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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朝她走得近了些。陸愔兒往后退,低著頭道:“睿王,此乃奕王府,當心隔墻有耳。若是無要緊事,我就先回去了。” 她轉身要走。 鄒元朔叫住她:“本王好不容易見你一面,許多話沒跟你說,你就這么走了,是想讓本王再塞一個側妃給六弟嗎?” 陸愔兒腳步一頓,轉身看他:“是你讓鐘尚書把女兒嫁進來的?” “我是提點了他幾句,可要是若萱不愿意嫁,六弟不愿意娶,這樁親事也做不得數。” 鄒元朔看著她,又朝她走近了一步。 她聞到了他身上明顯的酒味。 “若萱與六弟自小就感情極好,若非六弟出了事,恐怕若萱早就嫁給他做正妃了。”他說。 陸愔兒眼尾紅了一片,為了不泄露情緒,她低了低頭,放緩聲音道:“如此,他們現在也算是有情人終成眷屬。” “是啊,他們是一對有情人,那你呢?” 鄒元朔又朝她逼近,用只有他們兩個人聽得到的聲音說:“愔兒,不該有的心思別有。我那個六弟是長了張好看的臉,可他生來冷情,殘了腿后更是把心都剜出去了。你跟著他,終歸得不到什么。不如,”他頓了頓,湊近她耳邊:“跟著本王。” 陸愔兒渾身一震,抬起頭驚愕不已地看著他。 他果然是,對她生了心思。 認識到這個問題后,她躲避瘟神一樣往后退了退。 鄒元朔猛地把她拉到近前,神色變得狠毒:“陸愔兒,你怕什么!多少女人想爬上本王的床都沒機會,本王幾次三番暗示于你,你裝什么傻!論相貌,本王確是比不上奕王。可本王雙腿健全,不像他,這輩子都是個站不起來的廢物!你寧愿選一個廢物,都不愿意選本王嗎!” 陸愔兒生怕會被府里的人看見,背上嚇得出了一層冷汗,顫聲道:“睿王爺,奴才永遠都是你的奴才,生殺予奪都在你手里,怎么可能會對奕王有意!你誤會我了,我根本就不喜歡他!” “本王不讓你做奴才!”鄒元朔像是沒了理智:“本王要讓你做我的女人!” 在酒精作用下,他腦子暈得厲害,拉過陸愔兒就要輕薄。陸愔兒扭頭躲過,幾乎嚇得想大聲喊救命,與他拼個魚死網破。 “鄒元朔!” 一人寒涼至極的聲音驀地傳了過來。 短短三個字,像是能割喉的利刃。 鄒元朔的神智被瞬間拉回,手下松了片刻。陸愔兒趕緊甩開他的手,遠遠地躲開他。 來人是本該與鐘若萱在一起的鄒臨祈,他臉上的神色極為可怕,只是坐在輪椅里,沒什么動作,都能讓人感受到切骨的殺意。 他差點兒就要不顧一切從輪椅里起身,把鄒元朔那個狗雜碎碎尸萬段。 張斗看出不對來,及時按住他胳膊,叫了聲:“王爺!” 鄒臨祈好不容易才壓制住沖動,只是一雙眼睛仍舊赤紅如血:“睿王,不知你在本王的府里,糾纏本王的女人,要作何解釋!” 鄒元朔被他通身殺氣震懾,好半晌才回過神來,笑道:“六弟,你誤會了,我不過是許久未見綰溪,想與她敘舊而已。” “你當我這雙眼睛是瞎得不成!”鄒臨祈絲毫沒有善罷甘休的意思:“不管你跟她有多少舊可敘,她現在都是本王的女人。本王看你是不想活了,連她都敢碰!” 他什么后果也不去想,冷聲叫來王府侍衛,命他們去綁鄒元朔。鄒元朔覺得他簡直是瘋了,可又怕真的被他一氣之下結果了性命,忙叫來自己的侍從保護自己。 陸愔兒見勢不好,若不阻止恐怕會面臨一場浩劫,忙過去跪在鄒臨祈面前,說道:“睿王真的只是與我說幾句話而已,王爺剛才是看錯了!” 她盯著鄒臨祈快要暴起殺人的目光,對那些想拔劍又不敢拔的侍衛道:“你們都退下,這里沒你們事!” 鄒臨祈揪住她手腕,傾身逼近她,聲嗓如冰:“你敢護著他!” 陸愔兒扭頭看向鄒元朔:“睿王,奕王只是生了病,不太清醒。你快走吧!” 鄒元朔反應過來,忙急急地在趕過來的侍從護衛下離開了奕王府。 鄒臨祈死死箍著陸愔兒的手腕,恨不得現在就殺了她,再殺了他自己。 他帶著陸愔兒去了訪橦院,進屋鎖上門。猛地從輪椅里站起身,怒氣沖沖地把她拉去臥榻旁,重重甩到床上。 陸愔兒正要起身,他已朝她壓過來,一只手緊緊捏住她下巴,讓她直視著他。 “那個畜生碰了你哪兒!”他咬牙切齒地問。 陸愔兒嚇得發抖,生怕他一怒之下會把她掐死。 “他沒有碰我,”她說:“我躲開了。” “沒有碰你?”他想到剛才鄒元朔扯著她手腕把她拉進懷里,他整個人就快要發瘋:“本王不信,你證明給本王看。” 他發狠地去吻她,恨不得把她咬碎了,吞進肚子里。 陸愔兒的下唇被咬得好疼,舌頭也被咬得好疼。口腔里滿是他胡亂攪進來的味道,帶著讓她無處可躲的侵占。 她無濟于事地去推他。 外面有人在急切的敲門,是鐘若萱帶過來的那個丫鬟摧紅。 “王爺,側妃讓你過去呢,”摧紅急得一遍遍地勸:“今日是你與側妃大喜的日子,不可誤了吉時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