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金屋囚質子 第9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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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并不希望她留在淮越國,更不希望她因自己而勉強留下,他只希望她自由自在地活著,有父皇寵,有兄弟姐妹疼,還有各種朋友圍著。 “我的小公主……”元千霄靠過去,在梁纓耳邊輕輕念了一聲,隨后在她額上落下一吻。 * 翌日清晨。 “你們都聽著……”楊卓殊剛準備喊人cao練,不巧,有人騎著馬來了,而最前頭那人正是宣旨官。 圣旨內容無他,只讓他們盡快回淮越國。 當天,大軍拔了營帳,整好行裝,浩浩蕩蕩地往回走。 “吱呀吱呀”,馬車搖搖晃晃地前行,并不快,梁纓靠著車壁坐在軟墊上,對圣旨一事百思不得其解,這勒央國都還沒打,元旭中怎么就喊他們回去了。 難道,皇宮里頭出了事?什么事? 打贏鬼族后,將近一個月,元千霄一直督促她練習射箭,還將自己當靶子給她射,這行徑怎么看怎么奇怪。 他做靶子,每一箭,她都射得心驚膽戰的,生怕自己的手抖了。 前日有一箭是真驚險,他將野果放在自己的頭頂,她還沒拉開弓弦,不想竹箭先躥出去了,當時,她嚇得心跳都停了,幸虧他躲得快。 而自那次起,她射箭是丁點兒的神都不敢分。 忽然,馬車停下,車門被打開,元千霄上來了,他沒瞧她,徑自從凳子下拿出一條薄毯,平整地鋪在馬車里,再拉著她坐下。 氣氛微妙。他不會想行周公之禮吧。梁纓往旁挪去,警惕地看著他,“你想做什么?” 元千霄歪頭看她,姣好的唇形微微彎曲,理所當然道:“做壞事啊。” “放肆。” 梁纓怒斥一句,正要起身往凳子上坐,奈何動作不夠快,元千霄先行一步按著她落回位置上,接著往下一趟,枕在了她的腿上。 被這忽如其來的動作弄懵了,好半晌,梁纓才回神,頓覺莫名其妙,“你昨晚沒睡醒么,現在特地進馬車里睡覺?” “嗯,不行么?”元千霄閉上眼,面上顯出一副犯困的模樣。 對上這熟悉的畫面,梁纓登時慌了,拍著他的臉急切道:“你有沒有哪里不舒服,頭疼是不是?霄哥哥,你別嚇我,我經不起嚇。” “沒有,我好得很,別自己嚇自己。”元千霄睜眼看她,雙眸透亮,“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不知道么,我一直都愛睡懶覺。” “……”梁纓怔怔地望著他,心頭發慌,一句話也說不出。他再來一次失憶,她真怕自己受不住,也想來一次失憶。 良久,只聽元千霄說,“這次回去,我可都指望你了。” “指望我?”梁纓沒聽明白,心頭卻隱隱起了一絲不妙的感覺,“你究竟想做什么。” “想跟你安安心心地回天巽國。”元千霄側過臉,自然地往她的小腹上貼,“你用的什么腰帶,膈人。”他皺起眉梢,閉眼將腰帶拿開,“我信你,你也得信我,信你自己。” “嫌膈人你可以不睡。”梁纓嘴上這么說,手上卻解了腰帶放在一邊。動作間,她想起他上次說的話,“眼下,怕是父皇已經跟我差不多了”,這話還能有什么意思,“你覺得三哥能成事么?” “真能成事的話,說明他還是有點能力的,縱然他不擅長打仗,但淮越國已經夠大了,不需要他再打,能守住這些地便可。”