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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秉然在冷空氣襲來的一天出院了,出得悄無聲息,夏聽南裹著厚厚的羽絨服去醫(yī)院看他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病房里已經(jīng)不是徐秉然,而是一個陌生的小男生。 那小男孩看她的眼神像看一個神經(jīng)病。 她面無表情地退了出來,打了個電話給徐秉然:“你在哪里?” “出院了?!?/br> “誰讓你出院的?” 徐秉然很無奈,按照傷情判斷,他這只能算是輕傷,其實過了一個月的時候就可以準備出院了,但在夏聽南和夏mama的強烈要求下,最后住了將近兩個月。 他的確有點是待不下去了。 “你在家里嗎?” “嗯?!?/br> “我馬上回去。”夏聽南說。 現(xiàn)在已經(jīng)十二月份,每天太陽早早地準備下山,夏聽南到家的時候天已經(jīng)全黑了。 小區(qū)樓下有一些吃完飯出來消食的叔叔阿姨,看到夏聽南都和她打招呼。 夏聽南實在是受歡迎,小時候圓不溜秋,偶爾被夏爸夏媽帶出去就會被所有人蹂躪一番,如今長大了也依舊讓人母愛泛濫,就跟個福星似的,沒人不喜歡她。 “這是小聽南吧,都長這么大啦?!币粋€阿姨喊住她,然后和旁邊的阿姨輕輕說,“這就是夏家以前那個小土豆,真是女大十八變。” “是聽南啊,現(xiàn)在這么漂亮了?!?/br> 夏聽南被夸得不好意思,全身都有些僵硬,謙虛地說:“沒有沒有?!?/br> 阿姨們又忍不住上來捏臉,“有男朋友了沒?” 夏聽南欲哭無淚:“有、有了?!?/br> “?。亢每上?,我還想把我兒子介紹給你……”一個阿姨一臉失望。 夏聽南配合她嘆息一聲:“啊……” “你現(xiàn)在是在事業(yè)單位上班嗎?” “嗯,圖書館里。” 阿姨眼睛一亮:“好啊,工作穩(wěn)定,又漂亮又優(yōu)秀,真好?!?/br> “對啊,我有個朋友的女兒也是在事業(yè)單位里上班,每天都很輕松,一到放假就出去玩?!?/br> 夏聽南心說那是你們沒看到忙的時候…… 阿姨們聊天就是這樣,她們也不需要夏聽南的回復(fù),自顧自地聊,聊著聊著就想拉著夏聽南講講自己家里的事情。 那個要把兒子介紹給她的阿姨忽然大聲地說:“聽南啊,有男朋友了也沒關(guān)系,你還年輕,機會還很多,要多看看,多比比,反正還沒有結(jié)婚,下次我?guī)阋娨娢覂鹤?,我兒子也是今年剛考上的公?wù)員,是警察呢!可俊了!” 是警察呢…… 警察呢…… 察呢…… 呢…… 夏聽南太陽xue一跳,忽然有不詳?shù)念A(yù)感。 “夏聽南。”熟悉的沉悶嗓音被風(fēng)吹來。 那個阿姨炫耀的聲音還在空中飄蕩,而徐秉然不知何時已經(jīng)站在不遠處,如今目光輕飄飄地從她身上劃過。 阿姨們一下子都愣住了。 “這是不是徐家的那個兒子,好久沒見著了?!?/br> “你太久沒溜達了,我經(jīng)常有看到,人家也是當(dāng)警察的?!?/br> “真俊俏啊?!?/br> “我怎么感覺我在網(wǎng)上看到過他?” 夏聽南很快站起來,“阿姨,我還有事先走了,你們繼續(xù)聊。” “哦哦好。”她們云里霧里。 徐秉然不徐不疾地往這邊走來,走到她旁邊,和她十指相扣,然后對那幾個阿姨說:“阿姨們好,不好意思,我來接女朋友回家。” “……”阿姨們表情都十分驚訝,眼睜睜地看著徐秉然拉著夏聽南走了。 夏聽南一臉恍惚地被他帶上樓,一級一級臺階被快速掠過,她的視線里只有徐秉然的背影,高大修長。 他們很快就到了樓層,徐秉然站定后轉(zhuǎn)身,看到夏聽南的頭發(fā)有點亂,伸手替夏聽南撥了撥,在她頭頂上停了幾秒,又滑到夏聽南的側(cè)臉摩挲著,臉上的帶著淡笑。 夏聽南仰著頭看他,踮起一只腳碾了碾地,發(fā)出窸窣的聲響,然后冷靜地說:“我沒帶鑰匙?!?/br> …… 徐家的門一關(guān),徐秉然就壓上來了。 