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金屋囚質子 第8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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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想怎么氣,這口氣咽不下去了。 他轉著視線移到書冊上,《蛇人相公》,里頭幾乎沒劇情,不是在行周公之禮就是在行周公之禮的路上。 什么玩意兒,浪費時間,看它不如看《鴛鴦秘戲》。 將話本隨意一扔,元千霄躺下身,見梁纓背對他,立馬伸手將她攬入懷中。“方才是你先惹我生氣。” “放肆。”梁纓還沒入睡,清醒著。眼下,他的手一動,她便竭力按住,接著用力擰他一把,佯怒道:“再碰把你的手剁了。” “你不是說自己沒種么?”他輕笑,拉起被子將兩人蓋住,再將她翻過來,抵著她的額頭道:“我借點給你。” 聽得這么直白的話,梁纓面上瞬間紅透,呼吸一快便覺得熱,如今正值夏日,營帳里還點著火,即便在荒野,她也覺得熱,更別說蓋上被子之后了,非常熱,熱地惱人。 “下流!” “下流的人想什么都下流。” “你!” 狹小的被窩里沒多少空氣,很快便弄得兩人呼吸急促,互相噴灑在對方的面上。 實在忍不住了,她一把揮開被子,坐起身道:“這營帳一看便不能隔音,你再亂來,我便趕你出去!” “這里可是我的營帳。”元千霄挑起眉梢,輕飄飄道:“你趕我出去?” “你敢不聽我的話?”她動手推他,小臉氣鼓鼓的。 “那得看是什么話了。”他瞧得有趣,伸手一扯,將她拉到自己的身上,按著她的后腦勺道:“方才是不小心碰到,沒其他意思。不過聽你話中的意思,若是這營帳能隔音,你就從了?” 沒等梁纓說話,這時,營帳外頭響起了楊卓殊的聲音,似乎有些為難,“殿下,末將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元千霄扭頭往外瞧去,利落地說出三字,“不當講。” “嗯……”楊卓殊沒走,默了片刻,斷斷續續道:“末將仔細想想,有些話還是要講的。殿下,這營帳太薄,大,大家都不是瞎子,嗯,也不是聾子,還請,殿下和太子妃能,謹言慎行,早些歇息。明日一早我們還得趕路。末將的話說完了。” 語畢,他飛快走開。 “……”榻上兩人相視一眼,元千霄撐著下顎骨看她,似笑非笑道:“聽到了么,讓你喊輕點。” 梁纓握緊拳頭,怒道:“你再說!” 第71章 會怕他么 無論你什么樣子,我都喜歡。…… 楊卓殊的意思是, 他們倆方才說的話,做的事,外頭那些將士們一覽無遺, 全聽去了? 越想, 梁纓越覺得羞惱。不成, 明日她絕不騎馬, 不然對上他們她都沒臉見人。雖說他們不敢嚼舌根,但心里會想。 這也不是什么好事。 “不想說了, 睡覺。”元千霄按著她的腦袋往身前壓,揮手一拂便將被子撰在了手里, 他拉過被子將兩人蓋住, 懶洋洋道:“今天趕了一天的路, 你不累我累。” 累?梁纓往元千霄的面上看去,他眼角下耷, 確有疲態。她想, 昨晚不見他如此,今晚怎么回事,難道是傀儡咒在作祟? “我全身上下都是你的, 要瞧明日瞧。”說著, 元千霄將被子壓在梁纓的身下,順道捏了捏被角。 “不蓋, 熱。”被子一蓋,梁纓只覺自己要被熱壞了,只能嬌聲嬌氣地抱怨。許是生在夏日的緣故,她不怎么怕冷,反倒是怕熱。 “那就不蓋。”