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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金屋囚質子 第57節

    “我真想不通,周宸游不喜歡女人, 自然給不了她幸福, 大郡主為何還要扒上去, 圖他什么呀?!?/br>
    “圖他喜歡男人?”

    ……

    眾人正聊得起勁時,周宸游和梁思思進門, 兩人都穿著一身白, 顯眼地緊。李妍媃坐在人堆里,悠哉悠哉地朝兩人瞧去,輕蔑地翻了個白眼。

    他們越說越難聽, 梁思思忍不住側過頭, 冷冷地掃了他們一眼,許是她的眼神里殺意濃厚, 嘴快的幾人暗自噤聲。

    然而周宸游卻像是沒聽到他們的話,徑自進了屋,正要坐下,“咔嚓”一聲,椅子四分五裂斷成了木塊,孤零零地散在地上。

    他按著桌面起身, “啪”,硯盤也裂了,一分為二。

    不用猜他都曉得這是怎么回事。周宸游握緊右手,呼吸急促地起伏著,后又平靜下去,一腳踢開木塊,上前拿了老師用的座椅和硯盤。

    “鐺?!扁忢懀瑤资饲昂笥咳虢淌?,朱式開見周宸游拿了案幾邊的座椅和硯盤不由驚住,低語著回了自己的座位。

    上次龍舟之事后,范儒主動卸任,白芷便成了學堂的主事。

    今日小測,白芷捧著一疊試卷進門,見案幾邊空著,偏頭一瞧,是周宸游拿了她的椅子。她自然清楚周宸游的事,也打算找他聊聊,只是他一直不愿。

    “椅子的事,小測后我會一個個問責。”

    白芷這話一出,犯事的幾人紛紛低下頭去。

    張焱發卷,周宸游動也沒動,木然地坐著,紙上的字他都認得,可他讀不懂,也寫不出答案,腦子里一片空白。

    不由自主地,他想起了自己和柳從準的初遇,那時,緣牽戲園剛搬來都城,他們唱的第一場戲便是《喊冤》,柳從準唱女角麗娘。

    只一眼,他便被引了目光。

    柳從準唱戲極好,嗓子靈,演得更靈,雖是男子,卻將女子的溫柔與堅韌詮釋得入木三分。戲一散場,他急急去后臺尋他,本意是想結交好友,卻不想走進了他的陷阱。

    從此萬劫不復。

    *

    男子小測,女子這邊也是小測。

    案幾上放著一疊卷子,旁邊附有一份名單冊子,今日正好輪到李妍媃當值發卷子。

    “怎么又輪到我了。”李妍媃進門,不悅地往名單冊子瞧去,她徑自走向梁宴茹,用一種近乎命令的語氣說道:“小郡主,你幫我發卷子。”

    聞言,梁纓側頭看向不遠處的梁宴茹,她低著頭,不知在想些什么。上次她說的話,也不知梁宴茹想通了沒,她若是如此下去,總有一天會害了自己。

    聽得聲音,梁宴茹抬頭,又害怕地低下頭去,那模樣跟老鼠見了貓似的,小聲道:“言媃jiejie,我不能幫你,你自己發吧。”

    難得。梁纓挑起眉梢,梁宴茹竟然拒絕了李妍媃,這么多年可是她頭一次拒絕別人。

    “什么?”李妍媃本以為梁宴茹一定會幫她,人都轉身了,結果梁宴茹說了這么一句,她詫異地扭過頭,“你再說一遍?!?/br>
    梁宴茹習慣性地顫了一下,面上懼意更甚,沉默良久,她加大聲音道:“對不起,我不能幫你做,你自己做吧。”

    “你!”李妍媃氣極,她做夢都沒想到梁宴茹敢拒絕自己,怒上心頭便想教訓人。她剛抬起手,還沒揮下便被人抓住了。

    梁纓扣著李妍媃的手,柔聲道:“言媃jiejie,這里是學堂,你想做什么?”

