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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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醒來時,他們用銀針封住了我的奇經八脈,甚至我體內還有毒液殘余,我只能裝作昏睡,暗中把銀針逼出體外 原來如此。 景嵐越聽越心疼,怪不得她后來經常感應到柳溪強催氣丹滾動。 魏諫玄應該早在東臨城就知道他的身世了。柳溪可以斷定此事,他一人一騎飛馬來報,雖說是棋子,卻也是得益人。柳溪輕嘆一聲,我假裝昏迷聽到不少事情,修羅庭就是魏氏的家臣,這囚龍澗就是一個局,不僅是對付你,還要借你的手對付柳擎。而這個局,魏諫玄他一定知道,他選擇了做衛影的傀儡,參與布這個局。只是他沒有料到,衛影最后連他也想殺,命衛七把我綁在機關之上,引誘你們來救我,觸動囚龍澗機關,妄圖玉石俱焚。 柳溪沒有直說這些話你當他是兄長,還想救他的命,可他呢?雖說他也有逼不得已的地方,可是,他也有許多機會把實情相告。在東臨可以說,他沒說,在商道他可以說,他沒說,在囚龍澗看見景嵐,他可以說,他也沒有說。 甚至,倘若他吃了這療傷圣物,撿回一條命,他完全可以不躲不逃,把話說個清楚明白。他對柳溪的喜歡,卑微又陰暗,連光明正大地與景嵐爭一爭的勇氣也沒有,這樣的人,柳溪打從心底看不起他。 景嵐已不是上輩子那個天真的景小五,柳溪沒有說的那些話,景嵐也能想到。她想,紅姨一定是知道了真相,才會說出那句他不是你的二哥。 紅姨該有多難過,又該有多失望? 我也許說多了柳溪啞聲道。 溪兒沒有說錯,也沒有做錯。景嵐啞澀笑笑,笑中隱有淚水,我只是沒想到,我喊了十七年的二哥,竟會景嵐吸了吸鼻子,干脆地抹去眼淚,他選擇了他的道,既已殊途,再難過也是枉然。 阿嵐。柳溪輕喚一聲。東海景氏向來重情,她知道景嵐一定會難過好些日子。 景嵐再吸了吸鼻子,笑道:我不是還有三哥跟四哥么?對了!我還有金jiejie跟沈jiejie提到沈將離,景嵐驚呼道,溪兒,沈jiejie毒丹俱碎,內功已廢,憑我一人之力,根本沒辦法把她體內的毒液逼盡。 毒丹俱碎?!柳溪沒想到沈將離竟會傷重至此,誰對她下的狠手?! 沈jiejie本來不會傷這么重的,她是中了淬有黃泉之毒的銀針,還強催毒丹運轉內息,發動問字訣的【天問】一式,導致毒丹破碎,毒液反噬 黃泉之毒?! 柳溪沒等景嵐說完,便打斷了景嵐的話。她記得黃泉之毒是異族秘藥,那日商道遇伏,并沒有異族參與,唯一與異族有關的人便是夜天心。 想來也只可能是她! 柳溪思忖極快,夜天心身上若有淬了黃泉之毒的銀針,那她在東臨城還中了此針,唯一的解釋便是她才是真兇! 可笑! 柳溪只覺羞憤,她竟被這個人玩轉于股掌之間,冒險闖蜃樓,又險些害了妹子性命。 阿嵐,我們得快些回西陽城! 云姬前輩帶紅姨先回西陽城了,有她在,沈jiejie性命暫時無礙。 景嵐溫聲安撫一句,你信我!倘若急于趕路,引發傷口惡化,就算趕到西陽城,你也沒辦法與我一起給沈jiejie逼毒啊。 柳溪知道景嵐說的在理,她皺眉沉沉一嘆,忽然問道:你口中的云姬前輩,可就是幽幽的師父? 嗯。我與沈jiejie在商道苦戰,也是幸得云姬前輩出手相救,沈jiejie才能撿回一條命。景嵐感激地說著,昨夜,也是幸得她出手制住柳擎,否則 好巧。柳溪突然說了兩個字。 景嵐忍住了原本要說的話,確實好巧云姬是符師,游走天下找尋礦脈煉丹,或是探險下墓,找尋符篆,在商道上撞見,其實說得通。云姬在飛鷲山留下守候,說不定是跟著顯露蹤跡的修羅衛摸到了修羅庭的老巢,而后跟蹤修羅衛來的囚龍澗,這也說得通。 可是,一次兩次還好,當多次恰好相救,就顯得太過巧合了。 