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又掉馬甲了 第5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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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下之意,回想當晚在皇宮追捕那人,亦是心中有數(shù)。 “可是......”李成風欲言又止,“這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這一步,怎么就......” “傻小子!” 沈清辭往后一仰,安坐在輪椅上,抬眸看向這輪明月,月華在他的瞳水里光影縈繞,不由得嘆道:“你也得讓我歇歇,等解決此人,想辦法把長纓的毒解了,就讓我過幾日安生日子吧......” 雖然不知能不能活到那時了! 思及此,他看向不遠處的院子,月華凜冽,撒在他琥珀色的眸中,溫柔繾綣。 林長纓還在捯飭著這孔明燈,看似不太嫻熟,甚至還有點笨拙,粘個竹條都許久。 李成風只好作罷,搬張椅子來與他同坐,欣賞著明月,品著烏梅糖。 “阿嚏!” 林長纓猝不及防地打了個噴嚏,揉了揉鼻子,到底是誰在背后咒我! 隨即又是好幾個噴嚏,待回過神來,發(fā)現(xiàn)腳邊有張片紙,回想起來是今日天懷大師交予她的解簽。 林長纓摩挲著下巴,思慮了一會兒,著實想不明白為何天懷大師能在他兩搖出大兇之兆后馬上給出解簽,這玩意兒難不成還能用意念寫不成? 未免多想,她想著干脆打開一看,不料肩膀一緊,蕭雪燃拍了她一下,紙張就滑溜溜地掉到火盆里,她嚇得立刻將其掏出,被燙到下意識甩手。 “小姐,您這是干什么,有沒有被燙到!” “沒事沒事!” 林長纓吹了下手,幸虧在火盆邊上,沒上次在林家被羊rou湯灑下來要燙。 蕭雪燃連忙打盆水過來。 她倒翻開這紙張,一角已被燒的模糊只剩殘缺,依稀可見“人心......測......信之。” 幾個殘缺不堪的字。 這到底是讓她信呢......還是不信呢...... “這是什么?” 蕭雪燃的一聲輕喚打斷了她的思緒,有意湊過來看,她連忙收起來,搪塞道:“沒什么。” 蕭雪燃聳了聳肩,余光一瞥,有一抹亮光闖入眼簾,抬頭望去,漫天孔明燈從四處各地升起,緩緩飄上夜空,與月爭輝,稀稀落落地字體書于燈布上,訴說著祈愿者的心愿,直達天聽。 “小姐,您快看!他們已經(jīng)放了。” 林長纓遠遠望著這隨風飄于天際的天燈盛宴,連聲道:“快,我們也把燈布罩上去。” 慌忙錯亂中,兩人將燈布以竹條束縛好,點燃小蠟,微弱的燭火燃起,燈布逐漸嘭開,映著點點星火。 “哎呀!”蕭雪燃突然意識到什么,“您還沒寫祈愿上去。” “不用了!老天爺他會知道的。” 說罷,就持著這天燈走向廊檐下的沈清辭,說道:“殿下,一起放天燈吧!” 蕭雪燃雙手交疊在一塊,見林長纓去找他,聳了聳肩,忍不住嘀咕幾句,李成風早就覺著這天燈有意思,想要來找她做一個,兩人也開始搗鼓起來。 落到此處,沈清辭微怔,倒是沒料到她會如此提議,問道:“怎么不寫祈愿上去?” “無妨,老天爺他會知道的,我們在心里默念就好,你也想一個祈愿吧!” 祈愿...... 