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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幾分鐘后,男人的情緒似乎平復了一點,肢體不再顫動,但抵在女青年脖頸上的刀卻沒有松開。 這名女性面色蒼白,緊咬著唇,一聲不吭。 為什么我會說是【看電影】,為什么太宰治會問我想到了什么,因為談判者和 這名人質小姐正好是坐在同一桌的戀人,二十幾分鐘前還在因離婚事宜而爭吵、潑咖啡甚至上升到性命威脅的那種。 那么,等到四十分鐘、五十分鐘,一小時后,如果仍是僵持不下的局面,年輕 的談判者在高度壓力下,有可能就會不動聲色地放棄這場博弈。 所以說,我才沒興趣看人性實驗,我自己就是在生物實驗、人性實驗、教育實驗薈萃的環境長大的。 我抬眸看向太宰,他撐著一邊臉頰,鳶眸靜靜地望著這場黑色幽默,興致也不是很高昂的樣子。 他明明完全有能力立即給這段不倫不類的喜劇畫上休止符。 這個人真是有自我折磨的傾向。 我不喜歡這種人,也沒有改變對方的興趣。 我用手指敲了敲他的手背。 太宰側頭,像是從幻夢里回到現實,鳶瞳才清亮了些。 他對我輕聲拋出一句,“你等一下。” 然后他閑庭信步般走到對峙的三方面前,笑著說了一些我沒興趣關注的理由和我不關心的話,對峙的氣氛似乎就沒那么緊張,起碼拿著刀的男人是被勸服了。 在場的其他人終于有了喘息的機會。 我還記得我是要走人的,但在此之前,太宰已經向我走過來了,風衣下擺在轉身時舞出飄逸的弧度。 太宰嘴角勾出淺淡的弧度,“我本來想直接跟你說的,但剛才那個氛圍不好說話,只能用暗語和密碼。所以我只好先把事件解決了。” “所以,你想說的是?” 他聽到我這么直白地問,反而不懂該露出什么表情,“哎,綾小路同學,你真是什么都不懂啊。” “……”我安靜地等他想說些什么。 “算了,我不打算說了。”他插著口袋漫不經心地說道。 太宰頓了一秒,又垂睫微笑起來,聲音輕而淡,蘊著些微苦意的孤寂,“我看著那名談判的先生的微表情,看那對快分手的戀人眼神的博弈,突然不合時宜地想起,我們見到的太陽是8分鐘之前的太陽,見到的月亮是1.3秒之前的月亮,見到一英里以外的建筑是5微秒之前的存在,我們所見皆是過去。*” 我冷靜地反駁道,“可太宰你并不是同情心泛濫、一顆少女心的人,你真正想問的不是這個吧?” 他這才笑出聲來,形狀漂亮的鳶眸略微彎起,聲音舒朗清越,“好吧,其實我當時是想問,你會結婚嗎?” ???!!! 我一時間沒明白這是什么新試探人的方式,還是哪個心理學理論需要這個問題的答案。 太宰也不想要我的回答,他看我的表情,好像覺得很滿意,“逗你還是挺好玩的嘛。” “……您真不要臉。” 這人又踩我雷區了。 作者有話要說: *出處《萌偵探紀事》,略有改動。 下章終于能寫到我一直很想寫的情節了! 第43章 第四十章 66. 今年,10月的第三個星期五稍微有點特殊。 理論上,這是我的誕生日。 雖然這個說法的真實性有待考證,我本人也不相信通過推演和占卜等手段得出的生辰,但我內心還是對生日這一聽起來純白、美好的詞語懷有一絲希冀。 不知道有沒有人會給我慶生。 我這樣想著,真正到了10月20日這天,我才意識到我并沒有跟任何人說起過我的生日。 而且我在網絡上的各種軟件,line,ins或是soul,資料卡上的出生日期我都是隨手填的。 情況好像不太能按照我預測的方向發展。 不過,也沒關系,平常的問卷調研,其實我寫的都是真實的信息,而且各種檔案上記錄的出生日期也確實是10月20日。假如有人用心的話,得知我確切的生日并不難。 就算沒有人,我也不會特別失望。因為我本身的投入就不會很多,產出少理所應當。 沒有什么失望的必要。 但這天晚上,我被同學拉著參加一個聯誼聚會,這種聚會一般都不會特別正經,所以我很正經地拒絕了。 “這是一個研究生學姐的生日會啦,設計科的學生都能被受邀參加,不會出格的。”有路人見到我不是很明白,這么向我解釋。 “你要是早一年入學的話,說不定還有機會參加鈴木家綾子大小姐的生日晚宴呢。”學姐語重心長地對我說。 “……”我只好答應下來。 像是好感度達到一定數值的攻略游戲,我把cg和成就拿完就掛機或棄游了,這可以用來描述我和朝倉奈奈現在的關系。 但這種場合,我第一個想到的也是她,我決定向她咨詢一下應該換什么樣的衣服。 “啊!這問題問我就對了!”朝倉聽到我的問題,莫名激動起來,眼睛亮晶晶地看著我。 她接著說,“之前就想說,你的穿衣風格也太保守了,從來沒見你穿過露鎖骨露腰的衣服,連小腿都沒露出來過。” 我“嗯”了一聲,看著朝倉在百貨店的衣服架上熟練地搜索著,但朝倉自己是文藝復古派,這也很襯托她清麗的長相,為什么到我這就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