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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他們說的是東瀛話。 偏偏老天瞅這兩個小鬼子不順眼,安排了聽得懂日語的蘇木正好在山頂。 所以,蘇木想聽不到都難。 “哇,剛才那個花姑娘可真帶勁!” 五短身材,手上領著包裹的矮冬瓜倭寇一邊yin笑,一邊贊道。邊說還邊發出“嘖嘖嘖”的贊美聲,仿佛吃了什么珍饈佳肴,在那回味無窮。 “呦西,要不是武藤君約我們在這里匯合,我還真想再來一發。哈哈哈哈哈!”另外一人同樣惡心猥瑣,不要臉地附和著,腰間掛著一個包裹,看樣子東西沒少帶。 蘇木不是無知少女,光憑兩人這幾句話,她就知道附近肯定有年輕女子遭了他們的毒手,被他們兩個給糟蹋了。 心中的怒火騰地一下就上來了,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見到自己的同胞慘遭毒手,讓她裝作視若無睹,她可做不到。 蘇木向來是行動派,做事不喜思前慮后,畏首畏尾。眼下,自己一身黑衣,勁裝結束,摸了摸身側父親大人親手給她打造的繡春刀,一時間竟隱隱生出“繡春在手,天下我有”的錯覺來。 借著月光,環視四周,觀察好周邊地形,蘇木沒有猶豫,拎著刀,跳了出來。 “嗨,莫西莫西!” 蘇木久不說日語,發音不太準。所幸,東瀛人彼此之間說話也是有口音的,像東京人就經常嘲笑大阪人的說話口音。所以,只要聽得懂,差不多就行了。 五短身材瞪著芝麻綠豆眼,驚訝地看著眼前清俊秀逸的少年,半晌,咽了下口水,喃喃道:“你是哪位?” 蘇木睜著眼睛說瞎話,謊話隨口而來:“武藤君讓我來通知你們,他有事要耽擱一會,隨后就到。” 深怕對方疑心重,盤問自己,蘇木又先發制人,開始叨叨叨忽悠模式。 “哎呦,你們此番收獲不小嘛!怎么?遇到肥羊了?!” 見有人問起他們的“豐功偉績”,兩個小鬼子死到臨頭猶不自知,莫名驕傲,齊齊發出yin笑聲,開始跟蘇木交流總結經驗。 那個姑娘身材如何如何?叫聲如何如何? 兩人說的眉飛色舞,過于投入,沒有察覺眼前俊逸少年的眼中,隱藏的殺氣越發濃重。 小心翼翼地將兩人誘到崖邊,蘇木看了眼筆直陡峭的懸崖,甚是滿意。雖然高度不夠,摔下去達不到粉身碎骨的效果,但砍成重傷扔下去喂畜生,應該夠了。 假裝尋路,蘇木繞到兩人身后,說翻臉就翻臉,收起了臉上的嬉皮笑臉,罵道:“天道循環,報應不爽。滾你奶奶的,回老家去吧!” 兩個倭寇文化水平太低,勉強能聽懂一些中文,蘇木這突如其來地兩句話,他們還在分辨這是中文還是東瀛哪處的方言,蘇木已經身隨影動。 寒光凜冽的繡春刀破空而至,兩人不敵,倉促地連退兩步,緊接著就是駭然驚悚,短暫的失神過后,兩人一邊發出“八嘎呀路”的怪叫聲,一邊抽出一人高的武士刀,想要跟蘇木一決高下,決一死戰。 可蘇木早已算好地形,以快打快,一刀接一刀,刀刀只攻不守。迫于如此凌厲的攻勢,兩人只能一退再退,眼見著后面就是懸崖,兩人暗道不好,然而只猶豫了那么一瞬間,蘇木突然發力,持刀猛劈數刀,砍傷兩人后,又狠狠飛起兩腳,將兩個王八蛋踢下了懸崖。 隨著一道長而凄厲的慘叫聲,蘇木站在懸崖邊,踮著腳,瞇眼遠眺,看著兩人掉下去后,猶如破布一般,沒多久就撞上了山壁,然后就跟扔出去的水漂似的,一彈一彈,漸漸遠去…… “這……摔下去應該差不多了吧。”蘇木收起繡春刀,喃喃自語。 過了半晌,忽然想起自己也曾這么摔下懸崖過,雖然傷得很重,可借著隨身攜帶的匕首和那神憎鬼厭的狗屎運,居然沒死,還活了下來。 “不行,保險起見,得下去看看。說不得,還得補上兩刀。某人說的,做事要有始有終。”蘇木簡單收拾了一下,沿著陡峭的山道,慢慢摸了下去。 與此同時,懸崖下,枯藤老樹旁,蘇木口中的某人大大地打了一個噴嚏,然后就驚怵地看見頭頂掉下來兩大坨…… “我靠,什么玩意!搞什么?” 某人猝不防及,受驚過度,一時不察,一改以往冷冷清清波瀾不驚的形象,大聲喊了出來。 一旁的成不思見多識廣,反應挺快,一個快步搶到他的身前,順勢抽著鋒利無比的繡春刀,想都沒想,揮了過去。 “啊!!” 叫聲極為慘烈,鮮血四處飛濺,幸虧成不思擋在了前面,某人安然無恙,沒有被濺一頭一臉的“狗”血。 “大人,是個倭寇!” 倭寇的身高在那呢,隨身攜帶的武士刀又醒目,成不思只瞟了一眼,就明白了他的身份,摸了摸他的鼻息,搖了搖頭。 “可惜死了!” 那還不是被你砍死的?! 陸言拙稍顯不滿,輕輕瞪了過去。 這貨摔下來反正也快死了,死前問出點東西也是好的嘛,這叫死得其所。哪像現在,跟個死狗一樣,兩腳一蹬,往地上一躺,血rou模糊的一攤。 什么價值都沒了! 成不思自知自己反應過度,略感心虛。陸言拙也是為了他好,他們下來就是找成不散下落的,而成不散又有很大的概率是遇上了東瀛人,所以一個活的東瀛人當然比死的有價值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