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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冠軍侯[重生] 第27節

    梁孝王的事跡記載得很詳細。

    前幾篇大約寫的都是他受寵于太皇太后, 幾叫大漢真的重啟兄死弟及的制度。

    雖然是敘述的語句,但工筆史官到底摻了些個人情緒, 認為這是太皇太后對梁孝王的溺愛,不很認同。

    曹盈沒想到竟然還有這樣的舊事,思路一轉, 卻是明白方才劉徹聽聞梁孝王時,為什么情緒突兀變化了。

    她這舅舅到底是皇帝, 地位又曾被威脅過, 如今被拿捏仍被拿捏在太皇太后手中,什么事都是要想深幾寸。

    然而曹盈腦海中仍是先前太皇太后惶恐為夢傷心的情狀,落寞的老太太讓她沒法往政斗糾葛上聯想。

    因而她依然認為太皇太后只是因寂寞思子心切,才夢中如愿得見梁孝王的。

    往后看, 則到了七國之亂的這一章。

    七國之亂是一樁鬧得天下動搖大事, 曹盈上一世讀書時就有讀到過。

    但那本書不是官方書冊,只是粗略講了七國之亂的起因和結果,痛罵了這些逆反朝廷的諸侯王, 過程倒是沒怎么寫。

    原來梁孝王倒是在其中出了大力的。

    曹盈看著竹簡上銘刻著梁孝王舉梁國之力硬是扛住了七國聯軍的壓力,捱到了勝利,心中也隨文字描述有些激動。

    史官寫到這里也沒有吝嗇溢美之詞, 贊了梁孝王的英勇善戰,當然更多也是歌功朝廷決斷。

    曹盈看完這一段抬起頭,想要讓宮人替換竹簡,卻發現方才還站在自己左后方的宮人已經不在了。

    她眼中透露出了些疑惑,方才那宮人還在呢。

    站起身,曹盈又向周圍看了看,居室內空空的,只有帷幕被風吹得鼓起的影子,卻是哪里都沒有那宮人的身影。

    曹盈有些發愁,畢竟她確實是搬不動這些竹簡的。

    正思慮去外面尋他回來,又猶豫天色已晚,她沒有宮燈難以尋人時,就聽到了有腳步聲接近。

    以為是先前那宮人又回來了,她便安心重坐回了軟墊上。

    哪知道確是宮人回來了沒錯,和他一道來的倒還有杵著拐杖緩緩行來的太皇太后。

    曹盈迷茫了一瞬,不太明白這入夜時候太皇太后怎么會來。

    瞧向那方才替自己搬竹簡的宮人,見他垂頭攙著太皇太后走進來,她便明白了些。

    看這宮人年紀,應是在這長樂宮任職應該很久了,識得字也知道些過往。

    八成是看懂了這竹簡上的內容,又知道是劉徹送來的,以為與太皇太后利害相關,便去向太皇太后告密了。

    衷心向太皇太后是好,可這誤解還真是烏龍,劉徹再如何也不會想到與來針對太皇太后的。

    太皇太后在宮人搬來的椅子上坐了下來,便先支著宮人離開了。

    她開口喚了曹盈一聲,曹盈便乖巧行至了她身旁。

    太皇太后試探著伸出手去,觸到了曹盈的發,便笑著揉了揉這蓬松的發。

    她自然不會真以為一個小小的女娃娃會打什么壞主意,這些日子相處下來,她對曹盈這點了解還是有的。

    既然曹盈不會,那即便是劉徹想,也不可能支著曹盈看竹簡來圖謀。

    太皇太后來這也只是那竹簡所書是梁孝王,心中一動想要得人能說說才來的。

    “盈盈下午去陛下那里了?”

    太皇太后溫和地問她,曹盈也就誠實說她見了太皇太后夢魘后,心中擔心,就去借了些有關梁孝王的書簡來看。

    “正看到七國之亂那一章呢,梁孝王實在是厲害,以梁國一國之力拒七國之敵。”曹盈真心實意地贊道。

    太皇太后聽她稱贊劉武,表情更柔和了些,似乎只一聽旁人說起這個兒子,她就覺得自豪。

    但是她嘴上卻是嗔道:“那時候可把我嚇壞了,七國的大軍啊,朝廷的軍隊尚且不能應付,我家阿武簡直是用命在扛。”

    她說著又似想起了什么,罵了一句:“都怪周亞夫那匹夫,讓他去救援,死活都不去,幾害了我家阿武的性命!”

