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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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沒有來得及反應就被一個人抓住了受傷的那只手,力道不重,并且很小心翼翼的避開了那些傷口的位置。 你的眼睛看不見,醒來了,怎么還一個人亂跑? 若說越意寒之前有多想見到素玉青,那現在就有多不想讓素玉青看到自己的這幅處處需要別人照料的廢人樣子。 素玉青扶著越意寒回了床上,別著涼的說著給他蓋了半床的被褥。 素玉青挑走了扎在rou里的那些瓷片,用買來的藥酒一遍遍的清洗傷口,防止之后出現發炎感染的問題,又敷了膏藥。 全程的手法仔細又輕柔,像是生怕弄疼了越意寒。 被這么溫柔耐心的對待,越意寒仍然覺得,他自己的存在仿佛是對素玉青的一種折磨。 素玉青剛剛處理好傷口,聽見越意寒沙啞地說:我想好了,你還是不要和我繼續待在一起比較好。 素玉青沒有預料到這個突然的分離話題:為什么忽然這樣說? 越意寒沉默,垂落眼簾,眼角微紅。 素玉青急了 ,為什么越意寒突然就這幅表情。 越意寒聲音沙啞發沉:一個瞎子養活自己都難,反正我在你身邊也只會連累你。 乍一聽,素玉青的頭上冒出了三個:??? 什么情況,男主什么時候變成瞎子的,怎么就自己不知道。 素玉青忽然懂得了這回事的緣故,哭笑不得,估計是越意寒不曉得雪盲癥,還以為這是永久性的失明才會希望消失了的自我放棄,甚至說出這些分道揚鑣的話來。 誰講的,你看不見了變成瞎子了?這是雪盲癥,不過暫時性的失明是可以被治愈的。 越意寒的神情十分猶豫:真的嗎? 素玉青無奈又好笑地說:只要三天時間,你的眼睛就會好了,我干嘛騙你呢,無論如何,我永遠也不會離開你的。 雖然這個時候仍然看不見,但素玉青做出了承諾,越意寒的整顆心就像是從寒冷的水底撈了回來,灰暗的眼睛也跟著有了絲神采。 誤會解除,素玉青對越意寒說:先躺好,我給你上一下藥。 上完了藥,素玉青問: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越意寒搖搖頭。 先睡會吧。 越意寒看不見任何東西,但卻還是執著的對著素玉青聲音所在的位置,沉浸在黑暗中,惶恐不安。 素玉青知道他在想什么,握了握他的手:我會在旁邊一直陪著。 第42章 男主心尖兒上的美仙尊2.0 三天很快就過去了, 可以拆掉覆蓋在雙目上的繃帶了,素玉青幫越意寒解開,一層一層的繃帶被剝落下來掉在地上。 睫毛輕輕顫了顫, 試一下的慢慢睜開, 起初還有些模糊像是鏡子上糊了一層摸不著的迷霧。 越意寒眨了眨眼,焦點逐漸的出現, 終于周圍的景象變得清晰明朗起來。 越意寒剛想高興的表示他的眼睛好了, 卻在看到站在面前的素玉青的臉后呆住, 這一瞬間,腦海里空白一片。 越意寒一副好似失明的樣子讓素玉青以為雪盲癥還沒有徹底痊愈, 但又一想, 不對啊,許儒的藥一向很靈,不可能會有這種情況。 素玉青突然發覺, 越意寒的目光似乎都集中在自己的臉龐, 下意識的摸上去,在那道愈合的越過右眼和眉毛的傷疤停住。 他忽然反應過來越意寒在看什么,越意寒伸出手像是確認,但又抖著,直到摸到了, 觸感分明,清晰可見并不是幻覺。 怎么會出現這個疤痕? 是那個和你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做的嗎? 越意寒的連環追問,讓素玉青擔心他這是要新仇舊恨一起算,趕緊捉住就要從床上起身的越意寒的手,搖了搖頭說:平安離去的一點小代價而已,無妨的。 越意寒抿嘴,看著那道傷疤毀掉了那張原本精致如畫的臉龐, 顯得十分醒目,沉默中,忽然的眼里淚水止不住的往下掉。 素玉青驚了,我就是臉上留道疤而已,又不是即將出嫁那么在乎相貌,男主你不用這樣,俗話說得好,男兒有淚不輕彈啊。 