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頁
康燁:“。” 原太虛宗分神期尊者巫千星叛逃,又潛入太虛宗,妄圖搶走仙器吞天瓶的事被壓了下來。宗門再次加固了結界,重修清峰藏寶閣。 清塵真君借機訛了宗門好大一筆靈石,還有千年靈芝、鳳凰血、北海龍涎等天材地寶,給初嵐重塑了經脈。 初嵐被巫千星打得重傷,一覺睡了三個月,修為莫名其妙提升到練氣期大圓滿…… “早知道修仙這么容易,我就不努力修煉天水訣了。”初嵐嘆氣。 旁邊的康燁看著自己停留在筑基中期的修為,帥氣的外表露出一絲裂縫:“……” 師妹,你真的努力過嗎? 康燁失魂落魄走了,清塵真君進來了。 初嵐趕快起來行禮,清塵真君讓她坐回去,打量她幾眼,微微頷首道:“不錯。” 她師父真是人如其名,清絕出塵,白衣白發,總之很仙。 然后,她想起師父暴打巫千星的模樣:“……” 算了吧。 清塵真君也坐下來,從乾坤袋中取出一條白綾遞給初嵐。 白綾由一種靈蠶吐得絲織成,觸感冰涼,極為柔軟,綾面似有波光閃爍。初嵐輕輕摸了摸,白綾便自行纏繞,縮成一個手環,卷在初嵐的腕間。 “此乃水波綾,筑基期上品法器。是為師給你的見面禮。宗門小比在即,你沒有一樣趁手的法器可不行。”清塵真君道,“此外,吞天瓶已被徹底封印在宗門禁地。據我所知,即便是大乘期修士,也無法接近吞天瓶。” “你能觸碰吞天瓶之事千萬不要說出去。” 初嵐點了點頭。 她不清楚為什么吞天瓶不排斥她,不過那瓶子手感還真不錯,拿來掄人腦袋很好使。 可惜了。 清塵真君又問了些初嵐修行上的事,準備走時,初嵐忽然叫住他。 “師父……我有一事,不知當講不講。”初嵐露出難色。 清塵真君:“但說無妨。” 初嵐壓低聲音:“師父閉關的時候,大師兄,他,他為了挑起養峰糊口的重擔,做了一些,特殊的活計賺錢。” 清塵真君淡淡道:“哦?什么活計?” 初嵐捂住臉。 對不起大師兄,我不是故意的,但我不能讓你在失足少男的深淵里越陷越深了! “大師兄,他好像……被一群富有的女修,包養了,還每天被迫用身體賺錢……” 此話一出,室內陷入沉默。 初嵐張開指縫,偷偷看她師父。 只見清塵真君一動不動,坐在原地,素來古井無波的眼中似乎醞釀著什么情緒。 完了完了。 師父不會生氣了吧? 初嵐萬般悔恨,但此事有必要告訴師父! 她不能眼睜睜看著大師兄變成風塵男子而無動于衷! “如此甚好!” 初嵐:“!?” 清塵真君微笑:“你大師兄一直想做此事,看來我閉關期間,他終于實現了夙愿。” 初嵐:“?!?!” 她們清峰居然這么開放的嗎? - 文莆聽聞初嵐大病初愈,課后去探望她。然而,在上山時,清峰就向他下了毒手。 文莆一路被肌rou健壯的松鼠追攆到初嵐洞府,一進門,冰冷的罡風直接懟上他的臉。 夕陽下,院中少女一襲碧青衣衫,通身環繞著凌凌波光,雪白的長綢如游龍驚鳳,在她指尖掠過,帶起風卷松針,射向前方的靶子。 她身型纖薄如飛燕,好似輕輕一吹就能將她吹走,術法卻招招兇狠。 文莆:“……” 這是誰,那個面黃肌瘦滿頭枯發的矮子初嵐去哪里了? 見有人來,初嵐收起白綾,咳嗽兩聲。 她最近總是胸悶氣短。 “你身體沒好全就別練了。”文莆皺眉,“萬一落下病根,會影響以后的修煉。” 初嵐擺擺手:“我要參加宗門小比。” 文莆:“這怎么能行?!萬一傷上加傷怎么辦?” 初嵐沉默了一會兒,負手凝望著夕陽。 不,她一定要去。因為贏得宗門小比獎勵三百塊中品靈石。 而她師門不幸,還有一個失足少男正等她拯救。 大師兄是救命恩人,要她放棄師兄,她也白活這一輩子了。 “你不用勸。”初嵐嘆道,“若是因這點困難而止步,那我實在愧對本心,不如不修真。” 聞言,文莆心頭大震。 沒錯,他若是因為被堂哥搶了甲班名額而心灰意冷,那他修仙有何用?! “多謝點撥!”文莆握住初嵐的手,雙目炯炯,“我悟了。” 初嵐:“?” 你悟啥了? - 太虛宗宗門小比每兩年舉行一次,練氣期和筑基期分開比。 曾經有弟子在小比中結仇,繼而引發私下殘害同門的事,因此,為了保證公平,不結私仇,防止舞弊,所有弟子都會領到一塊隱匿容貌身型的令牌。 而小比只公布最后獲勝者的身份。 這次不同的是,練氣期和筑基期前十五名可以晉級甲班,如果曾被老師提名,卻沒有進前十五,可以有一次機會點名挑戰前十五里任何一個人。贏了,就代替他進入甲班。 小比當天,初嵐領好令牌,來到賽場。大多數人還沒來得及易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