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不過初一 第3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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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譜。 鐘爾目不斜視,悄咪咪又往他的方向貼了貼,讓倆人同時入鏡。 視頻電話響了半分鐘,對面接起來了。 但是接電話的人讓鐘爾一愣,不是盛悉風,是個年輕男人。 鐘爾只在盛悉風自告奮勇當軍師那回草草見過一次江開的照片,但她還是第一時間把人認了出來,江開擺著張臭臉,不耐煩全寫在明面上,待看清屏幕中的倆人,面色稍緩。 “呃。”鐘爾猝不及防,既然對面是江開,她也沒有“秀恩愛”的必要,便把鏡頭轉回來自己一個人,“你好,我找悉風。” 江開說:“盛悉風已經睡了。” 鐘爾就想知道他們離沒離婚,不過她跟江開不熟,不方便直接問他這種私事:“那行,沒事了,我明天早找她好了。” “嗯。”江開頷首,“再見。” 通話斷開前一秒,鐘爾“咔”給對面截了個屏。 而后她打開相冊,一邊將截屏放大看細節,一邊對其品頭論足:“嘖嘖嘖,盛悉風的男人,還真長得挺人模人樣的嘛。” 許聽廊從她手中抽走自己的手機。 鐘爾阻攔不及,眼睜睜看著他把江開的照片給刪了,她急眼:“你干嘛?” “我還沒問你干嘛。”許聽廊面帶嘲諷,“這我手機。” 照片刪掉也可以從垃圾箱恢復,鐘爾猶不死心,撲過去要搶:“你先發我微信再刪。” 雖然江開是前女婿或者準前女婿了,但她看他還是留有丈母娘濾鏡,對他有點好奇。 當然了,歸根結底她就是八卦,娛樂圈有什么瓜,她一般都沖在吃瓜前線,只是苦于自己公眾人物的身份,沒法暢所欲言。 許聽廊直接把整個“最新刪除”列表清空了,態度驟冷:“你跟盛悉風的關系,你覺得你適合動她前夫嗎?” 鐘爾有點回過味來了,她打量著他的表情,不由興味盎然:“許聽廊,你吃醋啦?” 許聽廊把手機塞回口袋,抄起手臂閉上眼睛,語調不帶波瀾:“維護粉絲的利益。” 鐘爾更來勁:“這么多粉絲,你維護得過來嗎。偏偏維護她的,是不是因為她是女兒?” “能不能睡覺?”許聽廊讓她煩得不行。 鐘爾精神是亢奮的,不過生理上的疲憊也是實打實的,睡眠時間所剩無幾,確實不能再揮霍。 她消停下來,也閉上眼睛。 “睡過去。”許聽廊說。 “不要。”鐘爾抓緊他的前襟,“不然我就不睡。” 許聽廊都讓她逗笑了:“明天要早起的人又不是我,你在威脅誰?” 鐘爾振振有詞:“那我們明天也有對手戲要拍,要是我精神不濟一直過不了,還不是又要麻煩你教。” 在休息室里教吻戲的回憶紛沓而至,唇舌都還在留著被對方肆虐過的隱隱作痛。 即便說得再冠冕堂皇,那也不是拍戲,而是倆人私下的行為,隨便說給誰聽,都不可能信他們之間一清二白。 氣氛陡然曖昧。 鐘爾把嘴唇湊到許聽廊耳邊,趁火打劫:“許聽廊。” 灼熱的氣息拂過許聽廊耳畔,他不適地偏頭避開。 鐘爾鍥而不舍地追過去:“我剛才算了算,少算了一次,應該是20次,我上車的時候又親了一下,變成21次了。” 許聽廊一聽就知道她打的什么歪主意,這是又要湊整的意思。 再親9次才能湊整。 他把她的頭摁進懷里不讓她造次:“睡覺。” 她掙了兩下沒掙脫,終于也沒力氣了,隨著車輛行駛帶來的小幅震動,她意識昏沉,睡了過去。 許聽廊卻是一路都沒再睡著,因為她一睡著就要摸他脖子,雙手并用,正反著手變化姿勢。 兩輛車差不多同時到達酒店停車場,丁瓦和小方打著哈欠,來到許聽廊的車前,輕手輕腳打開車廂門。 看清里面的形勢,倆人心懷鬼胎地對視一眼,小袁也跟了上來,然后三人又一次交換了心照不宣的眼神。 “許老師。”小方盡量裝作正經,“你幫幫忙,把妮多叫醒吧,我不敢叫她,她要沖我發起床氣的。” 還使喚上他了,許聽廊無語:“你不喜歡挨罵我就喜歡?” “不是這個意思。”小方連忙解釋,“是你的話,她不會發脾氣的,不信你試試。” 