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婢(重生) 第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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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誰會不喜歡自己的心意被好好看重呢, 是以謝猙玉質(zhì)問她, 她說不出口,也不敢說,說了就跟把人推走, 得罪個徹底似的。 胭雪從榻上下來跪在謝猙玉身邊,抱著他的小腿認錯。 謝猙玉沒踹她也沒推開她, 看得旁邊的荷鳶大驚失色,滿面怒容道:“你怎么敢對世子這樣無禮!” 她上來就要扯開胭雪,謝猙玉張嘴訓斥:“滾回去跪著?!焙渗S剛弓起身,瞬間又害怕地跪回地上, 畏懼失落的表情變成了不甘心,偷偷瞪了眼胭雪。 在她看來,死死抱著謝猙玉小腿的胭雪就是個小賤蹄子,都這樣了世子為什么還不罰她嗎? “世子,以前是以前,如今是如今,我們不要關心以前,只看今后好不好?!彼N得他很緊,身段軟弱無骨,像春藤繞樹,要在他身上扎根,只有纏著他才能活。 謝猙玉看她的臉色也沒有要發(fā)火。 胭雪莫名地就不想他對她失望,以至于她在荷鳶的白眼中,什么討巧的話都愿意對謝猙玉說。 可是一旦謝猙玉問她給謝修宜送了什么,胭雪又支支吾吾的。 謝猙玉也不是傻子,捕捉到她老是瞄向自己腰間的眼神,簡潔明了地問道:“你老盯著我腰上的東西,難道給賤人送的是這個?!?/br> 胭雪心虛,不肯承認:“沒、沒有的,我就只給大公子送了些點心?!?/br> “點心?你自己親手做的?” “……”胭雪瞞不下去,弱弱的實話實說,聲音跟哼出來的一樣:“買、買的……向廚房mama買的?!?/br> 謝猙玉有靜曇居的小廚房,這是先王妃在時的特例,如今也是他的。 她竟然拿他靜曇居的東西送去給謝修宜? 要謝猙玉說,就是靜曇居下人吃不要的東西,謝修宜要吃都不配。 “好,極好。”誰知道胭雪那樣講也能惹來謝猙玉的惱怒,他跟聽了什么荒唐事般,挑起抹耐人尋味的冷笑,接著起身狀似要走了,胭雪惴惴不安地跟著,“……世子。” 謝猙玉出聲打斷她,喚道:“陶媼?!?/br> 他掃了一眼胭雪,命令那位年長的老媼,“這賤婢不知禮數(shù),做錯了事,該怎么做,你應該知道了?!?/br> “老奴會為世子調(diào).教好這丫鬟,請世子放心。” 謝猙玉冷酷道:“既然她醒了,就不必在留在這,把她帶走,我不想看見她?!?/br> 胭雪后悔死了,她就不應該說出來,她哪意識到謝猙玉的心眼會那么小呢,想要解釋已經(jīng)晚了。 謝猙玉打定主意,讓她從來哪來的回哪去,根本不聽。 荷鳶因揭發(fā)她有功,被三津代為傳話,獎了一個月的賞錢,“世子說你做得不錯,把大公子放在靜曇居的釘子都拔.出來,比某些人要忠心識時務得多?!?/br> 這話說的不就是她嗎,胭雪也搞不懂自己聽著怎么酸酸的,她本是從不在意荷鳶挑釁的,聽了這話,再看荷鳶喜不自勝的小表情,心頭跟有螞蟻在咬,好生難熬。 