沈清辭訥訥地看向這天燈,忽明忽滅的燭火掩映在素白的燈布里,倒映在他的瞳水里,光影縈繞,多了幾分亮色。 不多時,微風輕拂,廊檐下的青鈴作響,直抵聽著心泉。 未及細想,他抬手同她捧著天燈,兩人闔眼許祈愿。 林長纓偷偷睜了只眼,偏頭看向燈后的沈清辭,亦是難得的一本正經(jīng)許愿,回想起今日在紅絲帶所寫的祈愿,不由得憫笑,心里默念道:“一愿大梁風調(diào)雨順,家國安定,盛世太平,二愿親朋身體健康,平安喜樂,萬事勝意,三愿謝世袍澤魂靈安息,來世再續(xù)同袍情誼,信女,林長纓。” “許好了嗎?” “嗯,放吧!” 話音剛落,二人就齊放手,天燈順著燈燭燃起升向天際,與萬千天燈匯合,時不時與旁的天燈撞了下,不由得勾起她的緊張,牽動著心弦。 沈清辭看著這天燈隱于其中,轉(zhuǎn)眸看向林長纓,仍對天懷大師說予他們二人的大兇之兆心有疑慮,問道:“那個禿......天懷大師給你的解簽是什么?” “哦!這個啊!”林長纓在衣袖腰間尋著剛剛那張燒得半殘不斷的片紙,嘀咕著,“我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反正就是云里霧里的,我剛剛還看來著......” 忽地,一聲唿哨響起,鳴鏑直沖云霄,似要刺破耳膜。 許是多年習慣養(yǎng)成,林長纓和蕭雪燃頓時反應過來:“這是起火了!” 話音剛落,寺內(nèi)的撞鐘轟隆轟隆作響,山間飛鳥驚走,火勢迅速蔓延至后山叢林,隱隱可見火光滔天,寮房的香客紛紛出來,詢問著發(fā)生何事,隨之而來便是值守小師父的敲鑼打鼓。 “不好啦!山下走水啦!” “走水啦!那我們豈不得趕緊跑!” “娘親,我害怕!” “我這一把老骨頭還能跑去哪!佛祖保佑,定然不會有事的!阿彌陀佛!” ...... 不一會兒,這四方合院的寮房頓時亂成一鍋粥,拖家?guī)Э诘叵胍用嗷蚴窃氐人溃巳簲x掇中,盡顯死到臨頭之際。 林長纓連聲吩咐道:“雪燃,快去通知值守的大師組織大家滅火,記得要先行阻斷靠近這的火源,再通知官府相助。” 蕭雪燃應聲,沒一會兒就行于房檐上,直奔佛堂。 “成風,你們待在這比較安全,安撫眾人,我先去找天懷大師,北漠來使還在愿樓。” 林長纓囑咐著,還不忘示意李成風, “誒!夫人!” 還沒等李成風說話,她就從甬道而出,于慌亂的人群中身影消失。 “殿下,他真的如你所想,今晚就行動了!那現(xiàn)在該......” 沈清辭抵手示意他噤聲,周遭都是趕著去逃命的人,混亂中,他們二人進到寮房,倒是個可以說話之處。 “我們已經(jīng)被人盯上了,剛剛有些人一直在看著我們這邊,大家都慌亂逃命,只有他們還臨危不懼。” “那要不要我去把他們抓起來。” “不用,現(xiàn)在當務之急先盡快平定這場亂局,這場火應是他的聲東擊西,你先盯著那幾個人,疏散安撫這里老幼婦孺到安全之處,我一人去便可。” 交待完后,沈清辭便起身從后窗翻出。 只余李成風在原地的欲言又止,話到嘴邊愣是一個字都沒說出口。 “殿下和夫人怎么都愛丟下一堆吩咐就跑!” 不過一刻,林長纓憑著輕功匆匆行于后山小路,順著層層交疊的佛寺后院而去,抄近道趕去愿樓,不料還未到愿樓,于林間忽有窸窣聲響,她凝眉一緊,察覺到不對勁。 僅此一瞬,銀光刺眼,似有黑影攛掇而出,橫刀向她劈來。 林長纓順勢借著樹干,足底一點,翻身躲過。 二人對立而戰(zhàn),待她看清此人長刀,頓時一愣。 這是......