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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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鄙!景嵐終是出了手,她從巖石后跳了出來,劍鋒一挑,沈玉竹只覺手腕一陣劇痛升起,哪里還握得住手中的兵刃,眼睜睜地看著兵刃落地。 啊沈玉竹喉間響起了可怕的痛嘶,他像是被惡魔附身一樣,瘋狂的抓撓著喉嚨,越抓越深,直至抓出一個血窟窿,他倒地氣絕,他的手指還在喉間不斷地輕顫著。 景嵐抬眼看了一眼不遠處依舊在混戰的幾人,她收起佩劍,彎腰對著地上的沈將離拱手一拜,沈姑娘,對不住了!說完,她拉著沈將離的手臂掛在肩頭,用力將她背了起來,帶著她飛速朝著山門的方向奔去。 沈將離歪頭無力地靠在景嵐肩頭,呆呆地看著景嵐的側臉,眸底滿是疑惑之色。 這人是誰? 為何沈將離緩緩貼上景嵐的臉頰,分明已經肌膚相接,為何這少年不會中毒身亡? 景嵐身上的暖意透入了沈將離冰涼的體內,她有些錯愕地眨了眨眼,碧藍色自眼瞳中漸漸褪去,她喃喃道:不、死。 放心,你不會死的。景嵐側臉微笑,匆匆安慰了一句,便帶著沈將離往瘴氣深處掠去。 景嵐生怕在瘴氣中待久了,就算是鬼醫一門也扛不住,所以身形如猿,勢如閃電,幾下便背著沈將離沖出了峽口。 她辨明了方向之后,尋到了拴馬的地方,卻發現馬兒已經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無奈之下,景嵐側臉看了一眼沈將離,她竟然趴在景嵐肩頭熟睡了過去。 景嵐輕嘆一聲,這里絕不是久留之地。 她背著沈將離走了數里,幸得沈將離很是纖瘦,否則她只怕要雙腿脫力。眼看著天色漸漸暗下,這里離鎮子還有十余里地,景嵐沒有法子,只能今晚暫時在林中休息了。 平時景嵐一定會尋個近水的地方落腳,她背著沈將離走到了臨河處,忽然想起了那日云姬給她的忠告君子遠水,慎之慎之。 借著月色景嵐看了一眼波光粼粼的河水,四下無人,這里會有什么危險? 她本想放下沈將離,然后生蓬火,就地小憩片刻。哪知不知何時醒來的沈將離勾緊了她的頸子,微微用力。 沈姑娘你醒了? 離、開。 沈將離劍指景嵐心口,有些恐懼地看著粼粼河水。 景嵐點頭,既然她不喜歡這里,那便帶她離開就是。 月光悠悠,灑滿整個深林,也包括那條汩汩而流的小河。景嵐并沒有看見,河岸臨石的地方,密密麻麻地翻著一串動物的腐尸。 最后景嵐尋了個僻靜處,將沈將離小心放落。 我先生火,不然半夜野獸多,睡得不安穩。景嵐溫和地解釋一句,卻被沈將離牽住了衣袖。 沈姑娘?景嵐惑然看她。 只見沈將離小心翼翼地探上了景嵐的脈息,頗是吃驚地仔細看了看景嵐的臉色,有、毒。然后她指了指自己。 景嵐這才反應過來,回想沈玉竹那可怖的死狀,她依稀記得最后他說了一句百毒淬。之前背著柳溪在龍嶺水道走那一程也沒有現下這般疲憊,景嵐暗暗運轉內息,確實不如她入峽時那般充盈,甚至還能覺察有毒液在經絡盡頭反復滾動。 原先她血脈躥行,景嵐還以為是一路掠飛導致血脈微亂,原來是《魚龍舞訣》的內息在將入體的毒液逼到不致命的位置。 景嵐輕笑,不怕,我不會死。說著,她盤腿坐下,咬破了左手小指,凝神將毒血從小指破口處逼了出來。 沈將離詫異無比,不,死? 我有《魚龍舞訣》內息護體,百毒不侵。景嵐解釋完,她起身撿了好些樹枝過來,堆在一起,拿出火折子吹亮火焰,將樹枝點燃。 待火堆子火焰燒得烈起,景嵐在火堆邊坐下,真摯地看著沈將離,你別怕,我不是壞人,我來【鬼門關】,只為誠心請你去我家救人。說著,景嵐發現自己遺漏了一個重要的事,她正色抱拳,我叫景嵐,是東海景氏的家主,我是真的誠心相邀沈姑娘。說著,她鄭重其事地對著沈將離一拜。 沈將離呆呆地看著景嵐,不、是。她頓了一下,逐、鹿。 