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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像她那么會騙人。但夏油杰也是一個什么事情都悶在心里,內心翻江倒海,表面上還能面無表情的人啊。 而在沒有辦法經常像個空氣凈化器似的給夏夏嗶嗶一下吸走他的負面情緒的現在,深羽能做的,就只有不停的拆FLAG了。 至少這點上,她至今做得還是很成功的。去年的理子,今年的灰原,大家都平安的活下來了。就連暴打了夏夏的甚爾,因為是友軍,也沒給他留下什么太大的天與咒縛陰影。只要身邊沒有人死掉,只要不因為九十九由基的話產生殺光普通人的想法,深羽覺得,就算夏夏因為壓力和任務徹底對普通人失望,也不至于屠掉一個村子之后還殺親正道的吧? 只要不走到那一步,一切都可以挽回。再不行,等到九月拆了夏夏最大的FLAG之后,她就馬上跟夏夏和小五坦白。到時候,要是夏夏討厭普通人了,她正好把他拽去神社本廳,讓他和大家一起幫她研究維持結界的方法。深羽想,她還就不信了,這么可愛的她,難道還不能讓夏夏的注意力從普通人身上移開嗎? 或者讓夏夏和太宰治一起去找東西也行。是太宰治的話,一定會給夏夏好好洗洗腦的。而且他肯定很歡迎。最近太宰治改換了方向,開始通過麻生邦彥發表在各種刊物上的文章拼湊他的行動路線,現在已經大致錨定了他三十多歲的時候最后一篇論文里提到的準備要去的地點。 聽到這個消息時深羽還挺吃驚。《零》系列原作對麻生邦彥有兩個設定,最初設定了他英年早逝,到了《濡鴉》的時候又變成了年邁去世。并且還在老年時的手記里留下了關于白菊的寄香的記載。因為自己是“雛咲深羽”,深羽一直以為這兒的麻生邦彥應該是后面這種,但太宰治說他調查過了。麻生邦彥三十多歲到四十多歲之間的行蹤是空白。四十多歲之后發表在雜志上的刊物,都是熟人翻出的他的舊稿,還有一些更是別人假借他的名義寫來騙錢的。 “我會根據這個地點追查下去。”太宰治在電話里說,“這條線索現在還沒斷。有任何消息我會隨時和你聯系。”說完,他就開始抱怨,“看了那么多資料,我都快變成民俗學家了。深羽,等這事兒了了,你必須請我吃飯。” “好!超高級蟹rou料理走起!” 深羽一直到掛掉電話笑容都沒有褪去。麻生邦彥經常會在走訪之處留下些東西,如果他們能找到,那說不定還真有可能有他的思念附著其上。如果是英年早逝三十多歲的麻生的話,一定還是記得逢世的吧。 不管怎么說,總算是又了卻了一樁心事。日上山也很穩定,事情沒有變糟糕。她的無盡夏也開花了,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這么想著,深羽的表情更柔和了。她看著灰原,忽然想到,也是因為她的打岔,所以灰原和夏夏沒有經過原作的對話呢。再加上這次事情…… 這么想著,她忍不住開口問:“灰原,如果不想做咒術師的話,不做也是可以的哦。” “誒?”灰原抬頭,“學姐?” “嗯。其實這話也許更應該和七海海說。”深羽瞇了瞇眼睛,“你們也兩年級了,應該也大致了解了吧?咒術師并不是什么好工作。像這一次的事情,以后也會發生也說不定。并不是每次都會有前輩能夠救你們的。說實話,相比祓除咒靈,我更希望學弟們活得好好的。你也好,七海海也好,不想做的話,不用顧慮其他人,隨時都可以不做的。” “當然,想要繼續做也行。不過,”她加重了一點口氣,“咒術師就像是沒有止境的馬拉松,心志不夠堅定——用悟的話來說,就是不夠瘋的家伙,是做不下來的哦。” “那么……”灰原眨了眨眼睛,“學姐是為什么做咒術師的呢?” 嗯~其實她的本職工作不算是咒術師?不過這個就不需要跟學弟們說了。深羽笑了笑,“因為我夠強也更瘋啊。” “這樣的嗎?” “哈哈哈哈,騙你的啦~”深羽笑出了聲,“雖然和當咒術師沒什么關系。不過,我進高專,是因為有喜歡的人在這里哦。” “誒!!”灰原原本就很大很圓的眼睛頓時瞪得更大了,“學姐進高專之前就知道五條學長和夏油學長了嗎?” “你毫不猶豫的說了那兩個人的名字啊。” “除了學長們沒有別人了吧?”灰原也明白了學姐實在和自己開玩笑,頓時也笑了起來,“所以?學姐是怎么知道的啊?五條學長我還理解,夏油學長也那么有名的嗎?” “是秘密哦。” “小氣~”灰原很配合的抗議,說完,神色也是一柔,“學姐真的很喜歡學長們啊。” “嗯。是的吧。”深羽也微笑了起來。大概是因為灰原實在是特別好的聽眾,她很難得的有了點兒傾吐的欲望。 “當然一開始不是的。一開始不是這種喜歡哦。怎么說呢~就是覺得是很厲害的人吧。”對于“記憶”中原作里的“角色”的憧憬與喜愛,也許是因為那是這個世界上唯有自己知道的,只屬于“自己”——而不是“雛咲深羽”的“東西”? “但是接觸了之后,就越來越喜歡啦。”深羽瞇起了眼睛,“我啊,不太知道愛是什么東西。”大概是【看到】的太多了,對感情的定義也很模糊。“想要一直在一起是愛嗎?或者想要對方一直只注視著我一個人是愛嗎?不是有很多人會想把喜歡的人變成只屬于自己的東西嗎?那個的話,我現在都還沒學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