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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冠軍侯[重生] 第89節

    敵朝廷是敵不過的,要么順著來,要么就只能拿使者開刀。

    淮南王是偏向后者的。

    他懷著期待想說不定使者沒了之后,自己再拖著不執行,就能伙同其他藩王一起鬧著將政策鬧沒呢。

    反正這當下,許多人都等著看第一個接旨的自己是如何應對的,總不能直接軟了骨頭。

    淮南王心中算盤其實已經打好,接見使者也就是想盡可能多地套出情報來,哪曉得桑弘羊見了自己就哭且不論,竟然還一副完全對自己交心的模樣。

    他心中頗為震驚,但并沒有對桑弘羊多出幾分信任,只試探性地問道:“使者這話如何說起,他們讓你如何來害孤?”

    “王爺不知道,陛下這一次頒方略時就已經決議一定推行了,但也曉得會面對多大的阻礙,所以聽了小人的話,預備拿王爺開刀,出兵王爺的封國,借此警示其他藩王不敢輕舉妄動!”

    桑弘羊的話如倒豆子般全部傾倒了出來,讓淮南王整個人都聽懵了。

    他張著嘴愣了好一會兒,然后才結巴地問道:“孤... ...孤又不準備與朝廷作對,自然會完全按陛下的意思執行,如何能拿孤開刀?”

    “王爺??!”桑弘羊淚眼朦朧,已有些自暴自棄地哭道:“你準備按陛下的意思執行方略也是未來的事啊,陛下手身邊小人環繞,不久他們就可拿了把柄出兵你這里,壞了陛下與王爺的親緣之誼??!”

    聽到自己有把柄被拿捏,淮南王坐立不安,連忙親手去將還跪坐在地上的桑弘羊親手扶起:“使者你是姓桑是吧,你仔細與孤說說,可不能讓陛下叫小人蒙蔽了!”

    桑弘羊似是沒想到淮南王會親自來扶,感動得滿臉漲紅:“我全都告訴您!”

    淮南王托著他的手臂,承了他半個身子的重量有些吃力,但是為了聽仔細,還是點頭依著這個姿勢認真聽。

    “王爺的翁主在京原是想要維系與陛下的親誼的,可偏就有人閑話說翁主長袖善舞是因為王爺要和陛下臣子圖謀不軌,竟將陛下說動了,選了王爺做開刀的對象。”

    桑弘羊講了起因,打了個哭嗝,讓內心忐忑的淮南王也隨之彈了一下。

    “他們讒言將我選派到王爺這里來,就是因為陛下的近侍中我是身份最低的,又是這次政策提議者鄭當時鄭大人的手下,可以蒙騙王爺?!?/br>
    桑弘羊說到這兒似是壓抑不住心中委屈,淚又一次淌了下來。

    “我一直被外派各地,明明只會些算數本事,體力甚至不如尋常人,卻得勞心勞力,甚至治水都要我去。好不容易回了陛下身邊,沒過多久好日子,他們竟就想我死,將我的死嫁禍給王爺!”

    淮南王的心臟又是猛地一跳,一時不知道桑弘羊是說真話還是在試探自己會不會真的以意外殺他。

    他只得也裝樣子道:“我怎么會敢殺朝廷的使者!且有幾十人的隊伍護送,領頭的還是李廣李大將軍的幼子,根本也不會有人敢出手殺你?!?/br>
    李廣的名聲極大,就算是按淮南王原本的計劃也只是想法兒找機會將李敢給誘開,借機殺了桑弘羊。

    桑弘羊聽了他的話卻反應特別激烈,聲音嘶啞地想要掙脫淮南王的手,喊道:“王爺你錯了!”

    他這一動彈就踉蹌了一下,直接栽在了淮南王身上,將淮南王壓倒在了地上,痛呼一聲。

    桑弘羊消瘦,但怎么說也是個成年男子,體重在那里。

    而淮南王都已年過半百,被這么一撞,只覺得胸腹疼痛不已。

    他的脾氣其實很不好,但是眼下有求桑弘羊得知劉徹的打算,只能忍了疼和怒,擺手對連連致歉的桑弘羊表示沒關系。

    桑弘羊紅著眼極為感激,被謀臣們扶著站起身,將完整的計劃和盤托出:“這一趟要殺我的正是李將軍的幼子李敢,他受陛下的秘旨,就要在歸程將我殺死,然后偽裝成是王爺干的,朝廷再以這個理由出兵,警示其余藩王!”