景嵐重重點頭,不是逐鹿盟,我跟他們并不是一伙的。說完,景嵐沉聲道,我想,【鬼門關】姑娘一時半會兒也不能回去了,不如跟我回海城小住幾日,待風頭過去了,我會親自送姑娘回來。 我、會。沈將離黯然低頭,頹然坐在了景嵐對面,害、人。 百毒淬么?景嵐低聲問道。 沈將離輕咬下唇,點了下頭,師、姐。她聲音微顫,師、父。隱約可見她眼底有淚光閃動,死、了。 這些都是她最親近的人,可百毒淬功成之日,她卻成為了世上最孤獨之人,只要觸碰到她肌膚的人,都像沈玉竹一樣死了。 夜,忽然安靜了下來。 景嵐靜靜地看著她,火光再暖,投落在她的臉上,似乎都暖不起她來。她無法想象,最后只剩她一人留在【鬼門關】那樣的地方,這些年到底是怎么過來的? 你是去救人。景嵐微笑,伸手拍了拍沈將離的肩頭,不是害人。 那、河。沈將離噙著眼淚含笑看著景嵐,有、毒。 景嵐笑容更深了幾分,你救了我,不是么?梨渦旋起,在火光之中極是溫暖。 沈將離嘴角微微一揚,她已經很少這樣微笑了,謝、謝。她忽地低下了頭去,壓低了聲音,可、以 什么?景嵐沒有聽清楚。 沈將離鼓起勇氣,抬眼看著景嵐,抱、我。 景嵐愕了一下,這 一、次。沈將離滿是期待地看著她,她已經太久一個人生活,她只想讓自己找找活人的滋味。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文~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寫得太雞血了~就更了吧~謝謝子卿菌的長評~我今天特別加更了哦~沒有賴皮!(只剩下一個加更了,努力!) 沈將離,就是鬼醫門最后的一個弟子。 景嵐:害怕,抱了回去要被柳溪砍了。 柳溪:我就靜靜的看著,死丫頭膽兒越來越肥了!對我都沒笑那么多! 第91章 歸來 可是男女授受 不、是。 沒有等景嵐說完, 沈將離先打斷了她的話,她指了指景嵐,篤定地道:男、子。 景嵐瞪大雙眸, 你你怎么 沈將離又指了指手腕,她方才探查脈息之時便發現了這個, 她認真地對著景嵐點了下頭,男、子。她頓了一下,不、抱。 景嵐扶住她的雙肩, 也認真地道:你千萬別把這事說出去。 約、定。沈將離忍不住笑了起來,擺了擺手,不、說。眸光明亮, 天真得好似一個孩子。 景嵐輕嘆一聲,順勢將她擁入懷中。 沈將離往景嵐懷中鉆了鉆, 久違的溫暖泛上心頭,笑意更濃了幾分, 高、興。 瞳術最耗內息,你沒事吧?景嵐忽然想到了這一茬。 沈將離搖了搖頭,她輕輕推開了景嵐,丹、在。手指指向自己丹田所在, 會、好。 景嵐怔怔地看著她的臉, 哪知沈將離伸手摸了摸景嵐的腦袋。 你做什么? 妹、妹。 沈將離笑嘻嘻地回答。 景嵐臉色驟變,壓低了聲音提醒道:不是說了保密么?況且, 誰說我一定比你小? 十、八。沈將離指了指自己。 景嵐噤聲, 奈何自己還差數月才到十七。 以、后。沈將離拍了拍胸膛, 不、提。微微一笑,沈將離打了個哈欠,順勢倒在了景嵐雙膝上, 合眼安然睡了起來。 景嵐忍不住無聲苦笑。 海城里面有個麻煩女人,如今她好像又招惹到一個麻煩女人。 柳溪 她仰起頭來,視線穿過樹隙,望向星空。 也不知柳溪這幾日規不規矩?腦海中浮現出柳溪那強忍痛意的微笑,景嵐只覺心房一顫,隱隱心疼。 柳溪這幾日在海城規規矩矩,全因她想快些下地走路。 海先生盯著她,紅姨娘也盯著她,拆洗,上藥,上竹夾板。傷處已經結痂,換做平日她早就可以下地杵著竹杖什么的走路,她完全可以雇輛馬車去【鬼門關】找尋景嵐,可這兩人盯得緊就算了,山門前有景淵巡守,三途石峽峽口的石城樓有景檀鎮守,紅姨娘當著所有人的面下了嚴令,不準柳溪出城找尋景嵐。 你還傷著,就別出去添亂了,不然一個找一個,沒事都要出事。 這是紅姨娘的原話,幾乎每日都會對柳溪說一遍。 并非紅姨娘不擔心景嵐,而是景九叔向來最靠得住,他已帶人快馬往【鬼門關】尋景嵐去了,這幾日一直沒有消息,也算是一個好消息。 