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2)
書迷正在閱讀:我靠綠茶勾搭女主[快穿](GL)、穿成綠里茶氣的女配o(GL)、[綜同人]我靠讀書成為人間之屑、山水田園、[綜漫同人]網(wǎng)傳我是5T5的好大兒、每天都在感化徒兒[穿書](GL)、全世界都在磕我和影后的CP(GL)、惡毒女配都被她氣哭[快穿](GL)、穿書后我成了魔王、不世奇才
護衛(wèi)都打不過她的。柳溪搖頭。 紅姨娘頗是震驚,溪兒你有事瞞著我? 柳溪也不好與紅姨娘說《魚龍舞訣》雙修之事,她與景嵐從海龍陵回來之后,也提過一些里面的奇遇,可雙修之事兩人是約定好的,誰也不能說出去。 紅姨娘看她遲疑不語,既然柳溪不愿說,她也不會強迫她說,只聽她揚聲道:來人,去找九叔,讓他快馬追上小五,綁也要把小五給綁回來。 有景九叔出馬,興許連哄帶騙,能把景嵐給綁回來。 柳溪略微松了一口氣,她坦然對上紅姨娘漾著迷惑之色的眸子,鬼門關那一帶,我曾經去過,所以那一帶有多危險,我知道。 只是,她是上輩子去的。 柳溪曾是西山柳氏的嫡女,她知道鬼門關其實并不奇怪,紅姨娘只奇怪另外的事。 她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柳溪。 柳溪知道瞞不過去,便只能半真半假地道:我與阿嵐在海龍陵中不僅學到了御獸之術,還學到了一本武學秘籍,叫做《魚龍舞訣》。 紅姨娘點頭,嗯。 這本秘籍并不是內功修煉的上乘法門,當初修習此功,只因阿嵐中了蛛毒,修習之后可以百毒不侵,所以我們別無選擇柳溪悄悄地打量了一眼紅姨娘,開始反客為主,紅姨你也知道的,我是寡嫂,阿嵐是小叔,練功本是光明正大之事,可傳揚出去,旁人可就不會這樣想了,萬一添油加醋地說我跟阿嵐雙修此功,那我的名聲壞了事小,阿嵐可是東海景氏的家主,她可不能有半點污名。 紅姨娘被說到了心坎上,她怎會不知柳溪是個懂事的姑娘?她眼中的惑色漸落,取而代之地nongnong的憂色,難為你了。 紅姨,我想了很久。柳溪握住了紅姨娘的手,真摯地道:給我一封放妻書吧。 紅姨娘怔了怔,你這丫頭,好端端地提這做什么? 放妻書本該由阿嵐給我,可傳揚出去,未免顯得她涼薄了些。柳溪忍痛往前探了探,枕在了紅姨娘的雙膝上,阿鐸待我情深義重,所以我愿意為他在海城守孝三年。三年之后,想必阿嵐也很有出息了,我若看上了誰,想改嫁誰了,我也走得堂堂正正,嫁到別人家,人家也不會低看了我。 紅姨娘沉沉一嘆,柳溪竟都考慮這般周全了,同是女子,紅姨娘也不想柳溪當寡婦一輩子。 好,紅姨寫給你。紅姨娘輕輕地擦拭著柳溪的細汗,姑娘家的三年大好年華啊,唉。 柳溪抿唇淡淡笑了笑,阿鐸給我一個溫暖的家,我也該還他點什么,不然我會負疚一輩子,就算遇上良人,我也快活不起來。 即便當初嫁入海城是另有所圖,柳溪也不會讓他死后被人笑話。 三年守孝,不單是做給外面的人看,也是誠心誠意地還他的情。 傻孩子。紅姨娘聽得動容,慨聲道,你還年輕,睜大眼睛好好的找,別像我,傻乎乎地給人做妾,還要半輩子的寡。 我想嫁之人,她一定很好。柳溪望著遠處,若有所思。 正因為她很好,所以她才不能讓她負疚一世。