    淮南王大受震撼,完全不敢信,偏桑弘羊一副真情實意的模樣又不似作假。

    他只得問道:“既然是李敢受的秘旨,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桑弘羊癟著嘴悲嘆道:“李敢畢竟年幼,知道我是將死之人,來時就對我諸多不敬。他避著我,我笑顏去討好他,他甚至不耐煩幾乎對我大打出手,我自然奇怪他的態度,就偷聽到了他和他府上家奴討論如何殺我的話偽造現場。”

    見淮南王依然不太愿意相信,桑弘羊灰心垂下眸子道:“王爺不信我的話也是自然,我與王爺畢竟今日只是初見?!?/br>
    淮南王倒也不直說自己不相信,只是道:“你這一連串說的話實在叫我無措,唉,使者要不暫歇在府上,我至少能保證你在我府上的安全。”

    桑弘羊卻是一副被懷疑真心恨不得當場死去的模樣:“那李敢恨不得我就這么死在王爺府上最好,都不用他動手了,要不他能住去離王府最遠的客棧去?”

    懷著最后的希望,桑弘羊掏心掏肺地道:“王爺如果不信,自然可以去問我們這次隊伍中的許多人,他們都看到了李敢是如何對待我的。李敢這趟本也沒準備完成保護的職責,只是殺我這樣一個手無縛雞之力之人,這才出游般攜了老奴,王爺也盡可去看。”

    即便他不說,淮南王也自會去查的,只是他說了,也讓淮南王對他的話更信了一分:“使者為孤與陛下的親誼告知孤這些,孤都不知如何謝你的好?!?/br>
    桑弘羊聽了他的謝,連忙擺手不敢受,道:“我其實也并不全是為了王爺,主要也是我自己不想死,只要回了京都完成使命,我就能求鄭大人保住我的命,還能證實王爺不欲和朝廷相抗??偛荒芪襾G了命,王爺也污了名聲,被欺上封國來?!?/br>
    他將話都說完,似乎是將壓在心上的巨石放下,整個人都輕松了下來,向淮南王一作揖,跟著王府的仆從往給自己安排的住處歇息。

    淮南王氣喘吁吁地坐回自己位置,撫著還隱隱發疼的胸口,面沉如水,問三個謀臣:“你們覺得這個姓桑的小子說的是真是假?”

    “雖話語和動作中有許多夸張的做作,但他結合他最后為著保命的言論倒也合情合理。”其中一位謀臣分析道:“當務之急應去多買通幾個這次使者隊伍中的人,核實這次來路上是否有使者所言情狀?!?/br>
    “那就快去!”

    謀臣領命離去,剩下兩人圍到了淮南王身邊。

    一位問道:“王爺,如果使者所說是真,你預備怎么辦?原本安排下的殺手是否還要行動?”

    “行動?”淮南王掀了眼皮看了他一眼,然后蒲扇大的巴掌直接扇在了他的臉上:“你是想我死嗎!咱們的殺手行動,李敢都不用臟手了!如果不是你跟了我這十余年,我都要懷疑你是劉徹那混球派來的jian細了!”

    謀臣被他這一巴掌扇得摔坐在地,腦袋一陣嗡嗡作響,幾昏厥過去。

    另一位見淮南王盛怒,不敢發聲,卻也惹了淮南王的怒火:“我養你們是當飯桶的嗎?謀臣謀臣,到了該謀的時候,你個問我怎么辦,一個完全說不出話!你們真是廢物!”

    挨了罵,剩下的這位只得硬著頭皮道:“如果真如使者所說,那我們就必須保證他安全回京了?!?/br>
    “廢話!剛剛那姓桑的小子自己都說了,我是問你該怎么做!”

    謀臣梗了一下,努力思索一會兒才道:“既然是李敢想要謀殺使者陷害我們不聽令,那我們就該抓緊時間讓使者頒了命令,再避李敢的耳目,另派隊伍送使者回京證王爺的清白。”

    這方案終于讓淮南王滿意了些,仰靠在椅背上一陣后怕:“劉徹這害我的謀劃抓住我的心理真是可怕,所幸他百密一疏遣了個年幼的李敢被使者知曉隱秘,否則說不得我這王位與性命真的都得丟了?!?/br>
    “但命令頒布后,咱們的收入怕是從此便少了一大來源,封國上本已安撫好的富商豪強怕又會鬧起來。”謀臣忐忑地道。

    “少了鑄幣的錢,我也還有大片土地來源,錢比不上命要緊。至于那些不愿聽令的人,你帶著咱們的兵,以違抗朝廷旨意的罪名,該壓的壓,該殺的殺,剿來的錢入我王府庫中,說不得也能賺一大筆。”

