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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會有這玩意? 蘇木撥開馬背上厚厚的鬃毛,細心翻看,尋找著。 果然在馬背上找到兩根長長的銀針,只留了一丁點還在表面,大部分都已插進馬背,若不是有心查找,還真不容易發現。 “難怪這馬突然發狂了,背上扎著這么長的兩根針,疼都疼死了。” 蘇木用巧勁將銀針拔了出來。 銀針長約寸許,基本都扎入了馬背中,這畜生也真是可憐,不知道是誰設下了這么陰毒的陷阱。 陸大人接過蘇木遞過來的銀針,見上面血跡斑斑,嘆道:“此人極為聰明,銀針藏在面團中,面團黏在馬鞍下,若沒人騎馬,馬鞍的重量不至于壓扁面團,讓其中的銀針扎到馬背,可人若是騎上去,那分量足以壓扁面團,銀針也因此刺入馬背,好一個由被害者自己觸發的陷阱。” 劉景州立馬反應過來,自己大哥是被人謀殺的,當下大聲喚道:“來人啊,將管馬廄的老丁帶過來。” 老丁帶到后,見到面團和銀針一頭霧水。 當得知這些是殺害大少爺的兇器后,立馬嚇得腿腳發軟,一下子跪了下來,連哭帶喊道:“二少爺,不關我的事啊!馬廄誰都可以進出,我……我也不是守在這,寸步不離的啊!” 陸大人看著他,聲音有點冷清:“先關起來,押后再審。你再仔細回憶下,任何事都不能放過,此事攸關你的性命,大意不得。” 蘇木見老頭嚇得臉都白了,于心不忍,替他說了兩句公道話:“大人,如果是他設的陷阱,馬被送來馬廄后,他有很多機會將面團取走。若是沒有這面團,我們也不能想到在鬃毛里尋找,不尋找就看不見銀針,也就不知道馬突然發狂的原因。所以,我覺得此事應該與他無關。” 陸大人一聽,可不是這道理。 明知破綻所在,一旦被發現,自己還是嫌疑人,心思如此巧妙的兇手,豈會不及時補救?這么想來,老丁是兇手的可能性確實很小。 一大早就雞飛狗跳,可再忙也要吃飯。 府里已經亂作一團,劉景州看著就生氣,蘇木怕他消化不良,就拉著他回家吃飯。反正他經常跟著蘇謙,在蘇府混吃騙喝,就不用見外了。 做人當然要一碗水端平,所以蘇木把陸大人也拉了回去。蘇夫人飯菜做得多,吃不完也得倒了。 飯后,三人在花廳又聊起了案子。這兩天事情接踵而至,令人招架不住,到現在劉景州還是懵的,心不在焉地吃著飯后甜點。 手中拈著一張薄如蟬翼的透明紙張,這是墊在桂花酥糖下面的,他不經常吃糖,所以一時有點吃不準,這玩意能不能吃。 蘇木笑道:“這是糯米做的紙,用來包裹甜品,防止它們黏在一塊,可以吃的。” 糯米紙輕輕放入嘴里,入口即化,蘇木靈光一閃,忽然想到了什么,又將一張糯米紙放入茶杯觀察,只見它浮在水面上,沒多久漸漸溶化,直至消失不見。 托著腮幫子,蘇木突發奇想:“大人,如果我在糯米紙上寫字,再把它放入水中,等它溶化后,字能浮在水面上嗎?” 陸大人聽了,沉思片刻,道:“也許可以,不過字要浮在水面上還要滿足不溶于水的條件才行。” 蘇木:“如果……在墨汁里加點油會怎么樣?”油不溶于水,且能浮在水面上。 陸大人點頭:“嗯,可以一試。” 兩人說做就做,把想法跟蘇夫人一說,蘇夫人立馬找來一大塊豬油。 陸言拙三人待在花廳,反復試驗良久,終于調制出一款油墨,可以成功地在糯米紙上寫字,且不化開。 寫著字的糯米紙輕輕放入水中,遇水慢慢溶化。墨汁因為混合了豬油,凝固在一起,沒有隨之散開,浮在了水面上。 不過,豬油雖然不易溶于冷水,但遇到熱水還是會快速溶化的。所以,月桂倒熱水那次,血字才會一閃而過。 蘇木看著自制的特殊油墨,恭喜劉景州:“劉大哥,你家出了個了不起的人物啊!” 劉景州苦笑。他自然明白蘇木的意思,設計殺害劉景源和張姨娘的人必是府里的人,且這人心思巧妙,手段毒辣…… 不好惹啊! 第34章 有完沒完 第二天,恰逢陸言拙休沐。 吃完晚飯,蘇木來到后院,在小愛的掩護下,熟練而瀟灑地□□而過。大大方方地過去,向某人認真學習吹笛技巧。 在催人尿下的破音兼噪音中,陸大人淡然冷靜,亦或者說是麻木不仁地指導著。直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耳旁響起,這才拯救了他那可憐欲裂的耳膜。 “陸大人,不好了,不好了!救命啊!” 蘇木一聽,扔下手中銅笛,杏眼圓瞪,看著來者,烏鴉嘴道:“你家不會又死人了吧?” 劉景州汗然,結結巴巴道:“那……那倒是沒有。不過,情況也很嚴重就是了。” 他二meimei劉蘊蘊跟往常一樣,臨睡前讓小丫鬟服侍梳洗。 臉洗到一半,銅盆中突然發出一陣絲絲的聲響,隨后不明液體飛濺。劉蘊蘊只覺得臉上一陣火辣辣地疼痛,一聲慘叫過后,劉蘊蘊捂著臉,暈了過去。 等下人們反應過來,她的臉已經被液體灼傷,變得血rou模糊,看起來滲人的很。 請來的大夫看不出什么名堂,劉景州動用關系又找來太醫,但也無事于補。聯想到之前的兩起命案,劉景州慌了,難不成這又是一起謀殺案,只不過當事人僥幸未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