越意寒抹了淚水,眼圈通紅,聲音沙啞,但目光中透露著堅定:以前總是你保護我,現在輪到我來保護你。 我知道,我此時很弱沒有辦法打敗那些人,但我會一直努力變強的。 不不不不,你打不過他們是很正常的,主要沒黑化,一旦黑化,九個修真門派上下都不是你的對手。 越意寒明顯不是亂講的,而是實意的,一字一句地說:今后,無論怎樣,我都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到你。 素玉青這個時候的心緒好復雜,他想到《破碎虛空之魔》里中期越意寒的城府深沉,作風狠辣,深諳人心,誰都信不過的毀天滅地黑化模式。 若是自己早點穿進來,說不準就可以早點挽救,越意寒那原著里一直悲慘仇恨的命運了。 將來出去了陣法的外面,劇情線還得走,若是《破碎虛空之魔》里前期原身做的種種明里欺負男主的壞事兒避免不了 唉,素玉青看著面前淚眼婆娑卻堅強的越意寒,真不知道自己到時候該怎么去下手。 你應該餓了吧?我去買些。 越意寒站起來:我跟你一起去。 素玉青覺得男主想太多了,自己又不是小孩子難道還會走丟?外面哪有那么多的壞人。 你先休息吧,我一會就回來了。 越意寒僅僅一只手揪住素玉青的袖袍邊邊,一個字都沒說,固執的不放開。 素玉青不由無奈失笑,最后還是輕柔道:好吧,好吧,我們一起去。 街上,一如既往地攤子擺在兩旁,各種各種的東西在販賣。 叫喚聲音此起彼伏,人群更是來來往往,熱鬧非凡。 素玉青看到了有人在賣糕點和餅子,款式的樣子好看,可可愛愛的疊放在漂亮的瓷碟里,味道應該很好。 他想,越意寒這個十五歲的年紀會很喜歡吃這種口味。 于是過去,對著老板道:有新鮮的么? 老板抬起頭,剛要熱情的笑道:有有有。,卻看見那道傷疤,一下子住了打開了話匣子的嘴。 古代身體受之父母不敢毀傷,別提是這種明顯被刀劍劃傷,老板不著痕跡的上下瞧了瞧。 這一幕,全被越意寒看在眼里,他自小受盡各種白眼,怎么會不知道這是什么意思。 素玉青還沒有察覺到,思量了一下,指著幾樣糕點說:每個不同的裝一個,給我來一盒吧。 老板手里的動作慢了半拍,余光還在時不時的瞅向素玉青。 素玉青渾然不覺老板的排斥,一旁的越意寒突然砰的拍在攤子上,怒氣滿了瞪了一眼老板,把錢扔在上面,拉過全程不在調上的茫然的素玉青就走。 只要擦肩而過,每個人的眼睛都黏在素玉青的臉上,然后和身邊的人竊竊私語。 我記得他原來不是挺好看的嗎,怎么會留下這么難看的傷疤? 我早說過,和那個妓.女的私生子混在一起的能有什么好人 越意寒握緊了拳頭,轉過頭,沖那些七嘴八舌的用殺人一樣的狠厲掃視,被發現了頓時嚇退了一群,趕緊各自無事發生一般的走了。 素玉青看不見越意寒的神色,只看到身后的那些人全都散開,摸不著頭緒的疑問:怎么了? 沒事。 越意寒搖搖頭,握緊素玉青的手,固執,又帶著一往而情深。 沒過幾日,越意寒就拿起了獵東西的東西,今個的天還沒亮,早早收拾妥當出發去打獵。 素玉青在家整理,好久沒回來,灰塵和各種臟亂都撲騰起來了,他拿著掃帚掃地的時候,撇見從柜子里漏有一個白毛毛的小角。 這是什么? 素玉青好奇之下打開柜子,從里面抖出來一件披風,捻了捻,撫了撫,確定了這是用非常佳品的白狐貍毛做成的昂貴披風。 素玉青疑惑的眨巴眨巴眼睛,是越意寒的嗎?為什么都沒見他披過呢? 想了想,還是先把白狐貍披風收起來,等晚上越意寒回來了再問他吧。 天空由湛藍變霞紅再變淺紫,幾聲汪汪叫,樹枝只剩下了不甚明了的剪影,最后慢慢的融入了黑暗里。 越意寒遠遠的就看見自己的家里,窗欞點了亮光,雖然很看不清,但卻更讓人想要邁開腿的腳步加快。 素玉青的聲音從灶臺那邊傳過來:回來了? 隨口的一句話,很熟絡的感覺又很向著他。 越意寒嗯了一聲,空氣里都是香味,他放下打獵的工具。 素玉青正在很認真的和鍋碗里的菜打交道,擠不出一點點的時間去顧及越意寒。 越意寒看著眼前的畫面不知道為什么走神了很久很久,直到素玉青用鍋鏟舀起一點燒好了的菜嘗嘗味道,眉頭一皺,自言自語:好像有點淡了 素玉青說:你幫我嘗一下味道吧,我感覺似乎有點淡了。 