許聽廊根本沒存憐香惜玉的心,聞言,用力晃了鐘爾兩下。 小方:“……”媽的,果然被偏愛的都有恃無恐。 不過他也咬不準,許聽廊這個叫醒法,鐘爾會不會生氣。 鐘爾在劇烈的搖晃中醒來,滿腔怒氣堆在心口,睜眼的那一瞬間,她心想,就是許聽廊她也不會放過。 睜眼真的看到是許聽廊,她的怒氣卻陡然收斂,怎么都沒法沖他撒氣。 “到了,下車。”許聽廊把她的手從自己領口中扯出來。 “許聽廊。”鐘爾忍著腦袋快要爆炸的不適,沖他露出甜蜜的微笑,“抱著你我睡得特別香,我能不能去你房間睡?” 許聽廊還沒搭腔,丁瓦小方小圓三人已經如臨大敵,沖上來七嘴八舌。 “鐘爾你不要命了?” “妮多你別鬧,你明天早上七點就要起床。” “鐘小姐,我們聽廊也很累了。下次吧,行嗎?” 丁瓦和小方點頭如搗蒜:“對對對,下次,下次有的是機會。” 當事人許聽廊:“……” 就算是種-公都不帶這樣的吧? 鐘爾解釋:“我就是單純睡覺。” 她這人沒多少信譽可言,三個人都不信她,小方快速給她戴上帽子和口罩,然后跟丁瓦倆人一左一右把她從車里架了出來,走出好幾步了,小方還不忘回頭提醒許聽廊:“許老師晚上睡覺要是聽見敲門聲,千萬別給她開。” 許聽廊:“……” * 次日一大早,鐘爾被小方叫醒的時候簡直萬念俱灰。 丁瓦在公司還有很多事情,看過她了也算了了一樁心事,這就要回海市,告別前,他千叮嚀萬囑咐,看著她怎么都覺得放心不下。 鐘爾困得要死,連頭都懶得點,丁瓦都懷疑她根本沒聽他說的什么。 “瓦哥,你別白費口水了。”小方實在不忍心了,“現在讓她清醒的辦法只有一個。” 丁瓦:“什么?” “許聽廊。”小方說。 聽到許聽廊的名字,鐘爾瞬間清醒,眼神聚光,四處看了一圈。 丁瓦:“……” 小方聳聳肩:“看吧。” 丁瓦拂袖而去之前,留了一句話給小方:“你趕緊想辦法讓她得償所愿,省得她每天不安生。” 小方滿口答應。 看許聽廊的樣子,應該是快了。 想到這里,小方覺得自己簡直助紂為虐,幫著鐘爾玩弄人心,難怪他情路一直不順,每個女朋友都談不過三個月。 合著報應全到他頭上了,鐘爾這個罪魁禍首只管享福。 * 這天鐘爾拍戲又在劉導的怒氣中度過,她適應能力很強,尤其經過昨晚的事,她可以徹底以平常心看待劉導的謾罵而不被影響心情。 進度走得還算順利,兩場戲順完,她稍作休息,打開微信看到盛悉風半個小時前給她發來的消息。 是一張離婚證的照片。 鐘爾撥了電話過去:“怎么今天才離,不是打算昨天就離的嗎?” 盛悉風說:“有事拖了一天。” 鐘爾:“哦,恭喜回到單身世界。發表下離婚感言?” 盛悉風嘻嘻一笑:“真他媽自由。” 鐘爾不經感慨:“22歲,人生經歷比我都豐富,結了婚又離婚了,最牛批的是還是只雛,你這才是真正的走出半生歸來仍是少年。” 盛悉風有那么兩秒鐘沒說話。 鐘爾突然回憶起凌晨江開接的視頻電話,那姿態分明帶著幾分饜足后的慵懶和疲倦,兩者一聯想,她懷疑地瞇起眼睛,叫粉頭的名字:“盛悉風?” “啊。”盛悉風試圖轉移話題,“妮多你這兩天拍戲還順利嗎?” 鐘爾不接她的茬,語氣異常篤定:“你和江開睡了。” 臥槽?這都能猜到? 盛悉風差點給她跪下:“你怎么知道。” “什么能瞞過我。”鐘爾得意,“我昨天晚上給你打視頻電話了,他接的,我當時就想,這么帥的老公你不睡一睡就離婚,簡直暴殄天物。算你聰明。” 她想盤盤細節,但是下一場戲要開始了,沒有時間給她聊八卦,她只能遺憾地跟盛悉風先行告別。 十一點多的時候,許聽廊也到了片場。 鐘爾當時正在跟江蒙前輩試戲,許聽廊一來,她就跟裝了個馬達似的,背對他還能發現他,轉過頭偷偷覷他。 許聽廊給她使了個眼色,示意她專心點。 來不及了,劉導又罵她了:“鐘爾你看什么,什么東西這么好看?你不要浪費我時間我跟你講……” 許聽廊遠遠瞧著她被訓得縮起脖子,不由得笑了出來。 鐘爾下戲的時候,劇組大部隊都已經用過飯,許聽廊也不在,她回了自己的休息室,一邊吃飯一邊跟盛悉風打電話打聽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