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金屋囚質子 第1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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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纓雙手接過泥人,瞧了又瞧,這泥人比架子上的泥人要精致地多,一眼便能看出她的模樣來,尤其是衣裙發髻,做了個十足十。 “謝謝,我很喜歡。”她仰起頭,冷眼看元千霄,“是你自己要付錢的,我沒求你,所以我不欠你人情。” “嗯嗯,你說的都對。”有時候,他覺得她像刺猬,對她好點就立馬開始扎人。元千霄專注地看著老人,一口咬下一顆龍須糖。 興許是太甜的緣故,他嫌棄地皺起了臉。 “噗呲”,梁纓笑出了聲,他這滑稽的模樣,她還是第一次瞧見。 見她盯著他瞧,元千霄便故作鎮定地吞下龍須糖,“老板,鞠球用這個顏色。”他邊說邊指揮,最后還自己上了手。 他修長的指尖從泥人面上撫過,將嘴角往上移了點。 梁纓看得入神,恍然一驚,等等,她為何要站在這里,像是在等他一樣。 她心念一轉,大步走進人群,用手指點著泥人的眼睛玩。 一步,兩步,三步,四步…… 走到十步,后頭依舊沒人追上來,她忍不住往后看去,元千霄拿了泥人朝相反的方向走了,壓根沒想追上來。 這一刻,她心里頭尤為不舒服。混賬東西,他居然不追上來,他不想早點回淮越國么。 她看了看手里的泥人,想想又追了上去,一把拉住他的衣袖,用命令的語氣說道:“不準走。” 元千霄正轉著手上的泥人把玩,被人一拉,立馬將泥人收入袖中,他低頭,視線從那只小手上漸漸上移。 “有事?”他挑眉,語氣不冷不熱的。 梁纓放開手,姿態高傲,“跟我后頭,做我的隨從。” 元千霄眨眨眼,舉起一根手指,輕快道:“減一個月我就跟。” “……”梁纓面上露出一抹慍色,最煩討價還價的,“一天,多了沒有。”她不悅地望著他,“你愛跟不跟。” 話音一落,她轉身繼續往前走。 “一天就一天,成交。”元千霄追了上來,整個攔在她身前,戲謔道:“不過我不會做隨從,你得教我。” “跟在我身側便成,走后頭些。”梁纓垂眸撫著手里的泥人,輕聲吩咐。“再有,喊我小姐。” “這就行了?”元千霄往后退去。 “嗯。”走著走著,梁纓被被一處吸引了目光,“好運賭坊?”今晚好不容易出來一次,她想進去玩。 不管輸錢贏錢,她就是想去賭一把。“你身上還有多少銀子?” 元千霄順著梁纓的視線看去,劍眉壓下,低聲道:“你不會想進去賭錢吧,這里頭的水可深了,你贏不了錢的。” “我根本沒想贏錢。”梁纓走近他,拉著他的衣襟迫使他低下頭,“給錢減一月。” 一月……這誘惑相當大,元千霄指了指衣襟,“里頭有二百兩,再加一些碎銀子,怕是不夠你來五次的。” “輸光我也開心。”她將手伸進他的衣襟里摸銀子,心想,若是待會兒輸了便拿他撒氣,正好試試咬/吻是什么滋味。 第16章 練手初吻 這短短的時間里,她從未覺得…… “大!” “小!” 賭坊里人聲震天,且大部分都是用嗓子喊出來的。一進門,梁纓便覺耳朵要聾了,不由抬手揉了一下。 “喲,哪里來的小美人。”一只粗壯的右手從旁伸來。 元千霄眼疾手快,一把扣住來人的手腕往外扭去,只聽“咔”地一聲,骨骼斷裂。他眸中寒芒盡現,出口的聲音卻兀自含著幾分笑意,“你這只手若是不想要便砍了吧,我可以代勞。” “啊!”男人失聲痛呼,額間一下子冒出豆大的冷汗來。 聽得有人慘叫,梁纓隨即側過頭來,對上元千霄的臉微微一怔,這般森冷的眼神,像極了夢里的元千霄。 “你娘的。”男人狠狠啐了口,害怕似的往后退去,咬牙道:“你有種,給老子等著!”他說完就跑,身形狼狽至極。 見梁纓在看自己,元千霄緩緩勾起嘴角,露出一副人畜無害的笑,“讓小姐受驚了。” 他嘴上這么喊,面上卻無恭敬之色,更像是好玩。 梁纓橫了他一眼,好奇地往賭桌上瞧去。 上頭畫著大小不一的二十幾個格子,有“大”“小”二字,也有具體的點數和單雙骰,賠率各不同,其中,寫著大小二字的方格里銀子最多,一堆一堆的,猶如一座小山。 賭桌最前頭站著個矮瘦的中年男人,通常稱之為“莊家”,他垂著臉,只管骰盅。 “鐺鐺鐺……”在眾人的喊叫中,莊家搖起了骰盅。 “小姐,你的銀票。”元千霄拿出一張五十兩的銀票放到她面前。 梁纓拿過銀票思索,她是沒來過賭坊,但也知道大致的規則,押大押小的勝率相同,押點數和該是十點十一點勝率高。 “小。”她將銀票按了上去。 “大!”“大!”“大!”周圍買大的人多,喊得也大聲。 元千霄一瞬不瞬地盯著莊家,即便此人有意收斂,眼中還是透出了幾許精明。 “開啊!”桌邊喊聲越來越大,各個都喊得臉紅脖子粗。 莊家不動聲色地掃了眼眾人,抬手掀開骰盅。“四四五,大。” 一看這情況,壓“小”的人紛紛捶胸,眼睜睜看著莊家用鐵尺劃走銀子。 “小姐還繼續賭么?”元千霄遞上一張五十兩銀票,余光往左右兩側一瞥,隨后將梁纓環住,擋住不少趁機吃豆腐的人。 “繼續。”梁纓不假思索地選了個“十二”的點數。 “小!”“小!”“小!”這次押小的人多。 骰盅一開,四五六,大。 一連四局全輸,梁纓也不在意,伸手又問元千霄拿銀子。 “沒了。”元千霄搖頭,攤開空空的掌心,唉聲嘆氣道:“小姐,我們的銀子被你輸光了。” 聞言,莊家瞇眼看了過來,沉聲道:“姑娘,你這把還押不押?” 梁纓眨眨眼,指著元千霄問:“我拿他下注,一百兩有吧?” “他?”莊家停下手,將元千霄從上到下打量了一番,點頭道:“成,公子這臉這身姿定能賣個好價錢,算五百兩。” “五百兩,這么多?”梁纓偏過頭,滿臉的不可思議。他這態度能做小倌么,又不會哄人開心。 元千霄湊近她耳畔,出口的氣息有些灼人,“你玩真的?” “不然呢?”她挑眉反問。 “好,隨你開心。”他揚起眉梢,面上并無不悅。說著,他將十兩銀子放在她手心,順道握住了她的手,“不過這一把,我們倆一起押。” 青年的手很大,幾乎將她的手包得密不透風。肌膚與肌膚的親密接觸叫人羞赧,梁纓下意識便想抽手,奈何元千霄沒給機會。 他漫不經心地轉向莊家,笑道:“你開骰盅的前一刻,我們再下注。” “這倒是稀奇。”莊家意味深長地望了兩人一眼,面上逐漸凝重,“好。”他拿起骰盅開搖,動作幅度很大。 “你信不信我?”元千霄放低身子,將梁纓圈在賭桌和自己之間。莊家開始搖骰子,他的耳朵也開始動。 “……信。”他靠得太近了,梁纓頓覺面上燥熱。其實她看得出來,這骰盅有秘密,只不過她今晚想盡情輸一回而已。 “嘭”,幾個大動作后,莊家按下骰盅。“這位小姐,下注吧。” 梁纓沒回頭,小聲試探道:“你想好下什么了?”真到這個時候,她反而有些緊張。萬一真輸了,她還得回去找二哥拿銀子贖他。 元千霄不答,帶著她的手急速一揮,“嘭”,銀子撞上骰盅后滑到了“三五六”的格子里,一賠一百。 “買定了?”莊家站直瞧著兩人,嘴角露出一抹奇特的笑意。 梁纓肯定道:“買定了。” “好,開盅。”莊家用力按著骰盅,停頓片刻才打開。看清里面的骰子后,整個賭場都都沸騰了。 “真是三五六啊!” “親娘額。” “公子這耳力真厲害。” “還好他贏了,輸了怕不是要去風月樓做小倌。” …… 雜亂的人聲中,梁纓回過頭,詫異地望著元千霄,他怎么猜這么準,全靠聽的? “一賠一百,這位公子贏了一千兩。”莊家沉下臉,黝黑的面龐上隱隱泛起殺氣。 “我只拿屬于自己的二百兩,多了不要。”語畢,元千霄從賭桌上取了兩張一百兩的銀票,禮貌性地點了點頭,拉起梁纓便走。 * 兩人剛踏出賭場大門沒多久,“就是這倆狗男女,給我抓住他們!”一聲怒喝順風飛來。 只見前頭一群人來勢洶洶,為首的正是那位被擰折手臂的男人。 元千霄蹙了蹙眉,他一人倒是無所謂,不過帶著梁纓肯定打不了架。 “跑!” 梁纓還沒來得及說話便被一股大力拉著往前跑,她忙不迭提起裙擺。這裙子看著好看,真跑起來礙事地緊。 “你們倆有種別跑!” 男人帶著一群打手在后頭窮追不舍。 梁纓的裙子礙事跑不快,元千霄只能借助小巷子的十八彎將人甩開。 這短短的時間里,梁纓從未覺得如此驚險刺激過,連帶晚風吹在面上都涼了幾分,卻又意外暢快。 她任由他拉著左拐右拐,心里什么都沒想。雖說他們倆正面臨著被人暴揍的危險,可她竟一點也不害怕。 這種奇怪的感覺,她還是第一次遇著,緊張,刺激,又有一絲遮不住的開心。 終于,兩人躲到了一處隱蔽的墻角,上方的高低屋檐擋住了燈光,狹窄的過道里黑漆漆一片,不容易被人發現。 元千霄抱著她藏在黑暗里,十幾人追逐的腳步聲在附近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