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金屋囚質子 第9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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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回你自己走回去。”他放開韁繩,嘴上這么說,手卻往前伸去,交握地環住她的腰。“反正我不回。” 語氣里全是無賴,又無賴地理所當然。 “啊?”梁纓揉揉自己的臉,轉身問他,“那,我們在這里走一夜么?不成,我不喜歡。” “你喜歡走一夜。”他將下巴擱在她的肩頭,幽幽地拖長語調,意有所指道:“還是,坐一夜?” 灼熱的氣息撲在頸項間,瞬間便激起了肌膚的顫栗,梁纓受不住,下意識往旁躲去,“我,我想,回營帳,睡一夜。” “不行。”他利落地拒絕,偏頭啄著她頸側的軟rou,鼻尖呼出的氣息更為熱烈,“走一夜和坐一夜,只能選這兩個。” “嗯……”粗重的呼吸聲直直闖入耳膜,惹得她耳朵都熱了,梁纓咬唇哆嗦著,顫聲道:“我走不動,還是坐吧。” 元千霄在她肩頭蹭了蹭,低低地笑了一聲,隨后捏著她的下巴轉向自己,“聽你的,做。” 第75章 一晚貪歡 嘖,怎么大清早就氣鼓鼓的。…… 今夜, 月光如水,撒在層層疊疊的山巒里,照得周遭林木一片漆黑, 各處蟲鳴聲倒是響亮, 一下一下地合著馬蹄聲。 “嗯……”如泣如訴的嚶嚀從林間傳出, 惹人遐想。 曖昧的聲音入耳, 元千霄只覺渾身一緊,隨即沉下眸子, 啞聲道:“公主還記不記得前世那日,我在換衣房里說的話?” “不記得。”梁纓扭著身子亂躲, 他每說一字便有氣息拂上耳廓, 比夏夜的風還熱, 熱地燎原,她按住他的手, 羞惱道:“你的手能不能不要亂動。” “不, 能。”這一句,他故意拉長調子,說得邪肆又痞氣, “既然公主貴人多忘事, 那我便幫公主回憶回憶。當時我說,不出五日就能讓你懷上孩子。一點兒都不記得?” “嗚……”梁纓使勁想著他的話, 奈何腦中全是漿糊,“不記得,一點兒都不記得。“ “是么。”元千霄不冷不熱道,手指靈活地拉開腰帶。她近來都穿男裝,解起來格外方便,“我生氣了, 想罰你。” 畢竟是在外頭,縱然方圓五里之內沒人,他也沒直接拉下她的衣衫,只是弄松了些。 “嗯……霄哥哥,離遠點,你身上太熱了……”身后那堵墻太過炙熱,熱地即將燒起來,梁纓不由往前傾去,剛一動便被他強勢地按了回去。 “你熱不熱?”他稍稍撥開她肩頭的衣衫。月華在女子身上薄薄地鋪了一層,更顯肌膚如雪,他看了她一眼,低頭一口咬上去,尖利的虎牙直直往下壓,似要刺破肌膚。 “啊,疼。”痛意涌入大腦,她忍不住尖叫出聲,“你做什么咬我!我要回營帳,不跟你騎馬了。” 說著,梁纓跨過一條腿準備下馬,奈何怎么都掰不開腰間的手,想跳馬也跳不下去。她扭頭推他,杏眼圓睜,怒道:“混賬東西,放開!” “不放。”他抬手扯開她束發的發帶,幽幽地望著那一頭長發散開,誘哄道:“再轉一下。” “你讓我轉我就轉,那我豈不是很沒面子,不轉。”不明他要如何,梁纓眨眨眼,端的是一副疑惑懵懂的表情。 “聽話,不然,我就用強的。”元千霄低低地說道,雙眸中有赤焰搖曳,他移著目光,仔仔細細地掃過她。 凌亂的衣衫上蕩著一頭青絲,她抿著嘴,眸中銀輝閃爍,仿若春水蕩起漣漪,又隱隱透出一股委屈之意,瞧得他血液翻騰。 “就不。”她揚起下巴,賭氣地拒絕,想想又道:“我記得,白芷姑姑曾說,有時候用強會更刺激人。” “嘖嘖嘖,看不出,你內心還挺野的,喜歡我用強?”喉間發出一陣輕笑,元千霄也不廢話,掰過她的腳踝往馬鞍另一側放,如此,她正好坐在他腿上。 聽得他調笑的話,梁纓眉頭一皺,大聲喝道:“不準笑!”她愣愣地望著他,他挑著眉,眉梢處盡是細碎的風流。 就這么望了好一會兒,她才將雙手搭在他的肩頭,認真道:“你走之后,我聽了不少閨房課,應有盡有,都沒找人練過手。白芷姑姑還教過榻上秘語,就是葷話,能刺激人。” “比如什么,來幾句。”他起了興致,心想,醉酒之后的她真是可愛。語畢,他傾身去吻她。 “嗯……”被吻過的地方像是著了火,隨后,身體各處涌起酥麻的感覺,她承受不了,下意識伸手推他,哆哆嗦嗦地說:“比如,我喜歡你這樣待我,再重一點。” “這算葷話?”他嫌棄地哼了聲,追問道:“還有么?” “還有……嗯!”嬌柔的嗓音猛地撥高,雙手扯緊了他的衣衫,她倒吸一口冷氣,帶著哭腔道:“你能不能,不要這么猝不及防,我不舒服……霄哥哥……” 梁纓小聲求饒,媚地驚心,幾乎勾走了他的魄。 “你方才說我小,我記仇。”他竭力壓著紊亂的呼吸,探手去拿馬鞭。 這個事,她倒是記得,抽氣道:“是你先說我小,你活該。” “啪!”倏地,元千霄抽了一鞭子,白馬吃痛,撒開四肢跑了起來,一通亂躥,沒頭沒腦地扎進黑夜里,也不知去往何處。 “你……能不能,讓馬兒跑得慢點……慢點……” “不能。” “王八蛋!” “我喜歡看你嬌羞的樣子。” “你下流!嗯……” “真可憐,小公主都要哭了。” “不要,停下,你是,是聾子么?” “我不是。” “霄哥哥,我求饒,我發誓,以后,再也不說你小……” “還有呢?” “你比以前,持久……霄哥哥……我困了,想睡覺……” “急什么,這才剛開始。” “你!” “我還沒盡興。” “你給我,等著,我回去,要閹了你!” …… * 一晌貪歡,翌日,兩人都沒能早起。 營帳外倒是熱鬧,喝彩聲跟掌聲相互交織,斷斷續續地傳入布簾內。 “嗯……”梁纓轉醒,第一感覺便是渾身酸疼,眼皮一抬,視線一亮,她看到了那個讓自己渾身酸疼的罪魁禍首。 兩人都穿著新的中衣,應該是他昨晚或者今早換的。跟她不同的是,元千霄還在睡,五官綴著幾分稚氣,沒白日里鋒利。 他的面龐離她很近,一手攬在她腰間,腿還顫在她身上,仿佛怕她會逃似的。 “混賬東西。”她低聲罵道,使壞地去捏他的鼻子。 “別動。”元千霄睜開眼,嗓子里帶著晨起的沙啞和慵懶,他重重呼出一口氣,一把將她的手捏住,五指熟稔地穿過她的指縫,緊緊握住,再壓下,放在兩人中間。 想起他昨晚的惡劣行徑,要不是雙腿被壓著,她一定會給他一腳。 雖說她昨晚醉醺醺的,腦子也不大清楚,可她只要一回想,那一幕幕,一句句,什么都記得。 簡直丟死人。 “嘖,怎么大清早就氣鼓鼓的。”他往她挪了點距離,雙眼還閉著,額前的碎發很是蓬松,引得她想摸一摸,可惜,還沒等她伸出手,那兩片好看的薄唇開了,欠欠地吐出兩個字,“撐了?” 