夏聽南被親得迷迷糊糊。 過了這么久,夏聽南感覺自己還是有點暈接吻…… 她仰著頭,脖子有點發(fā)酸,忍不住抵著他的胸口把他推開。 徐秉然慢慢撤開,兩人分開的嘴唇間隱約有一條細絲。 夏聽南咬了咬下唇,故作鎮(zhèn)定:“你出院就是為了這個?” 徐秉然沉默。 她清了清嗓子,然后解釋說:“你太高了,我脖子累……” 于是徐秉然把她的雙手圈在自己的脖子上,然后雙手扶著她的大腿把她抱了起來,輕輕壓在門邊的墻上,輾轉(zhuǎn)著,舔舐著。 腹腔內(nèi)的空氣被掠奪,夏聽南的頭更暈了。 徐秉然抱著她到沙發(fā)上,一只手扶著沙發(fā),一只手摸了摸夏聽南的頭發(fā)。 夏聽南錯開眼不敢看他。 然后徐秉然再一次親了上去。 徐秉然的吻總是溫柔又強勢,就好像耳邊的輕語,讓你慢慢沉溺其中。 他親吻著夏聽南的上唇,一下又一下,然后是吮吸,帶了些力度。 夏聽南閉著眼,不由自主地張開嘴迎合他。 徐秉然吻得更深了,他的舌尖在試探,能感受到夏聽南牙齒的硬度,也能感覺到她的溫度,與他的不斷糾纏,笨拙又充滿渴望。 輕輕的水聲響起,夏聽南整個人都發(fā)燙了。 過了一會兒徐秉然支起身體,看到夏聽南緩慢地眨眼,長長的睫毛相碰,眼里水光一片。 他覺得自己又想親吻她了。 夏聽南問:“你的傷口痛嗎?” 徐秉然搖頭。 “我說的是背上的。” 徐秉然依舊搖頭。 當(dāng)時的燒傷來得太突然,除了剛開始一瞬間的灼燒焦麻感,后續(xù)背部根本根本感受不到一點疼痛。這倒也好,省去了當(dāng)時身體上的痛苦,但想起那個男孩在自己身上失去呼吸,心里卻承受了山一般的自責(zé)與愧疚。 那時候他想的不是自己救了一個孩子,而是自己害了一個孩子。 夏聽南摸了摸徐秉然的鼻梁,依舊像以前那樣高挺。 如同他人一樣正直。 他們穿得都很厚,像是兩只熊抱擁在一起,徐秉然的手背輕輕碰了碰夏聽南的臉,然后遵從心里的想法再一次親了上去。 這一次的吻很輕,很淺,只是碰到,卻舍不得分開。 房間里的溫度升高,兩個人把外套脫掉,只留下里衣。 電視機緩緩地播放著諸如情啊愛啊的電視劇,每一句臺詞都很模糊不清,好像周杰倫在唱歌,聽得懂又聽不懂。 但夏聽南能感受到徐秉然的體溫了。 夏聽南猶豫了一下,還是耐不住好奇心,伸進徐秉然的衣擺里,摸了摸光滑的后背,不知是真實還是錯覺,真的摸到了一些不平整的起伏。 徐秉然知道她想看什么,他轉(zhuǎn)過身把上半身所有衣服都脫下來了,頭發(fā)被衣服扯得有點亂,但因為不長,輕輕一拂又變得規(guī)整。 紅繩松垮地圈住脖頸,倒掛著的綠色環(huán)形翡翠落在后背,他微微仰著頭,看起來又神圣又色/情,好像是被扼住喉嚨的神明。 心跳有些加速。 夏聽南摸上那一抹綠,還帶著徐秉然的體溫。 她看著徐秉然的后背,像是去公園路上的那些地磚,一塊一塊的鏈接著,隱約能看到相接處的疤痕,有點紅,好像是工人沒把水泥砌好,還有右側(cè)肩胛骨上的增生性疤痕,有些醒目。 夏聽南想到了網(wǎng)絡(luò)小說里的破布娃娃,她忽然覺得徐秉然還挺適合這個詞語的。 非常莫名其妙的想法。 她忍俊不禁。 湊近了些,親了親他的背,又親了親那道疤。 涼涼的鼻尖碰到了溫?zé)岬钠つw。 徐秉然的身體好像僵硬了一瞬間,但又很快軟了下來。 他忽然有些昏昏欲睡,覺得能在夏聽南身邊睡著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還有醒來能看見夏聽南也會很幸福。 從以前到現(xiàn)在一直是這樣。 夏聽南問他餓不餓。 徐秉然只是想她陪他在旁邊,于是搖頭。 夏聽南又問,那你困了嗎? 但徐秉然還是搖頭。 夏聽南:你困了,我不走,你睡吧。 于是徐秉然真的就睡著了。 他的呼吸均勻,面容安寧平和,半靠在夏聽南的身上,身上的溫度很適宜,但夏聽南還是怕他著涼,于是讓他躺平后蓋上了一層薄薄的毯子。 她盯著徐秉然棱角分明的臉,輕輕摸了摸。 然后控制不住地想著:徐秉然以前就是這樣的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