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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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猗猗倒吸了一口氣,佯作吃辣了的模樣,一邊扇一邊笑道,果然還是有辣味的。 我本以為你是個 良家女子么? 猗猗分明就是在挑釁,可挑釁的話語之中,又藏了一些真話,若發現了我不是良家女子,小小可會嫌棄我? 你又說胡話。聶小小捧住了她的雙頰,一字一句地道,猗猗很好,比世上很多人都好。 我也會做錯事的。猗猗唇角微揚,到時候你會不會不要我了? 人無完人,哪個人都會做錯事的。聶小小往前一湊,額頭低著猗猗的額頭,別怕,你做錯了,我便陪你一起改,或者一起彌補,以后 以后怎的?猗猗緊張地問道。 以后我們兩個要相惜相愛一輩子。 聶小小從未想過自己也能說這樣的情話,她說完之后更顯羞赧,卻被猗猗一口狠狠吻住,將所有的情話都變作了唇舌間的溫存,把今日的時光變成了他日最美好的回憶。 聶小小的身子在猗猗的調養下,一天比一天好了起來。 金守疆修筑棧道也到了最關鍵的時候,是穿谷而過鑿穿最后的山壁,架設飛跨山澗的鐵橋,還是繼續沿著山勢往下修筑,最后繞過眼前的龍首山,直達大漠? 一個雖然危險,卻能在最短時間內修好,一個雖然安全,卻需要耗費數年的工期。 金守疆寫過好幾封書信回驪都,請狼帥定奪,狼帥卻從未回過一封書信。糾結了幾日后,金守疆決定先同時動工,慢雖慢些,就當等待狼帥的最后定奪。 入秋之后,聶小小的身子已經恢復得大好,甚至偶爾也會佩戴金鈴妝盒中的飾物。 金守疆看在眼里,不禁暗暗生奇。 看來,猗猗確實把她醫得很好。 金守疆好幾次想要主動與聶小小說話,都被猗猗賠笑著打發了。金守疆在夜里抱著空枕想了想,若是猗猗真能醫好聶小小,他獨守空房幾日也算值得。好在猗猗偶爾也會把小小姐抱來給他瞧瞧,金守疆把這個小娃兒抱在懷中,很是高興,給她取了個名字,叫做金鈴鐺。 是的,金守疆后來的日子中,不論是孫女還是曾孫女,他只給她們取一樣的名字。 最初是覺得喜歡,后來是覺得愧悔,只是這些都是后話了。 猗猗憑著醫治聶小小的理由,每次去山里采藥的次數也變得多了起來,一是可以借機把棧道的走向悄悄畫下來,二是可以多找些毒蟲煉蠱。 留給她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聶小小養得大好,自然就不能總在房中休息。 這日,她拿著牽絲鈴在庭中練了幾招,只覺喘得有些厲害。她啞然笑笑,掐了一下自己的臉頰,只覺比前幾日又圓潤了些。 猗猗的那些湯藥,哪個都是補的,聶小小搖搖頭,怕是不能再這樣由著她繼續補了。 這日猗猗回來得比往日晚些,心情卻比往日還要好。 她照例送了湯藥來,才進房間,便瞧見聶小小皺起了眉頭,我今日不想喝這個。 猗猗含笑放下湯藥,那jiejie想喝什么,我給你去熬。 你來。聶小小對著她招了招手。 猗猗微笑著走了過去,坐到她的身邊,jiejie藏了什么好東西?余光往聶小小背后一看,她后面的被子鼓著一個小包。 聶小小得意地拿了出來,原是她拿藤球與長繩做的牽絲鈴,她遞給了猗猗,不是說好的,你教我詩文,我教你牽絲鈴。 今天學? 嗯。 可是jiejie,我今天真的好累。 那明日? 猗猗點頭,好,明日。 聶小小心疼地輕撫她的后腦,你呀,每日都往山里跑,我很擔心你,萬一山中遇到什么野獸 這一帶的野獸都被將軍帶人打得差不多了,沒被打死的,都拖家帶口的跑了,不會有野獸的。