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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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有孕導致聶小小不如未嫁時機敏,也許是一夜風雨擾亂了聶小小的警覺。 她并不知道,這一夜猗猗其實就在窗外靜靜地聽著她絮絮自語。 猗猗含淚輕笑,執傘望著檐角滴落的雨珠,一顆又一顆摔碎在了石板上。 她待她好,不過是想找她當傘,掩護她在金守疆眼皮子下完成大王的任務。哪知,聶小小這個將軍夫人外面看著風光,里面卻是個與她一樣戴著枷鎖的可憐姑娘。她心疼她越多,便待她越溫情,看她笑得越多,便待她越真心。 短短數日,有變化的豈止聶小小一人? 猗猗早就不知自己是在假意待她,還是真心待她,戲中人迷了心竅,早已分不清真與假。白瘦的指節捏在傘柄上微微作響,猗猗無聲長嘆,她這樣一個連命都不由自己做主的人,怎配得到真心實意的憐愛? 越是珍貴的,就越是害怕如雨珠一樣摔碎。 越是想要的,就越是害怕得之轉瞬即逝。 她若有一日不告而別,聶小小該有多傷心?她若不管不顧地與她一晌貪歡,有過最美好的回憶后,又怎舍得只是一朝一暮? ??!啊啊 突然,房中響起了聶小小的痛苦呻、吟。 來人快去叫穩婆我的肚子好疼 jiejie! 猗猗驚呼一聲,幾乎是破窗而入,甩開了手中的雨傘,沖到了聶小小面前。 聶小小已疼得臉色發白,額上皆是冷汗,她緊緊地捏住猗猗的手,歉疚地道:對對不起 我告訴你,你得好好的,你不能有事!猗猗心神俱亂,看著聶小小雪白的裙角漸染漸紅,她哪里還冷靜得下來?她心疼地將她擁入懷中,這一瞬只想把她最溫暖最溫柔的地方全部都交給聶小小,什么都別說了,我來給你接生,你別怕,別怕 我信你聶小小忍淚笑了出來,死死咬住牙關,全身因為疼痛劇烈地顫抖著。像是有人用重錘不斷捶打著她的小腹,也像是有鐵鉗子不斷拉扯著她血rou中的骨頭,要生生地將她的下、身撕扯開來。 大夫人!丫鬟們拼盡一切地撞門而入,看見了聶小小的慘狀,每個都被嚇得煞白了臉。 你去燒熱水,你去給jiejie找干凈的衣裳來!快!猗猗還是頭一回這般嘶聲力竭,沒有平日的半點溫婉。 只因她知道,整個石城能救聶小小的也只有她了。 石城根本就沒有穩婆在。 金守疆在這里修筑棧道是機密大事,找了兩個丫鬟伺候兩位夫人,已經是審之又審,加之他知道猗猗還會些醫術,所以早就決定聶小小臨盆就由猗猗接生。 郎心似鐵。 猗猗原本就不喜歡金守疆,與聶小小親近之后,就更討厭了他幾分。直到此時此刻,她遵從金守疆的意思,親手給聶小小接生,親眼看著聶小小是怎樣嘶聲力竭地在鬼門關闖這一關,她對金守疆瞬間只剩下了nongnong的恨意。 他怎配聶小小這樣好的姑娘?怎配? 聶小小一直緊緊揪著猗猗的衣袖,自始至終都不敢捏她的手一下,她只要確認猗猗在就好,她一個人痛就好了,不能將自己的痛轉嫁到猗猗手上。 jiejie猗猗哪里還忍得住淚意,眼淚簌簌地往下掉著,這孩子這般折騰她的母親,她連帶這孩子也討厭了起來。 不哭我不痛的真的不痛的瞧見猗猗哭成了淚人,聶小小咬咬牙,只恨不得馬上把腹中的孩子生出來。 猗猗別過臉去,余光瞥見了聶小小裙角上的讓人發怵的鮮血,誰也沒有看見,她眼底浮現的一抹殺意。 這罪是金守疆給的,她一定要讓金守疆也嘗嘗,痛苦是什么滋味! 啊 聶小小拼了命地折騰了好幾個時辰,終于把這個孩子生了出來。 孩子哇哇大哭著被丫鬟抱了過去,用溫水洗去了身上的臟污,又趕緊地拿小襖子裹起,抱了過來。 