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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微怕她傷心,沒有回答。 陸愔兒扯起唇角笑了笑:“沒事。你去讓人幫我準備熱水,我想洗澡。” “好。”懷微雖不知道她怎么白日里要洗澡,卻也沒多問,忙忙要去。 陸愔兒低頭看了看床榻,知道被子下正有一團血跡,昭示著她昨天所受到的一切。她害怕被人看到,忙叫住懷微,說道:“我待會兒還要再來睡一會兒,床榻你不用收拾,也不要動。” 懷微一向聽她的話,當下應了。 等水備好,她過去凈室,艱難地挪動雙腿泡進浴桶里。一低頭,看到自己身上大大小小的曖昧紅痕。 她又想起昨晚他瘋狂起來的模樣,眼睛發紅,目光潮濕又帶了些狠戾,手緊緊箍著她腰,像是要把她生生折斷。 她想起他帶給她的那種痛,把自己縮成小小的一團。 昨晚他從她屋子里出去,轉身去了新娶的鐘若萱屋里,整晚都沒有出來。 不知道他待鐘若萱,是不是也如待她這般粗魯。 她心灰意冷,只要想著他也與旁的女子親密無間地歡好,心里就油煎般得疼。 她接受不了與任何一個人去分享他,可府里那么多女人,總是無可避免。 為了防止自己再傷心,她只能趕緊治好他的病,離開這里,重新一清二白地活著。 又突然想到,經過昨天的事,萬一自己有孕,將來豈不是多了很多麻煩,要怎么走得成? 她趕緊匆匆洗完澡,穿上衣裳出去,想讓懷微去買些避子藥來。 還未及說得出口,院外有人走了過來。 夏凝心今天特意穿了件顏色十分鮮亮的衣裳,發髻上戴了許多珠釵,明晃晃地刺人眼睛。 不知是在故意惡心誰。 “呦,王妃這是怎么了?” 她盈盈生姿地走來,捂住嘴譏笑了聲:“怎么臉色這么差,莫不是傷心得病了?” 陸愔兒若無其事地看著她:“夏孺人來找我有事?” “可不有事嗎,聽說昨晚王爺從你這里出去,匆匆忙忙地去了側妃的院子,到現在了還沒有出來。妾擔心你想不開,會做傻事,特地過來與你說話解悶。” “王爺新娶了側妃,自然要好好陪著她,我做什么會想不開?”陸愔兒一臉淡然:“夏孺人難道吃醉了酒嗎,來這兒說什么胡話!” 夏凝心知道她只是在強撐而已,冷笑道:“我是不是吃醉了酒不重要,重要的是王妃你要是想醉一場,妾那里還藏著不少好酒呢,可以拿來給王妃品嘗。” “王妃不缺你一壇好酒。”鄒臨祈突然進了院子。 冷冽的嗓音把夏凝心嚇得打了個激靈,她趕忙轉身,對著他跪拜下去:“見過王爺。” 鄒臨祈俾睨看她:“誰讓你來王妃院里的?” “我……” “還不快滾!”鄒臨祈一個字都不想跟她多說。 夏凝心自從上次勾引不成的事發生以后,對鄒臨祈的懼意只增不減,聞言趕忙從地上爬起來,煞白著臉色走遠了。 鄒臨祈看向陸愔兒。 陸愔兒往后退了退,低著頭。不知是剛洗過澡還是什么緣故,一張臉有些紅。 他想到昨日她在他身下殷殷啜泣的樣子,心里涌上一股柔情,緩和了神色道:“過來。” 她站著沒動。 “我又不會吃了你,”他說:“過來推我進屋。” 陸愔兒一心念著要快些喝避子藥才好,越晚會越危險。 “王爺可是有事找我?”她問。 他見她一臉避之不及的樣子,無奈道:“沒事不能來找你?” 她無法,只能過去他身邊,扶住他的輪椅。 剛關上門,他已從輪椅里站了起來,朝她逼近過去。 他比她高出許多,站在她面前時極有壓迫感。她只能不停往后退,直到身體貼住了門,退無可退之地。 他把她壓在門上,兩只手撐在她兩側,低下身看她:“這么怕我?” 聲氣旖旎地噴在她臉上。 她側頭躲著他:“王爺新婚,不該來找我。” 他勾起唇角一笑:“吃醋了?” “沒有。” “那怎么還趕我走?”他聞到她身上剛沐浴過的淡淡花香,在她白嫩的頸下,分布著一兩處殷紅的痕跡。 他口干舌燥起來,低下頭,離她越來越近:“還疼嗎?” 她耳朵瞬間紅透。羞恥地咬了咬唇,不說話。 后腦勺被扶住,他強迫著她面對他。 語氣卻溫柔:“疼不疼?” 她不明白這人怎么這么厚臉皮,一而再再而三地問。生怕他還會再問下去,只能說:“不疼!” 他的眼眸深了些:“那繼續?” 他俯身吻她。 她渾身戰栗起來,怕他又像昨天一樣發瘋,艱難地從唇齒間吐出一個字:“疼。” 他放開她,離得稍遠了些:“疼?” “嗯。”她有些恨他。明明剛從鐘若萱的屋子里出來,為什么轉身就來找她? 如果不是身份有別,她已經罵了出來。 鄒臨祈垂眸,目光一路往下,最后頓在一個地方。很快又重新看向她的眼睛:“要不要抹藥?” 她氣紅了眼睛:“你說什么!” “怕你疼還有錯了?”他攬住她的腰,把她往自己懷里按了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