她可以做的,便是走得堂堂正正,斷得干干凈凈。 阿嵐將來喜不喜歡她是一回事,可若是喜歡她要背負滿門的責罵,柳溪如何舍得? 紅姨娘并沒有發(fā)現(xiàn)柳溪眼底滿滿的憧憬之色,她微微一笑,傻溪兒,一時之好,不見得是一世之好。 柳溪笑而不語,若是這輩子看走了眼,那就狠狠戳她幾十個窟窿。 負心薄情之人,世間少一個,便能少坑幾個姑娘,也正好。 只是。 柳溪回想與景嵐相處的點點滴滴,那傻丫頭動不動就害羞,她肯定是坑不了什么姑娘的,只怕不小心會把自己給坑了。 想到景嵐,她下意識地去找原本捏在手中的小兔子。 紅姨娘問道:溪兒,你在找什么? 阿嵐送我的兔子。柳溪著急回道。 紅姨娘無奈輕嘆,還說小五長不大,溪兒也是個沒長大的孩子。 就擱在枕邊。紅姨娘順手給她拿了起來,遞給了柳溪,小五這娃,還是沒長大,送禮竟然送這個。 柳溪將兔子捏在手中,她笑道:她難得送我個禮物,哪怕只是一根草,對我而言也是珍寶。 紅姨娘沒有往深處想,喃喃道:看來他是真的認你這個嫂嫂了。 只是柳溪不想當她的嫂嫂了。 不容易啊。柳溪感慨萬千。 紅姨娘也沒想到小五竟會別扭那么久,不過一家人其樂融融,也好。 溪兒你好好休息,我去書案那邊給你寫放妻書。 紅姨,可不可以等阿嵐回來,當著所有海城的人給我? 柳溪定定地看著她,眸光懇切。 紅姨娘知道柳溪的意思,她拿放妻書不是偷偷摸摸的,而是光明正大的拿了放妻書后,又情深義重地給景鐸守孝三年。 這比守孝三年后,再拿放妻書的意義是不一樣的。 好,等阿嵐回來,我拿木輪車推你去祠堂,當著眾人的面給你。 柳溪感激地點頭一笑,多謝紅姨。 傻丫頭,謝什么謝,不管你是不是阿鐸的媳婦,在我心里,你就是我的家人,算是我半個女兒,我是不會讓你受委屈的。紅姨娘其實也舒了一口氣,守孝三年,意味著柳溪要披麻戴孝三年。這三年柳溪住在海城,也算名正言順,就算景檀與景淵沒有婚配,世人也不至于拿一個守孝的寡嫂來胡說八道。 如此一來,紅姨娘也可以安安心心地給兩個兒子好好挑挑兒媳婦。 想到這里,她忍不住多看了一眼柳溪。 將來的兒媳婦,怎么都要及得上柳溪七成,該兇就兇,該溫柔就溫柔,若景檀與景淵能找到這樣的媳婦,也算是他們的福氣了。 黎明之時,景九叔風塵仆仆地從外面趕了回來,帶回了一個更不好的消息景嵐半路把跟著的十名護衛(wèi)甩了,單人獨騎,不知道往哪個方向去鬼門關了。 這小五,真是胡鬧!紅姨娘這下是徹底急了。 柳溪再焦急也奈何不了景嵐,她的雙足這般,根本不可能追上景嵐。她只能催促海先生讓她快些好起來,暗暗心道:阿嵐,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文~嫂嫂開始行動了! 小五:我耳根好燒,感覺誰在提我? 柳溪:你等著,回來看我怎么收拾你! 第89章 迷瘴 咻!又一支冷箭從濃霧之中破空射出, 直指林間掠走的那名白衣少年而去。 景嵐手握長劍,飛箭似的掠走在林間,借由松林的虬曲枝干, 輕松避過身后的冷箭,最后白鶴似的飛上松冠, 匿身松枝之后,豎起耳朵警惕地俯瞰樹下動靜。 并非她耍孩子心性,非要一人獨去鬼門關。 昨日她帶著十名護衛(wèi)策馬入山, 原想在山中尋個安靜地方過一夜。