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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終極小縣令在線閱讀 - 第31章 這一次真的坐堂了

第31章 這一次真的坐堂了

    第31章 這一次真的坐堂了

    又是一夜未眠,但收獲不小。

    一幫渾小子就這樣被馬常發(fā)馴服了?!柯寒真可謂喜不自禁,他甚至都想高歌一曲了,惋惜這里沒有卡拉ok!

    奶奶的,有了自己的隊伍,以后做任何事,可就利索多了!這下,老子更可以放開手腳大干革命了!……

    一連幾天,柯寒心情大好!幾乎每天的后半夜都要到基地去巡視一番,也真夠折騰人的!得虧那些小子也喜歡刺激,倒也光棍得很,竟然習(xí)慣了白天睡覺,夜晚訓(xùn)練,隨時恭候老爺?shù)目疾?。在這非人的殘酷的訓(xùn)練之中,本領(lǐng)當然的也長了許多!

    這一日凌晨,柯寒秘密巡視了基地,回到府邸后,卻毫無睡意。他為自己放了一盆溫水,洗了一把澡,頓覺神清氣爽,精神煥發(fā)地換好衣服,依舊吹著口哨,提籠架鳥的準備逛街去了。這做派,表現(xiàn)得十分地悠閑自在,儼然一副闊少摸樣,看不出他有任何的異常。

    正在這時,李叔慌慌張張地跑了過來,急切地道:“老爺!掃地的家丁說,衙門外有人擊鼓申冤,這可如何是好?跟班的差役隨師爺一起下鄉(xiāng)去了……”

    柯寒聽了這話,卻淡定無比,他一點也不嚴肅,更沒有緊張可言,只是淡淡而又俏皮地說道:“以往可沒有這么早就‘開張’的吧?”

    “哪兒呀,根本就沒人來衙門叫屈申冤啥的?!逼鋵?,李叔心里想說的卻是根本就沒人敢來衙門,但他又很懼怕柯寒的暴戾脾氣,還是責(zé)怪自己怎么說漏了嘴,先暗自懊惱了一番,然后趕忙搖了搖頭,竭力想要岔開話題,卻是越解釋越亂,“以前都是師爺做事……”

    柯寒斜過頭來看向李叔,等著聽他的解釋,可一看到他那窘迫的樣子,就有些失望,想要放棄,又不甘心,便輕咳一聲,狐疑地問道:“何師爺?他做事?有什么不同嗎?”

    “嗯,老爺治下,平安和諧,哪會有什么狀況發(fā)生呢?這個,今天,那個……”李叔答非所問,他吱吱唔唔地打著口頭太極來了,可再一看柯寒,感覺到老爺瞟過來的眼神都變了,便有些害怕,扯開道:“老爺若是沒有什么別的吩咐的話,我先去做事了?!?/br>
    “連李叔都欺負我失魂了?知道我容易忘事,也不跟我說真話了?!”柯寒嘿嘿一笑,接著就毫無表情地道,“不過,好像你也從未對我說過真話,是吧?”

    這分明就是訊問和責(zé)怪,李叔哪經(jīng)受得了?他趕緊低頭哈腰,“我、我……”了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這一刻,他已然失魂落魄的了。

    “收拾一下,穿上差役的衣服,去云記rou鋪一趟?!笨潞峁P在紙上寫了起來,又抬頭看看還在發(fā)愣的李叔,若有所思地繼續(xù)說道,“算了,把阿丁叫來,還是讓阿丁去吧,他年輕,跑得快點!”

