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金屋囚質子 第7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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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他記得她的臉。 二:信物都交了, 潁州也到手了,為何要給自己添麻煩。 三:這事鬧大, 必然是天巽國理虧,指不定還能拿到更多的利益,女人算什么,一切以利益為重。 見他久不說話,梁纓心思幾轉,先撐著眼, 撐到眼皮泛酸后再眨眨眼,將自己的眼睛弄得濡濕,“霄哥哥……”她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扯住元千霄的衣袖一角。 元千霄側過頭,正好對上她似泣非泣的模樣,立馬收回衣袖。 那些念頭相互沖撞之下最終只剩一個。坐船來回一次實在麻煩,況且父皇他們并沒見過梁媛,想瞞也不難。 “我過幾日要去邊關,你嘴巴嚴些。”他面無表情地轉過身,背對她說道。 聞言,梁纓心頭一喜,他沒將自己送回去,不管理由為何,至少對她而言是有利的。從今日起,他們倆有的是時間,一個法子一個法子地試,總有一個能成。 說罷,元千霄往房門口走,走了兩步又停住,淡淡道:“我今晚去御書房議事回來會很晚,你自己睡吧。” “……”喜悅的勁頭還沒過去,被他這話一打,須臾間煙消云散。 又是元旭中?梁纓氣地咬牙,他還真會挑時候,可她還真不能如何。如今的元千霄已被洗腦,對元旭中是言聽計從,根本不會拒絕。 她轉念一想,方才元千霄說自己要去邊關,淮越國剛打完一場硬仗,這才幾日,又要再打一場? 混賬。可別在她剛想出法子的時候,他上戰場去了。 “你最遲何時回來?”梁纓走下踏板,想跟他多說幾句。 奈何元千霄沒給機會,他大步走出房門,隱約有幾分落荒而逃的意思。 “哐”“哐”“哐”“哐”,連著四聲,房門被打開合上,又被打開合上。 元千霄一走,瀾語后腳進門,鼓起圓臉怒道:“今晚可是你們的洞房花燭夜,太子殿下怎么能離開新房,真不是個男人。” “瀾語!”梁纓大聲呵斥,沉下臉道:“我一刻鐘前說過什么?這里是淮越國,說話要小心,你竟將我的話當耳旁風?成潭呢,叫他過來,我讓他連夜送你回天巽國。” “公主,奴婢知道錯了!”面色乍然慘白下去,瀾語嚇得雙腿發軟,即刻跪下身,邊哭邊舉手作發誓狀,抽泣道:“公主,奴婢發誓,以后絕口不編排太子殿下,若有違誓天打雷劈,求公主別趕奴婢走……” 她哭得渾身發抖,眼淚汪汪,梁纓沒了脾氣,語氣也隨之緩和下來,“記住了,沒有下一次。擦干眼淚起來,我要洗漱。” “是,奴婢去打水。”瀾語可憐兮兮地站起身,面上似有后怕,整個人還是一抽一抽的。 洗漱后,梁纓換上寢衣睡下。 她側身看向身旁的枕頭,也不知他何時回來。總不會一夜都待在御書房吧? 按照淮越國的習俗,龍鳳燭是不得吹滅的,得點到它自個兒熄滅。梁纓擁著薄薄的錦被,起先還能合計合計巫醫的事,想到后頭腦子疲累,不由自主地睡著了。 這晚,梁纓做了夢,夢里是一年前的事,準確說,是自己跟元千霄以前的事。 他帶她射箭,帶她去宮外玩,帶她走出自己的世界,每一件,她都覺得開心,每一件,她都覺得難忘。 * 子時過半,元千霄從御書房歸來,站在門口靜靜立了半晌。 剛剛的議事過程中,父皇同他說了許多,一半關于天巽國,一半關于她。 “霄兒,你不該過于看中女人,何況還是一個天巽國的女人,但你也不能過于冷落她,因為她是天巽國的公主。明白么?” 他明白,可明白跟實際并不相通。 “吱呀”,元千霄輕手輕腳地推開房門,又盡量不弄出聲地關上房門,生怕吵醒榻上之人。 此刻,屋內的蠟燭已經滅了大半,只留著兩三盞,但也足夠照亮床榻。 帳簾沒放,他一眼便能看到她,她平躺著,睡得熟了,面色微紅,跟抹了胭脂似的,身上只穿一件單薄的天絲寢衣。 倏然,衣袖一滑,露出嫩白的藕臂。 “霄哥哥……”她囁嚅一聲,眉心發緊,嘴角卻是彎的,怕是夢到了什么又喜又悲的事,而這個事一定跟自己有關。 元千霄踏上床板坐下,低頭凝視梁纓,過了這許多天,他還是想不起他們之間發生過什么事。 但凡關于她的點點滴滴,腦子里都是一片空白,而那段去天巽國的記憶也模糊,只有隱約幾個片段,還都是他與阮熙光等人蹴鞠的事。 不說之前,便是此行天巽國的事,他腦中也沒記得多少。如此看來,他的記憶力應該不大好。 可若說他的記憶力太差,他又記得父皇說的每一句話。 元千霄帶著百思不得其解的疑惑躺下,順手拿了床尾的另一床被子蓋上。既是夫妻,以后他們倆還是得睡一處,分開睡哪里像話。 忽地,蠟燭又滅一盞,屋內光線跟著一暗。他轉過身,腦中清醒地很,一點睡意也無。 今晚他在御書房待那么久都沒將娶錯人的事告訴父皇,而是選擇了隱瞞。 自小到大,這還是頭一遭。 * 隔日清晨,幾十只龍鳳燭早已化成一灘奇形怪狀的蠟塊。 “嗯……”梁纓無意識地翻了個身,察覺到身邊有人便不自覺地抱了過去。 “……” 元千霄原本是睡著的,被她一抱瞬間睜眼。 望著身前的那只纖纖玉手,他的心跳不知不覺中又快了,然而他并不喜歡這感覺,像是憑空多出來的,還無法掌控。 初夏的清晨猶自攜著一絲涼意,他黑臉將她的手塞回被子,這一碰,他徹底清醒。 仔細想來,有件事很詭譎,似乎遇著她之后,他的心和腦子開始一分為二,互相干擾,混亂地他覺得自己有毛病。 元千霄沉思時,梁纓悄然挪著位置湊到他頸間,他扭頭想推人,誰想這一扭看了個呆。她的寢衣開了,露出大片凝脂肌膚,兜衣也低,起伏的線條若隱若現。 她哼著氣,將下巴搭在他肩頭,鼻尖呼出的熱氣直往他脖子里噴。 呼吸漸漸粗重,元千霄畢竟是個男子,又是血氣方剛的年紀,受不住這無形的引誘便掀開被子坐了起來。 手中一空,梁纓頓覺不舒服,不悅地掀開眼皮。“嗯?” 屋內晨光初現,待她適應后,模糊的視線一寸寸清晰起來,她不解地看向元千霄,他正坐在床緣,冷冷地俯視她,眸中盡是指責,仿佛她做了什么十惡不赦的事。 “嗯……”梁纓輕聲嚶嚀,撐著枕頭坐起,被子跟著往下一落,“你何時回來的?” 她穿得少,一坐起身,寢衣整個往下掉,偏偏又掛在身上,要露不露的。元千霄惱火地別過臉,竭力壓低聲音道:“以后睡覺穿中衣,堂堂太子妃穿這露肩衣裳像什么樣子。” 露?梁纓往下一看,原來是衣帶開了,她飛快系好腰帶,腹誹道:這衣服哪里露了,只是薄了點。她抬眸再看,只見元千霄的耳尖紅地像三月桃花。 害羞? 她狡黠地轉了轉眼珠,傾身湊過去,嬌滴滴道:“我只在你面前這么穿,你不喜歡啊?” 元千霄抿著嘴不說話,下顎線崩得直直的,額間青筋凸起,似在忍耐什么。 她說話后,他的耳尖比方才更紅。梁纓暗忖,他是不是連怎么行周公之禮都忘了? “夫君為何不說話?你還沒回答,喜不喜歡我穿這件衣裳?”她又靠近了些,故意往他通紅的耳尖吹氣,“其實我喜歡不穿衣裳睡覺。” “騰”地一下,元千霄迅速跳下床,失聲道:“你!” 