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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沈硯冰認真做了一頓大餐,黎明月邊吃著,邊同她分享這一周的事情,新認識的朋友師姐、柳老師的學生、何葉的男朋友,還有最重要的章慶老師。 “是位很開明的老人家,還很喜歡上網。”黎明月笑,“他讓我多練習國畫。” 現在公寓的墻上就掛了幅水墨畫,是黎明月在京城的成果。 “老師說我學得很快。”黎明月有些小得意,“師姐說我很快就能趕上她了。” 沈硯冰莞爾:“現在相信濱城的我們都是在真心實意夸你了?” 黎明月帶著嗔意地看她一眼,“這不一樣。” 來自自己欣賞的同行認可,才是最令人興奮的。 沈硯冰的夸獎她當然也高興——但這是不同的兩種欣喜。 黎明月的書協成員申請很快通過,從此也可以名正言順地說自己是位書法家了。 濱城大學專門給她騰了間書畫室出來,條件是每周給美院學生上一堂書法課,任務不算困難。 黎明月開心:“我也算老師了嗎?” 沈硯冰沒有敗她的興致,含笑:“是啊。” 說實話,濱大單純靠一間空教室就把未來書畫大師拐了過來,實在是欺負黎明月年紀輕資歷不夠,以及正好人家缺地方。 換成任何一個年紀稍大的同等實力書法家,都不會應下這種約。 黎明月只是對讓她旁聽了半學期的濱大心存感激。 好在美院的書法課教起來輕松,黎明月對做老師這件事很有興趣,和同齡的學生溝通起來也很順暢。 除此之外,和章慶老先生的溝通也很順利,黎明月拍著自己新作的山水畫,書畫室里顏料和畫材堆得有些凌亂,但她渾然忘我,傾身投入這場盛宴遨游。 她一點點學著古代名家的技法,章老師在這方面研究頗豐,幾乎傾囊相授,兩人一聊就是幾個小時。 要不是老先生不能對著屏幕太久,細節看不清,他們還能聊一大整天。 黎明月自幼在親王府長大,王爺不問政事,家里來往最頻繁的就是這些藝術大家們了,談起這些,章慶和黎明月簡直是他鄉遇故知——現代對這些有深厚研究和興趣的年輕人越來越少了。 沈硯冰笑她這段日子太過廢寢忘食,就連回到家里也在課桌前不動彈。 黎明月眨眼看她:“你也天天晚上在書房呀。” 沈硯冰啞然,兩個事業狂撞在一起,誰也不能說誰。 不過她還是提醒黎明月,“注意眼睛,別近視了。” 黎明月這才抬頭,沈硯冰正戴著眼鏡看她,黎明月一直對這物件有些好奇,“現代很多人戴。” 沈硯冰:“因為現代太多人用眼過度。” 黎明月下意識想揉自己的眼睛,被沈硯冰按住,“閉一會眼,不要揉眼。” 黎明月剛寫完字的手側沾了些印記,乖乖放下了手。 她仰頭看著沈硯冰,合上了眼。 沈硯冰剛洗完手出來,索性搭手上去,給她揉了揉眼周的xue位,做了一遍眼保健cao。 黎明月放松地把頭靠在椅背,沈硯冰靠近了些,腿屈起擱在了椅凳旁。 夜間室內的溫度正好,課桌前新買的大燈光芒也正好。 黎明月感覺到對方的動作和呼吸,唇角微微勾起。 沈硯冰的手停了下來,“感覺怎么樣?” “很舒服。”黎明月微瞇著眼,握住沈硯冰的手腕,眉眼舒展,“我想更舒服。” 沈硯冰笑了出來。 她俯身,親了親公主殿下的額頭。 黎明月忍住心頭綻放的甜蜜,乖順地蹭著她的脖子,“你好喜歡我。” 她舒服地瞇眼,沈硯冰的柔情和寵溺要在日常中感受,而一旦觸到,就酥麻得骨頭都要化了。 ——那是一種被珍重的感覺。 隨著黎明月的作畫和寫字熱情加劇,家里很快掛滿了她的大作。 “只是習作而已……”黎明月試圖解釋,粲然一笑,“不過都是我很喜歡的。” 只挑自己喜歡,專注一閃而逝的靈感和神來之筆,因而家里掛的書畫大多是半成品或“廢稿”,往往只有那么幾個字、幾個局部驚艷眾人,但還是不管不顧地張貼在了家里。 沈硯冰原本空蕩的客廳慢慢被字畫包圍,奇異地協調出一種復古的凌亂美感。 外面陽臺種的菜已經冒出了尖尖,黎明月每天要去看至少兩回,數著綠色禾苗,“今天已經二十三根了。” 但她還分不清是蔥苗還是蒜苗。 沈硯冰:“反正現在都不能吃。” 黎明月不再糾結:“也是。” 沈硯冰這段時間確實很忙。 論文被轉載的事情出乎她的意料,也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正在京城不斷公演的該場戲劇也臨時改了臺詞,更好地適應當下導向,否定歷史虛無主義。 就連鄭曼也特意和她打電話聊了會,委婉地提醒她言辭表達的藝術。 歷史真實無疑是值得肯定的,也有人站以今詮古,雖時代變化而賦予歷史新解釋的人也不在少數。 是是非非難以說清,站在潮頭容易被大浪掀翻。 沈硯冰卻置之一笑:“我有分寸。” 鄭曼許久才回:“你沒有分寸。” 盡量母女生疏,但在這方面沒人比鄭曼更了解她,沈硯冰是一個純粹的理想主義者,看著平和,卻一身都是反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