越意寒幫忙試過,說:不淡,剛剛好。 素玉青搞不懂了,自己的味覺怎么不行了,難道是最近太重口味了習慣吃咸了? 素玉青半信半疑地問:真的? 越意寒點了點頭,慢慢地說:真的很好。 素玉青默默吐槽,好吧,果然是自己重口味了習慣吃咸了,看來下次做菜得少放一點鹽巴了。 飯菜已經做好,一一的被端上桌子,就在即將開飯之前,素玉青突然想起什么,把白狐毛披風拿給越意寒看。 對了,我今天打掃的時候發現了這個,之前好像都沒有看見過。 越意寒看見這個,臉一下子漲得通紅,搶過素玉青手里的白狐毛披風,藏在后腰。 雖然辛苦了很久,早就打算好了要送給素玉青,但等到真正面對,他卻變得不好意思的扭捏害羞,一時間還沒有那個說出這番話來的充足準備。 素玉青被他突然的舉動弄懵了。 素玉青說:這是你送給別人的禮物嗎?我是不是讓你生氣了。 越意寒下意識地脫口而出:不是給別人的,是! 素玉青的一臉困惑讓越意寒更羞于說出口,頓了頓,扭扭捏捏之下很小聲說話:是我送給你的生辰禮物。 素玉青訝異地說:給我的? 越意寒的聲音越來越小聲,仿佛蚊子在嗡嗡叫:嗯本來想要生辰那天送給你,但因為耽擱了所有就放著了 越意寒又停了停,猛然抬起頭,看向素玉青,鼓起很大的勇氣面對道:你你喜歡嗎? 素玉青的唇邊帶笑:很漂亮啊,又很暖和,現在也可以披著,我很喜歡這個生辰禮物,謝謝。 越意寒聽了,緊張的心情宛如石頭落地一般一下子放松下來,眉眼綻開了高興的笑意。 越意寒突然記得一件事,又拿出了一樣東西:還有這個。 素玉青接過來一看,居然是當初他給楊大夫當出診費的那枚翡翠玉佩,詫異地問:這 越意寒說:我從楊大夫那里贖回來的。 這枚翡翠玉佩其實并不重要,在天遙派的碧從峰居所里多的是,這只是其中隨隨便便的一塊,而且離了陣法還是會回到身上,越意寒這么做根本就沒有意義。 但他竟然還記得這塊翡翠玉佩,甚至去贖回了它 素玉青半晌說不出話來,心里一暖。 第43章 男主他終于是要醒了! 寒冰逐步融化, 嫩綠的草芽冒出來,河岸小溪的水不停歇的淌淌而流,天氣變得暖和許多, 有薄薄的雪地踩了就沒了。 越意寒手里的魚竿有了動靜, 他沒有立即收桿,因為那樣會百分百讓它脫鉤逃了, 一個在岸邊一個在水里爭的不相上下, 那家伙一定個頭很足, 力氣大直往河里深處跑。 越意寒和那個什么物較勁,終于, 那什么物沒力了, 收桿,順利的從河里提溜了一只新鮮的野生鱸魚。 他想換了個不一樣的口味,菜攤上的魚貴倒不礙事, 但這個季節難釣到加上總是放了一段時間變得不太新鮮, 所以今天他才到了河岸邊想要釣著一條活蹦亂跳的大魚。 越意寒給肥美的鱸魚脫了鉤,用兩根并攏的長長草繩串好打結,提在手里往家里走。 走了一段路,有個老算命拄著旗號坐在石頭上,累著了的模樣, 拿著袖袍給自己徐徐扇風。 遠處的前方有輛牛車陷在泥水里,還有幾個人在使勁的推輪子,泥巴點兒飛濺的到處都是。 越意寒猶豫不決是不是該換條路,老算命望見了他,笑道的拍了拍旁邊的石頭,向他喚了喚手:小兄弟,來來來, 坐會吧,他們一會就好了。 不知道怎么的,越意寒就走過去了。 老算命和藹可親地說:要不要算一卦啊? 越意寒一向不相信這些玄里玄去的東西,沒太當回事道:不用。 小兄弟,免費的,算不好不要錢。 隨便你。 老算命細細的打量了一番他的容貌,仿佛看到了什么,笑道:小兄弟有獨立權頂之象,還有成功立霸業之兆,是破萬難成大功者,平步青云直趨萬峰之頂。如眾星拱斗,一生富貴尊榮啊。如果一定找尋缺憾之處,就是權深畏高 ,功成名就后,稍感寂寞啊。 是么 越意寒仍然心不在焉的回答,這些話壓根沒有入耳,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遠處的馬車那邊,看著那幾個人總算是將牛車從泥坑里推出來了,但又陷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