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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白爾也不知是怎么了,這種時(shí)候她應(yīng)該盡快撇清關(guān)系才是。許是對元笑的糾纏不休感到厭煩?她收回手,端方的不像在飲酒。

    “世女喜歡妾身什么呢?就算妾身瞧見了您落馬,妾身就非要救您不可嗎?”

    “若換作是我,我一定會(huì)救阮娘子!”

    “妾身永遠(yuǎn)不會(huì)將自己置于險(xiǎn)境。”

    “那你就不怕我把這事說出去?”

    阮白爾輕笑一聲,拉住袖擺為自己斟了杯酒:“妾身既然敢應(yīng),自然就有法子脫離此事。”元笑無奈:“是了,阮娘子竟這般會(huì)算計(jì)。”說完踉蹌著站起來頭也不回出了園子,離開了張府。

    可她哪里知道,阮白爾根本沒有萬全之策,皇上太后哪個(gè)不是寵著元笑,先前未計(jì)較阮白爾也是因?yàn)樵Π桶偷囊腿钅镒幼雠笥眩豢谝粋€(gè)阮娘子。若元笑說了墜馬時(shí)阮白爾見死不救,不論真相幾何,阮白爾再怎么巧言令色,這事都不得善了。

    這邊的阮白爾喝了杯子中的酒后,又為自己斟了一杯,然后看著酒水中的辰砂,撫上發(fā)梢輕輕抽出簪子有些出神,她為什么會(huì)從老太監(jiān)那要這簪子呢?明明毫無用處……

    “主子,孔女郎和謝女郎來了。”一直好像空氣的女婢俯首跪在阮白爾面前輕聲道。阮白爾揮揮手:“把她們帶去偏廳,待我更衣。”

    “是。”

    在阮白爾走后片刻,園子便恢復(fù)如初,連淡淡的酒跡都聞不到,丁點(diǎn)看不出這里剛剛有人豪飲了十幾壇佳釀。

    阮白爾去了偏廳時(shí),孔子蘇正對著墻上的字畫點(diǎn)頭,謝安渠擺弄著自己衣穗,還有…站在拐角的孔雅歌…她思量一瞬,踏步進(jìn)去:“孔jiejie,安渠。”

    作者有話要說: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怎么寫怎么寫怎么寫啊

    ☆、第 34 章

    “白爾快來,這字是褚先生的吧,我求了好久,先生才應(yīng)了我一副。”孔子蘇搖頭抱怨,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阮白爾走過去有些好笑:“褚先生是jiejie母家長輩,這話說的倒叫人不明理了。”

    聞言,垮垮倚著的謝安渠翻了個(gè)白眼,把自己從椅子上撐起來懶洋洋道:“你們就別在這互慕了,快先說正事。”孔子蘇:“長公主要給小侯爺選妻了,洛京有些名氣的貴女家都收了帖。”謝安渠冷笑一聲:“她也是胃口大,也不瞧瞧施祁是個(gè)什么貨色,說好聽些是有個(gè)侯爺?shù)拿^,可誰不知道那是個(gè)什么意思。”

    孔子蘇笑容意味不明,而謝安渠有些惱怒,上輩子不正是謝安渠下嫁了施祁。

    “梓梓呢?”

    謝安渠聽了更顯煩躁:“被她娘帶回去了,說是過一陣再來。”謝安渠未說完的話在場的兩人都懂,謝安渠還想說自己這位嬸嬸看不上長公主家的施祁,又可知長公主更看不上她這個(gè)偏支。

    照理來說阮白爾比上一世還要出眾,長公主必然會(huì)給她發(fā)帖,可她卻沒有收到帖。因?yàn)樗龥]有強(qiáng)盛的母族父族可給施祁擦屁股,快瞧瞧長公主的一片慈母之心吧。

    孔子蘇安慰似的拍了拍謝安渠的手:“怎么?阿渠家里有想法?”謝安渠略顯不自然的挪開:“也沒有,只是不太與施祁相處。對了,白爾呢?”生硬轉(zhuǎn)開話題的謝安渠求救般希望阮白爾開口。

    阮白爾搖搖頭,軟和著開嗓:“我并未接過長公主的帖,家中無長輩在外酬客在所難免。”孔子蘇促狹一笑,向后招了招,孔雅歌便走向前手里恭敬捧著一張請?zhí)?“你當(dāng)我今日做何來的,長公主多給了兩張?zhí)苯形覍ゎB得好的女郎去。這下可好了,總不算是日后調(diào)侃這宴,白爾不知所以然了。”阮白爾也不推辭,順手接下了。反正孔子蘇既然送來了就絕沒有再拿回去的道理。

    幾番閑聊后,孔子蘇便道還要再為旁的女郎送貼先行一步走了。孔雅歌規(guī)規(guī)矩矩的跟在她后頭,半點(diǎn)看不出來數(shù)年后囂張跋扈的模樣。上一世她在宮里才看見的孔雅歌,是元文靖在宮外偷吃帶進(jìn)去的,這一世是因?yàn)樗龥]收下孔子蘇贈(zèng)予的男寵嗎,不過她倒沒想到孔雅歌也有這么恭敬的時(shí)候……

    還沒等她回過神,謝安渠已經(jīng)拉著她的手帶著幾分慌張的進(jìn)了屋。等到她把阮白爾按坐在凳子上,又帶著幾分惶惶不安的說:“孔jiejie她……孔jiejie可能有磨鏡之好!”阮白爾適時(shí)的露出一個(gè)驚訝的表情,看著花容失色的謝安渠,然后指了指她的眉梢:“安渠妝散了。”

    謝安渠一梗,放開了阮白爾等她喚來奴仆為自己洗凈妝容。阻止了女婢要為她上妝的手,重新坐在阮白爾身側(cè)。拂去脂粉的臉上露出鼻尖一顆紅痣,原本就千嬌百媚的謝安渠加上痣的點(diǎn)綴更顯酥人:“我在和你說正事!”阮白爾訝然:“是孔jiejie做了什么?”謝安渠眼睛朝下瞟了瞟,面上浮起薄紅。

    真是沒想到啊,阮白爾心想,早已知曉情/愛之事的謝安渠都臉紅了,孔jiejie是做了什么破廉恥的事。

    謝安渠幾番張口卻又閉上,在她眼里,阮白爾是個(gè)不知銷魂事的,她講出來興許會(huì)嚇壞她。但是她真的要憋不住了,要是謝梓梓在還好,她起碼有個(gè)人訴說!

    那邊的孔子蘇也從納蘭家被恭敬的送出來,上了馬車后孔雅歌原本跟在馬車旁快走,但孔子蘇伸出窗邊的手往里勾了勾,馬車便停下讓孔雅歌上去了。

    “女郎為何要給阮家女送帖?”孔雅歌有些迷惑:“雖說阮家女名動(dòng)洛京,但與長公主之求相差甚遠(yuǎ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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