    曹盈沒有插言,戰場上的事對錯難以分辨,她又不懂這個,不好作評。

    “你借這些書簡來看時,陛下可有問些什么?”

    太皇太后話鋒一轉,問起了下午曹盈與劉徹相見的事。

    “聽我說了您的午間夢魘,舅舅關心了一下您的近況。”

    曹盈咬咬唇,沒有說謊卻也沒有說明,有些心虛地將目光挪開。

    太皇太后仿佛什么都知道般,聽了她的答案不過是聽個樂,笑著道:“果然有些聰明是天注定的,若人人都能如我家盈盈般說話,也不會起那么多爭端了。”

    “曾外祖母知道?”曹盈紅了臉,她方才確實起了為舅舅隱瞞的心思,被太皇太后點破實在不好意思。

    “我不知曉具體的,陛下的書房我不伸手去的。”太皇太后伸手將她摟了,道:“但是陛下忽地去與阿嬌用晚膳,我哪里還能察覺不出呢,這不就是要討好我嗎。”

    原本她對劉徹突然的示好還是有疑惑的,但是方才宮人來報她說,曹盈從劉徹那里討了些相關自己家阿武的書,她便明白了。

    太皇太后沒聽她吭聲,猜出曹盈怕是正懊惱于方才對自己的小心思,便去哄她道:“你與陛下到底都還稚嫩,我比你們多度了這悠悠歲月,看得也會比你們遠些,你沒什么可羞的。”

    “您不惱我嗎?”

    曹盈呢喃著試探她的想法,太皇太后便點點她的額頭:“憑你為我去了解阿武這一樁事,我便沒法對你生惱了。”

    聽她這樣說,曹盈小小吐出一口氣,剛要揚起笑,卻又聽她道:“阿武也是如你般自小伶俐,討人喜歡,后頭卻犯了不少荒唐事。盈盈,你可也得將你的聰明用對地方才是。”

    第33章 竇漪房   陛下不可以胡來

    太皇太后夸過曹盈后, 就開始用言語敲打她了。

    曹盈聽得很認真,一邊聽一邊思索,雖然是在被教育卻覺得心暖。

    畢竟現在老太太是在真心實意地教她處事的道理, 比方才夸贊她更叫她覺出了關愛。

    這些都是太皇太后多年處事的感悟, 也是一直在封閉環境中成長的曹盈最欠缺的。

    她懂得許多道理,卻不通人情。

    “我從前聽人說智者多遭禍殃, 不知真假。但我這一糊涂人卻也享福了許多年,眼見那些驚世之星一顆顆地黯淡下去, 總還是愿信些的。”

    她的手指摩挲著拐杖上的木質紋路,大約是今夜談起劉武叫她放開了些心防, 話也多了許多。

    “賈誼應算是大才了,提出的謀策便是放到今日,也稱得上是翹楚了。可我夫君喚他入宮只問他鬼神之事, 不過三十三歲便郁郁而終了。晁錯同樣明于道理,又是阿啟的老師很得阿啟的信任, 卻是落得腰斬棄市的結局。”

    太皇太后向曹盈舉了兩例, 道:“盈盈,從他們這兩例你就應明白,有些話你即便認為是對的,但若是不合時宜, 也是不能說的。”

    曹盈貝齒咬著下唇, 有些迷惑。

    她曉得太皇太后教導她是為她好,可心中卻沒有完全認同太皇太后說的話。

    猶豫一會兒,她吶吶開口問道:“我記著您話中這兩位應都是儒家的人物, 您是否對他們有偏見才會覺著他們行事不合時宜?”

    這兩個儒家學者提出的理論實際都與黃老之學相悖,是否太皇太后單因他們一個儒家出身就不認可他們了,曹盈也不知道。

    她向父親曹壽說過不愿學道學后, 就了解了些儒家理論,這兩位年代不久遠的儒家先行者她自然也是知道的。

    他們兩的理論雖然她只粗看了,還沒有研究透。

    然而這兩位儒家人物身死的是由她卻是已經了解過了。

    賈誼是因學生墜馬憂慮而死的且放在一邊不說,晁錯的死實是有竇太皇太后的參與的。

    文帝時,太皇太后的權力就已經很大了,單看她差點推著劉武作太子就可以明白這一點。

    晁錯是不被她認可的人,最終在她推動下死去就理所當然了,并不一定就是因不明實事才導致的失敗。

    且前陣她才殺了兩個儒家門生,所有人也都知道她對黃老之學的推崇。

    如今太皇太后以儒家兩位先輩的失敗為例講道理與自己,是否就帶上了個人情感?