索性別開臉,佯裝不在意,在陶媼的督促下,自己套上鞋子整理好衣衫,別扭落寞地從偏房出去。 謝猙玉就是小氣! 三津:“世子讓你看著她,不許再與大公子的人再有接觸,另則,適時給些苦頭吃好叫她知道教訓,但不許傷了她的身子?!?/br> 荷鳶不明白,急急忙忙問:“她都這樣了,世子為何還不趕她走。” 三津神情肅穆,荷鳶知道自己僭越了,小聲認錯,三津說:“世子怎么交代,你就怎么做,不得隨意猜測,更不得自作主張!若是做不好,自然有人替你就是。” 荷鳶:“奴婢知道了?!?/br> 胭雪發(fā)現(xiàn)自己的日子,比跟謝猙玉同床過后,變得更難過起來了。 她仿佛成了整個靜曇居的婢女們首要針對的對象,給團主兒送飯的好差事已經(jīng)輪不到她去做了,總有人找她麻煩,并且把不屬于她的活兒,跟管事mama找借口丟給她去做。 在靜曇居的處境,如同回到了段府,那夜之后,她連接近謝猙玉的機會都沒有。 她不知道,除了靜曇居一切風平浪靜,整個京都都在議論紛紛一件事,豫祥院和謝修宜院里的下人更是最近幾日提心吊膽的做事。 季同斐:“高俊跟他幾個族兄吃醉酒后,被人卸了腿腳,丟進南城門那邊兒的河里,聽說淹死了兩個,一個稍微懂點水性爬上去了,高俊被掛在樹上,眼睜睜看著另外兩個做了淹死鬼,生生地給嚇醒了。他的一只腿也瘸了,膝蓋骨給敲碎,這下可好,成了‘天殘’,他爹也是個斷手,父子倆天殘地缺,正相配?!?/br> 趙榮錦在旁打了個寒顫,一面感慨,“毒啊,做這檔子事的人毒啊。” 季同斐問謝猙玉,“你呢,你怎么看,知道是誰做的嗎?” 趙榮錦打岔,“你問世子二哥是何意,又不是不知道高俊他爹當初護衛(wèi)不力,才導致端王妃……” 謝猙玉瞬間目光冷厲,趙榮錦反應很快地打了自己個小小的嘴巴子,“我說,高俊有他那么個爹,活該呢!” 季同斐:“現(xiàn)在出了高氏子弟莫名遇害的事,調(diào)查司已經(jīng)在查是誰下的毒手,你看,就連這傻子都知道高氏與你的關系不睦,很難不讓人懷疑這事背后是你讓人做的?!庇绕涓呖〉挠H姑姑就是端王的側(cè)妃高氏。 趙榮錦不滿抗議,“你說誰傻子呢!” 季同斐懶得和他議論。 二人接著看向謝猙玉,因為是世家子弟,關系親近,都知道些當年的內(nèi)幕,已經(jīng)逐漸傾向于是謝猙玉在背后指使的。 “你有證據(jù)?”謝猙玉反問。 他和平日里表現(xiàn)的沒有區(qū)別,不露一絲異樣,很穩(wěn),眼里也恰到好處地透露出一絲痛快的嘲諷,“你也說過,高氏那幾個喜歡找人吃酒,也許是得罪了什么不該得罪的人,才落得那樣的下場,與我何干?!?/br> 季同斐皺了皺眉,“話是這么說,怕是調(diào)查司也會把你列做嫌犯之一……” 謝猙玉囂張道:“那就讓他們來找我,口說無憑,想拉我下水,那就試試。” 季同斐與他對視片刻,沒有很信,也沒有不信的樣子,謝猙玉也不介意,眼中陰冷的戾氣看著讓人發(fā)寒,聽他緩緩地道:“作惡的人自有天收,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季兄,你說呢?!?