柳溪尚未與云姬照過面,也不知此人數次相救,到底是圖什么?可防人之心不可無,在沒有弄明白云姬的意圖之前,柳溪不敢盡信此人。 溪兒,云姬前輩武功極高,你就算要試探她,也要小心行事。景嵐看見柳溪這樣的神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忍不住小聲提醒一句。 柳溪被她說中心事,笑道:好,我小心些,免得又傷了,小賊心疼。 知道就好。景嵐輕舒一口氣,將她擁入懷中,在她耳畔喃喃低語,不準再傷了 是,都督大人?;鸸庥骋r下,她溫柔輕笑,是久違的明艷動人。 景嵐情念微動,忍不住在她臉頰上親了一口,等衣裳烘干了,我就背你趕回西陽城。 你跑得再快,有馬兒快么?柳溪打趣,許久不曾與她親近,說不想都是假話,這小冤家不咸不淡地親了一口,竟撩得她的心弦發顫微癢。 好像沒有 沒有什么? 沒有親夠唔! 唇瓣只輕輕地一觸,哪里還舍得分開? 柳溪的十指交錯攀上景嵐的后頸,緩緩插入她微潤的發絲間,將這些日子所有的思念都化作這抵死纏綿的一個吻。 她是真的很想她 作者有話要說: 這果子有副作用的~親們~這不適合將離妹紙吃,所以請忘記果子! 第201章 鬼魅 天蒙蒙亮的時候, 火光漸漸低去,景嵐將余火踩滅之后,又再三確認這灰燼之中再無火星子, 這才將刀劍一并系在腰間,回頭溫聲道:溪兒, 上來, 我背你走。 柳溪看了一眼地上的軟甲, 你軟甲都沒穿。 穿那個容易咯疼你,不要了。說著,景嵐拍了拍肩膀,半蹲下去,上來吧。 柳溪搖頭輕笑,她也樂得享受這丫頭給她的脈脈溫情。她往景嵐肩上一趴,溫柔地攏住了景嵐的頸子。烘干后的衣裳貼在一起, 上面還留著火焰的余溫, 暖透心扉。 回家。景嵐啞然失笑,雙臂勾緊了柳溪的雙腿,側臉輕輕地蹭了一下柳溪的臉頰,邁開步子,朝著幽谷的另一頭走去。 幽谷一路往西去, 地上明顯有一串新踩的腳印子也一路往西走,起初還很是沉重,越到后來,腳印子也不似之前那般沉重,漸漸地便在枯草深處斷了蹤跡。 景嵐望向枯草深處,忽然停下了腳步。 柳溪知道她在擔心什么,那串腳印子她也發現了, 若是想過去找找,我可以在這兒等你的。 知道他還活著便好。景嵐幾乎可以確定,這人的腳印子越來越淺,是因為傷勢大好,我想,他會回來的。 或許還是她的二哥,或許是真正的魏諫玄。 景嵐在心底還是希望他能選擇做回景檀,否則,以西沉州與長慶州目前的局勢,她與他終有一戰,必不可免。 若他以魏諫玄的身份回來,你把他交給我收拾柳溪知道景嵐神色凝重是因為什么,她微笑著輕撫景嵐的眉心,你跟紅姨都不必為難。 你先把身子養好,別想著又去逞強。景嵐的語氣雖兇,可兇不過片刻,便又溫柔了下來,你可別想大婚那日,也讓我背你入府。 柳溪挑眉一笑,小賊,尚未及冠,就想著成婚了。 有何不可?景嵐反問一句。 柳溪湊近景嵐的耳垂,氣息吐在她的耳垂上,所以大婚那日你背背我,有何不可?聲音微酥,聽得景嵐耳根發燙。 狡猾!竟把話繞回來了! 景嵐正準備答話,哪知柳溪看她通紅的耳根有趣,情不自禁地咬了一口。 你!不要景嵐的身子驀的繃了個緊,又羞又惱,胡鬧!惹火了我,我也會下口的! 柳溪順著景嵐的話,故作惶恐,都督大人饒命,小女子知道錯了。 知錯就好。景嵐得意笑笑,哪知柳溪又一口輕咬過來。 景嵐慌亂道:你又來! 剛才是胡鬧,這會兒不是胡鬧柳溪聲音微啞,在景嵐發燙的臉頰上親了一口,阿嵐要背我走好長一段路,難道不想要點獎勵么? 真是黑的白的都是她說的對,景嵐哪是她的對手? 誰不喜歡這樣的獎勵呢? 景嵐強忍笑意,肅聲道:嗯,還算有良心。說著,她哪里還憋得住笑意,側臉看向她時,臉上梨渦一旋,與溫暖的晨曦融在了一起,反正你這輩子跑不掉了,我有大把的時間可以慢慢跟你算賬!說完,故意咬牙皺了皺鼻子,像極了一只得意的小獸。 你算得清楚么?