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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想來,昨天他好像確實沒有節制,要得她狠了些,似乎把她弄傷了。 怪不得她臉色這么不好。 他從袖中掏出一盒藥來:“去床上躺著,我幫你敷。” 陸愔兒看到那盒藥,臉騰地變得通紅,不可理喻地看著他:“你怎么這樣!” 她生氣起來倒是別有一番風味,看得他心癢難耐,在她臉上親了親:“乖,敷了藥才好得快。” 不然他豈不是吃不著了。 “你閉嘴!”她伸手去捂他嘴:“從現在開始,一句話也不要再說。” 兩個人相對無言地對視了好一會兒。最后是陸愔兒敗下陣來,收回了手。 他卻拉過她那只手,在她手心親了親:“不說了。” 她仍是氣,盡量避免與他目光接觸。 “對不起,”他又道歉,跟她一五一十解釋:“昨晚鐘若萱鬧的動靜太大,恐會驚動鐘尚書。我只能在她院里待了一晚。” 她的心猛地抽疼了下,眼睛紅了一片。 “沒跟她睡一間屋子,”他很快又說:“更沒碰她一下。” 她一怔,扭回頭看他,方才還冰天雪地的心臟這時候暖和了些。 “以后也不會碰她,”他的嗓音變得有些啞:“只碰你一個。” “誰稀罕!”她脫口而出。 他笑了笑,一只大手不安分地在她纖細的腰上揉了揉:“我稀罕。” 第69章 “多來幾次就好了。”…… 鄒臨祈的手溫熱, 貼在她腰窩處,把她揉得身體發軟,后頸處麻癢一片。 她羞得伸手推他:“放開我。” 他果真把手放開, 牽著她,帶著她往床榻的方向走。 陸愔兒以為他又要做什么, 本是害怕, 可是看到他一瘸一拐的腿, 喉嚨里怨怪的話怎么也說不出口了。 他走路時有些艱難,可是絲毫不顯狼狽,依舊是那個只憑一面, 就讓她記了這么多年的,風華無雙的六皇子。 他把被子掀開,看見潔白如雪的被單上一團干透了的血跡。 她臊得無地自容,過去一把將被單扯了下來,亂七八糟團成一團扔在墻角。 他忍不住想笑,揉了揉她頭發:“干凈的女孩。” 她瞪他:“那你干凈嗎?” 昨晚他那個樣子,花樣百出,根本不像是第一次的樣子。府里的奴仆都說,他從沒讓哪個姬妾或丫鬟侍寢。先時陸愔兒還信, 經過昨天后,卻是有些不信了。 “我干不干凈你不知道?”他心情似乎很好, 嘴角總擒著笑:“那要不要再試一次。” 陸愔兒:“……” 他厚顏無恥地繼續道:“昨天好像有些生疏,多來幾次就好了。” 她氣得要死。 他怎么這么不要臉。 看到她這副生氣卻又不敢發作的樣子, 他喉結一動, 扯過她又開始親。 兩人貼得極近,她明顯感受到他的變化,嚇得叫他:“王爺。” 柔柔的兩個字像是催化劑, 他本不想對她做什么,現在卻是有些忍不住了。兩片薄唇一路往下,埋進她頸窩啃咬著她,氣息越來越亂。 快失控時記起她身上有傷,掙扎著清醒過來,從她脖子里抬起頭。 她嚇得快忍不住哭了。 他無奈嘆口氣:“怕什么,今天先不碰你。” 他揉著她的小手,問她:“床單怎么不讓人拿去洗?” 她已經抬不起頭了,聲音悶悶地從喉嚨里發出來:“丟人。” 他瞇起了眼睛,箍著她腰把她往懷里帶:“做本王的女人很丟人?” “我是怕你丟人,”她理直氣壯:“你不是佛門俗家弟子嗎?” 他笑了,一張俊美無儔的臉湊近她:“俗家弟子是能娶親的。”頓了頓,又說:“也不用守清規戒律。” 她故意刺他:“所以你就娶了一個又一個?” 他的目光沉了沉,卻并不生氣:“皇命讓我娶,我能有什么辦法。” 陸愔兒沒再無理取鬧,側過了頭不說話了。 他看著她,突然想,但凡她對他有一絲真心,與五王徹底斷了來往,他就能為了她把別的女人全都遣散出去。 可要是她與五王仍舊有所牽連,他怕自己會控制不住殺了她。 張斗端著藥敲門進來,把藥碗放在桌上又走了。陸愔兒聞到湯汁的氣味,立刻就知道了那是什么。 他果然只是把她當玩物而已,根本不想讓她懷上他的孩子。 他把藥碗端起來,遞到她面前:“喝了。” 她心里狠狠一沉。 她自己去喝是一回事,東西由他命令著去喝是另外一回事。 她咬了咬唇,嗓子里又苦又澀,努力了很久才說:“你不送來我也是要喝的!” 語氣倔強,很是生氣的樣子。 鄒臨祈略有怔愣,手里一空,湯碗已被她接了去。 她仰頭把藥一氣喝了,眉頭都沒皺一下。好像喝下去的不是苦藥,而是一碗什么味道也沒有的白水。 他想,或許是因為她自小身子不好,喝慣了湯藥的緣故。 他生了興致,一只手撐了額角看她:“不苦?” 乍一聽,陸愔兒以為他是開始懷疑她的身份,覺得她不像是個身驕rou貴的大小姐。劉綰溪雖然自小就常喝藥,可每次都喝得十分艱難。因為鬧著不肯喝,也不知道哭過多少次,心疼得劉篤和楊氏了不得,大罵府里的大夫無能,找不出不苦的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