/br> 季同斐跟謝猙玉不同,他自小長在軍營,不像謝猙玉心思深沉,他覺得有仇當場就報,才是君子所為。跟謝猙玉結(jié)交也是因為就是和他玩得來,但出了這種事,還是想問問清楚,試探下彼此的底線,才好決定是否繼續(xù)做朋友。 他算是正派的,趙榮錦則是個傻紈绔,謝猙玉陰唳深謀遠慮,自有一套自己為人處世衡量對錯的標準,所以待季同斐跟趙榮錦還算不錯。 若是通過這次季同斐察覺到了什么,接受不了不想同他來往了,那也沒什么。 氣氛微僵,感到難捱的趙榮錦突然打岔,“是是是,不是有句話說‘天道好輪回’嘛,這事無憑無據(jù)關我們世子什么事,季同斐,你干什么呢,約你出來,當是要你來查案的?。 ?/br> 季同斐無奈地看一眼趙榮錦,這蠢貨,肚里的貨怕是連謝猙玉一根腳指頭都比不過,他們勛貴子弟交朋友,那就是成自己的小幫派,又不是要整天混日子,總要做一番事出來。 誰也不想自己交的兄弟,會是背后捅自己一刀的人吧! 季同斐端起酒杯,向謝猙玉示意,“算了,這事沒有定論,我也不該胡亂猜測,這杯酒當我敬你?!?/br> 謝猙玉:“客氣。” 他看著季同斐一飲而盡,自己也抬起手喂酒,也是那一刻,袖子擋住了他嘴角露出的邪肆陰冷的微笑。 “世子回來了?!?/br> 三津扶著謝猙玉,在門口吩咐道:“去準備一盆水來,給世子凈面,再泡一壺茶,快去。” 謝猙玉不說實話,他邪氣的厲害,讓什么都試探不出來的季同斐泄氣,灌了他不少酒,趙榮錦唯恐天下不亂,跟著起哄,謝猙玉一下便喝多了。 他酒量有,看上去也僅僅只是微醺,回到靜曇居,目光如炬,精神亢奮,整個人透著鏗鏘意氣,矜貴得不行。 謝猙玉:“那塊熱的臉帕來?!?/br> 三津:“已經(jīng)著人去準備了,您去躺會,下人馬上就來?!?/br> 謝猙玉淡淡應了聲,三津送他到榻上后才出去,屋里便只剩謝猙玉一個人,他感到高興,暢快。高氏跟謝修宜算計他,他就弄他表兄,高氏要哭死了,她親哥的兒子折在他手里,斷了腿成了個瘸子,以后想出人頭地,除非他優(yōu)秀到萬里挑一,否則難上加難。 他高興啊,誰惹他,都是這個下場。 他閉著的眼睛里一片濃郁的狠意,直到一片濕熱的臉帕觸到臉上,謝猙玉才猛然瞪開眼,一看清到他身邊伺候的人的臉,頓時微微一愣,接著涌出臭臉的薄怒。 他撐著床榻坐起來,接住從臉上掉下來的臉帕,沒好臉色地問裝作無辜可憐的胭雪:“怎么是你,誰讓你來的?!?/br> 胭雪被他劈頭蓋臉的一問,膽怯的縮了下肩膀,哀怨地看著謝猙玉,受傷的不在意似的笑笑,“我、我自己來的。” 實際上是她故意搶了其他丫鬟的活過來的,沒想到這么多天過去,謝猙玉一見她就面露不喜,還是嫌惡的樣子。 為了不讓謝猙玉對她反應過大,胭雪小聲輕柔地轉(zhuǎn)移話題:“世子,我來幫你吧,您歇息,我來伺候。怎么喝了這么多酒,飲酒傷身,弄壞了可不叫人心疼?!?/br> 謝猙玉看她那副逆來順受的小模樣莫名覺得煩,挑起眼睥睨地說她,“嗤,你誰啊,你什么身份,爺傷不傷身,也由得你來心疼?” 胭雪難堪了一瞬,犟著脾氣跟他道:“世子睡了我?!?/br> 謝猙玉喝了酒的身體在發(fā)燙,神智還算清醒,聞言一怔,聽胭雪繼續(xù)接著口出狂言。 