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頁
書迷正在閱讀:當綠茶的目標是女主[快穿]、女配切換男主劇本后[穿書]、[綜影視]與你約錯終點、女君掌心寵、美強慘反派是我老婆[穿書]、太子到妻奴的自我修養、國民太太通知書、[洪荒]洪荒小食肆、晨興傳、[綜漫]我在咒術高專做臥底
薛正國心里的怒火蹭地一下子躥了上來,要不是看刁書真是個嬌滴滴的小姑娘,估計早就一巴掌呼上去了,這種沒有道理的仇恨大概是父親看見自己的寶貝女兒被拐帶的共同感情吧。 我當然可以刁書真不甘示弱,瞪視著薛正國,看上去她恨不得撲上去拽住對方的領口,再和對方酣暢淋漓地打一架。 行了你們別吵了。宋玉誠上前一步,與刁書真掉了個個兒,將對方攔在后面。她背脊挺直而僵硬,看得出面對自己的父親的時候,她也不是如同表面看上去的那般波瀾不驚。只是她一開口,聲音依舊同往日般清冷高傲,按照我們的約定,我答應去做心理評估。 刁書真踮起腳,從宋玉誠肩膀上冒了個頭,補充道:今天肯定是不行了,哪有讓來訪者再應激事件之后馬上做心理評估的,至少要一個星期之后吧。 一個星期之后?薛正國反駁道,不行,最遲明天! 你!刁書真似乎真要撲上去揍他一拳,好在宋玉誠及時拖住了她。宋玉誠沒什么表情,淡淡地點了點頭,回復父親道,好。 薛正國哼了一聲,像是實在看不慣刁書真那副恨不得黏在宋玉誠身上的樣子,負氣大步離去了。 你今天下午刁書真仰頭望著宋玉誠,小心翼翼地問道,是不是又看見自己的mama啦? 宋玉誠溫柔地低了低頭,傍晚時落日的余暉低垂,親吻著她如霜雪般潔白的臉頰,呈現出流轉的艷色。今天的宋玉誠很是不同,像是個被人遺棄的小孩子,在人來人往的街頭茫然地站著,呆呆地盯著自己的鞋間,一聲不吭。 刁書真輕輕嘆了口氣,沒有再問,伸手握住了那只骨節纖長的手,一觸之下才知道,這只手是多么冰冷,簡直沒有一絲溫度。她輕輕地朝那只手呵了口氣,又與其十指相扣,試圖將自己的溫度傳遞過去。她牽著宋玉誠,頂著眾人或訝異或艷羨的目光,打算帶她回寢室休息。 她還沒走出幾步,忽然聽見后面有人嗯了一聲。她訝異地停下腳步,又問道:你真的 真的。宋玉誠半點不曾遲疑,她篤定道,不光如此,我還有確鑿的證據。 刁書真悄無聲息地嘆了口氣,哀傷如同細密的藤蔓一般攀援上她的心頭。妄想癥就是這樣,是一種堅信不疑的歪曲信念,是無法通過擺事實、講道理說服的信念。 你信我嗎?宋玉誠站定在那里,任刁書真怎么拉都不動。 我刁書真張了張口,本想說那不過是你的妄想啦是幻覺不是真的醫學院解剖課的尸體怎么可能是你mama。但是與宋玉誠那雙黑曜石般的眸子對望過之后,她默默將這些話咽了回去。 宋玉誠拉著她的衣袖,那么冷艷孤傲的一個人,竟然會擺出一副仿佛要mama買糖葫蘆的小孩子那可憐撒嬌的表情,耍賴似的站在原地不動,眸子可憐巴巴地看著刁書真。這樣子,哪怕是水滸傳里的硬漢,估計心臟都得融化,更別提老刁這種憐香惜玉之人了。 當然信了。刁書真改口改得飛快。她拍了拍腦袋,有些感慨自己是色另智昏了,忙補充道:我自然是信你的。可是當務之急你怎么過明天的測評呢?你既然認為是看見了自己的母親,那么測謊該怎么通過啊。 宋玉誠秀眉一蹙,輕輕撇了撇嘴,就那么簡單的一個小表情,刁書真就看出了委屈巴巴、擔心害怕、擔憂惶惑這幾種情緒。不說別的,撇開那些麻煩事情不談,今天的宋玉誠是她從未見過的,這好像小孩一般的樣子,令刁書真是大感新奇,恨不能上下其手。 于是她真的就動手搓了搓宋玉誠的臉頰,給那白璧無瑕的面色染上了一層清淡的薄紅。手感Q彈,比她想象中的還要更細膩軟和,刁書真的心情極好,無奈笑道:好吧,別擔心,都交給jiejie了,jiejie幫你擺平一切! 刁書真就那么一路牽著宋玉誠回了寢室,對方溫順乖巧地跟在她后面,仿佛一只毛發柔軟蓬松的薩摩耶幼崽。宋玉誠這種狀態相當難得刁書真知道,這無非就是精神應激創傷之后,人類出現的一種本能的退行反應。可是如此嬌軟的宋玉誠實在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吶! 圍觀這一幕的路人甲:剛剛過去的那個是解剖尸體面不改色的風紀委嗎?為什么會和刁學姐十指相扣啊!太驚悚了! 路人乙:哎我今天竟然沒覺得風紀委很恐怖,我膽子變大了嗎? 路人甲猥瑣地抹了抹乙的肚子,笑道:沒有。 宋玉誠忽然回過頭來,冰涼的目光投到兩人臉上。她們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戰,背上的汗毛都起來了,冷颼颼的。 果然風紀委還是那個風紀委啊! 第85章 明天的測謊, 你打算怎么過呢?刁書真撓了撓頭,覺得自己的發際線越發高漲了,頭禿得厲害。 宋玉誠沒吭聲, 筆挺地坐在椅子上, 雙手搭在膝蓋上,仿佛一個乖巧聽老師說話的好學生。 不過話說回來,你就是做個簡單的心理評估而已, 為什么要動用測謊這種審訊的技術啊?刁書真瞇了瞇眼睛,上下打量著宋玉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