他死死地擰著眉頭,像是氣極了,又像是尷尬極了,臉紅脖子粗的。片刻后,他又恢復成面無表情的模樣,背過身嘲弄道:“原來你們天巽國的公主這般放浪形骸,簡直不知羞恥。” 梁纓挑起細長的眉,并不跟他置氣。很早之前她便說過,他越是不情愿,她就越是想調戲他。這奇怪的癖好到現在也是如此。 “我想,你肯定忘了我拿你練閨房課的事。那個時候,我稍一撩撥你便有了反應,這么看,你不是更放蕩?”她盯著元千霄反駁,手上拉起薄被稍稍往身上蓋了蓋。 記得前兩次,他一碰到自己,雙眸便會泛紅,人也會變得奇怪,有掙扎的跡象。所以她想,他們倆多親近親近,他會想起一些事來。 不管這法子成不成,她都得先試試看。 “胡說!”元千霄脫口道,回身再次對上梁纓,視線恰好落在她敞開的領口上,面上又是一熱,旋即背過身,惱怒道:“你的衣襟又開了,還不快系上。” “我手疼,你幫我系吧。”梁纓兀自坐在榻上,沒動作,仰頭問道:“待會兒我們是不是得去給父皇母后敬茶?” “嗯。”元千霄不冷不熱地應聲,略一思索,開始糾正她的叫法,“母后早死了,如今后宮當家的是霍貴妃,你該喊母妃。” “哦,我知道了。”梁纓暗中將此事記下,繼續調戲道:“那你還不過來給我換衣裳,去遲了他們一定會不高興。” 她說后,忽來一陣沉默,寢殿內滿是絲絲縷縷的涼意游走。 “我看你是不知死活。” 第61章 短暫相見 你不能輕點么,我怕疼。…… 聽得這話, 梁纓愣住,這話不是他那日在山洞里說的么? 是巧合,還是他隱約記起了一些事。 語畢, 元千霄黑著臉轉身, 不動聲色地望向梁纓, 她曲腿坐著, 恰好也在望他,眼眸微揚, 似水勾人,全然不管自己開了的衣襟。 這女人…… 豁然, 腦中靈光一現, 他想起一月前楊卓殊送給他的《春意百法》, 當時他在軍營里閑著無事便翻了幾頁。所以男女之事他并非一竅不通,至少看過。 再說軍營里的男人, 他們最會說葷話, 那會兒他聽多了嫌棄他們粗鄙,沒想今日能派上用場。 有這兩樣東西傍身,他如何會怕一個女人的調戲。 元千霄快步走上床榻, 一只腿跪在床榻邊緣, 一手搭在錦被上,冷著面容道:“那不如別去了, 我把昨晚的洞房花燭夜補給你。” “噗呲”,梁纓笑出聲。 為何笑,因為她在他眼里看到了強撐的意思,明明就是不會。她想,那些閨房課上的東西,他怕是同樣忘得一干二凈了。 元千霄壓下雙眉, 頓感自己的男人尊嚴受到了侮辱,咬牙切齒地喊出兩字,“梁纓。”喊完,他的雙手不經大腦同意便將她往床榻上按去。 梁纓仰躺著,也不反抗,完全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樣,她從都不怕這個時候的他,但要真開始行周公之禮,那她確實會怕,畢竟她體力差,身子又嬌,受不住兩次便要暈。 “喊我做什么?”她眨著明媚的眸子,抬手去摸他的臉,指尖順著山根往下滑去,最后落在薄唇處,“你想要?” 少女的皮膚嫩生生的,指尖微熱,輕輕滑過他的鼻子,剎那間便惹起了酥麻的癢意。 “……”本以為她會怕,誰想她根本不怕,甚至還敢拿話調戲他,元千霄暗自磨牙,“你是不是第一次?” 沒想他會問這個問題,梁纓有些意外,她的第一次是給了他的,可他一定不記得那事,“不是。” 瞬間,元千霄擰緊眉心,深深絞處處兩道折痕,他翻身坐起,語氣中略帶慍色,“起來,我們去給父皇母妃敬茶。” 梁纓不動,仔細觀察他的表情,幽幽道:“你不會吃醋了吧?” 元千霄側頭,冷厲地掃了她一眼,起身便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