抱遠些!猗猗怒喝一聲。 丫鬟們還是頭一次瞧見猗猗發火,懼是一驚。 聶小小虛弱地躺在床上,蹙眉靜靜地看著猗猗。 猗猗自忖自己失態了,忍淚啞聲道:我先給jiejie擦擦身子,換身干凈衣裳,jiejie再去抱她。 好聶小小無力地答道。 猗猗重新端了一盆熱水來,解開了聶小小被血與汗污透了的衣裳,一邊溫柔擦拭,一邊微微顫抖。 以后我給你撐傘 猗猗啞澀地說了一句,丫鬟們都沒聽明白是怎么回事。 聶小小虛弱地看著她,勉強讓自己笑起來,不下雨時 也撐。猗猗答得干脆。 別怕我能撐住 嗯 等我等我好些我也給你撐傘 好 兩人深深地望著彼此,眼淚卻不爭氣地流了下來。 她與她不由自主地嘴角一抿,那些沒有說明白的話,亦或是沒有說出口的話,都化作這個溫柔又深情的笑,在彼此臉上漾開來。 金守疆是在三日后才回到石城,聽說自己當了父親,他狂喜地一路小跑沖入了小院之中,人還沒有走入房間,聲音便先傳了進來。 是男是女?。?/br> 正在床邊侍奉湯藥的猗猗比聶小小還先一步沉了臉色。 聶小小悄悄地扯了扯她的衣袖,也懶得抬眼看金守疆一眼,她虛弱地問道:你什么時候去海城退婚? 金守疆眉心一擰,你還要為這事與我鬧多久才罷休? 我不想她成為第二個我。聶小小望著身邊粉雕玉琢的小娃娃,雖說還沒有張開,可眉眼像極了她,嬌俏得很。 金守疆面上有些罩不住,他斜眼看了一眼猗猗,猗猗,她可是病了? jiejie猗猗停下看了一眼聶小小,點頭嘆道,確實病了。 金守疆就知道猗猗是最懂他心意的人,這幾日就勞你多費心照顧了,若是小小還沒有起色,我便命人把送回西陽城靜養。 金守疆你什么意思?聶小小下意識捏住了放在枕側的牽絲鈴,她錯愕地看著猗猗,你又是什么意思? 金守疆冷聲道:病了的小小不適合照顧孩子。 猗猗笑道:將軍,讓我醫治jiejie幾日,興許jiejie能好呢? 她能好么?金守疆不悅地問道。 猗猗笑容不減一分,對癥下藥,自然能好。 怎么個對癥法?金守疆問道。 心病還須心藥醫,將軍與jiejie的心病,起于小小姐的婚事,將軍可有收到的定親信物?猗猗驚覺聶小小松開了她的衣袖,她回頭對著她笑了一下,無聲唇語道,別生氣?;剡^頭時,坦然對上了金守疆狐疑的目光,徐徐道:將軍若是信我,可以把信物給我,興許這幾日我可以勸好jiejie呢? 金守疆靜默片刻,點頭道:我這就取來,不過他已經不對聶小小抱任何期望了,若是她一會兒鬧騰起來,你可要小心些。說完,他往小小姐那邊看了一眼,他現下最想做的便是抱抱這個孩子。 將軍快去吧,孩子跑不了的。猗猗給金守疆遞了一個眼色。 金守疆點頭退出了房間,不忘對門口的兩個丫鬟道:你們盯著些,別讓小小傷了猗猗。 是,將軍。丫鬟福身一拜。 聶小小不解地看著猗猗,眸光中還有一絲惱怒,你為何要幫著他? 好jiejie,我可是在幫你啊。猗猗心疼地牽住了她的手,你信我一回,好不好?神情溫婉,誰見誰都舍不得說一個不字。 聶小小并沒有答話。 猗猗溫柔地撫上了聶小小的臉,jiejie只管好好養身子,其他的事都不用管。 你想做什么?聶小小聽出了她的話外之意,緊張地覆上她的手背,你告訴我,你想做什么? 我想她并沒有說完話,因為她聽見了金守疆的腳步聲。 金守疆把那套金鈴妝盒拿了進來,猗猗起身迎了過去,鄭重地接了過來,抱在懷中,將軍事忙,這兒都交給我,會沒事的。 金守疆本想叮囑她莫要弄丟了,可瞧猗猗抱得緊緊的,他便舒眉笑笑,溫聲道:當心些,這幾日要委屈你了。 將軍放心,猗猗知道將軍會心疼的。 知道就好。 金守疆肆無忌憚地刮了一下猗猗的鼻尖,便大步離開了。 你們把房門關上,我給jiejie擦洗換衣,她受不得涼。