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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算什么東西了!刁書真本能地瑟縮了一下,對方的身影籠罩下來,如山的身形透著一股令人窒息的壓力。她額頭上浸出了細密的汗珠,手足緊張僵硬,卻是半點不愿意退讓 因為剛剛那有限的一瞥之下,她發現宋玉誠的情況簡直是糟糕透頂面色慘白如紙,半點血色也無??v然她平時是個清冷美人,面色千年不變,瞧不出喜怒,可也不會像現在這樣呈現出像是被扼住了脖頸的白天鵝一般凄冷的垂死之感。 她就在身后。 就算是天王老子,也別想在我眼前帶走宋玉誠。刁書真從胸腔里吼出了這句話,擲地有聲。 呵,我是她爸爸,你算什么?那中年男人雙手抱胸,居高臨下地看著這個不怕死的豆芽菜,怒極反笑,你又是什么東西? 你是她爸爸,我還是她結婚對象呢。刁書真反唇相譏道。 刁書真慷慨激昂的陳詞回蕩在走廊里,空氣安靜了一兩秒之后,驀地響起了震耳欲聾的掌聲,其間夾雜著喝彩聲和尖叫聲,久久不息。不僅不息,還大有愈演愈烈之勢。 在如此緊張的情況下,刁書真依然回過頭朝著鼓掌喝彩的觀眾們微微鞠了個躬,露出了得意洋洋的sao包笑容。看著那中年男人的臉色由紅變白,由白變青,明知道此時不是笑的時候,她還是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呵,誰怕誰啊,這里可是學校,光天化日之下強搶民女還要打人來著?你就等著被人民正義的汪洋大海所淹沒吧! 呵,你看你不說話了吧?我告訴你,宋玉誠要是不愿意的話,誰也別想強迫她!呵,別管你是她什么人有了眾人撐腰,刁書真的慫膽又更大了起來,她簡直是要跳起來指著那中年男子的鼻子罵了。 像是木偶一般呆立不懂的宋玉誠,忽然附耳過來,低頭弓腰趴在刁書真的肩膀上,將自己的重量轉移到對方身上,低聲說:他真的是我爸爸。 還想假冒她爸爸,老子告訴你,你爺爺在刁書真一哽,像是活生生就正在發送的洲際導彈生吞了回去,憋得一肚子暗火,就差沒吐出口老血了。她捂著自己的脖子根部,大聲地咳嗽起來,撕心裂肺的。 作者有話要說: 寫兩人攻受的感覺: 宋攻: 地山謙:(還沒開口說話) 讀者們:對啊,對啊,就是這種感覺,就是宋攻嘛,好你不用再說了 刁攻: 地山謙:因為balabalabala(一萬字),還有balabalabala(一萬字),所以小刁攻了,真的 讀者們:真的嗎?我怎么沒看出來?真的嗎?(笑容勉強) 第84章 刁書真一邊咳嗽, 一邊立正站好,擺出一副乖乖女孩的樣子,深深地鞠了個躬, 問候道:叔叔好! 薛正國:千年的狐貍你裝啥聊齋呢, 還好我見過你的真面目。 面色慘白的宋玉誠彎了彎嘴角,那上天精心雕琢的側臉上別有一番病弱蒼白的美感,平素清高孤傲的氣勢減弱了三分, 更顯得她的美貌驚人。 這就是你經常提到的那個對你照顧很多的朋友?中年男子繞過了憋得滿臉通紅的刁書真,轉向宋玉誠問道。 宋玉誠沒有回答,只是幫刁書真拍背順著氣,沒有回答,不過此時無聲勝有聲她眼神的溫柔和專注已經說明了一切問題。薛正國的目光落到兩人相接觸的目光, 皺了皺眉頭,心頭又添了三分不喜之情。在他看來,刁書真明顯就是那種不學無術、憊懶散漫的小年輕,這樣的一個人, 別帶壞了他家玉誠。 薛正國冷哼了一聲, 嘴角立即出現了冰冷的紋路。他銳利的目光落到刁書真膝蓋破了一個大洞的牛仔褲和差點沒開到胸口的襯衫領口上,不悅地鎖緊了眉頭。 現在第一節 解剖課已經上過了, 我聽你的謝老師說, 你解剖完就出去吐了。薛正國鋒利的目光落到宋玉誠身上,威嚴而冷漠無情道, 玉誠,我是不同意你學法醫學的, 不過我還是尊重你的意見。但是我們約定過,如果你不適合學習這個專業,那么你就必須轉到其他專業去。所以, 就按照約定去學校心理咨詢室那邊評估一下你的身心狀態。 宋玉誠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幽深的眸子里沒有半點喜怒,冰寒如同千年不化的厚厚冰層。但刁書真總覺得那厚厚的冰棺里燃著一簇明亮的火苗,那微弱卻生生不息的光亮,要把世界都燃燒殆盡。而現在,這簇微弱的火光是那邊明滅不定,仿佛隨時都要熄滅一般,瞧得人心驚膽戰又憐惜不已。 空氣仿佛凝滯了一般,壓得人喘不過氣來薛正國見女兒不接話,眉毛一皺,正待發作,刁書真搶先開口道 咳咳,這怎么可以?刁書真雖然她還咳得滿臉通紅,上氣不接下氣,馬上來了精神,但還是斷斷續續道,宋玉誠已經成年了,不經過她的同意,你又憑什么強制她去做心理評估?她早就不是小孩子了! 你一個外人懂什么?薛正國冷哼一聲,不屑道,你什么都不知道!年輕人總覺得法醫這行神秘又刺激,全然不知道干這行要承擔多大的風險和壓力。如果玉誠是個普通的孩子,我雖然不贊同,但也由得她去了。你鼓勵她學習法醫,天天見到尸體,不怕她精神受到刺激妄想癥激化?年輕人只看得到眼前的所謂的夢想,卻不知道這代價有多重,你能為她的后半輩子負責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