    淮南王扶額嘆息一聲,只覺得今日所費腦力太多,額上都有些發燙了。

    第104章 受賞   配合無間演了一出戲

    李敢帶人住在客棧里, 倒也沒準備完全不管桑弘羊。

    只是他這一路被桑弘羊為難得心中膈應,再要直接去問詢桑弘羊的情況,就顯得是他自己賤地去討好他了。

    不如再等等。

    按他所料, 淮南王懷不臣之心, 桑弘羊又無什么大背景,不可能讓淮南王給面子, 這一次朝廷想要順當推行計劃是難上加難。

    倒是自己憑著父親的余蔭應能得些禮遇,說不定可以幫上桑弘羊的忙。

    懷著一點等桑弘羊來求自己的小心思, 李敢一直賭氣沒遣人去淮南王府探聽桑弘羊的近況。

    這在淮南王看來就是真的完全不管桑弘羊的死活了。

    買通的幾個人都已經向自己報了路途上李敢險些對桑弘羊大打出手的情狀。

    雖隔得遠這幾個人并不清楚上司間起的到底是什么矛盾,但是李敢對桑弘羊的厭惡之情從來也沒藏過。

    再加上桑弘羊對誰都是一副笑面盈盈的模樣, 李敢因著骨子里的貴氣傲慢許多,形容時自然也就成了桑弘羊被李敢為難。

    這讓淮南王心中對桑弘羊所說陰謀最后一點疑慮也打消了。

    畢竟桑弘羊可能在自己面前惺惺作態,李敢卻不顧是個才十四的少年郎。

    李敢背靠李家, 在京都可以說是養尊處優成長起來,沒那么深的心機, 總不能是故意做戲的。

    再度接見桑弘羊時, 他垂頭拱手相謝,甚至開始口稱先生:“多虧了先生識破毒計,否則這一次孤當真要被朝廷里的小人暗害了?!?/br>
    桑弘羊暗笑李敢果然是個喜歡較真的性格,明明什么也不知偏巧妙配合了自己。

    但是面上他卻仍是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那些小人妄圖構陷王爺, 多虧王爺福源深, 才叫我發現端倪。”

    淮南王如今越瞧桑弘羊越覺得他合自己心意,一對比自己所養的謀臣,更覺出還是桑弘羊的能力強。

    甚至情緒沖動下, 他直接向桑弘羊道:“如果先生返京仍被針對,可以自請來孤封國任職,孤一定好生待先生?!?/br>
    桑弘羊一梗, 裝出來的痛心都停滯在了臉上,沒想到自己做戲竟然真能讓淮南王認可自己,一時失語。

    不過他到底心理素質強,立刻就把這種吃驚呆愣裝成了受寵若驚。

    他知曉直接拒絕怕是會讓淮南王覺出奇怪,因此故意裝出神情有所動搖地向淮南王說出難處。

    “我當然愿意為王爺效力,只是怕旁人認為是我與王爺有所勾結,連帶這一次王爺衷心向朝廷也被認為是做假戲。”

    淮南王心理咯噔一下,確實如他所說,劉徹這次的計劃只是百密一疏被自己抓住了機會。

    這種擺不上臺面的計劃只要不被明面拆破,即便劉徹懷疑是走漏消息導致計劃失敗,也沒有說辭問罪。

    且桑弘羊為了他自己的性命回去后一定是會守口如瓶,不承認與自己合謀。

    但是如果自己再討了他來,說不準朝廷那邊又要紛言自己從前的行徑不忠,這一次也只是偽作忠良。

    那他豈不是割了rou還討不了好?

    他用強硬的態度將朝廷的政策以最快的速度在自己封國推廣開,失了許多來錢的途徑,作為推廣計劃的第一個封國總需些朝廷的嘉獎吧。

    一個桑弘羊可抵不上被嘉獎為表率的分量。

    淮南王稍加權衡自己便有了結論,便順著桑弘羊的推辭又夸了他幾句,沒再提討他來的事。

    桑弘羊越聽越想發笑,好不容易才克制住與淮南王繼續賓盡主歡,互相虛與委蛇了一陣。

    原本計劃推進沒個十天半個月是無法見成效的,桑弘羊的職責也是要督工。

    但淮南王怕夜長夢多,李敢會找上門來,急切安排了人手送桑弘羊回京。

    桑弘羊沒有可拒絕的理由,也不大想拒絕。

    他只是摸了摸鼻子,難得對被自己利用到現在的李敢起了些愧疚心,想象著到時候李敢找不著自己人,揣著擔憂頹唐回京的樣子,良心有點痛。

    不過他的良心比較麻木,痛一會兒就將李敢的事拋在了腦后,只想著自己這次完美完成任務會被劉徹贊許,便心中愉悅。

    趁著夜色,他被淮南王所派護衛護著,兼程返京。

    他離開淮南王府的第六天,李敢終于坐不住了。

    擔心自己要保護的使者出現意外,他放下面子主動來尋桑弘羊了。

    但是心中惱恨他參與陰謀害自己的淮南王并不想見他,將他晾在自己府外大半個時辰。

    晾得他耐心告竭想要直接砸門進去了,淮南王才懷著嘲諷的心思接見了他。

    李敢剛想問桑弘羊在哪兒,淮南王對著他就是劈頭蓋臉一頓冷嘲熱諷,幾將李敢砸懵了。

    懵過之后就是憤怒了。

    他以為桑弘羊是真被淮南王如何了,當即也顧不得與桑弘羊的私怨,直接出鞘了腰際別著的長劍要淮南王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