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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雨瞪大了眼睛,吃驚道:“你……你怎么知道的?” 蘇木笑得有點狡黠:“我猜得。” 其實不能說是猜的。她把在樹上聽到的,跟現實中發(fā)生的事結合在一起,結果并不難得到。 小雨低著頭,眼圈紅紅的,輕聲道:“我看到過他們……韓夫人……與村長私會……有好幾次。” 小雨雖然說得隱晦,但這種事點到為止即可。難不成要她詳細描述一番不成?韓夫人偷情的時候穿的啥顏色肚兜?韓世仁又是如何如何的……孟浪? 描述過多那就是限制級的了,若是被舉報,連貼帶網站都要被鎖。 “韓夫人發(fā)現你了嗎?” 小雨搖搖頭。 蘇木接著又問道:“那你……有把這件事告訴誰了嗎?” 小雨又搖了搖頭,弱弱道:“這種事怎么能隨便說?一來空口無憑,光我一個人看見,有什么用?就算說出來,若是沒有人信,那我豈不是造謠生事?” 知道了小雨的顧忌和為難,蘇木頓時明白了:“你的顧慮是對的。他們一個是村長,一個是你雇主,若沒有捉jian在床的真憑實據,光靠你的口述,確實沒有什么用。他們隨隨便便就能告你誹謗,并置你于死地。” 小雨感激地看著蘇木,知音難求啊。 “好了,你若沒什么要說的,那我就先走了。”見小雨還是不放心,小心翼翼地跟到門口,欲言又止,蘇木笑著舉起右手,再三跟她保證道,“說到做到,我絕不會把你說出來的。你就安心吧!” 說完,蘇木轉身離去。 回到韓世仁家里,陸言拙正好在洗手,他剛把韓世仁的傷口重新處理完。韓世仁死里逃生,臉上火辣辣的疼痛無時無刻地提醒著他,他遭人暗算了。 他和韓夫人都是被發(fā)狂的阿黃攻擊,追著咬。不同的是,韓夫人死了,而他卻僥幸逃脫,只不過他的臉算是毀了。 他對自己所做的事心知肚明,自然知道對方是誰。只是,雖然恨得咬牙切齒,卻不能表現出來一絲半毫。原因很簡單,自己做的那些事,若被人揭發(fā)出來,下場只有一個。 死得更難看! 所以,他只能隱忍。 蘇木見韓世仁的臉色一陣白一陣紅,也不知道是疼的還是氣的。 總之,頗為難看。 “陸大哥,我剛出去轉了轉。這里風景確實不錯,小橋流水人家,四處鳥語花香,梅花塢果然名不虛傳,是個好地方。就是沒有吃到鱖魚,有點可惜。” 自從韓家出事,韓夫人被發(fā)狂的阿黃咬死,家中的五百兩銀票不翼而飛,韓家的廚子可能是怕雇主發(fā)不了工資,于是招呼也沒打一聲,就辭職不干,跑去鄰縣高就了。 被桃花流水鱖魚肥騙來的蘇木,桃花和流水是看到了,鱖魚卻沒了著落,自然是覺得有點遺憾。 一旁的韓世仁歪著臉,想了想,開口道:“我們隔壁村有個姓姚的漁夫,做的蔥油鱖魚那可是一絕,就是他住的地方離這有點遠,來回要一天。” 蘇木一聽有特色菜吃,哪能輕易錯過,忙問道:“遠近不是問題,反正我們倆也沒什么事,正好四處逛逛,看看風景也不錯。” 韓世仁咧嘴一笑,因為包扎的像個木乃伊,所以表情看起來有點詭譎,喊來家里的一個下人,吩咐道:“你帶這兩位去隔壁村找老姚,就說是我的貴賓,讓他弄點好的鱖魚,招待下。” 陸言拙剛想說不用那么麻煩,蘇木卻及時按住了他的手,示意他別拒絕,回頭,興高采烈地對韓世仁道:“那就有勞這位小哥帶路了。” 陸言拙雖然不明白她什么意思,不過他向來由著她,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所以只微微一笑,就聽之任之了。 兩人出門,沿著山道走了一路,被韓家下人帶到隔壁村,找到了那個老漁夫。 蘇木一邊等著吃清蒸鱖魚,一邊跟韓家下人吩咐道:“你回去吧,你們家村長還需要你們照顧呢。不用管我們,我們兩個有手有腳的,吃完就直接回杭州府了。” 待韓家下人走后,蘇木百無聊賴,翹著腳坐在凳子上,看著老姚在廚房里忙碌著,趁四下無人,跟陸言拙竊竊私語:“大人,你有沒有覺得韓世仁是故意支開我們的?” 陸言拙也感覺到了,但他向來冷清,不動聲色地故意被他支走,就是想看看韓世仁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你打聽到了什么?” 蘇木悄悄湊近,毫無保留地跟他分享了韓家那點風流韻事。陸言拙聽完,心中漸漸有了一絲眉目。 第179章 罵就罵吧,干嘛帶上錦衣衛(wèi)? 人閑桂花落,夜靜春山空。 月出驚山鳥,時鳴春澗中。 臨水村里一片寂靜,唯有潺潺流水伴隨著偶爾幾聲蛙鳴,打破這一星半點的寧靜。正值子時,各家各戶大門緊閉,整個村子黑燈瞎火的,基本都進入了夢鄉(xiāng)。 兩個黑影踏著月色,悄然而至,輕輕落入韓家宅院。 “大人,你說……今晚他會來嗎?” 黑衣玄發(fā)的少年壓低嗓音,拉著身旁高高大大的身影,眼光獨到地挑了一個好地方,藏好身形后,悄悄問道。 男子看上去冷冷清清的,好像凡事漠不關心的樣子,然而看向少年的眼神卻出賣了他內心深處的那片柔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