自她修習《魚龍舞訣》之后,不但內息大增,六識也比往日敏銳許多。所以才入山不久, 景嵐就覺察了林中的危險氣息。她佯作馬兒驚了,策馬往入山口狂奔, 十名護衛(wèi)便緊追著她策馬而去。 景嵐打馬入市,攪得鄉(xiāng)鎮(zhèn)中的早市一片混亂, 趁著起了亂子,景嵐甩開了護衛(wèi),悄然離開了市鎮(zhèn)。 不是不知此行危險,景嵐只是不希望海城再有人犧牲。 她一人上路, 打不過她便遁逃, 自保應該可以。帶著十名護衛(wèi)遇上危險,這十名護衛(wèi)勢必要拼命保她, 她還要顧及這十人的安危, 反倒束手束腳。 東浮州一路往南去往鬼門關, 這條山道是最近的山道。所以,即便知道這條山道上有埋伏,景嵐還是準備闖上一闖, 畢竟早一日請回鬼醫(yī),柳溪瘸了的可能就越小。 景嵐單人獨騎再次馳上山道,兩側的深林之中便響起了窸窣之聲。 她催馬跑得更快,林中的暗箭猝然響起,箭矢所落之處,并非景嵐,而是景嵐身下的白馬。 只聽馬兒一聲痛嘶,前蹄中箭,身子往前一傾,整個馬兒撲倒在地,將馬背上的景嵐高高甩起。 景嵐借勢抄起馬鞍邊的長劍,凌空翻身,穩(wěn)穩(wěn)落在了地上。 她側臉看向左側,只見一名帶著骷髏面具的修羅衛(wèi)快速閃至樹后,隱匿在了林蔭深處。 陰魂不散!景嵐怒罵一聲,長劍出鞘,不殺了這些修羅衛(wèi),她肯定是出不了這座荒山。 想不到自己這顆腦袋竟如此值錢,讓這些江湖上聞名喪膽的殺手惦念至今。 咻! 暗箭來襲,景嵐側身避過。 她匆匆一掃左右的地勢,瞧見了不遠處一棵高聳的松樹,心生一計,飛快地朝著那棵松樹掠去。 不過是百余步的距離,景嵐已不知躲了多少支暗箭。 此時她已掠上樹冠,屏息凝視樹下的動靜。景氏機關術有云,借其勢,循其道,天下萬物皆有鋒芒,只要借勢得當,皆可為我所用。 想到這里,景嵐分神左右瞧了瞧周圍的松枝樹葉如針,若蓄勁當中,每片葉子皆可化為利器。 居高臨下占據(jù)地利,只要林中的修羅衛(wèi)敢出來,景嵐便能以松枝還擊。 看見景嵐上了樹,隱匿在林中的修羅衛(wèi)突然靜默了下來。 咻!咻!咻! 景嵐猝然聽見身后響起驚弦之聲,她壓下身后松枝,蓄以內勁,以松枝為盾,攔下了這三支利箭。 偷襲沒有得手,可射箭之人卻已探明景嵐藏在松樹的什么地方。 景嵐此時就像是走投無路的松鼠,只能藏匿在松樹之上,等待最后的死亡。 修羅衛(wèi)點燃了箭頭,對準了松樹的樹冠。 清晨的濃霧彌漫林間,本來是看不見這些修羅衛(wèi)到底藏匿在什么地方,可箭頭燃起,雖只有星星火光,可也足以讓景嵐看清楚這些人到底在哪里? 先下手為強! 景嵐劍鋒挑下一支松枝,蓄滿內勁,猛地一振劍鋒,松枝上的松葉好似千針齊發(fā),自樹冠上彈射而下,直指濃霧中亮起的那十余點火星。 修羅衛(wèi)沒有想到景嵐身上竟藏了暗器,火箭射出的瞬間,松針便穿入了血rou之中。 景嵐不知射中幾人要害,可這藏身的松樹也不可再久留,她在松樹燃起的同時,一躍而下,穩(wěn)穩(wěn)落在了地上。 小崽子!林中修羅衛(wèi)吃痛厲喝,便提刀沖了出來,將景嵐團團圍住。 