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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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溪擔心的那些,她并沒有告訴沈將離。 阿嵐要真正展開雙翼,這一關她必須自己扛過來,這一戰也必須她提劍打下來。 想到這里,柳溪下意識地瞧向枕邊,那兒放著一柄銀鞘長劍劍鞘通體雪白,上面雕刻著七只振翅欲飛的白鶴。 柳溪將銀鞘長劍拿起,唰地抽出了劍鋒。 劍鋒如雪,晃出一道耀眼的劍痕,發出一聲嗡嗡劍嘯。劍柄好似鶴羽,劍尖好似鶴喙,略帶著一道微弧。 柳溪看著劍身上映出的雙眸,心道:我還沒有收下你的刀,你也沒有收下我的劍,阿嵐,你得給我好好的打贏這場仗! 心念如火,灼燒著柳溪的心。 她只希望夜船可以行駛得再快些,快些靠岸,快些把她帶來的定心丸送到東臨城。 妹子。柳溪驟然收劍回鞘,她認真地看著沈將離,可有什么針法,或是藥膏,能讓我的腳踝沒那么疼? 沈將離正色道:沒、有! 當真沒有?柳溪不信。 沈將離坐了起來,嚴肅地道:會、瘸!她很嚴肅地比了一個一,一、世! 柳溪只得嘆息作罷,看來,就算到了東臨城,她也只有坐鎮城中,不能與景嵐一起并肩作戰。 別、動。沈將離也嘆了一聲,屈指叩了兩下柳溪的膝蓋。 柳溪驚喜看她。 沈將離放下暖爐,抖開腰間的針囊,蹲在了柳溪腳邊,捏住了柳溪的足跟,并不急著下針。只見她仰起頭來,鄭重地道:再、傷略微一頓,只、能她越想說出來,就越是結巴,碎、骨 下針吧。柳溪坦然微笑。 就算要遭受碎骨重醫的罪,她也心甘情愿。 沈將離搖頭一嘆,低頭落下了銀針。 待沈將離行針完畢,柳溪只覺腳踝上的痛意幾乎消失不見,她高興地站了起來,又被沈將離按著坐了下去。 小、五沈將離很是嚴肅,負、你 柳溪聽得愕然,什么? 殺、她!沈將離說完,氣呼呼地比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柳溪忍不住笑了出來,傻妹子。 世上有這么一個meimei偏袒著她,關心著她,柳溪只覺滿心溫暖。 海船逆著風雪,破浪而行。 一夜風雪,海船在天蒙蒙亮的時候靠了岸。 從海船上趕下馬匹,組裝好運輸軍備與糧草的馬車后,柳溪一騎當先,帶著眾人朝著東臨城趕去。 作者有話要說: 這就是嫂嫂布的局。 下章肯定會相見的~ 第125章 戰火 細雪紛紛, 落滿整個東臨城。 景九叔聽從景嵐的命令,留下部分兵士鎮守東臨。入夜之后,景九叔舉著火把帶人在城上巡邏, 風雪更烈, 吹得手中的火把幾欲熄滅。 在城墻上走了百余步,每個人的盔纓皆被飛雪覆白, 甚至連眉上也沾染了些許雪花。 景九叔不時遠眺東臨西郊,已經一日一夜了, 這樣大的風雪, 少主與三公子初次帶兵出戰, 也不知那邊戰況如何? 雖說景嵐是越來越有家主的擔當, 可終究是個未滿十七歲的孩子,說不擔心, 都是假話。 九叔!東城那邊來了一隊人馬!忽地身后匆匆跑來一名海城護衛, 他焦急地說著,你快去看看吧! 景九叔點頭,按劍帶人快速趕往東臨東城門。 他趕到東城門時,一騎快馬已奔至城下, 馬上人雪裘裹身, 覆了半身風雪,只見她揚起臉來, 對著城頭上的景九叔高聲道:九叔, 第一批糧草軍備已到,速速開門! 眉目颯颯, 柳溪的臉頰被風雪凍得發紅,此時在火光下一襯,更添冷艷之色。 景九叔看見來人是柳溪, 又驚又喜,連忙道:是大少夫人!速速開門!說完,他眺望遠處,十余輛馬車正拉載著糧草與軍備緩緩駛來。 大少夫人來了,真是如虎添翼! 柳溪身后響起了一串馬蹄聲,景檀策馬追了過來,對著景九叔笑道:九叔,我也來幫小五了! 