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頁
書迷正在閱讀:都市最佳狂婿、[綜漫]為這美好世界獻上詛咒、死對頭他沒有心、[綜漫]伏黑君覺得不行、熱戀的太陽、當(dāng)愛情遇上科學(xué)家、和月亮說話、維多利亞、今望存長歌、億萬寵婚:傲嬌男神撩不夠!
摸了摸少年的頭,男子帶著一絲寵溺,柔聲道:“只等這一夜,今晚他不來,明早我們就報官,把事交由這里的縣令接管。” 兩晚都沒有好好睡,少年有點犯困,把頭擱在男子肩膀上,喃喃道:“好,你說什么就是什么。” 就在少年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男子忽然將他搖醒,輕聲道:“來了。” 明晃晃的匕首插進后院門栓處,刀尖一點點地挪動,門栓被一寸寸地移開。來的人很有耐心,動作緩慢而謹慎。蘇木躲在后院角落,看得抓心撓肝的,真是替他急! 好不容易,后門被打開了,一人持刀,悄無聲息地進入了韓家。 韓世仁臉上裹著白布,猙獰的面目被掩藏在紗布下面,然而透過那層層紗布,仍能看出他咬牙切齒,仿佛要將人撕裂的那種滔天恨意。 熟門熟路地來到韓曦義的房間,陸言拙拉著蘇木悄悄跟在后面,見他進去后,就把窗戶紙戳了個洞,躲在外面窺探。 韓曦義今年才十四歲,家里突遭變故,兄嫂相繼離世,下人們也作鳥獸散,一夜之間偌大的韓家居然只剩他一人。他本就是一個有點懦弱膽怯的人,想的又多,所以睡眠很淺。韓世仁一進來,他就猛地驚醒了。 “是你?你怎么進來的?”韓曦義受驚不小,聲音伴隨著身體的發(fā)抖,微微發(fā)顫。 韓世仁“砰”地一聲,將手中的匕首用力插入桌面,拉過一把椅子,大大咧咧地坐了下來,兇神惡煞道:“我怎么進來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準(zhǔn)備怎么死?” 韓曦義按捺住發(fā)抖的身體,深吸一口冷氣,怒極反笑:“怎么?你害死了我大哥,現(xiàn)在還想要殺死我嗎?” 韓世仁咧嘴,一張面目猙獰的臉逼了過去,陰森森道:“誰跟你說,你大哥是我害死的?你大哥那個病癆鬼,用得著我出手嗎?就算沒有我,他也活不了多久了。” 韓曦義氣憤至極,猛地站了起來,用手指著韓世仁的頭,罵道:“你別以為我不知道。我大嫂肚里的孩子根本不是我哥的,而是跟你生的野種!” 韓曦義雖然喊得響,但發(fā)抖的身體卻出賣了他內(nèi)心的恐懼,韓世仁不屑地嗤了他一聲,打掉他的手,鄙夷道:“你哥跟你一樣,就是銀樣镴槍頭,中看不中用。自己不行,還要娶妻生子,掩人耳目。 娶了老婆,卻讓人獨守空閨,不僅讓人忍受世人的指指點點,還要被嘲笑是不會下蛋的母雞。白天還要照顧假意溫存,獨處時視她如毒蝎的夫君。 哼!真是可笑,從來不同房,怎么生兒育女?” 韓曦義從沒想過,有朝一日會從韓世仁嘴中探得大哥的隱私,一時駭然,說不出話來。 “怎么?你哥的事,你竟一點都不知情?不是吧,你哥連你都瞞?”韓世仁見他這副模樣,倒是有點驚訝。 韓曦義也不知道從何反駁,怔了半晌,喃喃重復(fù)道:“你瞎說,你瞎說……” 韓世仁笑道:“我瞎說?你大嫂跟我的時候,還是處子。而且,我們也沒溫存多久,她就有了孩子。事實擺在那呢!你哥沒孩子,根本不是你大嫂的問題,而是你哥欺人太甚,娶了人不好好珍惜,害人家守活寡。” “你……你!”韓曦義氣急,一時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韓世仁望著他,冷冷道:“你哥身子早就不行了,沒我們倆,他也活不久。你大嫂的肚子一天天大起來,他不是傻子。我們也是為了他好,與其知道了真相痛苦,被活生生氣死,還不如安安靜靜地盡早離開,于人于己都好。” “所以……所以你們就殺了他?”韓曦義捂住心口,痛苦地說不出話來。 猜到真相是一回事,當(dāng)面聽兇手說起來又是一回事。此時的他,只恨自己體弱無用,不是韓世仁的對手,不能將其一擊斃命給大哥報仇雪恨。 韓世仁冷漠著一張臉,殺人仿佛殺雞一樣,道:“我們只是給你大哥的藥里加了點好東西,上好的安神藥,你哥走的并不痛苦。哪像你?看著手無縛雞之力,文文弱弱的,心思卻如此陰毒兇險,手段之毒辣,錦衣衛(wèi)詔獄的手段都不如你。” 聽到這,窗外的蘇木不滿地撇了撇嘴,暗道:你罵人就罵人吧,干嘛帶上錦衣衛(wèi)啊!詔獄你去過嗎?沒去過,還敢紅口白牙地亂說。 德性! 陸言拙感覺到身邊某個家伙快要炸毛了,怕她一個按捺不住,沖進去扁人,忙及時伸手摸了摸狗頭,適時安撫了一下。 屋里的韓世仁憤憤不平,繼續(xù)說道:“你在她的脂粉盒里下了讓阿黃聞到就會發(fā)狂的藥物,讓她死得……死得那么慘。” 說到這,人高馬大的韓世仁居然抹了把眼淚。 “在她死后,你又給我寄了封信,說要把我落在她那的玉佩還我。將我騙到山上后,你故意把玉佩系在樹枝上,誘我伸手去拿,一扯之下,我的臉上也被撒到了那種藥粉。這個時候,躲在暗處的你們,再把阿黃放出來…… 呵,好毒辣的手段! 幸虧我命大,遇到了路過的陸氏兄妹,這才沒有遭了你的暗算。只是,我的臉……卻被你毀成這個樣子。你說,我如果就這么簡簡單單的一刀捅死你,是不是便宜你了?!” 韓曦義瞥了眼桌上寒光凜冽的匕首,說了那么久的話,一開始的膽怯慢慢消散,他微微一笑,譏諷道:“我把藥下在她的脂粉盒里,她一個身懷六甲的孕婦,若是恪守本分,在家安心待產(chǎn),而不是挖空心思為了見jian夫,涂脂抹粉扮作狐媚樣,怎么會被阿黃咬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