透露太多。 不等鐘爾發動小心機,他起身進了廚房幫忙摘菜,留她一人在沙發閑坐。后來開飯,倆人之間隔了好幾個人坐,大庭廣眾的,鐘爾不方便對他下手。 她坐在池文彬身邊,盯著他充滿愛意的眼神,受著他關懷備至的體貼,深感煎熬。 性單戀患者在得知對方喜歡自己以后,甚至會感到對方惡心。 很不幸地,池文彬就讓她惡心上了,但她又深知自己在利用他,是她對不起他。 惡心和良心在天平兩端搖來晃去,她盡量克制自己的厭惡之情,免得傷害到他。 開飯沒多久,池文彬就用錯了她的飲料杯。 遭她提醒,他權當是情趣,作勢要把自己的杯子給她:“別那么小氣嘛,大不了我的賠給你。” 其實她完全有更好的處理方式,比如不小心往飲料杯里面掉點飯菜,就能順理成章更換杯子,也不傷池文彬的面子,兩全其美。 但她快被他油死了,光是想象一下自己喝他喝過的杯子就汗毛倒豎。 一旁有個男生還要起哄:“就是嘛,還要親嘴呢,共用個杯子怎么了?” 心中的天平徹底傾斜,鐘爾的臉冷下來,直言不諱:“我不吃別人吃過的東西。” 場面一度尷尬。 只要鐘爾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就是這么個當眾駁“男友”面子的鐘爾,第二天就打了自己的臉。 那天國內某品牌的奶茶店在當地開業,這種在國內遍地都是的飲料在國外卻是實打實的稀罕物,簡直把中國留學生激動壞了,奔走相告,蜂擁而至,店外的隊伍排成長龍。 昨天生日派對上大家說起過,一致認同不想開業第一天去湊熱鬧,但陶創路過看到招牌就邁不動腿,許聽廊舍命陪君子,倆人排了一個多小時的隊伍,終于買到兩杯新鮮出爐的奶茶。 陶喝了一口就發現不對勁,店員給錯了飲品,他不愿意講究,重新擠進店面更換,許聽廊則在外頭等候。 他和鐘爾的第三次見面就在這時發生。 久居國外,鐘爾當然也想喝上一杯久違的奶茶,但是這個隊伍實在太長了,她手揣在兜里,神色厭倦,池文彬則在旁邊賠著笑臉哄她:“應該也快的,我們去排吧,早排早到。” 很快,倆人都注意到了店門口的許聽廊,池文彬走過去和許聽廊寒暄:“你們已經買到了,陶創呢?” “嗯,剛買到。”許聽廊不經意的目光從鐘爾身上收回,“陶創飲料做錯了,在里面換。” “陶創還在里面?”池文彬眼前一亮,看到了不用苦排長隊的希望,馬上對鐘爾說,“我們讓他幫忙買兩杯。” “嗯。”鐘爾點頭,她把頭發攏到耳后,“你去吧,我不想進去,人太多了。” 池文彬不疑有他:“好,你要喝什么?” “隨便吧,你看著買就行。”鐘爾說著從口袋里翻錢要給他。 池文彬哪里肯跟她計較奶茶錢,連聲說不要。 鐘爾既然沒打算跟他繼續發展,就不會拿他的錢,只是眼下沒時間跟他耗,以后再給他就是了,她點頭說好。 池文彬走后,她看向許聽廊。 許聽廊也垂眸看她。 昨天倆人除了剛見面幾句簡單的招呼后就沒有別的交集,在這里碰到純屬意外。 “你買的什么?”鐘爾怎么可能浪費這大好的機會,神態自若地說出開場白。 許聽廊說:桂花撞奶。” 鐘爾:“好喝嗎?” “還行吧。”許聽廊在國內想喝奶茶就能喝到,對他來說,這東西根本不存在好喝不好喝的概念,反正味道都差不多。 “爾爾。”池文彬成功蹭到陶創的隊,給鐘爾打來電話,“珍珠奶茶可以嗎?他們家的招牌。” 鐘爾沒有第一時間搭腔,而是看向許聽廊。 她打電話,他就很識趣地別開了眼,眺望熙熙攘攘的街道。 眉眼清淡,事不關己。 感受到她的注視,他也看她一眼,眉峰微微抬起,似乎在問她有什么事。 “等會。”鐘爾說完,捂住話筒問他,“這個好喝還是珍珠奶茶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