柳溪莞爾貼在景嵐耳側,挑釁地問道。 景嵐微微昂頭,這輩子算不清楚,那就下輩子繼續,是你招惹的我,你休想半途逃之夭夭! 這丫頭竟把她的下輩子都算進去了。 柳溪啞然笑笑,嘖嘖,我家阿嵐想怎么算呢? 你說呢?景嵐這次可不會再被她繞進去。 柳溪故作愁容,這算法嘛,該是 哪知這個時候,景嵐猝不及防地一口親在了她的臉上。 小賊偷襲! 溪兒,你真好看。景嵐深情地望著她,柳溪并不知道,晨曦落在她的臉上,將她的明艷容顏染上了一抹光亮,落入景嵐眼底,是說不出的驚心動魄之美。 這還是景嵐頭一次這樣不害臊地夸她好看,柳溪忽然覺得自己就像是情竇初開的小丫頭,被心上人深情一夸,整顆心都融化了。 景嵐越看她這嬌羞的模樣,心越是guntang。 覺察到景嵐眸光中的細微灼意,柳溪的心砰砰狂跳,連忙伸指按住她的唇瓣,嗔道:光天化日之下,都督不可孟浪。 那今晚景嵐小聲囁嚅。 今晚也不準。柳溪繃著笑意,一本正經地回答。 哦 看景嵐那失落的樣子,柳溪低聲問道:昨晚你還沒親夠么? 柳溪說完這話,看見景嵐眼底多了一抹促狹的光亮,她頓覺大羞。只見柳溪咬了咬下唇,催促道:妹子還等著我們回去,快走。 都把沈jiejie給搬出來了,景嵐哪里還敢胡鬧? 好!景嵐重重點頭,足尖一點,背著柳溪朝著幽谷出口掠去。 心跳的砰砰聲在彼此的胸臆間交錯響動,昨夜那些氣息的交纏,唇瓣的摩挲,已經成為她與她記憶中最溫暖的一幕。 景嵐只希望快些到今年的冬日,過了生辰行了冠禮,她要堂堂正正地把溪兒娶進門! 兩人才掠出幽谷口,風中便飄來了一絲血腥味。 景嵐警惕地放慢了腳步,沒走幾步,便在樹邊看見了已經死掉的夜承天。 景嵐記得景九叔說過,夜承天也被擄到了囚龍澗,她本以為囚龍澗塌陷之時,夜承天只怕已經葬身山石之下,卻沒想到竟會在這個隱蔽的幽谷出口看見他。 柳溪也沒有見過夜承天,可她看景嵐神色不對,阿嵐認識他? 夜承天。景嵐皺眉,他怎會死在這里?難道在囚龍澗塌陷之前,夜承天就從修羅衛手里逃出來了? 景嵐將柳溪輕輕放下,彎腰檢視夜承天的死因,一邊看,一邊道:我在西陽城大敗夜氏,用他為餌,故意讓他被修羅衛劫走,這才順藤摸瓜找到囚龍澗。 柳溪安靜地聽著。 奇怪。景嵐忽然發現了什么,將夜承天的臉往左邊一撥,露出了他血rou模糊的右頸,他似是被什么兇物襲擊了,可傷口猙獰,竟無一滴血珠沁出,似是被兇物一次吸干凈了血液。 柳溪倒抽一口涼氣,總覺得這附近有什么兇物正在暗處窺伺這邊。 阿嵐,此地不宜久留。 嗯。 景嵐也莫名的發寒,將柳溪重新背起,沿著幽谷外的石徑,匆匆地往山下去了。 晨曦落入深林,一寸一寸將陰翳逼退,照在了一團瑟瑟發抖的人影上。他身上沒有一絲衣縷,發白的肌rou與賁起的青筋交錯一起,像是一只被剝了皮毛的人猿。鮮血一滴一滴從他嘴角滴落,他抱住腦袋,不斷搖頭,原本漆黑的瞳光漸漸被幽綠色染透,沙啞的聲音不斷低喃,血血血 冷風吹過,百草哀鳴,這人忽地發出一聲強忍的嗚咽,突然停下了顫抖,仰起臉來,雖說臉頰上殘余著血污,可還是可以看出他本來的模樣。 幽綠色的眸光中染上了一抹深沉的恨意。 小五我為她犧牲至此不是便宜你的 柳妹只能是我的是我的 那些讓人聽來發怵的聲音一聲一聲從他喉間響起,他握緊拳頭,血紅的舌頭輕輕地舔了舔嘴角殘余的血沫。 曾經的英氣少年再也回不來了,既已深陷無間修羅,那便大家一起沉淪吧。 屬于他的東西,他要一件一件地拿回來,屬于他的人,他絕不會讓給任何人! 云姬將紅姨娘安然送回了西陽城,當日便解開了她的瞳術。紅姨娘雖然氣惱,卻也拿云姬無可奈何,她已經離開了囚龍澗五日,就算趕回囚龍澗,只怕也來不及做點什么。她唯一能做的便只是靜靜養傷等待,希望一切如云姬所言,小五能將他們都安然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