猗猗吩咐一句,兩名丫鬟又不瞎,金守疆到底寵誰,她們眼睛亮著呢。 兩人福身點頭,便將房門拉著關上了。 猗猗將房門栓好后,抱著金鈴妝盒走了過來,在聶小小錯愕的視線下,坐到她的身邊,將金鈴妝盒打了開來金鈴耳飾一對,鬢間釵鈴一對,金鈴簪子一支,金鈴步搖一支。 猗猗笑吟吟地挑了一支鬢間釵鈴放到聶小小掌心,jiejie,我喜歡這個,你給我戴上可好? 這是信物。聶小小認真地提醒她。 猗猗點頭,我知道這是信物,所以我珍之重之。 聶小小低頭看著掌心處的鬢間釵鈴,只覺五味雜陳,不由得沉聲道:猗猗,我只想我的女兒不再走我的后路 所以這些妝飾算不得她的信物,她將來喜歡誰,就嫁誰。猗猗對著聶小小笑了笑,我想這個當我的信物,也當你的信物。 聶小小不敢相信聽見的話,你你這話 我喜歡金鈴。猗猗莞爾,只可惜這里面只有耳飾跟這個是成雙成對的,只戴一個耳飾未免奇怪了些,所以,這個可以送我一個么? 聶小小遲疑道:可是你不嫌棄我是 你會因為我是妾室而嫌棄我么?猗猗不等聶小小說完,便打斷了她直接問道。 聶小小搖頭。 你會因為我出身異族嫌棄我么?猗猗再問。 聶小小再搖頭。 你會因為我與你一樣是女子嫌棄我么?猗猗的聲音有些顫抖,她緊緊盯著聶小小的雙眸,這些胡話我只說這一次,倘若你因此厭惡我,那是我活該,你也可以不必回答我的。 猗猗。聶小小這次沒有半點遲疑,抬手便將鬢間釵鈴給她簪在了鬢發上,掌心順勢微涼地貼在了她的臉頰上,等我養好身子,我們帶孩子一起走。 好。猗猗微微歪頭,將臉頰緊緊貼在她的掌心,摩挲著聶小小指腹上的繭子,小小,你可知你是這世上第一個真心待我的人。 聶小小心生暖意,笑道:你爹娘也是真心待你的。 不一樣。猗猗笑意中混雜了一絲凄色,她一直都是個孤兒,從未體會過被爹娘捧在手心里疼的溫暖。 聶小小瞧見了她那絲凄色,料想猗猗的爹娘定是走得很早,所以她才會說那樣的話。她心疼猗猗,伸臂將猗猗擁入懷中,輕撫著她的后背,以后有我 嗯。猗猗含淚笑了,大王的死士可不能說走就走,除非是死。想到這里,她下意識地摸了一下腰間的小香囊,香囊中的小瓷瓶是她最后的一條生路。 那是她從死士修習的書庫中偶然看見的秘法,只要煉蠱成功,她便可以假死如尸,待再醒來之時,世上便再無猗猗這個人。 同樣的法子,也可以給聶小小用。 只有聶小小死了,鏢局的信義二字便不會再成為她的枷鎖。 到了那時,她與她便能逍遙天下,無拘無束地過自己的生活。 只是,那畢竟只是一個秘法,誰也沒有真正練成過。就算練成了,到底有沒有效用,她也不知,所以最好的法子便是把練成的蠱悄悄喂給金守疆,用他來做試蠱的活人。 猗猗,答應我,不要胡來,你沒有武功,不是他的對手。聶小小的聲音在耳畔響起,猗猗方才的話沒有說完,她就怕猗猗做什么傻事。 我都聽你的。猗猗順從地答道。 聶小小滿心歡喜,扶住猗猗的雙肩,微微拉開了她與她之間的距離,我今天真的高興 我還差那么一點點。猗猗一邊說著,一邊湊近了聶小小,在聶小小唇上啄了一口,笑道,現下我也唔 聶小小這一吻來得很急,猗猗都沒來得及說完話,就被她堵住了唇邊。 猗猗不單人生得白膩,就連唇也溫軟得酥人。 聶小小還是頭一次這般主動地與人親近,一吻之后,她甚至還有些羞澀,松開了猗猗,往后退開,低聲道:我只是想試試 試什么?猗猗明知故問,湊近了聶小小的唇邊,一邊點吻,一邊細聲道,試試看到底是不是喜歡女子?還是試試看小辣椒會不會突然辣起來?說話間,她輕啟唇瓣,輕輕地在聶小小唇瓣上咬了一口。 聶小小不禁打了個激靈,又羞又惱地捂著嘴巴看她,你竟然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