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雨季赴廬(5)秘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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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中絕頂機密是什么?我懷著滿腹疑惑,跟著師祖上了樓,見小小的竹樓之上,整齊碼放各類卷冊。 姚端端正的臉上神情難測,輕拍我的背,神秘兮兮地說道:“云兒從別館里出來,定知道一樁懸案,皇帝的美人陳盞花,被一高手刺死在自己宮中。現場留下云兒你的獨門兵器——一只錫丸劍。你的錫丸是成對的,為何那含香軒中只留一只呢?因為現場那一只錫丸,是你宋師兄所制,由門中的一位姐妹:菡香,放在含香軒中!” 我氣得淡眉蹙起,額頭上的微微灼熱,想是那朵火云已現,“菡香,是陳娘娘身邊近侍,原來盞花是門中人所害!” “你這人就是如此毛躁,陳妃并非我們所害。而菡香自分舵取來宋為所制贗品,放在現場,用了半個時辰的時間,目的,卻是為了救你!” 看著天機子那一本正經的樣,我不覺大怒:“拿我兵器栽贓我,還說是救我!” 姚端道:“是。因為皇上必不疑你,而朝臣,也會覺得陳妃死于宮廷爭斗,雖疑你,卻沒奈何;更重要的就是,此案真正的兇手,會因此拼命把所有疑點指向你。而皇上,因為對你的疼愛,對質疑你的人產生反感。而且,做這等事的人,誰會蠢到把兇器留在現場的?現場誰的反應最激烈,兇手就是誰指使的!皇上就算不甚精細,可他也甚靈慧,對此一定明了。我敢斷言,皇帝與此人之間的心結,一定就此種下了!” 聽了姚師祖的話,我仔細一想,果然想到那天,悲痛之外,一口咬定我是兇手的人是:陳覺! 可是陳覺是盞花的族兄,雖說不是親的,可是關系匪淺,陳覺又為何要指使他人殺死族妹,徹底斷了自己了解內宮情況的可能呢?不可能,這不可能啊! “你一定認為不可能。若你看了樓中秘檔,便知其中利害。看吧。” 我接過泛黃的卷冊,輕輕翻看,不覺大吃一驚: 昇元初,陳魏馮見用于皇長子,由以馮見愛于上。劉贈馮金十萬兩,馮乃強買金陵(帝姊廣德公主)何駙馬宅,何及族人誤以此為帝意,其族含恨出,何奔至劉轄地,其后以憂抑死。 后,陳誅褚仁規見寵,劉贈陳金六十萬之數,陳置田畝豪宅無算。 保大初,二馮見用,而嫡庶析產,劉陰使人謀占高審知祖宅贈馮。高家不服,與馮家爭而馮家誤傷人命,后上諭馮買下高宅,劉使人平之,費金以百萬計。 后,宋以耿先生見寵,總領朝事。陳、馮爭拜其門下而互為喉舌,勾連于魏李,外結于查,五鬼用事,劉多賄于馮、陳而薄于另三人。 次馮延魯及陳以兵敗將誅,遇魏馮救而改流遠地,馮以弟見罪,貶撫州。魏上位任事,始知劉之賄馮、陳而薄于己。陳復起,多得力于魏,上位后無報恩意,反勾結宋,短魏于帝前。是以魏陳不睦。 魏欲倒陳霸位,陳欲去魏專朝,二者不睦已久。 孫派諸人,素恨五鬼,查以遠道,馮以被貶,李以位卑,皆不足慮,所患者魏及陳也。孫乃求我門中人,秘搜隱事,得陳之妹實吳越人,且陳于吳越境有私兵。孫乃使中人白于魏,魏知之,欲劾陳。門中覺得此時讓魏岑彈劾陳覺,時機未到。故又復使人白于陳,陳知外畜私兵乃臣之大忌,當年實為自保于朝而行此。由此又深恨于陳。二者初時同黨友情,已蕩然無存矣。陳恐帝見疑,又疑其妹原非骨rou,入宮前曾見吳越使,深恐其已知陳府私兵之事,復見其妹無寵,不能襄助于己,反為人所制,乃釜底抽薪,行此禽獸事矣。 我知道,秘檔中的陳、馮、查、魏四人,我多少知道,李則為景通提起過的李征古。宋則為宋齊丘,孫則為孫晟。可那個劉某又是誰呢?還有,門中又為什么要借黨爭之事,加害無辜的陳娘娘呢? 姚師祖道:“定云,門中只想挑明魏陳二人不和,讓他們相殘之余,招致皇上不滿,而雙雙被去職。可我等并沒想過要害盞花娘娘一命。但我看現在的局勢,也未必對門中不利。從皇上最近的用人來看,皇上已疏遠魏與陳二人,對我國事有利無害。而且,現在你知道,陳覺為什么要急于指你為兇手了嗎?” 我搖頭道:“不明白。” “因為這樣,他不僅可以金蟬脫殼,擺脫殺妹的嫌疑,還可以讓魏岑彈劾他的計劃徹底落空。他也可以借刀,將你除去。這樣就除掉了你對皇上的影響力。當然,這僅為門中現在的猜測,刺殺陳妃的兇手究竟是誰?他是如何避過菡香的耳目,用劍殺害陳妃的?除了陳覺以外,有沒有其它人欲置陳妃于死地?這些尚不明了。但無論如何,這位陳大人,總是脫不了關系。而門中想做的,是想法兒制造內訌,設計除掉五鬼中最誤國虐民的魏和陳,達到先帝與無塵祖師在天機門初開時的約定!” “原來如此。那么,師祖一定也知道,那個多次行賄的劉某,究竟是何方神圣,他的錢,又是打哪里來的?” “那個劉某,指的是貪官劉承勛之子,劉彥貞。那銀錢是何處來的,云兒你也應當明白。你再仔細想想。” 劉彥貞,這人我不知道,可劉承勛,當年貪沒德昌宮之案…… “莫非這些賄金,俱是德昌珍寶所換?” “不錯。劉承勛以老病去世之后,其子多次多事重賄馮延巳等人,得為一州之長。又為了穩固其位,多行不義。早晚門中會出手,收拾于他。” 我閉了眼,暗暗吸了一口氣,朝中的暗流,無處不在,甚至波及于江湖。可是我不愿我和兒子及徒兒們身涉其中。現在,我又后悔身在天機門中了。可是,一步行差踏錯,想后悔,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