元千霄好笑地覷了她一眼,直接掀開薄被往旁扔去, “睡吧,我守著,到點喊你。” “嗯。”梁纓應聲,靜靜靠在他懷里,兩人靠得近,頭一抬,她便能看到他的側臉,線條流暢,仿佛出自絕頂的畫師之手。 火光漸漸暗下,營帳內一片靜謐,看著看著,她的眼皮開始打架。最后,兩只眼皮纏纏綿綿地合在了一處,再也沒分開過。 聽得身側之人呼吸均勻,元千霄才低頭看梁纓,她該是累了,睡得很沉。 小公主便是小公主,身子嬌。 他收緊手,心思幾轉,如今這地方實在不合適,不然,他一定發狠地折騰她,讓她比一比誰更持久。 至于那件事,不舒坦歸不舒坦,他也只能生生悶氣,畢竟身子還是自己的身子。況且,這恰恰能說明一件事。無論自己變成什么樣子,她都喜歡。 第三,她看到自己顯然更開心,那便意味著他比另一個自己地位高。 * 臨近子時。 像是被人從夢中喊醒,梁纓猛地坐了起來,一把拉過元千霄的手道:“子時到了,你快去拿東西,千萬別錯過時間。” “本來還想喊你的,結果你自己醒了,看那一個激靈的樣子,嘖,怪可愛的。”元千霄揚起眉梢,起身朝藥箱的擺放出走去。 說來奇怪。他明明對這些東西沒什么印象,卻知道它該在哪兒。 梁纓撐著枕頭坐起身,整個人都精神了。按照之前的兩次情況看,他喝下她的血后一定會吐血,雖然他年輕血多,但連著吐幾口,她還是會擔心許久。 畢竟人是□□凡胎,不是鐵打的身子。 沒一會兒,元千霄便將藥箱里的東西全拿到了矮榻邊緣,跟著,眸中掠起一抹晦暗的光,他像是在同她說,又像是在問自己,“傀儡咒一解,我就能永遠做回自己么?” “應該是。”梁纓緩緩點頭,語氣卻不怎么確定,“我信風叔的話。” “嗯。” 元千霄拿起匕首,梁纓忙將自己的左手遞過去。 視線中突然出現一只熟悉又含著幾分陌生的手,他怔了怔,低頭盯著她的手瞧,拇指上已有匕首割過的痕跡,異常刺眼,兩道傷口相隔半寸,縱然好得差不多了,可他還是能看出。 心尖抽疼。 “疼么?” 他語氣中盡是自責,梁纓飛快搖頭,認真道:“不疼,這才多大點口子,你別看不起我。以前,我忍的疼多了去了。” “真是個十足十的傻公主,疼就疼,逞什么強,我是你夫君,又不是別人。”元千霄坐在她身側,清涼的眸中微微浮起水霧。“疼了就哭,發泄出來才好,強忍著最笨。” “你才笨。”其實,她在他面前最不會逞強。眼下不是說這話的時候,梁纓急急拋去腦中的念頭,催促道:“動手吧。風叔說,在兩日的交界處,你體內的龍血冰片最容易被我的血壓制。” 元千霄沉吟一聲,拿起匕首對著她的拇指輕輕一挑,瞬間,白皙的皮膚上裂開了一小道艷麗的口子。 “割這么小的口子,你是想我擠血么。”望著與前兩次不同的小口子,梁纓哭笑不得,正打算將手指放在碗里滴血,不想元千霄將她的手指放到了嘴里。 “……” 這一刻,她終于體會到了被人舔舐手指是什么感覺。盡管另一個元千霄也含過,可他們倆含手指的感覺不大一樣。 之前,他是給自己止血;現在,他是在吸自己的血。 “三滴,你扣著點準頭,不能多也不能少。”梁纓焦急地瞧著他,擔憂道:“喝多喝少,效果應該不一樣。” 然而元千霄并沒回答,他默然凝視她,用舌尖舔著那處小口子。 柔軟的舌尖來回舔舐那處傷口,起初,傷口有點刺痛,等她適應了,刺痛中又夾雜著一絲酥麻。她咬著下唇,受不住便想抽回手,奈何他不讓。 直到三滴血入口,元千霄才放開她的手。 梁纓低頭看向自己的手,出人意料的事發生了,被他舔過的傷口竟愈合了一半,幾乎看不出方才被匕首割過。她不由瞪大眼睛,好奇道:“你的口水是療傷圣藥么?” “不知道,興許是。”