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綾小路(感到莫名其妙):…是發燒了嗎。 *太宰暫時不會回橫濱,后面會真香 *寫前十六章的時候,我一直以為會有人問是不是我把宰給寫得弱了,一直是綾小路算計太宰,結果為什么都沒有人問orz,太宰不是全沒預料到的,但也沒有預料到全部。 這次搞事情是因為他發覺綾小路有一個點令他非常非常不爽(其實這不爽有部分源于好感但他不知道),是什么點,我在路姐視角的解密章會說 感謝在2020-05-30 21:56:25~2020-06-06 13:29:3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今天也沒自殺成功 55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27章 沒代入感 深藏不露是一種卓越的才能。 ——弗朗索瓦·德·拉羅什富科 44. 其實,我并不是很愿意參與【調查】。 本來,這件事的主角就不是我,我只是扮演一個無關緊要的小角色罷了。但現在太宰治想要把這一池水攪得更亂,把我也卷進漩渦里面,我感覺事情即將往我不想要看到的方向發展。 那個視頻的真假,我早就知道了。身旁經過了什么人,路上又發生了什么事,別人可能會遺忘,或者根本沒注意,但我還不至于不記得。 6月27日那天,因為第二天就是期末繪畫基本功的考試,所以學生們都在放有石膏的美術室觀察、練筆到很晚才回家。 而且,那天的夜色是夏日里最漆黑無光的,快到了旁邊沒有人相互攙扶就會沒有安全感的程度,人光是看清前方的路就已經要費勁全力,因此,視頻中的路人才無一例外地忽略了出車禍的小女孩的存在。 我看了一眼正和我走在一起的三個人,白鷺祁連和我接觸得并不多,而且我覺得他身上的氣場和我不太合;岸谷清司和我是很純粹的工具和使用者的關系,我現在也沒有能用得上他的地方;石原優紀,雖然我對她的第一印象不差,但今天是我第一次和她說上話,如果要搭話,會不會太冒昧了? …想要邁出交際的第一步真難。 每當這個時候,我都會不由自主地想,要是太宰治能更乖哪怕一點點就好了,有他在,我完全可以讓他做我交友方面的代言人,我自己只要做一個安安靜靜與世無爭的甩手掌柜就行。 真可惜,我也只能在夢里想一想。 最后,我還是選擇了向石原搭話,“石原小姐?!?/br> 石原聽到我突然出聲,嚇得一激靈,她側過頭,澄凈的湖藍色眸子瀲滟生輝,令我聯想到《貝加爾湖畔》還有《靜靜的頓河》,我有點想彈這兩首曲子了。 此刻她那雙水光粼粼的眸子微睜著,好似有些窘迫地望著我,“有、有事要問我嗎?” 我怎么感覺她好像比我還要緊張。 “我發現,我掛在胸前的鋼筆不見了,想回頭找找。而且,我注意到你也是一直在找什么東西的樣子。”我說道。 “啊,那是因為…”石原沒再看我了,目光四下飄忽著,又像是在尋找著什么,她悄聲說道,“我發覺有人在跟蹤我們。” “…?” “不要回頭,那個人就在你背后的那家餐廳里?!笔碱^微蹙,但似乎并不害怕,語氣比剛才還要平穩。 我不知道她是對這種事很有經驗,還是反應比較遲鈍,我直覺是后者。 “那我們…”本來我想隨便找個理由就退場的,石原這么把有人跟蹤我們的事情指明,我再這么做,在別人看來無疑是自找麻煩的行為。 【那我們還是一起行動吧】這句話停留在我的唇邊。 因為這個時候,岸谷和白鷺兩個男生在一旁已經交流完畢,達成了新的共識,“在那條小路調查完之后,我們兩個人,決定找到小女孩所在的醫院看看,畢竟不管事情真相如何,她是無辜的。” 不是吧,這還帶加戲的?? 這場游戲的劇情線原本是很明晰的,就是一個女人出于報復和拜金的心理,利用一個小女孩自導自演了【車禍】,是我這樣的人都能看明白的事情。 可是岸谷清司、石原優紀、白鷺祁連、太宰治,每個人都或多或少、有意無意地撥弄了這團線,那么這團線就會變得剪不斷、理還亂。 那么,想要梳理好這團線,就得從結點開始解決。 我把裝在胸前口袋的另一只鋼筆掏了出來,打開了手機的前置攝像頭。調試好角度,借助幾個反射,我就可以看清【跟蹤者】的身影。 我真心地希望,這幾個動作能被不斷地延長,因為萬一結果是我內心所預想的那樣,我沒想好我該擺出什么表情來應對。 不要是他千萬不要是他—— 我都快感受不到自己的呼吸與血液的流動了,只覺得自己等了幾輩子那么長,我的大腦甚至翻涌著,把手機關掉,再把它用力擲出去的沖動。 終于我看清了背后那位【跟蹤者】的身影,并不是那個人。 我像是在高空中漂浮的人,重新獲得了踩在地面上的踏實感,終于能夠恣意地呼吸。 對于那個人來說,在生與死的鋼絲線保持平衡是輕而易舉的事情,而沒有刀光劍影的平淡日常,恐怕反而一直令他捉襟掣肘吧。 這就是我和他之間不同的點,從一開始,我們兩個人本質的對立就注定了結局。表面上的和平共處,只會讓我們不斷看清楚對方是什么樣的人,進而厭惡又理解著,對方身上和自己無比相似的部分,憧憬又不滿著,和自己截然不同的部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