    “是你啊?!崩铄麐Y明白過來,狠狠抽回手,嫌棄似的搓了搓,“呵。”她冷哼一聲,回身去發卷子。

    回座前,梁纓覷了眼梁宴茹,她的頭更低了。

    *

    午后,閨房課。

    《鴛鴦秘戲》這本書,幾月前便發了,梁纓翻過一遍。起初看它,大家不好意思,后來,隨著白芷姑姑的深入講解,她們也只當它是平常書冊。

    說起來,白芷姑姑講課跟其他老師截然不同,她會穿插著講,比如這課講交吻第一式,下一課講手部調情,兩者瞧著毫無關系。

    所以今日她再講《鴛鴦秘戲》,梁纓完全不意外。

    “行周公之禮時,男女都得照顧對方的感受,當然,自己的感受也重要,千萬不能勉強。”白芷拿起書,大膽地指著畫冊,“切記,不得連續多日只用一副畫,會喪失新鮮感。我建議你們每副畫都試,感受各不同?!?/br>
    梁纓隨手翻著書冊,在那些夢里頭,他也沒用多少副畫來著,就兩三個反復用,興頭足地很,每次都是她求饒。

    她想,他這么能鬧,是因著獸血的關系吧。

    冊子上的每幅畫都有注釋,十分詳細,說得天花亂墜。她粗略回想夢中情形,真沒多開懷。

    是夾著仇恨的緣故么?

    幸好,今生他們倆沒仇恨。

    “男子大膽,女子也要大膽,一定要將自己的感受說出來。”白芷拿著書冊在堂間走著,不經意間望向梁纓,見她面泛桃花便問:“七公主,你的臉怎么紅了,在想什么?”

    猝不及防被問,梁纓嚇了一跳,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啊,我,那個……”

    “我知道七公主在想誰?!?/br>
    “我也知道。”

    “誰不知道呢。”

    “我們天巽國女子是怎么喊情郎的,我都忘了?!?/br>
    她們一起哄,梁纓的臉更紅,她捂著自己的臉,羞地想逃。

    白芷轉著目光掠過眾人,并沒讓她們停下起哄,反而認真地說了一句話,“七公主不必害羞,你們以后遇著這事也不必害羞,大大方方的。男人是人,女人也是人,大家都可以想?!鳖D了頓,她繼續講課,“書冊上頭的畫不僅僅是為了行周公之禮,還有,方便受孕。”

    ……

    *

    黃昏時分,小測出了成績。

    男學堂里,元千霄第一,大家并不覺得奇怪,反而都在恭喜他。周宸游這次考了個三十七名,淪為倒數生,真叫人唏噓。

    女學堂里,梁纓第一,大家都愣了,因為以往女子組都是李妍媃和梁思思爭第一,梁纓不論什么成績都平平,這個第一自然叫人驚嘆,尤其是李妍媃,直接氣歪了臉。

    晚上,元千霄請學堂里的所有人去千金樓吃飯,大包廂里坐得滿滿的。

    眾人落座,唯獨周宸游左右兩側的位置空著,一是梁思思有事沒來,二是其他人有意避他。

    他們聊他們的,周宸游并不理會,他拎起酒壺給自己倒酒,心頭連連感嘆,物是人非。昔日那些所謂的好兄弟,如今都成了元千霄的好兄弟,就連朱式開都不嘴元千霄了。

    從人人羨慕到人人唾棄,那種落差,怕是只有他懂。

    席間,李妍媃時不時往周宸游瞧。

    “恭喜兩位拿下小測第一,我先敬你們一杯?!比钗豕鈱χ雠e起酒杯,面上笑呵呵的,“聽說皇上同意了你們倆的事,是不是真的?”

    他一說,包廂內的所有人都往元千霄和梁纓瞧去,男的羨慕嫉妒,女的神情各異。

    “暫時還沒。”說完,元千霄往鄰桌的梁纓投去目光,見她皺眉立馬又補一句,“不過我答應,到時一定請你們來喝喜酒。”

    梁纓剛拿起酒杯,聞言便想瞪元千霄,一轉頭,正好對上他的視線,他站起身,笑意明媚,她哼了聲,跟著站起身。

    “好,到時我們都去喝喜酒!”

    阮熙光大喊,在場幾十人全都起身舉杯?!案?!”