對于一個既上過閨房課,又經過事的人來說,如何會聽不懂他的話。 “哄”地一下,梁纓頓覺自己的臉燙地慌,單手撐著枕頭便坐了起來,她惡狠狠地盯著他,想罵又不知該罵什么。 他的臉皮厚比城墻,輕話罵不穿,重話一罵,到后頭慘的還是自己。 哼,她現在都治不住他了。越想越氣,梁纓不快地哼哼兩聲,伸手打他兩下。 等到天巽國,她再想法子收拾他。 “你要是睡不著,去外頭練箭吧。”元千霄嘟囔著,雙眼還未睜開。 “什么?”練箭?他喊她練箭?梁纓差點以為自己的耳朵出了差錯,“你讓我去練箭?” “嗯。”元千霄朝她挪了挪,長臂一抬,直接將她按倒在矮榻上,話間鼻音極重,“給你兩個選擇,一,去練箭,二,陪我繼續睡。” “我選一。”再睡下去像什么樣子。梁纓果斷推開他起身。 至于為何要練箭,元千霄沒說,梁纓也不問。有些事上,她不喜歡打破砂鍋問到底,而且,他想說自然會說。 * 洗漱后,再用完早點,梁纓走出營帳時已是辰時過半,日頭都升得有些高了,索性此處靠近山林,不算太熱。 盡管剛打贏鬼族,可該cao練的時候還是得cao練,一日也不得松懈。 楊卓殊站在木頭搭成的點將臺上,盡可能地安排人cao練。 梁纓穿過營地往前看去,這片空地被楊卓殊劃分成三處,一處cao練,一處站樁,還有一處,用生石灰粉畫了四方的圈兒,最前頭擺著十個箭靶,一排排士兵輪流射箭。 “太子妃,你可總算是起了。”見她出現,楊卓殊便拿著長刀應上去,笑得憨憨的。 什么叫總算。梁纓尷尬地笑了笑,問道:“楊將軍,成潭的傷可有好些?” “好些了,風羿在里頭照顧他。”楊卓殊點點頭,面露羨慕道:“成潭兄弟的恢復能力比一般人強,過兩日應該能下地。” “那便好。”梁纓盯著射箭處看了片刻,大部分人都射得一般,“楊將軍,我好多天沒射箭了,能不能加入他們?” “啊?”楊卓殊愣了楞,在他看來,眼前這個嬌滴滴的公主只是起玩心。“太子妃要幾丈的箭靶?末將命人安排。” 梁纓脫口道:“三十丈。” “三十丈?”仿佛聽了什么不可思議的事,楊卓殊張大嘴巴,做出一副驚恐的模樣,驚恐過后,他又覺得自己不該打擊梁纓的信心,平靜地應下,“好。” “哈!”“嘿!”此刻,練拳的練拳,練刀的練刀,偶有人朝這邊看來。 楊卓殊辦事很快,梁纓轉頭時,不管是弓箭還是箭靶,都已準備妥當。 她走過去,拿起彎弓試了試手感,形制倒是跟天巽國的差不多,就是材質不同,比學堂里的弓要重上一斤左右。 “太子妃。”為了不讓她丟面子,楊卓殊拍拍胸膛,一本正經道:“末將箭術尚可,自認足夠教人。” “謝過楊將軍的好意。我想先自己練練,等有地方不懂再向你請教。”梁纓順手從箭囊里拿出一只竹箭,搭上弓弦后拉開,只聽“嗖”地一聲,箭頭刺破靜謐,緊接著,“鏗”地一聲,竹箭穩穩釘在箭靶上。 這一箭位置微妙,剛好在紅心邊緣。 梁纓暗忖,先祖有句話是真說得好,一天不練手腳慢,兩天不練丟一半,三天不練門外漢,四天不練瞪眼看。 楊卓殊呆住。 “啪啪啪。”見狀,周遭cao練的士兵紛紛停下手,使勁鼓起掌來。 “啪啪啪。”被掌聲招回神,楊卓殊也跟著拍了三下,由衷贊道:“太子妃好箭法,第一次射箭便能將竹箭射入三十丈的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