猗猗想到那幾個饞rou的糙漢子,忍不住笑了起來。 不提他。聶小小不喜歡關于金守疆的一切。 猗猗笑道:好,不提他,免得我這兒沒有蜜餞,給jiejie解解酸。 誰酸他了? 我酸。 猗猗順勢躺倒在聶小小的膝上,指了指床邊上的搖籃,我也酸她。 聶小小啞然失笑,你連鈴鐺都酸? 對,都酸。猗猗干脆回答。 若是這樣呢? 門 猗猗覺察了聶小小的意圖,連忙提醒。 今晚留下陪我,別去隔壁睡了,可好? 我好像嗅到了小辣椒的辣味。 聶小小笑道:你就說,你陪不陪? 陪怎么舍得不陪?猗猗蹭了一下聶小小的鼻尖,坐了起來,等我回來。 外面已經黑了,你還要去哪里?聶小小問道。 猗猗故意嘆了一聲,將軍最近虛火太旺,我答應了他,給他送碗去火的湯藥。 聶小小突然牽住了她的手,不準去。 我保證回來。猗猗柔聲道,保證,好不好? 我不是不信你,我是不信金守疆。聶小小知道這男人到底打什么主意。 猗猗低聲道:我今日來了月事,將軍多少會顧忌的。 聶小小這才松了手,那快些回來,不然我帶著牽絲鈴去收拾他。 好。猗猗站了起來,走到門口,又對聶小小深深地笑了一下,這才舍得離開。 聶小小在房中等了半個時辰也不見猗猗回來,她很是擔心,萬一金守疆憋了大半年的火一下子沒忍住,遭罪的只會是猗猗。 她越想越不安,甚至還厭惡金守疆,生怕他又染指猗猗,便索性拿了牽絲鈴,披了大氅離開了房間。 大夫人,天已經黑了,您要去哪里? 看好鈴鐺,我去去就回。 聶小小淡淡地扔下這句話,便匆匆朝著金守疆的小院去了。 石城多以磚石砌成,所以入夜之后,夜色與石頭的黝黑色融在了一起,更顯昏暗。因為金守疆就是秘密在此修筑棧道,所以才想讓這座石城不會輕易被人發現,所以當初用來修葺石城的石料大多都是黑石。 噌! 聶小小走鏢多年,入夜之后最是機敏,當聽見了這聲響聲,便循聲望去。 一條黑影飛快地沿著墻頭掠過,常人一般只會以為是野貓或是烏鴉,可在聶小小看來,那絕對是不速之客。 她壓著腳步,悄悄地掠至墻邊,附耳聽著墻的另一邊的動靜。 聶小小雖然經常在房中休養,可偶爾也會讓猗猗牽著出來走走,所以她記得墻的另一邊是雜物石室,一些用爛的兵刃或者工具都扔在這里,等著送去東臨城找工匠修補完又送回來。所以,這里面向來是又臟又亂,晚上是不會有人來的。 你往湯藥里加了什么? 毒、藥。 聶小小一臉震驚,并不是因為聽見毒、藥二字,而是因為說這兩個字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她最在乎的猗猗。 棧道尚未修完,金守疆這個時候還死不得! 我已繪制得差不多,大王那邊已經可以交代。 猗猗,但凡有私心的死士,只有死路一條。 我比任何人都知道,死字怎么寫。 金守疆不死,我脫不了身,便無法把大王要的圖送回去。 你可以給我。 給了你,我還能活么? 猗猗,你好像變了。 該我的功,我就要領,旁人想都別想。 這是聶小小從未聽過的猗猗聲音,沒有溫婉,沒有溫柔,有的只有霜雪一樣的冷漠。 聶小小震驚無比地木立在墻下。 后來猗猗與那人又說了什么,她已聽不進去了,猗猗與那人是何時分開的,聶小小也記不得了。 異族死士,她竟是異族死士。 那她對她說的那些話,有過的那些濃情蜜意,到底是幾分真,幾分假? 還能信她相惜相守一輩子么? 還敢帶著鈴鐺跟著她一起走么? 她真的愛她么? 聶小小頹然坐倒在地,很快地余光中便出現了一抹光亮,只見猗猗提著燈籠,緩緩地走了過來。 黑暗一寸一寸地被燈籠的光亮吞噬,猗猗還是一如既往地對著她溫婉微笑,朝著她溫柔地伸出手來,不是說了,等我回來么?怎的在這里摔倒了? 聶小小怔然看著她伸出的手,遲疑地不敢去牽。 她想忍住內心的害怕,想表現得鎮靜些,可偏偏地,她從來都不是臉上藏得住情緒的人,她知道她根本瞞不住猗猗。 