元千霄轉過身,長腿勾起,側躺著,“若是成不了事,那只能說明他沒那個命。” “父皇疑心病重,給他下藥可是難事。”雙腿放直難受,梁纓便稍稍曲起了腿,邊想邊道:“單憑三哥應該做不到吧?” 元千霄輕蔑地哼了聲,氣息全撲在她的小腹上,熱熱的,“你忘了一個人,這個人離父皇最近。” “霍貴妃。”梁纓脫口,腦中不由自主地浮出一個念頭,但她不敢肯定,“她,為何要幫三哥。” “因為三哥是男人,她是女人,這還要問為何?”越說,元千霄的聲音越含糊,像是快睡著了。 “他們倆有那種……嗯……”沉吟一聲,梁纓自覺緘口。難道,孫幸薇是因為知道他們倆的事,所以不喜抬頭么。 這一看,好像也說得通。 以她的身份,和離想都別想,而且就算和離,她之后的日子也絕不會好過。 真亂,他們天巽國還沒出過皇子勾搭皇妃的事,二哥也沒跟大哥爭過皇位。 梁纓低下頭,閑著無聊便去撥弄元千霄的碎發,柔聲道:“睡吧。” 第77章 大結局 同歸。 十六日后的清晨, 大軍回到帝都外城。 屋內光線暗淡,灰蒙蒙的,梁纓坐在床榻上, 一動不動地望著窗外。 清晨還是明媚的天, 這會兒已經陰了, 半空濃云聚集, 沉地幾乎要墜下來,逼得人心口發悶。 她摸上自己的眼皮, 從進門起,它們倆便開始跳, 跟上回一樣, 半好半壞, 可她并不喜歡半好半壞。 “你先在這里待著。”元千霄換了身常服從內室走出,散漫地折著衣袖, 似乎并不將此行當回事。 梁纓仰頭凝視他, 一字一字道:“你出事,我就去陪你。” 聽得這話,元千霄微微晃神, 片刻后, 他扯開嘴角,好笑道:“上次我去打仗, 你不是說要改嫁他人么?” “上次是上次,今天我改注意了。”她揪起他的衣襟,揪得緊緊的,忽又放開,輕柔地撫平褶皺,“你給我記住這句話。” 元千霄一把握住身前的小手, 萬分珍視地瞧著她,“我記住了,每個字都刻在腦子里。”說罷,他從懷里拿出一樣東西,“給你,好好保管。” 看清他手上的東西后,瞳孔旋即一縮,梁纓詫異道:“為什么把虎符給我?” “一個時辰后,瀾語會來,你讓她先收拾收拾東西。”他將虎符放在她手心,再用自己的手包住她的手,“若是到了戌時末我還沒回來,你便調動人馬去救我。哦,對,楊卓殊這個人,你別看他終日沉迷話本便覺得他是個沒腦子的,相比于我,他更聽父皇的話。” “好,我知道了。”元千霄說的話,梁纓一一記下。他如此信她,她自然要當得起他的信任。 “別怕。”情不自禁地,他伸手將她攬入懷中,長指從柔順的發絲中穿過,低聲道:“你箭術這么厲害,相信自己便好。退一步說,也不是一定要你出手。” 梁纓安靜地伏在他懷中,頓覺嗓子發啞,“嗯。” “好了,時候不早,我得走了。”話一說完,元千霄利落地放開她,疾步往外走去。 “哐”,房門被合上,屋內光線又暗了幾分。 梁纓緊緊捏著虎符,心頭愈發忐忑。她沒殺過人,也不想殺人,但若是元旭中動他,或是元添昭動他,她會。 都到這個時候了,多想也無用,梁纓定了定心神,果斷去校場上練箭。 一箭,二箭,三箭…… “公主!”人未到,聲先至。 瀾語提著裙擺跳下馬車,跑得又快又急,差點摔著,“公主!公主!” “瀾語。”一聽這聲,梁纓欣喜地扭過頭。 “公主,你怎么瘦了,定是在外頭吃了不少哭。”瀾語一頭扎過來,將梁纓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從頭到尾都瞧了一遍,連頭發絲都沒放過,心疼道:“奴婢就說,公主該帶上奴婢,公主還不聽。” “好好好,下次一定帶上你。”