東洋長刀! 借著微弱的月暈,月華迸濺于其上,花紋暗光劍體,制式為野太刀,再上下打量,此人全身蒙面,男女不辨,身形嬌小,酷似東瀛人,剛剛落地輕盈,輕功瞬間直抵落葉飄落。 “你是誰!為何會出現(xiàn)在此,此次失火可與你有關(guān)!?” 面對林長纓的聲聲質(zhì)問,他似乎不為所動,前腳劃過一圈,拇指指腹捻過腰間刀刃,伴隨著抽刀而出,劍嘯微鳴,是標準的東瀛武士起手式。 林長纓心生不妙,此人一躍而上,朝她劈去,她順勢側(cè)方躲過,在茂密叢林里被追趕,手上無兵刃,只得借著茂密叢林躲閃,不過一刻的功夫,聲聲刀削,枯枝簌簌落地。 須臾間,她趁勢借著樹干回身,一腳踢開她手里的刀,銀光爍爍下,橫刀斜飛,直刺地面,二人赤手空拳地過招十幾個回合,磨拳擦肘間,林間只余兩個迅疾而過的身影。 一掌逼退,林長纓翻身立于樹干上,沉重的喘息不絕于耳,后背冷汗冒出,此人極其熟悉她的武功路數(shù),無論她要往哪出招,都能提前預判抵擋,可是招招下手又不是殺招,只是防守...... “你既然無意殺我,此次前來又有何目的。” 來者稍愣,拔出地面上的刀,放回刀鞘。 林長纓打量著,正欲待他出招,不料他拿出小琉璃瓶,里面似是裝著淺黃色什物,她頓時一怔。 這難道是! 只見他按軌跡撒入地面,頓時迸濺出刺眼的藍綠青光和白煙,如火舌蜿蜒般吐信,直攛掇于林間,瞬間圍成火攻迷障,將幾棵樹圈在一塊,直燃天際。 “幽冥鬼火......” 忽地,兩年前的記憶翻涌而來,滿眼盡是刺眼的迷光,閃著鬼火的顏色,似鬼般直燃人的身上,任其以水撲滅都無濟于事,只得活活燒死,耳畔盡是城中百姓的哭喊,血腥濃稠漸失。 伴隨著沉重的喘息,林長纓只覺渾身的冷汗冒出,火光掩映在她的面頰,抬眸看向這不速之客,盡是冷冽的肅殺。 未及細想,沖上去與其來回赤手空拳過了十幾個回合,在林長纓正欲扯開他的蒙面之際,他反手縮骨掙脫開來,如竄天猴似的跳上樹干。 他頭發(fā)微亂,蒙面依舊死死的牢固在他臉上,只留兩顆小眼珠子,微不可見地,亦是滲著縷縷喘息,熱汗淋漓。 林長纓干脆放話道:“這是北漠的招式,你應是東瀛人,是有意來挑釁于我?” 話音剛落,此人輕蔑一笑,直搖著頭。 隨即從腰間取出弩箭,箭矢掛著個錦囊,拉弓一松,直刺于林長纓身旁的樹干,回頭就消失于后山的迷煙密林間,不見其蹤。 林長纓心知窮寇莫追,只好作罷,隨即將箭矢取下。 這箭矢以梨木制,箭羽以雕羽制式而成,尾端甚至還刻著徽章的模樣,待借著火光看清。 這是魏氏的家徽,魏成鑫! 林長纓頓時覺得此事不簡單,錦囊里依舊是個鹿血瓶,眼熟恍惚間,她打開瓶塞一聞,熟悉的味道喚回她的記憶。 這是父帥生前吃的藥...... 林楓華當年當值時本來舊傷多重復發(fā),吃過藥后有所好轉(zhuǎn)便帶兵回城,不料途中突發(fā)身體有恙,只好讓沈懷松先行帶兵走,只留林家舊部在邊境小鎮(zhèn)上暫留,這才突遭埋伏,中敵人jian計。 林長纓緊攥著藥瓶,可怕的念頭浮于腦海,難不成當年并非意外,是一切都計劃好的,甚至連藥都被掉包了! 可是這與魏氏家族又有什么關(guān)系,他不是早在七年前就因叛國被滅門了! 一時間,壓得她喘不過氣來,一拳打在樹干上,聲聲震落,只聽到寺里小師父見此有火光連聲趕來。 待他們趕到,嚇得連連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