一連十七日過去了,柳溪沒有等到景九叔的消息,等到了景煥海船回來的消息。 景煥一靠渡口,便聽說嫂嫂受傷了,他便急急地趕來探望柳溪。 嫂嫂!景煥哪里顧得禮數,一邊叫喚一邊大步走了進來。 紅姨娘狠狠瞪了他一眼,沒禮貌! 景煥這才反應過來,連忙對著紅姨娘作了揖,再對著坐在榻上換竹夾子的柳溪抱拳一拜,嫂嫂,我知錯了,你別怪我 礦尋著了?柳溪問道。 景煥眸光一閃,格外明亮,嫂嫂,你是真的厲害!我是真以為那島光禿禿的,沒有什么稀奇玩意,哪知道往島下挖個兩丈深,出礦了!上好的東海寒鐵礦!我挖了滿滿一船回來!若是嫂嫂還要,我這就差秦叔帶人再去挖幾船回來! 蓬萊螺島傳下來的《東海礦脈圖》果然沒有錯。 辛苦四叔跑這一趟了。柳溪高興是高興,卻因為憂心景嵐安危,此時只是抿了抿唇角,淡淡一笑,要是肯定還要的。 那我這就去找秦叔帶人去挖!嫂嫂你好好休息!景煥高興地點了下頭,對著柳溪與紅姨娘一拜,喜滋滋地退了下去。 海先生給柳溪重新換好竹夾板后,皺緊了眉頭,拿著小竹片敲了一下柳溪的拇指,問道:大少夫人,動動腳趾,我瞧瞧恢復得如何? 柳溪吃力地動了動腳趾,動是能動,卻不如往昔輕巧。 紅姨娘憂心問道:溪兒恢復得如何? 骨rou重生,還算恢復得不錯,可傷及筋骨海先生欲言又止,海某醫術有限,只怕 柳溪輕舒一口氣,溫聲道:我還能走便好,瘸就瘸了吧,我知道海先生已經盡了全力。 紅姨娘握住了柳溪的手,安慰道:小五不是還沒回來么?也許 回來了!少主他回來了!護衛激動的聲音在房外響起,他規矩地捧著白鴿立在門外,喘了一陣,緩過來后,才繼續道:九叔來了飛鴿傳書,說在半路遇上少主了,今日傍晚便與少主一起回來。 柳溪懸著的心終是放下了,笑意也比往日濃烈了幾分。 紅姨娘雙手合十,拜了拜,慨聲道:回來就好,就好。 紅姨,這次你該準我去石城樓接她吧?柳溪微微昂頭,正色問道。 紅姨娘遲疑地看了看柳溪的雙足。 海先生笑道:大少夫人擔心少主那么多日,早些瞧見,也早些安心。 紅姨娘也知這個道理,她就怕路上柳溪的雙足又扭了。 海先生起身將木輪車推了過來,海某親自推大少夫人出去,會很小心的。 既然海先生都這樣說了,紅姨娘自然沒有再不允的道理,她釋然笑笑,雙手交疊合握住柳溪的手,瞧見小五,你不用動手,我這個姨娘先收拾他! 柳溪愕然看她,啊? 孤身犯險,還敢忽悠我,別說是你,我也惱他!紅姨娘想到這里就氣惱,她已經想好了,看見景嵐之時,先下手為強,狠狠地擰他一把耳朵,讓他長長記性。 柳溪微笑提醒:紅姨,人前就不要收拾她了,她畢竟是景氏的家主。 紅姨娘覺得有道理,略點了下頭,吃了飯,我就罰他去祠堂跪著!跪著我再收拾他! 交給我來吧。柳溪溫柔地拍了拍紅姨娘的手背,她這次胡鬧也是因我而起。 紅姨娘怔怔地看了看柳溪,萬一他突然耍起孩子脾氣,又對你大呼小叫的,你還傷著,怕是拗不過他。 到時候我來紅姨你這告狀,紅姨你給我主持公道,可好?柳溪莞爾說罷,順勢倒入紅姨娘懷中,帶著一絲撒嬌的語氣,紅姨疼我,我都記在心上的。 紅姨娘最怕丫頭們對她撒嬌,誰讓她沒生個丫頭出來疼呢? 好,都依你。 多謝紅姨。 柳溪眸底閃過一抹寒涼,她心道:阿嵐,我要你一次就長好記性,下次不敢再這樣亂來! 人一旦有了盼望的物事,每一刻時辰都過得極是緩慢。 明明不過半日光景,對柳溪而言,簡直是熬了半年那么久。 夕陽的余暉灑滿三途石峽外的野草,天邊不時有倦鳥振翅飛過,投入林中終是歸了巢。 柳溪很早就來了石城樓下,她極目張望著山道的盡頭,分明已知景嵐一切安然,可沒有親眼看見她的身影,柳溪的心還是懸在喉口,哽得難受。 海先生站在柳溪身后,握住木輪車手把的掌心嘖嘖生汗,他有些緊張少主說了,一月不能請回鬼醫,少主便會回來。那封飛鴿傳書也沒有提及鬼醫到底有沒有請到,倘若真請到了,海先生想親眼一睹世人敬畏的鬼醫到底是什么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