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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穿了并沒有什么神奇的。刁書真臉上的紅暈還沒褪去,只是我比較了解張勇罷了。從他犯案的過程來說,他是個典型的權力型的QJ犯。即通過侵犯被害人,來證明自己的權威,來彌補自身的缺陷、證明自我的價值。 從現場的情況來看,張勇突然襲擊被害人,并且根據陳柔的筆錄,張勇捂住了她的嘴,不讓她說話,并且施加了一些命令性的指示,諸如趴下、握著、閉嘴、不要動等等。以及稱呼她為女表子、D婦,語言具有攻擊性和侮辱性。 刁書真指著宗卷里的照片繼續說:陳柔的衣服被粗暴地撕開了,脖子上的青紫的掐痕,以及皮膚多處掐破、捏傷和咬傷的痕跡,均是權力控制的典型表現。 她闔上卷宗,眼睛里掠過一絲憐憫。她說:張勇通過證明自己的力量遠遠超過被害人,來炫耀自己的優勢、權威和自己的身份。這種過分膨脹的自我,是為了遮掩內心深處的自卑。 張勇身材瘦弱,家境貧寒,外貌平庸,無法與異性建立正常的人際關系。在人才如云的J大,毫無特色的他難免自慚形穢,內心的自卑達到了頂峰。而目睹了家庭暴力的種種,他很可能認為證明自己男子漢氣概,證明自我價值的方法就是利用暴力去獲得性,就像他父親所做的那樣。 所以他才會想要QJ校花陳柔。劉姐點了點頭,心悅誠服,所以當他得知心目中的女神被你捷足先登的時候,會如此暴怒。 沒錯,我的目的就是要激怒他。這種人一般占有欲和征服欲都特別強,當他發現自己想占有的珍寶竟然被別人捷足先登的時候,就會勃然大怒,覺得自己的自尊心受到了威脅。尤其是輸給一個力量上遠遠不如自己的小白臉。刁書真說,為了扳回一局,證明自己的力量,他必須拿出一件比獲得校花初夜更值得炫耀的事情 本能地說出了自己曾經殺人的事實。劉姐頻頻點頭,贊嘆道,精彩、真精彩。 刁書真脫掉了西裝,換上了黑色的風衣,準備離去。 劉姐欲言又止,好奇問道:書真,這是你的私事,我本來不應該過問的。不過,你是怎么拿到那些照片的,你真的和校花陳柔做過那些事情了? 可是你又怎么會結識陳柔,又會在短短幾天內和她劉姐望著刁書真,眼神里滿是疑惑。 這就不足為外人道了。刁書真笑了笑,陽光透過辦公室的百葉窗照在她白皙的面上。她的神色有那么些微的落寞。 不過,轉瞬之間,刁書真面上又掛起了招牌式的笑容,又是恢復了沒心沒肺的樣子,放心,陳柔同意這件事情了。哎,清者自清,我問心無愧。就算我和張勇說,我和陳柔只是在酒店里促膝談心 他也會以為我們在談性說愛吧。刁書真笑起來時,一雙可愛的虎牙冒出了頭,顯得單純可愛,青春活潑。 直到刁書真離去,劉姐還在呆呆地望著她的背影,腦海里無端冒出來這幾個字: 近乎鬼魅,蠱惑人心。 從認識一個女孩子,到和她同床共枕,需要多久呢? 刁書真看著手機里女孩和自己親密的照片,面上的神色晦暗不明。她動動手,毅然點下了刪除鍵,發動汽車揚長而去。 宋玉誠朝解剖臺上的尸體鞠了一躬,彎腰成九十度,神色肅穆。 如鮮花般綻放的生命在這天戛然而止:死者女,22歲,H市白領,在家中暴亡。死者生前無任何基礎性疾病。死者的親屬稱,死者的男友不久前曾經與死者發生過激烈的爭吵,死者懷疑男友出軌而要求分手,男友不允。死者的男友有重大作案嫌疑。 但男友辯解稱兩人是在接吻時女友突然倒地昏迷,否認自己殺死了女友。 解剖臺邊站著的年輕法醫穿著一身淡藍色的塑料手術衣,手術帽之下是盤起的烏黑長發。戴著防護口罩,看不清面容,只隱約見到她的面容精致冷淡,眉宇間有一種蒼白的病弱之態。 她仔細檢驗著尸表,漆黑的重瞳如同一口深不見底的冷潭,幽幽地沁著寒意。 仿佛某種奇妙的一生一死的鏡像:解剖臺上躺著的也是個年輕貌美的女子,唇色發紺,面色青紫。身體上沒有其他傷痕。低溫之下,她的睫毛底下凝結了一層冰花,整個人像是睡著了一般,安靜地躺在那里,如同一支剛剛被剪下的鮮花,冰封在標本里。 驗過尸表之后,宋玉誠修長的手指攜著一柄銀亮的解剖刀,做Y型切口,從肩峰做經鎖骨上切記到對側肩峰,從弧形的中心向下直到恥骨聯合精準劃下。 慘白的皮膚翻開,下面像是黃油凍一樣的結締組織露了出來,空氣中飄散著脂肪和血液混合在一起的怪異又惡心的味道。 宋玉誠像是絲毫未覺,她仔細地分離著,直到下面的肋骨。她像是提起蓋子一樣解開骨骼,掏出了里面的黑紅的肺臟。 是心臟迷走反射導致的心臟驟停。宋玉誠的聲音清清冷冷,像是泉水在冰面下潺潺而過,不是因為被掐住而引起的機械性窒息,頸部的痕跡也不是掐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