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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柳樹下看見文莆,正和另一個年約十八的男修說話,二人眉宇之間有幾分相似。 似是感受到她的視線,那個男修看向她,目光中帶著一絲不明的意味:“堂弟,不引薦一下?” 文莆:“這是我堂哥,文宇。” “這是初嵐,單水天靈根” 聽見初嵐的名字,文宇高高挑起了眉頭:“初道友生得好樣貌,倒是挺符合水靈根女修的模樣,打打殺殺可不是你這樣的姑娘該做的事。” 文宇知道,初嵐搶了他甲班名額。他心中一直意難平,可今天見了初嵐,他的印象倒是有點改觀。 他就喜歡這種扶風弱柳的模樣。 如果他們臺上見了,文宇覺得自己要讓她幾招,他可從不打女人,尤其是小美人胚子。 文莆的眉頭越皺越緊:“堂兄。” 初嵐站在原地,目光淡淡,眉間并無怒色,甚至還笑了笑。 “好,那希望我們臺上見時,道友能手下留情。” 9. 第 9 章 啦啦啦啦啦 初嵐離開后,文莆跟了上來,卻低著頭跟在她身后半個屁都不放。 初嵐疑惑停住:“你跟著我干什么,還不快去比賽?” 文莆抿著嘴,支支吾吾說不出來,憋得臉都紅了。 初嵐瞬間明白了:“你是不是想跟我說你堂兄從小錦衣玉食眾星捧月養大,不會說話,讓我別生氣?” 文莆眼睛一亮,點點頭,又搖搖頭。 這話說得好像在袒護他堂兄一樣,可明明初嵐什么都沒做,因為修煉速度快資質好,就要被陰陽怪氣明嘲暗諷? 文莆找不到措辭,又拉不下臉來說“對不起”,不說又心里又壓著一塊石頭,臉越憋越紅。 初嵐笑了笑:“你放心吧,雖然你們都是文家人,但你是你,文宇是文宇,你不用為他的言行負責,況且我根本沒生氣。” 文莆愣在原地,他從小接受著世家血脈打斷根骨連著筋的教育,他伯伯逼迫他讓出甲班名額時就這么說的,“你是文家人,你堂兄也是文家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對了,你在匿名令牌里寫的代稱是什么?”初嵐問。 文莆:“阿七。” 他在家中排行老七。 “你呢?” 因為宗門小比采用匿名形式,因此每個人都要給自己起一個代稱。 初嵐想了想,展開令牌,寫了兩三次,令牌都泛起紅光,顯示代稱不可重復。 她嘴角抽搐,索性大筆一揮—— 文莆側目看去,只見初嵐的代稱是: “好漢輕點兒別打臉” 文莆:“???” - 初嵐的第一場對決安排在一個時辰后,她咸魚本性大發,沒去其他高臺逛,就待在自己要比的高臺前,找個了陰涼地支起躺椅休息,絲毫不顧路人詫異的眼光。 而不多時,高臺上就掛起“阿七對決元一”的字樣。 時間還充裕,她湊過去看看文莆打得如何。 看臺上,一個身著紫衣的中年人在兩個隨從的簇擁下來到中心臺前。 左邊那個隨從在全太虛宗都赫赫有名,乃幽峰峰主幽寂真君,而右邊那個,則是臨峰峰主。 紫衣中年人坐下,淡淡道:“本尊隨便看看,你們兩先去忙吧。” 幽寂真君不敢大意,垂首立在紫衣尊者身旁:“晚輩今日得閑,也來觀看小比。” 紫衣尊者笑了笑:“近來,太虛宗新晉弟子里,可有驚艷才絕之輩?” “倒是有一些,但不是剛入門,就是仗著天靈根資質,口出狂言,說什么沒有資源躺著也能飛升,自甘墮落。” 紫衣尊者:“自甘墮落倒不如那些三靈根四靈根勤奮之輩。” 幽寂真君思考片刻,把宗門小比選拔甲班的事給紫衣尊者說了,這才引來他側目:“那我倒要好好看看了。” 小比場上,文莆將一柄淬火劍舞得密不透風。 他對面代稱為元一的修士連發幾道木刺,都被劍上火燒成灰燼。 元一明顯有點急躁,趁著文莆躲避的空檔,突然祭出他的法器,剎時間整個高臺上鉆出萬道荊棘。 文莆一躍而起,雙手極快捏出火決,他單火天靈根的資質相當了得,一招便令高臺燃起熊熊大火。 元一狼狽躲避烈火,瞇了瞇眼,忽然道:“阿七。” 文莆聞言,臉色忽然一僵,怔怔看著元一。 他知道對面人是誰,就是他堂兄文宇。 三日前文家家主的話依稀還在耳畔:“到時候我會找人,安排你和小宇對決,你輸掉這場比賽。以你的資質,兩年后的宗門小比一樣能進筑基期的甲班。” “文家辛辛苦苦培養你這么多年,不要當白眼狼。” 火海中,文莆御氣懸在高臺上,一動不動。 藤蔓刺入他的手臂。 “元一獲勝!” 旁觀者歡呼起來,看臺上,紫衣尊者雙眉緊蹙,發出一聲冷哼,起身拂袖而去。 別人看不出門道,幽寂真君元嬰期修為,一眼便看出代稱為“阿七”的修士故意輸給了元一。 更別提紫衣尊者。 “去給我查,誰是阿七和元一?!”幽寂真君怒道,“徇私舞弊者休想進入甲班。” 初嵐靜靜站在臺下,倚著墻壁,全身被陰影籠罩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