    “盈盈以為我是在刻意貶低他們嗎。”

    曹盈沒有說,太皇太后從她語氣卻能猜出,嘆了口氣道:“盈盈你聰明是聰明,但有時也會顯得不夠智慧。此刻即便你心中覺得我有不對,也是不該與我分辯的。”

    曹盈將話脫口說出后,也稍有些后悔。

    若換作以往她是不敢質疑太皇太后所說的,只是今夜老人太過慈祥,才叫她給忘了。

    她縮了縮脖子,垂頭看著自己的鞋尖,不知道該如何答話。

    而太皇太后指她不對后,也沒再說話。

    屋中一片沉靜,只有月光打下婆娑樹影被風吹著搖晃,曹盈實在是捱不住這沉默了。

    她偷偷摸摸去看太皇太后的神色,卻見太皇太后并沒有生她氣的意思,臉上倒是顯出了笑意。

    “曾外祖母?”她踟躕著喚了太皇太后一聲,仍是忐忑于她的態度,輕拉了拉太皇太后的大袖。

    “你這樣沒有分寸地問話和害怕,才真像個孩子。”老人聽出她聲音的顫抖和害怕,沒有再僵著場面。

    曹盈不知道她這話到底是夸自己還是責怪自己,便小聲認了錯。

    她和藹向她笑道:“小孩子犯錯沒什么的,小時犯些錯也只是小錯,我們這些長輩指導著你改正了,沒人會怪你。若大了,你再要犯什么大錯,鬧得沒法收場了,那才叫難呢。”

    怕真打擊到了曹盈,傷了她的心,太皇太后又補充說道:“雖然你不該直接與我指出,但你指出的內容,其實沒什么問題。我對儒家就是有偏見,也不認可它的好。”

    “但... ...”曹盈反對的話脫口而出,見太皇太后還有下文要說,念著她方才告訴自己應注意時宜說話,抿唇沒有插言。

    “我不懂他們講的那些大道理,什么立規矩崇禮儀定法律,勞民傷財討不得好,說不得還會引起紛爭。我夫君崇黃老一輩子,事事昌順,即便采納賈誼的意見也是綜合了黃老之說實施的,萬民稱頌。”

    太皇太后對于儒家的厭惡沒有向曹盈避諱:“結果到了啟兒那里,被晁錯蠱惑著去削藩,眾藩王和學者都向我告不可未,啟兒卻一意孤行,非要按晁錯說的做,我也就允他試一試,結果呢,七國之亂若不是靠他弟弟用命攔了那許久,朝廷都要被毀掉。”

    曹盈張了張嘴,沒能說出什么話來。

    太皇太后說的似乎也確有一番道理,她的想法在腦中轉了一圈,也不知道應該如何反駁。

    以史為鑒,且是太皇太后親經歷過的事,她只聽了過程,說不出個錯來。

    “晁錯雖說大錯特錯,但好歹對啟兒,對朝廷是忠的,想的那削藩策也是繼賈誼那一套,為朝廷考量的。藩王對朝廷虎視眈眈確是隱患,總需要除了的,只是藥從來不可下猛了。啟兒非要試,我也就讓他試了,結果證明是我對了,他不該著急。用無數士卒的死和晁錯大夫的橫尸為代價,教了啟兒一個乖。”

    太皇太后將前事說完,便說起了對如今儒家的看法。

    她厭惡極了如今這些儒學學者,甚至對啟用這些人的劉徹都多不認同。

    “與我前面說的兩個儒家先生比,如今的皇上請來的都是些什么牛鬼蛇神。名不見經傳,寫篇荒謬的所謂驚世之言就可以入宮廷任職,文章盡是恭維皇上,順著皇上心意來的內容,竟還想著把我這老太太給搬開。”

    太皇太后越說越氣:“且聽他們日日提起匈奴,不知到底是想干什么,那匈奴蠻橫異常,便是高祖都無可奈何,如今支著年少的皇上去應對匈奴,怕不是都是匈奴派來害我大漢的。”

    她說到這,臉上也帶上了些戾氣,與先前慈祥全不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