元千霄沖著她挑眉,話是這么說,他還是在她的拇指上撒了金瘡藥,再用白布包扎。 “今天的傷,好像不怎么疼。”梁纓對著火堆舉起手,自己的左手拇指已被他包成蘿卜,與其他幾根手指并在一處極為詭異。 “那是因為我技術好。”元千霄隨口接了一句。 “吹牛。”梁纓湊過去,仔細審視他,出口的聲音中鋪滿關切之意,“霄哥哥,你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不舒服?”元千霄暗自感受身體里的動靜,搖頭道:“好極了,沒有哪里不舒服。前兩次解咒,另一個我不舒服?” “合止,他都吐血了。”梁纓直直望著元千霄,生怕他也會吐血。 “是么?”元千霄垂下眼眸,此刻,他體內并非沒有感覺,而是感覺太足。 她的血一入口,他便覺得自己渾身都在發熱,似乎有種奇怪的熱意在四肢百骸游走,而且是有意識地走,從丹田處進入五臟六腑,循環一個周天。 期間,若是他用意識強行阻止血液波動,行至一處的血液便會亂竄,大腦中立即會產生暈眩感,而這感覺,他再清楚不過。 一旦他放人血液游走,這片暈眩感便會消散。 想通這一切后,元千霄心頭五味成雜。不過一切都過去了,他也沒什么可計較的。 “我沒事。”東西用完,他便將那些東西物歸原位,抱過梁纓往下倒去。 “你真的沒事么?肯定?”梁纓依舊擔心。 “沒事,跟你來三次都行。”元千霄將她按入懷中,長腿自然地纏上去,閉眼哄著她道:“快睡,我困了。” 梁纓不安地瞧著他,沒敢閉眼。她枕在他的手臂上,軟軟地拍著他的胸膛。片刻后,一茬兒接一茬兒的困意襲來,她只能使勁撐著雙眼。 等了將近一個時辰,元千霄并沒吐血,她這才安心睡下。 “第十滴”,“第十一滴”,“第十二滴”…… 兩日后,元千霄身上的傀儡咒正式解除。 * 六月□□軍到達篁都,在距離篁都城八里處的位置停下。 夜色一落,元千霄便下令將士們就地安營扎寨,隨后召了楊卓殊進營帳商量明日攻打鬼族一事。 因著那晚的尷尬事,梁纓這幾日都坐馬車。 剛下馬車,見風羿和成譚同時站在馬車前,她只得訕笑,不曾想,笑完之后更尷尬,于是她開始找話題。“風羿,你打算何時回天巽國?” “看叔父的意思,既然已經尋到他,自然要將他帶回去。”風羿平靜道,頓了半晌,他又補一句,“至于跟輕鳶的事,怕是不容易成。” 一聽他話語中的悵然,梁纓即刻道:“你這次幫我不少忙,我回去之后便求父皇成全你們倆。別氣餒,辦法總會有的。” “但愿吧,風羿先謝過圣女。”語畢,風羿側頭看向遠處的故人江,前幾日大雨連連,水面上漲不少,洶涌地猶如萬馬奔騰。 他們倆聊天時,成譚就站在一處,一語不發的,不知在想些什么。 “成譚。”忽地,梁纓想到一件事,笑著轉向成譚,“一輩子這么長,你真要跟我一輩子么?” 心頭乍然一緊,成譚轉著目光看她,“撲通”一聲,他單膝跪地,急切道:“卑職曾發過誓,會一生一世……” “人為什么要被誓言束縛一輩子?”梁纓打斷他,略微感嘆道:“為自己而活不好么,我知道你們做暗衛的有自己的宗旨,可現在我允許你做回自己。”她伸手按上成譚的肩頭,“成譚,你想不想過普通人的生活。” 成譚果斷搖頭,眼中更是堅決,“卑職不想,卑職只求公主讓卑職完成自己的誓言。” 他態度這般硬,梁纓也不好再說什么,便在此時,風羿握住了她的手,輕聲道:“圣女,你想見見自己的外祖父么?” 外祖父這三字對于梁纓來說可是陌生,陌生地她一下子都沒反應過來,等她反應過來,厲聲喝道:“你怎么又用這能力!不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