景九叔欣慰地點了點頭,如今兄弟齊心,還愁東臨城守不住么? 城門緩緩打開 景檀正欲策馬進城,發覺柳溪并沒有進城的意思,嫂嫂? 景九叔從城上迎了下來,如今糧草軍備已至,少主臨行前許下的那些話便不是空話,他定要大張旗鼓地把糧草軍備運入府庫,動靜越大,城中的人看見了就越安心。 柳溪匆匆掃了一眼城上守軍的數量,這一路行來,東臨東郊也沒瞧見什么扎營的痕跡,柳溪不禁有些不安。 守軍這般少,難道是逃了? 九叔,阿嵐在何處?柳溪急聲問道。 景九叔皺眉,正色道:昨夜少主與三公子就率軍迎擊敵軍去了,這會兒還沒回來。 她帶了多少人?柳溪再問。 景九叔如實回答:少主帶了七成兵馬,剩下的都交給我戍守東臨。 是全部人馬的七成?柳溪又問。 景九叔恍然,知道柳溪在擔心什么,他溫聲安撫道:少主說,若想離開的,便讓我把府庫的陳糧拿出來發放,走還是走了幾百個,但是大部分都留下來了。 嗯?柳溪對這樣的結果很是驚訝。 景九叔微笑,少主長大了。 柳溪會心輕笑,我想也是。她沒有細問下去,看東臨城并沒有鬧兵變,足見這丫頭是動了腦筋辦事的。 一日一夜柳溪垂頭琢磨了一下現下戰局可能的形式,忽然抬頭,對著景九叔道:九叔,我需要百人輕騎,城中的騎兵可還能調出百人來? 景九叔點頭,可以! 勞煩九叔。柳溪感激地點了下頭。 景檀猜到柳溪想做什么,嫂嫂,你趕了一日的山路不如我去 阿嵐與三叔已經打了一日一夜的仗。柳溪瞬間堵住了他的話,二叔若是愿意隨我馳援前線,倒是可以隨我去一趟。說完,柳溪翻身下馬,將韁繩遞給了景九叔,九叔,我要換匹馬。 景檀也翻身下馬,把韁繩遞給了景九叔,九叔,我也換馬! 柳溪冷眼瞥了他一眼,從馬鞍邊解下了一劍一刀,劍是景嵐的禮物,刀是普通的柳葉刀。她干脆地把劍負在身后,提刀回頭,對著駛近的車隊高呼一聲,妹子! 姐、姐。沈將離從其中一輛馬車中探出個腦袋。 柳溪笑道:留在城中,與軍醫一起準備大量傷藥。 領、命!沈將離答得清脆。 很快地,景九叔重新牽了兩匹馬來,又調集了百名輕騎兵來,等待柳溪調配。 輜重馬車緩緩駛入東臨城,柳溪扣下了一箱火器。 百名輕騎兵看著柳溪把火器箱打開,里面裝了滿滿的一箱拳頭大小的雷珠彈,每顆雷珠彈上都有一根信子。 柳溪拿起一顆雷珠彈,對著百名輕騎兵正色道:每人配備兩枚雷珠彈,一會兒隨我馳近敵軍,拉掉火信子,往敵軍密集處扔!說著,她挑眉看了一眼最前面兩個神情不屑的騎兵,冷聲問道:可記住了? 記住了最前面兩個騎兵答得慢條斯理,長這么大,還從未被女人命令過,那便隨便答幾句好了。 你們兩個是什么意思?景檀正欲上前把兩人揪下來。 聽我的命令,委屈了兩位爺?柳溪放下雷珠彈,提刀走近兩名騎兵,她眸光中騰起一抹殺意。 兩名騎兵笑道:打仗的事,就不勞你們這些 噌! 柳溪的刀驟然出鞘,刀鋒涼涼地割破了當先那名騎兵的胸甲,涼涼地在他胸膛上留下了一道血痕。 刀刃入rou不深,卻是出奇的疼。 他捂著胸口從馬背上跌落下來,不停呼痛。 旁邊那人噤聲不語,哪里還敢再多言一句? 這是軍令!柳溪一腳踩上那人染血的胸膛,誰還不服的?盡管來,看看是你的甲衣堅硬,還是我的刀鋒利!足尖用力,那人發出一聲凄聲慘呼。 欺軟怕硬。 人性如此。 只有比那些人更狠,更惹不起,才能得到該有的尊重。 我我知錯了腳下那人痛到極致,忍不住大聲求饒。 柳溪冷睨了他一眼,終是松開腳,狠聲問道:記住軍令了么?! 諾回答她的聲音稀稀拉拉的。 九叔,重新找一百輕騎來,這些兵柳溪帶著濃烈的殺氣握緊柳葉刀,涼聲道,比女人都不如。 諾!輕騎兵中,驀地響起一個響亮的聲音。 柳溪側目望去,只見那少年坐在馬背上,神情堅定。 從今日起,你便是輕騎兵的百夫長!柳溪聲音洪亮,等阿嵐大勝歸來,再做嘉賞。說著,她冰冷的眸光掃過其他人,你們看不起女人,有種的就拿出你們的血性來保家衛國!