    李叔也不敢追問柯寒為何要派人前往rou鋪,他沒有這個膽量,更沒有這個權(quán)利,于是,很聽話的連忙躬身離開,找阿丁去了。

    阿丁是府邸的一個年輕傭人,腿腳當然要比李叔快多了。

    柯寒之所以要讓人去那云記rou鋪,是因為之前他跟馬常發(fā)說好的,這段時間,馬常發(fā)一心撲在訓(xùn)練他們的淮一隊的“鱷魚”們身上,若有什么事情需要馬常發(fā)協(xié)助的,只在每天早上日出卯時,(古人最初是根據(jù)天色的變化將一晝夜劃分為十二個時辰,它們的名稱是:夜半、雞鳴、平旦、日出、食時、隅(yu)中、日中、日昳(die)、晡(bu)時、日入、黃昏、人定。)馬常發(fā)來集市補充給養(yǎng),在云記rou鋪稍息一會兒的時候,守候柯寒派人遞送的信函,時間以一袋煙的功夫為限。

    這一會兒,馬常發(fā)正坐在竹凳上和那rou鋪老板天南海北的胡侃神聊呢。

    以前在街市做巡檢的時候,馬常發(fā)就沒少和這些生意人過招,好在他不是太貪,大家還較能接受,所以都很熟悉,也便相安無事的了。

    只是后來不知怎的,街面上的事情也被何師爺派人接手了,馬常發(fā)就被只吃飯不問事的縣太爺調(diào)回到自己身邊,擔(dān)當了一個護衛(wèi)。

    說是護衛(wèi),充其量也不過就是一個陪著玩耍的伴而已。

    若是換了別的愣頭青,何師爺絕對是要趕跑的!師爺曾經(jīng)跟手下的人說過這樣的狠話!只是,這個馬常發(fā),有一股蠻力和一身功夫,還是老爺收留并看中的人,師爺也就不敢輕易得罪了!

    明眼人都知道,馬常發(fā)的調(diào)動,其實是因為他不入何師爺?shù)牧鞑庞械慕Y(jié)果。有好幾次,馬常發(fā)還壞過何師爺?shù)拇笫?,于是,名為調(diào)動,實際上是何師爺略施小計,將懷柔派的弟子馬常發(fā)同志排擠了出去,偏偏這位縣太爺又是一個脾氣暴戾但無有心計之人,答應(yīng)得更加爽快,說是早該讓馬常發(fā)陪伴在自己的身邊了,連聲夸贊師爺辦事得力。為此,何師爺討了便宜還賣了乖,心中卻暗罵縣太爺是頭蠢驢,被自己砍了信息渠道還不知道?便更加的不放縣令在眼中,大有越俎代庖之嫌的做起了代理縣令,過足了癮頭呢。

    當然,從那以后,縣太爺基本上就對外面的事情不得而知了!他卻依舊整天沉迷于自己的世界里,是可謂呼風(fēng)喚雨、嬉笑無常!

    這縣太爺只管張口吃飯、伸手要錢,他關(guān)心的是何師爺每天能進貢多少,卻也不管這錢的來歷,悉數(shù)收取。

    有吃有玩的,天下好太平??!做個甩手掌柜如此順風(fēng)順水的,何樂而不為?!

    縣太爺開心不已,何師爺也就更加大膽了,在外面做事竟也不管不顧,以至于原本和諧的淮縣,慢慢地被他糟蹋得沒了生氣,到處死氣沉沉,百姓更是怨聲載道。

    外面風(fēng)傳從未露面的縣太爺病得不輕,才使得師爺上位,代辦一切事務(wù)的。

    然而,別人并不關(guān)心縣太爺?shù)臓顩r,只希望自己的日子能夠安穩(wěn)一點、謀生順當一點就行,管他媽的誰當縣令了?與老子無關(guān)!更何況,師爺都這樣了,縣太爺又能好到哪里去呢?所以,日子久了,人們對現(xiàn)狀也見怪不怪了,并不抱有任何幻想,小心度日便是了!

    “云記rou鋪”的老板很小心地與馬常發(fā)有一搭沒一搭的答著話,得虧馬常發(fā)并不計較他的態(tài)度,只是一時半會的不肯離去,就讓云記老板心中懸疑,不知馬同志意欲何為,有點心慌,就差點砍了自己的手指,便不再做聲,卻仍舊難以專心自己的手頭工作。

    馬常發(fā)拎著rou,付了錢,尷尬地站了許久,估摸著今天大概不會有什么事情了,正要轉(zhuǎn)身 ,就見老爺府上的阿丁飛奔著來了,便趕忙迎上去。

    阿丁遞上柯寒的親筆信,馬常發(fā)還是有些驚訝的。

    “老爺果真變了啊!原來他寫的那些字,叫人很是不敢恭維的?,F(xiàn)在,卻……!嘖嘖,大概背地里下了不少苦功呢!由此看來,老爺也是下定決心,非得治好淮縣不可!我也得抓緊時間訓(xùn)練咱們的隊伍了??!……”看了信封上的字,馬常發(fā)滿腹狐疑,不敢相信柯寒竟有如此大的進步!