    包廂里其樂融融,周宸游實在待不下去了,悄然離開。

    李妍媃見周宸游出門,趕忙放下酒杯跟了上去。

    夜幕剛落,蒼穹黑地深邃,千金樓邊有條蜿蜒的小河,河水靜靜流淌,送走一陣又一陣的夏風。

    周宸游獨自一人踱著步,梁思思沒來,他連個說話人都沒。

    也是,他早就不再是風光的都城第一公子了,至于是什么,他自己都不知道。

    “他們倆亂說話害你落到這步田地,想不想報仇?”忽然,一道冷硬的女聲在夜色里響起。

    步子一停,周宸游穩步身形。李妍媃?“你怎么知道是他們倆?”那晚她不在,如何知道。

    被這問題問住,李妍媃慌了,可慌歸慌,她還不至于自亂陣腳,隨口道:“初四那晚,我進宮陪姑母用飯,當時皇上也在,后來二皇子與七公主來了,他們說你有……”

    當真是他們倆。周宸游只聽一句便走了,一襲白衣在黑夜里成了黑色。

    報仇……他早前便想過,若非他們不守信用,他如何會弄成這幅鬼樣子。

    *

    璃妃跟一般嬪妃的死法不同,梁釗便沒把她與其他嬪妃葬在一處,而是聽了算命先生的話,將她單獨葬在莽山。

    坐馬車從都城到莽山有一日半的路程,一般情況下,梁纓會提早兩日出發,在莽山下的客棧里住一夜,等第二天一早上山祭拜。

    梁釗雖是同意元千霄與梁纓一道莽山祭拜,卻定了規矩,這一路,兩人坐馬車不得坐一輛,住客棧不得睡一屋,單獨待一處的時間不得超過半個時辰。

    梁纓想著,出都出來了,還不是她做主,結果隨行的侍衛軟硬不吃。無法,她只得和元千霄分開坐馬車。

    一進山路,馬車便開始搖晃前行,梁纓背靠軟墊閉目養神。

    昨晚,元千霄送她回宣寧宮,誰知李桑早早等在了宣寧宮的大門口,說是來宣寧宮當差,有他在旁盯著,他們倆哪里好意思多說幾句,匆匆別過。

    父皇什么想法,她隱約能猜到,可這也太過了,她甚至起了反叛的心思。

    馬車連夜趕路,車夫有兩,一人半天,輪流著來。

    第二日的黃昏時分,梁纓一行人到達莽山腳下,入住有間客棧。

    身旁有一群人看著,還是一群只聽梁釗命令的人,十幾雙眼睛齊齊看過來,他們倆想說事都不自在。

    上山祭拜那天是個陰天,天色晦暗,倒不怎么熱。

    莽山前頭是大路,能趕馬車,后頭有一處斷崖,斷崖不高,下頭是湍急的河流。

    馬車走過蔥郁的林木進入石徑小道,石徑小道的終點是后山,也是璃妃陵墓的所在處,周遭都是大片的空地,陵墓修得不算大,方圓不過五丈,石碑高半丈,上頭刻著璃妃的生平事跡,大多是胡編亂造。

    宮女先上前,有序地擺著祭品。

    梁纓拿過紙錢跪下身,一臉平靜地望著石碑,輕聲道:“母妃,我來看你了。對不起,以前是我不懂事,現在我明白了一切。我不怪你,也不恨你。這次祭拜,是我來得最輕松的一天。”

    說完,她往金盆里扔下一把紙錢,宮女用火折子一點,“哄”,紙錢燃燒起來。

    “璃妃,我是元千霄,纓纓的未婚夫婿?!痹捯粢宦洌鲈谒韨裙蛳隆?/br>
    聽得“纓纓”兩字,梁纓怔了一下,記憶中,只有母妃會這么喊她。他這么喊,她心頭有些微妙。

    “從我記事起,母妃便是郁郁寡歡的,難得展顏,若是展顏,那一定是父皇來了,可惜,父皇很少來,也不愿來。全皇宮都知道,父皇最愛的人是秦妃,其他妃子都是可憐人。”梁纓搖搖頭,語氣里帶了點嘲諷。

    “母妃為見父皇時常盼著皇宮里能辦大宴,而皇宮里的大宴,一年總有兩三次,每當這個時候,她便會早早起來梳妝打扮,不過她哪次都是悻悻而歸。我覺得,她愛的不是父皇,而是自己的執念?!彼O氯黾堝X的動作,沉沉嘆息一聲,“在我八歲那年,母妃患上了瘋病,整日瘋瘋癲癲的,嘴里經常念著故鄉的名字,難得清醒。她就這樣待在宣寧宮里,一日又一日,年華老去,最后為救父皇而死?!?/br>
    語畢,梁纓仰起頭,出神地看著天際,“你說,她是不是傻女人,為何要為了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搭上性命?!?/br>
    對上梁纓落寞的眼神,元千霄伸手握住了她的手,他一句話都沒說,靜靜凝視她,手心的溫柔卻很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