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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學這樣青春荷爾蒙泛濫,又沒有太多經濟壓力的地方,簡直是就完美的談戀愛的場所。刁書真翹著二郎腿,在為室友衛子萌感到愉悅的同時,心理泛起了些微的嫉妒和失落。 第三局,刁書真輸了,她選的大冒險。 衛子萌壞笑道:請講一個開頭很普通,但實則相當恐怖的故事。 刁書真清了清嗓子,幽幽開口道:有一個漂亮的年輕女孩,她晚上和自己熱戀中的男朋友約會。她點了一瓶酒。男孩子摸了摸她的腦袋,溫柔地說:女孩子晚上不喝酒喲。 她嘟囔道:我知道你又不是壞人嘛。高大帥氣的男朋友笑道:從私心來說,我其實很想你喝醉和我發生點什么。但是,我愛你啊,你的安危比我的愉悅更重要。于是男朋友將酒換成了一杯熱騰騰的牛奶。 女孩深受感動,慢慢地喝完了那杯牛奶,或許是男朋友的溫柔融化了她,或許是最近的工作太累,她依偎在男朋友的肩上慢慢地睡著了。 等到她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一個公共洗手間的瓷磚地面上,周圍滿是用過的手紙。這還不算 她覺得自己的腰間一陣黏膩的觸感,她戰戰兢兢地伸手一摸,是刺目的鮮血。她兩眼一翻,嚇得暈了過去。 當她被送到醫院之后,醫生們在她的尿液中提取到了三、唑、侖的成分,還有數名不同男子的精、液。以及,在那道觸目驚心的傷口之下,腎臟不翼而飛了。 這樣的環境里,刁書真并未像慣常講述鬼故事的人那樣,刻意用著空靈或者詭秘的聲音,她用著仿佛平常的語氣講述著一個貌似普通的故事,但是在場的人起了一身細小的雞皮疙瘩,難以形容的戰栗和恐懼陣陣襲來,使得她們渾身僵硬如同木偶泥胎。 你這是什么鬼故事。良久,衛子萌才開口打破沉寂的氣氛,幽幽道,所以這個故事是在教育我們女孩子不要晚上和男朋友約會嗎? 不。刁書真正色道,是在教育男同胞們要及時把你們當中的敗類給揪出來,不然真的沒能敢和你們約會了。 可是人家想聽那種恐怖的鬼故事嘛。沈欣悅搖晃著刁書真的手臂,撒嬌道,而不是 人心險惡,尤甚鬼神。刁書真凝望著跳動的燭火呆呆出神,沒頭沒尾地說了那么一句,比起人心來說,鬼神算得上什么恐怖呢? 第三局、第四局、第五局,刁書真連輸了三局,為了有意緩解剛剛緊張的氣氛,衛沈兩人刻意回避了可能會產生恐怖效果的問題,轉而問一些風月場上的事情。 衛子萌問:你的奇瑞QQ是怎么買的? 刁書真答:有錢的小jiejie贊助的。 沈欣悅問:你最多的時候同時和幾個小jiejie保持了關系? 刁書真答:哎呀太多了記不清了。 衛子萌問:你對這一屆的風紀委是一種什么樣的看法? 刁書真不懈道:就是個愛管閑事的小屁孩兒。 此時,門外忽然突兀地傳來了咳嗽的聲音,那聲音撕心裂肺的,像是有人在朝她們預警。四人一愣,馮連弟靠近門邊,反應最快,躥得老快。衛子萌拖上了還在茫然狀態的沈欣悅,刁書真朝她們揮揮手,急道:你們快走,這里我來收拾,快! 衛子萌感激地點了點頭,夾著沈欣悅撒腿就跑。刁書真趕緊把桌上沒吃完的炸雞和零食一股腦地塞進抽屜里,將撲克牌和手機塞進自己裙子底下的腿環里。 嗒、嗒、嗒,腳步聲越來越近,刁書真的額頭上滿是冷汗,她勉強收拾干凈,卻無暇顧及桌上的事物殘渣和落下的油膩。 噠噠噠噠噠,那人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似乎就要走進解剖室的門口里了刁書真像是無頭蒼蠅一樣在教室里亂轉,慌亂匆忙之中貓腰躲進了陳列柜下方的空隙里。她和一個眼球模型擠在一起,那個無神的眼睛定定地看著她,令她背上的汗毛都樹了起來。 在嘎吱一聲輕響之后,解剖室的大門敞開了。皮鞋敲打地面的聲音回蕩在解剖室里,顯得詭異可怖,一聲一聲仿佛敲打在刁書真的心上。她蜷縮在狹小的縫隙里,是大氣也不敢喘。她的腦子飛快地轉動著,心念電轉 這個人會是誰? 刁書真知道,學校極其有限的保衛資源都用在了比較重要的校門口以及宿舍上,出于某種避諱的心理,這里晚上根本沒有人來,所以沒有守衛,巡夜的保安也只會遠遠在外面巡查一番,卻根本沒可能進來。 難道真的是行尸? 刁書真心中一寒,解剖室里獨有的寒意陣陣襲來,她連大氣都不敢喘,心跳聲在狹小密閉的空間里格外清晰這是她區別于這里冷冰冰的死物的唯一證明。 那個腳步聲漸漸地近了,一下一下的,震得刁書真的耳朵骨膜生疼。她竭力捕捉著外面細微的動靜,在慌亂之中卻無從分辨那道黑影究竟有沒有呼吸聲,只是感覺那噠噠的腳步聲震得她頭發發麻,難言的恐懼填塞了每一處毛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