見她一副要哭的樣子,梁纓便去捏她的臉,“你一人在東宮還好么?有沒有人欺負你?” 被這一捏,瀾語的哭意直接沒了,搖頭道:“沒有,他們都挺好相處的。” “那便好。” 最后一字落下時,風里傳來一道興奮的男聲,“瀾語姑娘!你怎么來了。” 轉眼間,楊卓殊到了兩人跟前,他定定地望著瀾語,眼中有止不住的喜悅之情,“瀾語姑娘,近來還好么?” 瀾語抬起眼皮,目光飛快掠過楊卓殊的臉,“還好。你呢。”她眼神微妙,語氣卻是不冷不熱的。 “我啊,我也還好。”楊卓殊摸著腦袋嘿嘿一笑,獻寶似的說:“今早有人給我送了新話本,你有空的話我們一道看,花生都準備好了。” “謝謝楊將軍的好意。”瀾語往梁纓身側挪了幾步,情緒低落道:“我不去。” “啊?”沒想自己會被拒絕,楊卓殊面上的笑緩緩耷下。他長得高大,一笑就憨,不笑時自帶威嚴。 “你們看你們看,楊將軍被姑娘拒絕了。” “慘。” “小姑娘,你別看我們將軍長得人高馬大的,他的心可是跟琉璃一樣脆,經不起你拒絕啊。” 有好戲看,路過的士兵們紛紛停下,你一句,我一句。 “你們再說!”四周全是笑聲,楊卓殊漲紅了臉,指著幾人怒喊道:“方才說話的人,你,你,還有你,站樁到夜里!不準吃飯!” “啊……”幾個士兵哀嚎著去站樁。 好半晌,楊卓殊轉過身來干笑兩聲,語氣稍急,“瀾語姑娘,其實,我是覺得與你聊話本特有勁兒,跟遇著知己一樣,沒事,你不去的話就算了,我自己看。你好好陪太子妃,我先走了。” 陰沉沉的蒼穹下,高大的身影漸行漸遠,無端傳出一絲落寞之意。 “為何不去,你不是最喜歡看話本么?”梁纓饒有興趣地看看兩人,他們倆若是能往更深一步發展,她喜聞樂見。 “公主,我們待會兒不是要走么。”左右一看,瀾語靠近梁纓小聲說,隨后,她失落地低下頭,“所以,算了吧。” 梁纓挑著眉,沒多說。 * 入夜。 瀾語在屋內收拾行裝,元千霄遲遲未歸。 梁纓等得焦心,坐立難安,一待戌時過半便拿著虎符跑出門。 外城一共十五萬人馬,通常由楊卓殊cao練,他手中自然有一半虎符,倘若元旭中需要用兵,便會將另一半虎符交人來軍營里調動兵馬。 而淮越國的規矩是,只認虎符,不認人。 梁纓出門時,“公主。”“圣女。”風羿和成潭先喊稱謂,再異口同聲道:“何事這般慌張?” 默了片刻,梁纓望著楊卓殊住的小屋道:“我要你們倆個去綁楊卓殊。” 聞言,風羿成潭兩人相互對視一眼,也不問緣由,只管盡力執行。“是。” 他們倆皆是暗衛出身,自小在訓練營里沒日沒夜地練武,武功好得很。光論身手,楊卓殊還真打不過風羿和成潭。 再者,拳怕少壯,楊卓殊比這兩人大了五六歲,反應速度和敏捷度都差點意思。 不到一炷香時間,風羿和成潭便將楊卓殊帶到了屋子里,一左一右地押著他。 “公主,奴婢已……”瀾語剛收拾完行李,轉身恰好對上楊卓殊,起先,她還以為他是來找她一道看話本的,再一看,他面上有氣,而風羿和成譚正牢牢地抓著他。 “太子妃,你這是何意?”楊卓殊擰眉道。方才,他在屋內看話本,徒然,風羿和成譚闖進來抓他,把他都弄懵了。 梁纓放下擦拭彎弓的手,開門見山道:“楊將軍,我若是讓你出兵進內城,你同意么?” “什么?出兵進內城?”以為自己聽錯了話,楊卓殊又問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