這些人有人被松針傷了眼睛,有的被刺破了肩rou,有的手背受了傷,有的腿側中了針,沒有哪個能想到景嵐還會反擊,更沒想到這不起眼的松樹針葉竟能有這樣的勁力穿破血rou。 景嵐暗暗數(shù)了一下要對付的修羅衛(wèi)有幾人。 當初圍攻海城,擾亂兄長婚禮的是十八人,如今緊緊圍住她,要她死的是十三人。 景嵐執(zhí)劍后退,背心對著松樹樹干,至少這樣她可以少分神一處。余光悄然打量了一眼濃霧彌漫的深林深處,萬一里面還藏了人,一定還會有暗箭來襲。 殺兄之仇,你們一個也跑不了。景嵐凜聲說罷,長劍在掌心一振,猝不及防地先出了手。 她記得,這些修羅衛(wèi)的利刃上涂了毒液,不然她的兄長也不會死。所以景嵐每次對上修羅衛(wèi)的利刃,都加倍小心,雖然知道《魚龍舞訣》百毒不侵,可小心一些總歸是好事。 正當此時,只聽林間響起一聲駭人的長嘯聲。 音波震耳,直鉆心肺。 景嵐止住攻勢,連忙捂耳,只覺胸臆震顫,就跟被人狠狠在心口拍上一掌似的隱隱作痛。 有幫手!咳咳其中一名修羅衛(wèi)猛地捂住了心口,張口便吐出一口鮮血,倒在了地上。 咳咳更多的修羅衛(wèi)紛紛捂著胸口倒了下去。 景嵐往后再退了一步,背心靠在了樹干上,執(zhí)劍緊緊盯著濃霧中緩緩走出的黑影濃霧寸寸褪去,那人臉上帶著一個銀面具,通體黑衣,寬袍大袖,長發(fā)沒有用任何物事束起,長長地迆在后背。 破! 面具黑衣人驟然出聲,只見地上哀嚎的修羅衛(wèi)緊捂心口,似是真有什么東西穿破了心口,他們只掙扎了片刻,便都氣絕身亡。 聽這黑衣人的聲音,應該是個三十出頭的女子。 這人身上散發(fā)著一抹讓人莫名膽寒的殺氣,她步步靠近,景嵐橫劍在前,凜聲問道:你是何人? 黑衣女子冷冷一笑,反問道:殺你的人都死了,獨獨活你一人,你說我是何人? 救命恩人? 景嵐第一反應想到了這個詞,可是,這黑衣女子周身散發(fā)著一股殺氣,即便與修羅衛(wèi)不是一伙,也不見得是什么善類。 黑衣女子在景嵐三步外停了下來,仔細端詳著景嵐的面目,景嵐這才發(fā)現(xiàn)這女人瞳光散發(fā)著一股幽綠色。 江湖異人眾多,景嵐記得九叔說過,江湖上有一支歪門邪道,專修瞳術。一旦功成,瞳光變色,望之可□□控心神,成為傀儡任人擺布。 一念及此,景嵐避開不去與她對視。 黑衣女子負手而立,涼聲道:我叫云姬,不過是個行走江湖的符師。說到這里,她似是想到了什么,算起來,你我應該是有怨的。 怨?景嵐分明與她初次見面,怎會有怨? 云姬說得淡然,我有個不爭氣的徒兒,名喚幽幽,想必景少主是記得的。 提到此人,景嵐再次繃緊了注意力,今日你是來報仇的? 云姬搖了搖頭,我說了,是她不爭氣,怨不得旁人。既然《魚龍舞訣》選擇了你,那你便是有緣人。 景嵐大驚,此人也知道《魚龍舞訣》,想必幽幽想獲此功,多半也是受此人指點了。 云姬知道景嵐在思忖什么,她徐徐問道:你以為什么人都可以修習《魚龍舞訣》么? 景嵐噤聲不語。 云姬繼續(xù)道:若無化龍?zhí)炀墸Q然修習,只有經脈寸斷的下場。所以,你能修習此功,算是《魚龍舞訣》選擇了你,天命如此,我等也只能順應天道而行。殺你,可是要捱天譴的。 景嵐聽她說得玄乎,什么天道,什么天譴,她都不在乎,她在乎的只有柳溪的雙足之傷。