胭雪:“我和世子有過一夕歡愉,世子雖然不給我名分,在我看來,世子睡了我,就是我男人,我心疼我男人,與世子無關,世子不在意我說的就好了?!?/br> “大膽!” 她說什么? 她男人?謝猙玉翻著眼皮,眼神兇狠,跟要吃了她一樣,把帕子丟到她臉上,“賤婢,你瘋了,誰是你男人?” 胭雪慌忙接住,接著垂下眼眸,抖落兩滴眼淚,難過地擰著帕子,嘟囔地說:“世子嫌棄我說法粗鄙么,可我聽那些成了親的女子,都是那么喊的?!?/br> 謝猙玉:“……” 胭雪吸了吸鼻子,好不容易搶來的機會到謝猙玉面前露臉,還是不說這些惹他討厭好了。 她拌了幾句嘴,突然又變得安安靜靜,重新洗了洗帕子,再拿到謝猙玉跟前給他擦面。她動作溫柔小心,與謝猙玉的臉離得很近,兩人的目光交織在一塊,仿佛有什么東西吸在一起,很難分開。 胭雪被他看得臊意難擋,手上的動作都慢了下來,他倆臉不知不覺就靠得很近,謝猙玉唇齒間呼出的酒香就跟嘴對嘴喂她喝了一樣,胭雪半個身子一軟,站得好好的連腳也崴了,被謝猙玉手掐在她腰上,一把用力掐住。 胭雪感受到那把子特別大的力氣,輕輕不適地哀叫一聲,就跟春夜里的貓,到了動情的季節(jié),叫聲撩撥到人心里,生出無限綺思。 “勞煩世子待我溫柔些。” 她開腔祈求,秀眉輕攏,宛如籠罩了一層煙雨離愁,眉眼盈盈處,露出說不清的旖旎渴望,叫人想對她使出渾身解數(shù)肆意動粗。 謝猙玉猛地一用力,將她整個摟進自個兒懷中,按著她在大腿處坐下。 第34章 大聲點哭。 他倆挨得緊密無縫, 胭雪的手不得不抱住謝猙玉的脖子。 謝猙玉人霸道,上下其手的同時教訓她道:“爺是你主子,什么你男人, 到了榻上你就得給我認清楚了!” 胭雪一顆心撲撲又咚咚,一抹嬌艷浮現(xiàn)在臉上, 她不服謝猙玉的說法,又沒有什么話語權(quán), 只好先委曲求全地答應這煞星,再與他虛與逶迤。 謝猙玉與她像兩只交頸鴛鴦,死死抱在一塊, 良久分開眼神都濕噠噠的, 胭雪嘴跟染了豆蔻般紅艷艷的, 咽了咽急促的氣息, 說:“我當然認得清楚了, 這回再也不會把世子當成別的男人?!?/br> 一說起這個謝猙玉就不高興,動作并不溫柔,胭雪開始呆呆地任由他拉扯, 結(jié)果后來他干脆撒手不管了, 丟開她的衣服,“自己解!”胭雪的衣帶系得死緊,謝猙玉解半天沒解開, 還弄成了死結(jié),現(xiàn)在就讓她自己收拾爛攤子。 謝猙玉則去解她的裙帶, 還一邊覷著胭雪的動作,一邊嫌棄,“怎么這么慢,你爪子不靈了?你自個兒的衣服到底會不會?” 這人哪還有先前高高在上, 孤傲凜然的姿態(tài),跟風流鬼似的。胭雪一臉敢怒不敢言,加緊了速度,哪知跟謝猙玉一樣,越急越弄不好,汗都出了一身,在謝猙玉故意般的惡劣催促下,馬奇著謝猙玉的腿著急的身子都擰了起來,“幫、幫我,快幫我?!?/br> 她也被激得沒了好耐心,受挫地哭喪著臉跟謝猙玉求助,在他腿上因為解不好帶子拱來拱去,本就一身火氣的謝猙玉跟頭上澆了油般,直接燒了起來。 他一把抓住胭雪的手,忍得鼻尖冒出薄汗,淬亮的黑眼珠霧沉沉的,有噬人之意,“動什么動,不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