猗猗輕嘆一聲,上前溫柔地將她扶起。 放開我。聶小小掙開了猗猗的手,往后退了一步,背心貼在了墻壁上,你這樣裝下去,還有什么意思?說著,只覺心口一酸,眼淚便涌出了眼眶,沿著臉頰滴了下來。 猗猗苦澀地笑笑,是真,是假,小小你真的分不出來么? 你別問我!聶小小捂住雙耳,猛烈地搖頭。 猗猗忍淚看她,伸手覆上她的手背,溫聲笑道:過了今夜,你就自由了。說著,她低下了頭去,我對你說的話她忍下了原本想說的,換成了另外一句,都是假話眼淚滴落,猗猗忽然狠狠地猛推了一掌聶小小,將她推得撞在了堅硬的墻上。 猗猗放聲大笑,哈哈,你們兩個都被我玩弄于鼓掌之間,真是傻子湊成了一家,活該你以后要當寡婦!她刻意念重了寡婦兩個字,落入聶小小耳中,倘若聶小小愿意相信她最后一次,她想,聶小小應該能明白另外一層意思。 賤人!金守疆的聲音突然響起,聶小小這才發現猗猗身后出現了金守疆。 此時的他臉色鐵青,嘴角還殘有血沫,他顫抖地握著金槍,指揮著兵將們將猗猗圍住,說完那句話,不禁又捂著嘴猛烈地咳了起來。 拿下! 金守疆看看被你冷落多時的妻子吧,美色當前,你與我歡好之時,可還記得你家小小正在為你辛苦懷胎? 住嘴! 我是賤人,你呢?你又算什么東西? 作者有話要說: 好吧,居然還是寫出來了,還有一章番外寫完這個故事。 第156章 番外 大漠鈴 叮鈴!叮鈴! 只聽兩聲鈴鐺聲響起, 猗猗并沒有回頭,她只是釋然笑了笑,便由著身后的聶小小將牽絲鈴的細鏈勒在了喉嚨上。 下輩子不要再讓我遇見你否則我見你一次便殺你一次聶小小說得咬牙切齒, 眼淚不斷在眼眶中打轉。 她倏地收攏了細鏈,猗猗只輕輕地掙扎了幾下, 便合眼倒在了聶小小腳下。 金守疆沒有想到最后竟是聶小小下的手, 他震驚地看著聶小小, 只見她干脆地抹了一把眼角沁出的眼淚,看他的眼神之中皆是厭惡。 金守疆,你滿意了么?聶小小當著全部人的面,探了一下猗猗的鼻息,你最愛的小妾,被我這個正妻正法了。 金守疆捂著心口,錯愕道:我也是被她騙了的!咳咳。 你若不貪色, 如何騙得了你?聶小小冷笑嘲諷, 難不成還是她拿刀逼著你碰她的么?嗯? 咳咳,我知道錯了。金守疆歉疚地啞聲道。 呵。 聶小小沒有看他,只是彎腰把猗猗背了起來。 金守疆大驚,你咳咳這是做什么? 金將軍是想對她的尸體挫骨揚灰么?聶小小冷冷地戳中了他的心思,不想死的話, 早些尋醫問藥,你我還可相看兩相厭幾年。 你咒我死?咳咳。金守疆臉色鐵青。 是啊,為何你還活著呢?聶小小背著猗猗不屑地走過金守疆,故意揚聲道,有句話她說對了,你確實不算個東西。 小小!金守疆橫槍攔住了聶小小的前路,我說咳咳!我知道錯了! 與我何干?聶小小淡淡回道。 金守疆愕然看她, 你我畢竟是咳咳夫妻! 所以,我就得容忍你的不忠么?聶小小側臉望向金守疆,眼神充滿了輕蔑,為了全你的忠義,為了體恤你的情義,我幫你動手,殺了你最愛的小妾,你還要我為你做什么呢?金守疆,你別讓我覺得你連人都不是。 你!咳咳。金守疆捂著胸口發出一陣猛烈的咳嗽,卻依舊沒有放她離開的意思,異族細作咳咳最是狡詐 你在疑我?聶小小突然逼近金守疆,你信不信,我有一日也會讓你嘗嘗,牽絲鈴繞在喉嚨上的滋味? 金守疆的臉色一陣發白。 滾。聶小小只淡淡地罵了一句,她畢竟在我生鈴鐺的時候,救過我的命。她真心也好,假意也罷,我就該還她一個全尸。說著,聶小小擠開了金守疆的攔阻,你大可派人跟著我,做做樣子,你是怎樣的疼愛我?涼涼地一笑,聶小小背著猗猗漸行漸遠,走出了石城,消失在了金守疆的視線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