怎的,看我是個女人就好欺負了?驀地聲音一凜,不服的,盡管來戰,下一刀我絕對不會手下留情。 騎兵鴉雀無聲。 我最后問一遍,記住軍令了么? 諾! 這一次,終是齊聲高喝。 景檀喉結微動,他也算見識過柳溪狠辣的,可如今親眼見她再颯一回,景檀沒來由地覺得心顫。 這樣一個姑娘,美艷如她,英氣如她,像是一朵帶刺的玫瑰,在他心頭輕輕地刮了一下,又癢又疼。 分發完雷珠彈之后,柳溪翻身上馬,高舉柳葉刀,指向西郊的方向,出發! 百騎齊奔,很快便被大雪依稀了身影。 一名守城將士悄悄地扯了扯邊上的景氏護衛衣角,低聲問道:這女人是什么人? 我們的大少夫人。景氏護衛得意地答道。 就是那個嫁入景氏第一日就 嗯?聽見旁邊的私語,景九叔不悅地瞪了過來。 兩人連忙低頭,不敢再說什么。 與此同時 石峽峽口的戰火如荼。 夜氏大軍想到會有埋伏,卻沒想到所謂的埋伏竟是炸斷他們的后路,斷絕了他們的糧草供給。他們才挖了半夜,大梁兵馬便殺了過來,大有甕中捉鱉之勢。 軍心震蕩,夜氏大軍倉促應戰,被大梁兵馬狠狠痛擊。可夜氏與異族終究是關外大漠苦練出來的兵馬,逆境中廝殺久了,竟越戰越勇,大有困獸猶斗不死不休之態。 所以大梁兵馬起初的優勢并沒有保持太久,廝殺越久,敵軍的殺意就越濃烈,加上大梁的兵馬打仗多年,將士心念甚多,少了拼殺的必死之志,又怎能發揮出最大的戰力? 景嵐與景淵廝殺在混戰的漩渦中心,腳下是鮮血混雜的泥水與雪水,銀甲白裳已沒有一寸是干凈的。 景嵐握劍的手在顫抖著,廝殺了一日一夜,此時又饑又渴,若不是仗著《魚龍舞訣》充沛的內息,她只怕早就脫力倒地,哪里還能握劍繼續拼斗? 景淵沒有內功,他如今已經接近脫力的邊緣,大口地喘息著,揮動的染血長劍再也不似開始時那般有力。 景嵐匆匆掃了一眼百步之外的敵軍大將,那人身材魁梧,滿臉橫rou,重甲上刻著一只老虎,虎口在心口上,怒張血口,很是駭人。 擒賊先擒王。 景嵐本來可以拼命一試,可她不敢離開三哥半步。 她清楚知道,只要她離開半步,三哥定然保不住自己的性命。 上輩子她沒能保護好兄長們,這輩子無論如何她都不會讓兄長再慘死眼前。 三哥,我們殺過去。景嵐背心貼上景淵的背心,看向敵軍大將的所在。 景淵點頭,撕下一截衣裳把掌心的長劍與手牢牢纏起,三哥陪你,殺! 咣! 一支長矛突然掃來,景嵐后仰避開,長矛挑住糾結的盔纓,猛地一帶,將景嵐的頭盔挑落在地。 景淵脫口呼道:小五! 景嵐左手擒住長矛,內勁猛地一震。 拿長矛的小兵只覺虎口一麻,哪里還握得住長矛? 景嵐順勢抽出長矛,在手上一旋,橫矛掃開殺至身側的另外幾名敵兵,右手長劍挑破身前那名小兵的喉嚨,飛起一腳,踢翻了他。 我沒事!景嵐臉上濺上了一抹猩紅,她再次與景淵背心相對,粗略估算了一下她與敵軍大將之間的距離,繼續一邊殺,一邊逼近敵酋所在。 敵將似乎按捺不住了,他拿起雙錘,扭了扭脖子,似是準備出戰。 一個略顯瘦弱的副將走近他的身側,按住了他的肩頭,附耳對他說了幾句什么。 敵將突然咧口大笑,氣勢洶洶地提著雙錘朝著景嵐這邊殺來。 轟! 火光突然在敵軍最密集處炸開,緊接著,更多的雷珠彈次第炸開。 敵軍大亂,明明形勢正在好轉,怎的突然大梁那邊來了援軍?! 震驚的不止是敵軍,還有正在廝殺的景嵐與景淵。 突然出來了那么多火器,她明明記得,東臨城并沒有火器可用。 驀地,丹田處的氣丹猛烈轉動起來。 景嵐蹙眉,忍不住罵道:不好好養著!又來胡鬧! 景淵大驚,誰? 阿嵐,接住!一騎快馬從戰火中飛馳而來,馬上雪裘女子朝著景嵐拋出了她背上的銀鞘長劍,麻利地翻身下馬,手中柳葉刀沒有遲疑半分,一道弧光劈出,將左右殺來的敵軍逼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