    這一下,馬常發(fā)竟破天荒地打內(nèi)心佩服起柯寒來。

    馬常發(fā)讓阿丁先行回去,隨后趕緊打開信封一看,只見上面清晰地寫著:“速領(lǐng)群豪來縣衙,實戰(zhàn)演練,不得有誤!”

    讀了老爺?shù)男藕?,馬常發(fā)便馬不停蹄地直奔三號基地,他知道,對于“鱷魚”們來說,最缺的就是實戰(zhàn),難得有這一機會,必須認真對待!

    背后,云記老板呆立著,唏噓不已,他盯著遠去的馬常發(fā)的背影,驚詫于馬同志的去向怎么不是衙門了,于是,瞪大的眼珠子似乎又差點掉落地上了。

    云記老板不住地搖頭嘆息,心中道:“這愣頭青,咋咋呼呼的,是要干嘛呀?讓這幫人辦事,哎,淮縣算是陽壽快盡了!”

    ……

    當那些“鱷魚”們聽說要實戰(zhàn)演練了,都激動得不行,一蹦一跳的,開開心心地立即跟著馬常發(fā)一路狂奔,趕往衙門。

    此刻,柯寒已官袍加身,正襟危坐在大堂之上。

    案前兩旁,本來應(yīng)該站著差役的地方,只有阿丁和李叔以及幾個家丁站著,毫無威嚴肅穆可言。

    門口擊鼓叫屈的竟然是 “越秀樓”里那個潑辣的老板娘!

    “威武!——”李叔扯著嗓子叫道。

    “升堂!——”阿丁隨后也高聲嚷著。

    幾個家丁也跟著熙熙嚷嚷地喊了一聲:“肅——靜——!”

    然后,眾人一起將手中的執(zhí)仗狠命地敲在鋪著青磚的地上,倒也有些氣氛。

    那個老板娘怒氣沖沖地跨進門檻,哪有伸冤叫屈的那個模樣了?反而像是有多少的憤慨要對不爭氣的下人發(fā)泄一般。

    老板娘一進門就吼道:“真是反了天了!一把火燒了我們的‘怡養(yǎng)堂’不說,還趁亂帶走了我們花錢買來的‘刺玫’,我說大老爺啊,你可得給咱做主,把這些刁蠻任性的家伙抓了起來,陪我們的損失?。 ?/br>
    “堂下何人囂叫?!”柯寒才不管你是什么老板娘呢,他端坐在大堂之上,頭也不抬,喝問一句,心里卻罵開了,就這樣一股風(fēng)似的闖進衙門,老爺我的顏面何在?cao,當我是你的靠山老何吶?

    老板娘一愣,繼而又不以為然,這才將肩頭一聳,仰著臉道:“大人好記性,怎么連我也不認識了?哎呀,我說大人,咱那‘越秀樓’你可沒少光顧的啊,怎么現(xiàn)在卻又……”

    柯寒長哼一聲:“阿——赫——!”

    眾家丁隨之又將執(zhí)仗往地上狠狠地一敲,齊聲嚷道:“威——武——!”

    老板娘傻眼了,這淮縣衙門,她向來都是來去自如的,怎么這一刻竟變味了,連老娘我侯賽英也要遭此責(zé)難?她重新認真地瞅了瞅堂上之人,原來不是何師爺???

    合著這老娘們根本就沒把柯寒放在眼里?她的心里只有一個師爺?

    “堂下之人,報上名來!”柯寒猛地將驚堂木一拍,嚴肅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