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反復橫跳,吹了燈都一個樣
“你是說施瑯投降了?”曾德盯著朱天貴道。 朱天貴道:“我可沒有這么說,反正在我們這兩條船來到澎湖島時,有一條同樣載滿女人的船只去了金門島。說句難聽的話,狗搶屎吃也得分個先來后到,投降也是如此,被人搶在前頭,屎都吃不到熱乎的。” 曾德啐道:“呸,你這一句話確實夠難聽的!朱天貴,你也太小瞧老子了,我曾德喜歡榮華富貴不假,但我更喜歡當海盜的逍遙自在。” “我聽說崇禎南遷之后訓練新軍,紀律極其嚴厲,士兵們處處受到約束。老子放著瀟灑快活的日子不過,去受那一份罪干嘛?” 朱天貴笑道:“人各有志,互不勉強。咱們買賣不成仁義在,我勸服不了你,就此告辭。” 曾德倒也不為難他,當海盜的人看重江湖義氣,講究人情世故。更何況朱天貴送來了兩船女人,曾德快活舒暢,心里還是領情的。 “你走吧!”曾德揮揮手,又爬到床上去了。 朱天貴離開澎湖列島,并沒有回到鎮海衛,而是去了金門島。 施瑯對待朱天貴的態度可就沒有那么客氣,立即命人把他綁了,罵道:“朱天貴,你深受鄭家恩情,卻當了叛徒,有何臉面活在世上?我今天殺了你,替森哥兒鋤jian!” 朱天貴哈哈大笑:“殺了我也好,不等我的魂魄走到鬼門關,你施瑯便會很快來陪我,倒也不寂寞!” “你什么意思?” “我朱天貴向來敬佩施將軍,死在你手里,倒也不枉此生,還算死得明明白白。只是可惜施將軍胸懷大志,才干非凡,卻要死得糊里糊涂了。” 施瑯皺起眉頭,站到朱天貴面前,厲聲道:“把話說清楚!” 朱天貴搖著頭,夸張地嘆息道:“哎,施將軍對鄭家的忠心讓我汗顏慚愧哪,沒得說,施將軍是個頂天立地的好男兒!可世上的事情,往往是好人不長命,禍害活千年。古往今來多少大丈夫,都死在了小人手里。” “你到底想要說什么,別賣關子!”施瑯揪住朱天貴的衣領。 “施將軍,我是先去了澎湖列島,見過曾德之后,才趕來見你的。” “當真?你不會想告訴我,曾德有異心吧?” “且等著看唄!”朱天貴扭了扭脖子,挺起胸膛道,“我不忍心看著施將軍遭到暗算,特意趕來提醒一聲。言盡于此,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施瑯踱了幾步,冷聲道:“來啊,先把朱天貴關進水牢。” …… 澎湖島上,軍營炊火房。 黑牡丹因為易容成一個丑八怪,誰也看不上她,她便被安排到炊火房打雜。 曾德的軍隊有上萬人,供應這么多人吃飯,可不是一件易事。炊火房人多事雜,黑牡丹累得夠嗆。 而且別看炊火房在軍中地位低下,但也是講究論資排輩的地方,等級制度不比其他機構差。黑牡丹初來乍到,相貌又嚇人,只得做些既繁重又不討好的事務。 三天過去了,黑牡丹壓根靠近不了灶臺,也沒有機會接觸食物酒水,她只是劈柴、掃地,一雙嬌嫩的手起了血泡。 這一天午后,黑牡丹在劈柴。她身前堆滿了木頭,島上氣候潮濕,不多時便滿頭大汗。 “陛下,你害死人也,我跟你沒完……”黑牡丹一邊揮舞著斧頭,一邊暗中咒罵李存明,早知道就不來澎湖島湊熱鬧了。 就在此時,一個軍官來了,罵罵咧咧:“直娘賊,怎么只劈出這么點木頭來?干什么吃的!老子伺候著這么多大爺,一點好處也撈不到,狗都不如,還要整天被你們這些偷jian耍滑的人氣個半死……” 此人正是那個下巴上長有痦子的軍官,人稱痦子張。他在炊火房里當著一個小頭目,官不大,事情挺多,是個忙死忙活也不太受人尊重的角色。 三天前,島上來了滿滿兩船的女人,別人挑選完了也沒能輪到痦子張,他憋著一肚子火氣,臉上憋出好幾個痘瘡來。 見到劈柴的人是那個歪嘴斜眼的丑陋女人,痦子張更加上火,罵道:“晦氣,自從見到你這個掃把星之后,老子就覺得晦氣 !今天劈不完這些木頭,休想吃飯。媽的,長得丑就不該活在這個世上!” 黑牡丹眼里閃過一道寒光,但光芒很快隱去,她突然直勾勾看向痦子張,媚笑道:“軍爺,何來這么大的火氣?有了火氣,發泄出來不就好了,千萬別憋壞了身子!” 不知怎么回事,痦子張忽而覺得這個丑女人的眼神很勾魂,被她一看,仿佛骨頭里起了泡沫。 痦子張愣了一愣,道:“你要不是長得丑,老子就拿你來瀉火……” “丑有什么關系呢?軍爺只看到奴家丑陋的相貌,卻沒看到奴家有趣的靈魂。再說了,夜里上了床,不管什么女人,長得漂亮還是丑陋,吹了燈都一樣。” “軍爺,你可真不懂女人哪!伺候男人是一門技術活,奴家恰好有十八般武藝,技藝精湛,比那些漂亮但無趣的女子厲害多了。” 黑牡丹一番話,讓痦子張心頭邪火升騰,他搓著手笑道:“道理是這么一個道理,嘿嘿,爺就給你一個機會,看一看你的十八般武藝到底如何!” 說著,伸手攬住黑牡丹的腰肢,此時再看這個丑女人,卻別有一番風味。 至少那纖細的小蠻腰富有彈性,沒得說,是塊好料子! 痦子張心頭無比瘙癢,黑牡丹卻道:“急什么,你總得等我劈完木頭再說吧?” “還劈什么木頭,你一個人得劈到什么時候?不過活還是要干的,爺安排你去廚房里打下手。”痦子張肆無忌憚捏著黑牡丹的腰,嘿嘿笑道,“小浪蹄子,晚上記得來找爺,爺今夜不點燈!” 黑牡丹道了謝,而后去了廚房。趁人不備,在酒水飯菜里下了陰蛇蠱,分量十足,足夠讓軍中所有人中招了。 一直到了戌時末刻,廚房里的工作才算結束。黑牡丹歇息片刻,按照痦子張白天說的地址,一路尋過去,來到一個小小的窩棚前。 痦子張就住在這個窩棚里,黑牡丹敲開門,閃身鉆了進去。 屋里果然沒有點燈,痦子張從身后抱住黑牡丹,一邊胡亂蹭動,一邊笑道:“不看你的臉,當真蠻有味道的,身材不錯!快些吧,爺等不及了……” “爺,您先上床躺好了!”黑牡丹語氣里的嬌媚之情,仿佛要滴出水來。 “好,好!”痦子張三下五除二脫了衣服褲子,赤條條躺在床上。 片刻后,他發現襠下發緊,被柔軟的手掌緊緊抓住了。剛有些舒服,卻猛然傳來一股巨大的力道,疼得他嗷嗷狂叫。 “你弄疼我啦……快松手,快松手,疼啊!” “更疼的還在后面呢!”黑牡丹冷笑一聲,袖子里滑落出一把匕首,猝然割下去,guntang的鮮血賤在她手背上。 痦子張成了無根的男人,殺豬似的嚎叫起來。黑牡丹捂住他的嘴巴,又在他脖子上劃了一刀,痦子張當場喪命。 殺了人,黑牡丹卻絲毫不慌張,點起油燈,看向痦子張被割下來的東西,邪魅笑道:“軟得跟鼻涕蟲似的,小得跟蚯蚓似的,嘖嘖,你也配當男人?” “這個世上,只有一個男人有資格摸老娘的身體,你算什么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